安國今天吃完早飯獨自一人來到了位於Q市東豐區的是他此次選定的調研單位,昨天下午在和手下的工作人員聽完了Q市人事局和勞動社會保障局關於Q市事業單位整體情況的報告後,顧奇和袁鵬曾有問過他準備到哪幾個單位去調研,他以‘先走走看看’回過去了,也拒絕了顧奇和袁鵬陪同的好意,有他們兩個人陪同,走到哪都要興師動衆了,到時就不是調研,而是成了參觀了。
至於他手下的幾個工作人員也都選了一些事業單位去調研了,倒是有O
這Q市大學其實也不能算是O.府管轄的,確切的說是省市共建的地方本科大學,是一所廳級單位,說起來級別是比Q市人事局和勞動保障局這兩個處級部門高了,而Q市大學的主要領導層也是由F省省委省政府直接任命的,和Q市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是同一級別的。
大學這種事業單位的行政級別都是比照政府機關的行政級別設置的,大學裡面和政府機關同樣級別的幹部是享有一樣的待遇,但是論起權力來卻是差了一大截,像Q市大學這種級別是廳級的事業單位,裡面一個二級學院的院長就是處級幹部,但一個縣裡面的縣長也是處級幹部,同樣是處級幹部,分量孰重孰輕就顯而易見了,即使不拿縣長比。拿O學院院長手上握有地權力大了不知多少了,一個院長頂多管的就是自己學院裡面這麼大一塊地方而已,所以這學校的行政幹部和政府機關裡面同級的幹部相比真是要矮好幾個頭都不止了。
黃安國自己一個人下了出租車,旁邊沒有跟着一大羣人就是比較自由,想幹嘛就可以幹嘛,黃安國悠閒的走進校門,現在時間纔剛早上8點,應該是學校早上正式上課的時間了。校園裡麪人顯得比較少,基本上沒見到學生是往校門外走的,有的話也是隻有陸陸續續的情侶模樣地學生從校外走進來,黃安國估計這些就是所謂的校外租房一族了。不論在哪種大學裡面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現象了,黃安國並沒有感覺很吃驚,讀了大學,每個人從年齡上算都是成年了,都有自己獨立思考問題的能力,也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地權利,這些在校的學生選擇在外租房也只能說是他們的自由。目前社會上就大學生情侶普遍的校外租房現象存在着兩種截然不同的論調,一種是支持。一種是反對,黃安國對這種事情的觀點覺得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他個人對這種事情的看法還是比較開明的,不是很反對,作爲一個‘年輕人’。他對這種行爲很能理解,但並不是說他對就這種事情就是絕對支持了,‘學生’。爲什麼要叫‘學生’,就是要以學習爲主,黃安國覺得在校地學生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首先都還是應該把學業放在第一位的,只要不耽誤學業,黃安國覺得之外的其他事情都是其次地。
慢慢的走在校園的路上,看着一兩個從身旁路過的,拿着書本行色匆匆的學生,黃安國有點懷念自己地大學時光,雖說四年的時光過的不是很豐富多彩,但黃安國覺得過地很充實,起碼他覺得自己的大學沒白讀,對得起自己,想起大學時候那種每天早上固定7點起來,晚上覺,中午還能睡下午覺的生活,黃安國就覺得十分的幸福,只可惜那種‘舒適’的生活離現在的他是越來越遠了,他也只能偶爾享受一下而已。
走到正對着學校主大道的宣傳欄上,黃安國駐足了一會兒,看了一下O久的,但重新建校卻是在十年前,並且改名爲Q市大學,作爲O學府,Q市這幾年對O對O
黃安國這次選了Q市大學作爲調研單位,除了潛意識裡面,
學還有一種親切感之外,更重要的是大學這種事業單小五臟俱全,因爲國家的大學內部組織機構從一開始就是與政府部門“對口”設置的,政府有哪些部門,大學內部也設有相應的組織,從而保證大學能夠很好地貫徹政府的計劃、方針、政策,也有利於政府職能向大學的延伸,加強政府對大學的控制。但正如政府本身所存在的機構臃腫、官滿爲患、人浮於事、效率低下等弊端一樣,大學內部也存在着同樣的問題。如今,中央已經率先進行大部制改革,部門從數量上已經減下來了,地方政府也正在謀求‘大部制‘改革,交通領域更是已經進行了嘗試,但大學裡面與政府部門“對口”設置的狀況並沒有改變,可以預見,隨着政府機構改革的啓動,政府職能的轉變,大學內部的組織結構也將根據學校的具體情況而改變,黃安國此次在大學調研,是他下來之前就已經打算好的,並不是說心血來潮,之前他還翻閱了不少資料,可以說有點有備而來,他內心也是希望能在這一塊搞出點成果來,他在部委只是個過渡,待的時間不會很長,但怎麼也不能讓待在部委的這一段時間裡面碌碌無爲啊。
黃安國查看過近20年來國家大學內部管理體制改革的主/程,發現各個大學之間都表現出高度的同一性,當精簡機構時,大家都精簡,而且都能成功地控制在20個以下,說要成立學院,一了很多學院,說要進行後勤社會化改革,又都忙於將後勤與學校剝離,改革的速度不可謂不快,效率可謂不高,但其實真正所要起到的改革效果卻是微乎其微,大部分其實都只是湊熱鬧,打着‘響應政府號召’的大旗而已。
黃安國無奈的感嘆,大學內部管理體制改革在政府的主導下一塊一塊地進行,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制約大學發展的種種障礙,使大學更能適應市場經濟的發展,激發了大學的活力,但這樣的改革未免有點支離破碎。大學尚未表現出一個法人實體所應有的作爲,政府也未把大學看作一個獨立的法人實體,這就導致大學喪失了自主發展的意識,喪失了應有的責任感。
哎,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問題啊,黃安國嘆了口氣,‘改革的道路任重而道遠’,這句話是再貼切不過了。不過至少目前大學的情況是比以前好多了,之前國內的狀況是政府不僅直接插手大學內部管理體制的具體改革,還通過大學的領導層控制着大學的發展,但現在隨着政府給予大學更多的辦學自主權,餘地了,不過大學辦學自主權的擴大卻也帶來了一系列問題,這些卻又要在繼續的改革探索中去解決了,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改革完了,就是盡善盡美,改革總歸是會有一些後遺症的。
黃安國繼續往前走着,他打算現在學校裡面走一圈,再到具體的行政部門去看看,反正時間還不急。有人說看一座大學有沒有水平,就看其圖書館建的怎麼樣,這種輪調雖然帶有一定的片面性,缺乏有力的科學依據,但黃安國對這種論調還是比較支持的,國內大學和西方大學有個很大的區別是:學校有錢了,不是先用來搞學術建設,搞科研,吸引先進的人才,而是被學校的領導層先拿來建豪華的辦公樓和行政樓,有剩錢了纔會去考慮做其他的事情,這一點黃安國覺得很悲哀,制度的悲哀更是人爲的悲哀,華夏國想出真正的世界一流大學,不是幾句口號就能喊出來的,既要從大學內部去做深層次的自我蛻變,又要從外部進行相應的改革,這不知道又要多少年才能實現。
黃安國有點自嘲,他又不是專門搞教育這一塊的,怎麼也跟着那些教育界的專家學者一樣悲天憫人起來了,還是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吧,問題出來了,自然會有專門的人去研究去解決,他這種懂點皮毛的瞎操什麼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