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在酒店門口接了周立,這算是給了周立極高的待立作爲省長秘書,是有其身份的特殊性,但以黃安國作爲f省屈一指的經濟達市海江市的市長,親自站在酒店門口迎接周立,讓到來的周立頗爲受驚,使勁握了握黃安國的手。
兩人一同步入酒店,黃安國這才介紹趙金輝幾人,都是簡短的以名字帶過,也沒介紹具體身份,周立也沒太放在心上,雖說心裡多半能猜到這幾人能作爲黃安國的朋友,應該同樣是有不俗的身份,但周立作爲省長秘書,自有其優越感,他和黃安國相交,都沒想過要與低姿態去交往,更多的是想以平等身份的去結交,可以說,周立對自身是頗爲自傲的,也有其自傲的資本,但其卻是低估了黃安國的身份,以黃安國如今的地位和背景,若不是看中了周立在顏峰身邊工作的優勢,可以爲其提供一些及時的信息,黃安國又豈會如此折價相交
。
幾人一起朝酒店走進去,黃安國和周立在前,趙金輝幾人都稍微落後幾步,這種私人場合,私人的聚會,也無所謂那種按次序進場的做派,不然以趙金輝,況軍衛的背景,又哪能輪得到周立走到前面去,趙金輝對這種事情也無所謂,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幹嘛呢,但一邊的況軍衛卻是有點不舒服了,周立不認得他,但他卻是認得周立,雖然況軍衛平常因爲家裡管教的嚴,父親況寶林管教的狠,老媽也沒寵着他,頗有點那個嚴父嚴母的意思,所以況軍衛是甚少表現出飛揚跋扈的一面的,也很少和省城的這些公子哥來往,用一句俗話來說,就是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因此周立對況軍衛這個省軍區頭號大少反倒是不認識。
周立不認得況軍衛,況軍衛對省裡地高層卻是頗爲熟悉,大致是平常吃飽了沒事幹就稍微關注一下,也有點個人喜好的意思,怎麼說他老爸也掛了個省委常委,他至少也得了解下地方高層動態不是,周立這個省長秘書他還是知道的,只是沒交往罷了,但周立在別人眼裡再牛叉,在他看來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說穿了,不就是個跑腿打雜的嗎,只不過這個跑腿的比別人高級一點而已,你再牛逼能牛逼到哪去。眼下週立表現出有點高傲的一面,就讓況軍衛十分不爽了,主要還是況軍衛瞧不得趙金輝別人輕視了,在他眼裡,他趙叔纔是真正的京城大少,地位尊貴無比,周立這種小秘書在他趙叔面前得瑟啥。
況軍衛心裡這點不滿不說出來就感覺十分不爽了,但又不敢當着趙金輝的面說,生怕被罵不穩重,眼睛骨碌一轉就看到了走在旁邊的董成,反正瞅着像是自己地人的樣子,隨便噴噴也無妨,就跟董成小聲嘀咕道,“不就是個秘書嗎,眼睛都要長到天上去了。”
“嗯,嗯,我覺得也是,要是擱在我身邊當秘書,老子一腳把他踹飛了。”董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這傢伙裝傻充愣起來,一向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他這一附和,讓況軍衛愣了好幾秒,這人怨氣咋比我還大,不過這一交談,兩人就像是找到了組織,聊的火熱。
周立兀自和黃安國在前面走着,他哪裡知道他習慣性地一番表現惹得了省軍區大少的不滿,要是知道真相,恐怕要大呼冤枉,他是沒對趙金輝幾人表現的太過重視的樣子,但也沒表現的過於輕視,總歸來說,也還不至於太無禮吧,怎麼就被這麼詬病了。
酒店的包廂裡,幾人閒談喝酒,氣氛倒也十分融洽,對於周立這個在f省比較受人巴結的省長大秘,趙金輝雖然沒看在眼裡,但看到黃安國有意和其交好,也就配合着捧了幾句,而很快就打成一片的況軍衛和董成兩人則互相吆喝着灌酒,當然,兩人更多的是不懷好意的想灌周立地酒,輪流着過來時不時的敬周立一杯,整個包廂裡儼然就讓人形成了一種錯覺,好像周立纔是幾人中的核心一般,周立本人也有點飄飄然起來,這種被圍繞在中心的感覺相當美妙。
瞅了瞅趙金輝身旁穿着一襲黑色長裙十分性感美麗的楊紫衣,喝了點酒有點精蟲上腦的周立不禁有點動心起來,目光頻頻的注視過去,若不是楊紫衣明顯的依偎在趙金輝懷裡,一看就是有草的主,恐怕周立就要忍不住行動起來了,但顧慮到趙金輝是黃安國的朋友,說不定也是有背景地人,周立就按耐着不敢口花花,心裡卻是癢癢的,只能飽一下眼福了。
“這位省長秘書剛剛看着還挺正派的,這會剛喝一點酒就有點不老實起來了,估計也不是啥好東西
。”和趙金輝一起的楊紫衣對周立的舉動心下了然,只是裝着不知道而已,和趙金輝附耳小聲嘀咕着。
“男人喝了酒就沒一個看起來老實地。更何況是見着了美女。還不得原形畢露。這也怪你這小妖精打扮地這麼勾人幹嘛。”趙金輝嗤笑了一句。心裡也微微不滿。和楊紫衣糾纏在一起。雖說純粹就是互相鬧着玩地。兩人有投入多少感情。各自心知肚明。但怎麼說楊紫衣現在也是他身邊地女人。這樣被人惦記上。是個男人要是沒點反應就奇怪了。更何況趙金輝也是比較霸道地主。從小在軍隊地氛圍里長大。註定了他就不是個吃虧地主。
“你不是說穿着黑色性感嘛。我這不是爲了迎合你。”楊紫衣很自然地笑了一句。要說女人對你不屑一顧時。高傲地像只小天鵝。真要是被人給把上了。那開放程度卻又往往是讓人瞠目結舌地。楊紫衣無疑就是屬於這一類人。按照她地觀點來說。就是牀都上了。還互相裝什麼矜持。
黃安國微微皺眉。周立喝酒後眼光不太老實地行爲讓他有點不滿。這樣地人恐怕是比較膚淺了。黃安國很快就將周立劃入那種只能用來利用。不能深交地範圍之內。
表現出什麼。依舊和周立熱情地交談着。以此來意力。還向趙金輝抱歉地笑了笑。周立是他請來地。眼下讓人覺得人品有點那個啥。就讓他十分過意不去了。
“喂。你那個朋友是哪個城市地市長?”楊紫衣看了看黃安國。裝着若無其事地問道。心裡卻是好奇地緊。
“怎麼。好奇是不是?”趙金輝笑了笑。一隻手放在楊紫衣地裸露地香肩上。也沒進一步動作。況軍衛一直被他當晚輩看待來着。在況軍衛面前。他這個長輩倒不好意思表現地太過孟浪。
在楊紫衣拿手推了推他,趙金輝才笑道,“海江市市長。”
“你在跟我開玩笑?”楊紫衣眉頭蹙起,一臉的懷疑。
“我跟你開這種玩笑有意義嗎?”趙金輝笑着反問了一句。
楊紫衣緊緊盯了趙金輝幾分鐘,對方的表情讓她相信趙金輝不是在騙他,何況誠如趙金輝所說,這種事情騙了也沒什麼意義,初始地懷疑被打消之後,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震驚,趙金輝瞄了瞄被楊紫衣雙手抓住的一隻手臂,能夠感覺到楊紫衣明顯是處於震驚之中,雙手都不自覺的使上了勁,“你就這麼激動?怎麼,是不是看人家年紀輕輕,有權有勢地,想改投懷抱了。”
“你就作踐我吧,我看着有那麼低俗嗎。”楊紫衣白了趙金輝一眼,看着趙金輝悠然自得,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這種自信,心裡就開始盤算起趙金輝的身份,黃安國這麼年輕的地級市市長,要說背後沒有背景,恐怕別人就要先說你是弱智兒,而看着能和黃安國平等相交的趙金輝又會是啥身份?上次和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京城,趙金輝當時一看就是肆無忌憚敢惹事的樣子,在京城的背景怕是不淺吧,楊紫衣心裡一陣激動,父親辛苦了二三十年,到現在也才部委裡一個廳級幹部,缺的就是強硬的靠山和人脈啊,要是趙金輝和黃安國兩人都是屬於在京城有深厚背景的人,那對於她父親來說。。。
在國外生活地幾年並沒有改掉楊紫衣對權勢極爲嚮往的脾性,從小在父親的言傳身教下,讓她對權勢極爲熱衷,權勢能給她帶來非同一般的快感,正好比兩性達到時那種處於極度亢奮的舒爽感覺,這次從國外回來,她就是在父親的安排下,進了大型國企,做了一箇中層管理人員,雖說政企分開,企業擁有自主的經營管理權,但在國企這種地方,仍然是能體會到森嚴的等級體制,特別是越到管理高層,這種感覺越的強烈,楊紫衣也越能體會到權勢的重要性,想象着有一個可能改乃至她父親命運地人就坐在他旁邊,楊紫衣就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能激動得抽搐起來,精神處在極度亢奮的狀態中,身體的敏感度達到了頂點,僅僅貼了一個薄薄胸貼的,不自覺的微微摩擦着趙金輝地身體,那粉紅的小圓點正不斷地茁壯成長起來,尖聳的挺立着,趙金輝有點錯愕地看着楊紫衣,一臉媚態,春情盪漾,趙金輝真是納悶了,這女人真是匪夷所思啊,琢磨不太明白楊紫衣怎麼就突然春情勃了,好笑的問了一句,“春了?”
“嗯,想要你了
。”楊紫衣魅惑地咬着趙金輝耳朵說了一句。
趙金輝這就有點糾結了,他是喜歡那種牀上像蕩婦,牀下像貴婦的沒錯,楊紫衣說起來也是蠻符合他的胃口的,而且對方也是十分看得開的人,明顯就是屬於那種玩了之後,可以互相笑着說拜拜,不用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但眼下楊紫衣這副樣子可就讓他有點那個啥了,這可是有人的地方啊,怎麼看起來有點無所顧忌的,要是牀下也像蕩婦的,那他可就要敬而遠之了。
趙金輝推了推楊紫衣,臉上表情淡淡的,楊紫衣微微一愣,旋即就明白過來了,依舊是親熱的貼了上去,笑道,“放心,我可不是隨便的女子。”
“是嗎,我看着可不像。”趙金輝瞅了瞅她仍然帶有紅暈的臉,笑了笑。
“是真的,你不要以爲我看着開放,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糟,事實上你也纔是我經歷過的第二個男人而已,以前國外留學的時候交了個男朋友,結果對方跟着個看似有錢途地洋妞跑了,我那時也就瞧明白了,這世上哪有什麼愛情,所謂的什麼相濡以沫都是些狗屁,在裸的拜金主義面前,夢想是經不起現實強姦的。”楊紫衣的亢奮逐漸的平復了下來,雲淡風輕的說着自己的過往,好像在訴說着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呵呵,不好意思,讓你提起了傷心事。”趙金輝歉意地說了一聲,對楊紫衣印象稍微有所改觀。
“你是不是還是覺得我很放浪?”楊紫衣笑了一下,“剛纔只是突然因爲某些意外引起了精神亢奮,但我覺得這是女人正常的生理表現,如此就被你放浪的帽子我可是很不甘心哦。要是我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晚上我是被你的強勢吸引了,你相不相信?”
楊紫衣地一番言論打消了趙金輝心裡的芥蒂,還讓趙金輝有點刮目相看,並且可以說比之前更加的被吸引了幾分,這個女人真是和別人有點不太一樣啊。
一直在觀察着趙金輝神色的楊紫衣終於鬆了一口氣,煞費苦心的一番解釋總算沒有白費,這次她也算是動真格了,趙金輝那對她來說還十分模糊但卻具有極大吸引力的背景讓她動心了,心裡也萌生了想真正的跟趙金輝糾纏下去的想法,權勢,總是能讓人瘋狂,否則,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這番解釋的,本來就是互相瞧着順眼才玩在一起地,要是一方不爽了,那就拉倒唄。
兩人在坐在角落裡互相咬耳朵,那邊董成和況軍衛卻是拉着周立喝酒,也沒人注意他們極爲曖昧的動作,黃安國是直接非禮勿視
到周立暫時有董成兩人應付着,就起身去上廁所了,這尿就來了,這腸胃轉化的功勞也太快了吧
。
從衛生間出來,經過一個包間時,黃安國卻是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怎麼感覺有點像蘇清雅啊。黃安國有點疑惑,知道蘇清雅在省城,今天說要請蘇清雅出來,給董齊打完電話又把這個事情給忘了,不會蘇清雅這麼巧也在這個酒店吧?
黃安國往出包間的聲音稍微靠近了點,包間的門正虛掩着,中間有個很大的間隙,也難怪外面能聽到聲音,除了剛纔聽到那個有點像蘇清雅的聲音外,現在卻全是男聲了,好幾個男聲在大聲附和着,都說在喝酒啥的,黃安國也不好意思推門去看看,不然太過沒有禮貌了,站在門邊聽了一會,沒再聽見女聲了,就搖了搖頭,多半是自個酒喝多了,也產生幻聽了。
剛剛擡腳邁開一步,裡面傳來一聲‘蘇總,這酒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給我們面子。’讓黃安國生生的收住腳,又靠着門縫細聽了一會兒,蘇清雅那柔柔地富有特性的清脆嗓音讓黃安國確證無疑了,這個聲音以前他都聽過好幾年了,再熟悉不過了,從裡面的聲音隱約能判斷出幾個男的在勸蘇清雅喝酒,黃安國莫名的心頭火起,手一使勁,將門用力地給推開了。
裡面的人瞧着站在門口地不速之客,都有點莫名其妙,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又讓當場地氣氛一時靜了下來,本來幾個正在勸酒的男地,都把酒杯放了下來,坐在中心位置上一個很有領導氣派的中年男子更是不悅的看着黃安國。
看到蘇清雅旁邊還陪同着一個女的,看樣子好像是助手之類的,在幫她擋酒,黃安國感覺心裡一鬆,火氣突然下降了幾分,這種心理狀態讓他自己都驚訝,此時的情景卻是沒時間讓他去琢磨自己的這種心理狀態意味着對蘇清雅怎樣的感情,蘇清雅驚喜的叫聲讓他心裡暖暖的,含笑點了點頭,“小蘇,你怎麼在這?”
“公司不是要在省城開展業務嗎,我在這裡請建委的領導吃飯。”蘇清雅推開椅子走了過來,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氣混合着身體的清香刺激着男性荷爾蒙的分泌,黃安國都能感覺到自己躁動不安的神經在亢奮着,凝了凝神,黃安國才略微批評的說道,“公司就沒有公關部門嘛,怎麼還要你親自出來作陪。”
“這些建委的領導們都指名道姓的要我出來陪他們吃飯,我要是不出來豈不是把他們給得罪了,再說我看這酒店也正規得很,想想也沒什麼事,就出來了,而且我還帶了助手,不會有事地。”蘇清雅小聲解釋道,被黃安國不滿的說了一句,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黃安國心裡卻是苦澀的笑了一下,這公司裡面有他的大半股份,蘇清雅這是在爲他打拼啊,不然當時在s省,他早就吩咐好了要給予蘇清雅妥善的安排,若是其想重新進政府部門,也要給她安排一個好的職位,蘇清雅統統把這些都放棄了,眼巴巴的跑到f省來了,是爲了啥,難道他還能不明白嗎?還要一直躲避下去嗎?
“小蘇,這是你們公司的人嗎?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坐在中間地中年人面色不悅的呵斥了一句。
黃安國看了看中年男子,剛纔都是聽其他人叫蘇總來着,就他一人叫小蘇,這裡怕是就他一個領導了
。此時的黃安國突然覺得渾身有一股怒氣沒處泄,蘇清雅對他的感情他一直都無法正視,確切的說有一種冷處理地態度,但是看到蘇清雅在不斷的爲他默默付出,那種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感覺就爆出來了,這些什麼狗屁建委的人一直在不安好心的想灌着蘇清雅喝酒,是個男人都知道是想幹嘛,黃安國那夾雜着愧疚的憤怒迫切的需要找到宣泄的通道。
單手一攬,將蘇清雅柔軟的不帶一絲贅肉的腰肢緊緊摟住,細膩柔滑地觸感讓人舒適不已,目光居高臨下的直視主座的中年男子,“我是清雅的男朋友,怎麼了,男朋友過來看看女朋友還要事先報告一下嗎?”
被黃安國摟住的那一刻,蘇清雅渾身一僵,整個世界彷彿在這一刻突然天旋地轉起來,幸福的感覺是來的如此突然,蘇清雅幻想着這一刻能永遠定住,生怕過了這一刻,下一秒一切又突然回到過去當中,那種痛苦的,苦無盡頭的單相思着。
身體僅僅是微微僵硬了一下,隨即的,蘇清雅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很自然地靠在黃安國懷裡,雙手伸出,攬住了黃安國的腰,兩個人咋一看,就好像是抱在一起了,事實上也確是如此,本來正把中年男子逼視眼神躲閃,有點不太自然的黃安國低頭看了看靠在她懷中,一臉幸福的閉着雙眼的蘇清雅,黃安國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這個場合。。。就這麼投入。。。
“小蘇,好多人看着呢。”黃安國輕喚了一聲,要溫存也不能讓這麼多人觀賞吧。
擡頭看了黃安國一眼,又看了看現在地場合,包間裡的人,蘇清雅才‘啊’地一聲,趕緊放開了摟着黃安國的雙手,頭緊緊地抵着胸口,低的不能再低地,本因爲喝酒有點紅潤的潔白臉頰更是一下子紅的滾燙滾燙的,漂亮小巧,紅彤彤的耳垂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中年男子此刻心裡是極度的不舒服,剛剛被黃安國眼神瞧得都不敢和對方對視,這讓他覺得非常的沒有面子,怎麼說他也是建委的主任,在市政府下面同等部委局辦的一把手裡面,他都算是比較風光的一位,誰讓他建委手上的權力大,而且在這個極富油水的部門一把手位置上,要巴結他的人更是多如牛毛,眼下被一個小毛頭逼視得退縮,讓他感覺自己老臉都沒處擱了,幸好剛纔下面的人沒看見,不然這臉就丟大了。而蘇清雅這個本來讓他
尺,正琢磨着怎麼弄上牀的女人竟然又被對方給先上中年男子瞧着更加惱怒,語氣不善的對蘇清雅說道,“小蘇,你們報批的建設項目還要不要了,機會是你們自己把握的,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
“怎麼,閣下是想以公謀私,公器私用?”黃安國眼神凌厲起來。
“你這個小年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說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誹謗政府官員是要坐牢的,說話注意點。”中年男子瞪了黃安國一眼,卻是不敢和黃安國直視,心裡有點納悶,這年輕人平常是幹嘛的,這眼神瞧着怎麼感覺。。。感覺有點像領導似的啊。
“不知道這位領導怎麼稱呼?”黃安國笑着問了一句。
“這是我們市建委郝主任,你小子說話不要口無遮攔的,不然有你受的。”中年男子身旁的人終於有人趕緊站着出來巴結了一句,說完還媚笑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
。
“哦。。
”黃安國恍然地說了一句,語氣拖得老長,“建委的主任啊,果然是油水部門,不知道身上乾不乾淨,可不要以後被紀委請進去喝茶了。”
“你小子是怎麼說話的。”中年男子氣得拍了桌子站了起來,手指着黃安國,滿臉怒氣,黃安國也確實是夠缺德的,能當上建委的主任,權有了,錢也有了,平常各個部門也都賣點面子,有哪個部門不需要搞建設的?中年男子平日裡享受着威風,但最怕的無疑就是紀檢監察機關之類的,以他的底子進去了就別想出來了,黃安國一說就把他往死裡咒,難怪中年男子要氣得跳腳了。
“咦,黃哥,這是怎麼回事?”況軍衛從外面走了進來,原來是趙金輝瞧着黃安國怎麼出來這麼久,就打況軍衛出來找了,走出包間地況軍衛一下子就聽到了黃安國的聲音,很快就摸了過來。
黃安國瞅了況軍衛一眼,這傢伙是不是也喝醉了,怎麼也跟着董成那小子叫起黃哥來了。況軍衛疑惑的看着黃安國,心裡嘖嘖稱讚,心說這當市長的不僅有領導水平,連泡妞都比別人速度快一籌,出來一會兒就把上了這麼水靈的妹妹了,瞧瞧那小臉,含羞待放地,極品清純啊,怎麼平常他就沒碰到一個。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在做的幾個建委的人就朝黃安國圍了過來,今天他是非得出這口氣不可了,不教訓這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說什麼不好,詛咒他被紀委的人找上,他最怕的可就是這個啊,眼下將黃安國教訓一通,順便再恐嚇恐嚇蘇清雅,讓對方投懷送抱,正好一舉兩得。
“嘖,黃哥,這些人想對你動手啊?”況軍衛瞄了瞄幾個酒氣熏天的男子,驚訝的問道,這表情可是實實在在的驚訝,知道黃安國的身份,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竟然有人敢對市長動手?
“呵呵,本來我都不想這麼暴力地,沒想到這些人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黃安國搖了搖頭,況軍衛腦袋都還沒轉過來這句話該怎麼理解,黃安國就邪惡的對他笑了笑,“小況啊,聽你趙哥說你平常被家裡管教的比較嚴,也沒啥機會露臉的,今天這個機會給你了,這些人是市建委的人,你給我狠狠的揍,你爸要是想拿着棍子追着你打,你就把事情推到我跟你趙哥頭上。”
“黃哥,你這說的是真是假,可別到時候我動手了,你們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的,那我回家就有苦頭吃了。”況軍衛兩眼放光,這身子骨可是有陣子沒鍛鍊了,踩踩人練練身手,倒是不錯的主意,但又生怕黃安國涮他,不太相信的問了一句。
“放心,我親自上門跟你父親解釋去。”黃安國咧嘴笑了一句,回頭看了看幾個省城建委地人,這些芝麻大點的小官,讓人家況大少親自出手收拾,也算是他們臉上有光了。
聽着背後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以及幾人的慘叫聲,黃安國頭也不回的摟着蘇清雅地腰出了包間,跟着蘇清雅一塊過來的女助手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慘不忍睹。。。。嚇得尖叫了一聲,趕緊跟出了包間,惴惴不安地跟着蘇清雅說道,“蘇總,這些是市建委的人,裡頭還有建委地主任,聽說在省城權力很大的,把他們得罪了,我們公司估計別想開下去了。”女助手說完還瞧了黃安國一眼,後半句話都不敢說出來,心說你這個男朋友也真是地,怎麼這麼野蠻的就動手了,也不看看對方的身份,瞧着長得還很耐看,看起來也不像傻子,這行爲卻是跟傻子無異
。
“小妹妹,放心,這次政府會秉公處理的,不會爲難你們公司的。”黃安國朝女助手眨了眨眼睛笑道,這女的能過來幫蘇清雅擋酒,雖說是其作爲助手的職責所在,但黃安國對其還是挺有好感的。
政府會秉公處理纔怪,沒官官相護就謝天謝地了,還指望着他們公平處理,做夢吧你,女助手心裡嘀咕了一句,也不敢反駁,這人是老總男人,還是給他留點面子。
回到了自個包廂,黃安國早把摟着蘇清雅的手鬆開了,周立還在這裡,有些事情也不想做的太過於明顯。
黃安國笑呵呵的向衆人介紹這是他地朋友,董成免不了對着蘇清雅一陣長吁短嘆,嘴裡嘟噥着美女都被人珍藏了,聲音很小,也沒人能聽的清楚,趙金輝朝黃安國笑了一下,兩人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容。
周立剛纔被董成和況軍衛聯手灌的都有幾分醉了,饒是他酒量過人,也經不起董成這個混跡於各種大型宴會,久經各種陣仗的老手故意伺候,更何況還有一個時常跟着自己父親小酌個五十多度白酒的況軍衛在一旁配合,周立眼下都感覺胃裡翻涌了,對着蘇清雅點頭笑了笑,眼光稍微留戀了一下,也沒說啥。
過了一會兒,況軍衛才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嘴巴一直
癮,董成湊上去一問,況軍衛就大笑道,“剛纔揍身痛快的要命,哈哈。”
趙金輝笑容一頓,望了過來,況軍衛趕緊閉上嘴,看了看黃安國。
“趙哥,我讓打的,呵呵,幾個皮癢地人,給他們長長記性。”黃安國笑道。
趙金輝這才點了點頭,黃安國的性格他還是瞭解的,要是黃安國惹事的話,也不用擔心啥,人家老爺子自個出來收拾局面,可比他家關係好用多了,他就怕況軍衛養成飛揚跋扈的性格,到處惹事,況寶林司令眼下可正是在關鍵時期,要是況軍衛拖其後腿,那就糟糕了。
幾人又在包廂裡聊了幾句,覺得有點無聊,董成就提議去唱唱歌,幾人都沒意見,一行人就出了包間,走到樓下大堂時,門口一隊警察正好走了進來,剛纔被況軍衛地打的幾個建委的人這時不知道突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那個建委的什麼郝主任走到帶隊的警察面前指了指黃安國幾人。
帶隊的警察就走了過來,“幾位,涉嫌毆打政府官員,跟我們走一趟吧。”
黃安國正想回答,眼角餘光瞄到另外一行從樓上下來的人,眼神就凌厲起來,拿起電話給薛兵打了過去,“薛兵,在車裡嗎?”
“上次我們在省城高速公路上碰到的那幾個年親人還記得吧,他們此刻正往門口走過去,把他們給我攔下來。”
不習慣跟衆人混在一起的薛兵正獨自坐在車裡放着輕音樂打盹,一接到黃安國的電話,立馬就飛速地跑下車,在酒吧大門口守着
。
此刻現場儼然形成一副詭異的局面,警察們正要拿黃安國一行人,黃安國卻是打電話叫人去攔別人,帶隊的警察就站在黃安國面前,黃安國打電話的內容他是聽得一清二楚,詫異的看了看黃安國,這人是誰啊,這麼囂張。
趙金輝幾個人都被黃安國的電話搞得莫名其妙的,只有同樣看到幾個年輕人一行的況軍衛微微有點明白,但卻是更加疑惑,那幾個年輕人跟他倒是都互相認識,就是沒有玩到一起罷了,彼此也是泛泛之交,談不上什麼深厚交情就是了,六個年輕人爲的那個是省委副書記嚴立平的公子嚴方,也是況軍衛還算能看得上眼地一個,怎麼說呢,按照他的話來形容,嚴方沒其他幾個那麼淺薄,不過也就那樣了,跟淺薄的人混在一起,也高尚不到哪去。
至於其他幾個有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李燦陽的公子李力,省城平城市長洪笑生的公子洪望,f省屈一指地大富豪唐樹的公子唐勇,另外兩個同樣是省城有頭有臉地富豪公子,除了嚴方,其他五個就是被人列爲省城五大公害了,上次黃安國進公安局的事情,事實上查到當時那個小警察地身上就點到爲止了,省城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任長江當時一看調查深入,背後似乎牽扯到了嚴立平和李燦陽的公子,連市長洪笑生地公子都牽扯在內,就趕緊停止了調查,反正事情不大,那個小隊長自己也咬的緊緊的,說是他一個人乾的事,任長江也就裝作啥也不知道了,不然這一通下去他可是得罪了三個得罪不起的人,吃不消啊,就是有省紀委書記秦黑臉的威懾在那,他也只能點到爲止,相信秦黑臉也能理解他,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大動干戈地實在是不值。
況軍衛偷偷問趙金輝旁邊的楊紫衣帶了墨鏡沒有,楊紫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墨鏡遞給他,況軍衛一拿就趕緊戴了起來,大晚上的戴着墨鏡,看上去實在是讓人覺得這人腦袋是不是有病。
趙金輝揪着問是怎麼一回事,況軍衛就解釋了下幾個年輕人的身份,說感覺黃安國好像是衝着他們去的,他跟那幾個人認識,戴着墨鏡省得被認出來,呆會準備看有沒有好戲看呢。
趙金輝哭笑不得的敲了他一下,懷疑這人是不是被父母管久了,反倒是激了其內心的叛逆性格,唯恐天下不亂似地。
走到門口地嚴方一行人突然被人給攔下來了,還是上次動過人的薛兵,除了嚴方外,上次五個人身上可都是掛了彩的,不知道薛兵是誰,但是幾人都被打過,對他們這種身份來說,說得上是深仇大恨也不爲過,看見薛兵一下就認出來了,見對方沒躲着走還敢攔着,李力指着對方就罵娘了,“你y的找死是不是?”
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喝罵着,卻是不敢上前動手,薛兵的身手幾人可都見到過地,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嚴方皺眉看了看薛兵,心說這人不會是上次被整進公安局,心懷不滿要報復吧,上次幾人被帶進了公安局,他們都沒再過問,那幾個警察知道他們的身份,這點小事自然會幫他們辦好,怎麼人這麼快就出來了?
黃安國快步往前走去,幾個警察以爲他們要跑,伸手就要攔住,後邊的況軍衛一下就竄了出來,伸手推開了警察,大喝了一句,‘滾一邊去。’心說搗什麼亂,不要破壞大爺我看好戲的心情。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這戴墨鏡被遮住半張臉的是誰?
後邊的動靜也引起門口的嚴方一行人地注意,幾人剛纔說說笑笑的從側邊電梯下來,都沒注意大堂還有警察,一下子見到後邊有警察,幾個年輕人就笑逐顏開了,向薛兵豎了豎中指,就招呼後面的警察
。
現在的局面實在是有點混亂不堪,警察們被黃安國幾人如此大膽的行爲給震住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就要採取措施了,就聽到門口有人喊,轉頭一瞧,乖乖不得了,省城幾位大少都在那裡,就趕緊跑了過去,反正黃安國他們也要經過大門,正好在那堵着。
“把這人給我弄進局子去好好招呼。”李力的老爸是全省警察頭子,這些警察在
就好比家兵家將了,李力一向也是這麼想的,眼下頤,頗有一番自然氣勢。
黃安國等人也已經走了上來,兩方人互相對望了一陣,黃安國到現在都有點沒弄明白這幫年輕公子哥具體對應着省城那位大佬,眼下也沒將這幫人放在眼裡,無非是一羣紈絝,成不了什麼氣候,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嚴方一行人看到黃安國,一下子也認了出來,又來了一個,李力心裡咒罵着上次的警察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這麼快就將人給放出來了,也沒來彙報一下,拍了拍身旁地警察,“還有這一個,將這兩人都給我弄進局子去。”
爲的警察趕緊點頭,“李公子,這幫人涉嫌毆打政府官員,我們正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哦,是嗎,那正好,我瞧着他們也不是好人,趕緊把人給我弄進去,省的礙眼。”李力揮了揮手。
“把他留下來,你們都可以走。”黃安國指了指一直往幾個年輕人後面躲的楊天乾,嚴肅的說了一句,心裡不得不佩服楊天乾地膽大和能耐,海江市公安局正在通緝他呢,他還敢留在f省,還能攀上這些個看似背景不淺的公子哥地關係,對方鑽營的本事也算是出神入化了。
“呦,好大地口氣啊,敢情好像是你繞過我們似地,哈哈,兄弟,你頭腦沒壞掉吧。”李力幾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嚴方眉頭挑了挑,黃安國一副上位地神態讓他瞧着極爲不舒服。
“再重申一次,你們後邊那位是通緝犯,你們要是現在不離開,呵呵,我就懷疑你們跟通緝犯有關聯了。”黃安國臉色反倒鬆了下來,淡淡的笑了一句,旁邊的趙金輝瞧見了,搖頭笑了笑,黃安國要動真格了,這幾人的身份剛纔況軍衛跟他說了,眼下惹到了處在爆邊緣地黃安國,這幾人只能自求多福了,不然就是他們的老子都保不住。
“通緝犯?你沒說笑吧,我們只知道這是我們的朋友楊總,你小子不要亂噴啊。”李力說話沒經過大腦,囂張的說道,眼下就算是黃安國說的情況是真的,他們也不能容忍楊天乾就這樣被帶走,這涉及到一個面子問題,他們眼下必須先護住自己的面子,回過頭來,楊天乾是不是通緝犯,他們可以自己去調查,真要是的話,他們自個將楊天乾送進公安局,說不定還能弄個協助辦案有功之類的褒獎,眼下又怎能容地黃安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沒頭沒臉的人來削他們的面子。
爲的嚴方大致也是這種想法,所以李力地話他並沒有反駁,楊天乾的問題他們過後自會搞清楚,不過想到楊天乾這個人不清不楚的就混進了他們的圈子,他就瞪了邊上兩個年輕人一眼,這兩人跟他們一個圈子,是省城除了唐樹外,另外兩位大富豪的兒子,楊天乾就是被他們帶進這個圈子的,也沒先摸清人家的底子
。
“黃哥,這個囂張的不得了的是政法委書記李燦陽的公子,那個人要真是通緝犯,眼下警察是靠不住地。”況軍衛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鏡靠前一步小聲說道,他的怪異打扮引得別人一陣側目。
況軍衛又將其他幾人的來歷小聲說了一遍,黃安國心裡微微吃驚,果然都是在f省屬於能通天的主,這六個年輕人放在一起,家裡的能量要是能擰在一起,在f省就是極爲恐怖的存在了,權勢和金錢是樣樣都沒少。
“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把他留下,你們立刻離開,就當沒你們的事,不然跟通緝犯搞在一起,把你們當同犯抓起來也亦無不可。”黃安國眼神逐漸犀利起來。
“這位兄臺,聽你的口氣,好像也是公安局的啊,知道我是誰不?”李力不屑地笑了一句,“我今天也給你個機會,我就站在這,看你能叫誰來抓我們。”
“你確定?”黃安國冷笑了一聲。
“是啊,確定啊,來啊,放馬過來啊。”李力說着扭了扭腰肢,氣勢囂張無比,視若無人,對方几人同樣都是一副戲謔的樣子看着黃安國,李力的父親擺在那,他們倒真想看看黃安國能在省城叫來哪個警察敢抓李力。
“趙哥,讓軍隊的人過來。”黃安國殺氣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確定?”趙金輝玩味地看着黃安國,很少能看到黃安國如此強勢的一面啊,有時候黃安國穩重地讓他覺得是不是過於保守了,黃安國現在的年齡處在這個位置上是該低調穩重點沒錯,但趙金輝更願意看到一個有銳氣,有魄力,該血腥地時候就血腥的黃安國,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以來就沒有見過軟弱地人能爬上高位的,過於保守求成的也不適合往更高層走去,眼下黃安國表現出來的不同尋常的一面,倒是讓趙金輝樂意看到,在京城出動軍隊還會顧忌多點,眼下在地方,他就沒那麼多顧慮了,而且這次是陪黃安國玩一把,讓他更是沒啥後顧之憂的。
“難道我會開玩笑不成?”
“好,那我就聽你安排了,哈哈。”趙金輝笑了一句,朝況軍衛點了點頭,“就按你黃哥的吩咐辦。”
“趙哥,你沒跟着開玩笑吧?”況軍衛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心說我的媽呀,這次只想看下熱鬧而已,沒想過要瞧這種大戲啊,從來沒有利用過父親手上權力做過什麼事情的況軍衛,此時渾身都熱血沸騰起來,開軍隊過來踩人,還沒幹過這麼拉風的事情,況軍衛眼皮一跳一跳的,心情極度興奮着。
看見趙金輝肯定的眼神,況軍衛確定無疑後,終於激動的拿出手機撥了出去,手指頭都在微微顫抖着,按着手機鍵都不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