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琳的調查。卻是居然意外的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楊忠宇和楊忠堂,那都是煤礦停薪留職的職工,煤礦,有着他們他的宿舍,因爲兩人都是已婚職工,每個人有着一間單身宿舍,在楊忠宇的宿舍內。他們發現了不少的腳印,楊忠宇也是停薪留職兩年多,那宿舍,也就空閒了下來,屋子裡,更是積滿了灰塵,屋子裡的腳印非常的清晰,而更讓他們興奮的是,這些腳印,居然有着一雙腳印,和死者身上的提取的鞋印幾乎一樣,他們迅速的取樣送去痕跡鑑定,結果,那正是其一名死者身上的鞋印。
不僅如此,屋子裡的鞋印,並不僅僅是兩雙鞋的鞋印,而是有着四雙鞋的鞋印,另外還有着兩雙鞋的鞋印,根據鞋印的大小和位置,那應該是兩個人的鞋印,兩個人進屋子的時候,穿的是那雙兇手鞋,而出去的時候,換上了另外一雙鞋。
不過,屋子裡並沒有找到那麼一雙鞋。據此,薛燕琳認爲對方很可能將鞋扔在了附近不太遠的地方。而根據痕跡鑑定,已經基本的確定了那一雙鞋的樣式,於是,他們立刻的對這一雙鞋的蹤跡展開調查,並且貼出了通告。當然,也忘不了對兩人的審訊。
審訊的工作,並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兩人對於殺人的事情,一問三不知,不過,尋找鞋的行動,卻是很快有了結果,僅僅是下午,就收到了附近反饋回來的信息,一個農婦,在公路邊的山溝旁,撿到了兩雙鞋,和畫面上的兩雙鞋相差不大。而這兩雙鞋,正是那兩雙兇手作案時所穿的鞋。
柳罡也將證人的證言給了薛燕琳,有着證人證言,以及兩雙鞋的存在,兩人交代了故意殺人的犯罪事實,只是,詢問他們爲什麼殺人時,兩卻只說不滿意煤礦對他們的不公平,他們恨煤礦的領導,他們只是想把事情鬧大,把煤礦的領導鬧下課。兩人的口供,居然驚人的一致,這卻是讓案子,陷入了停頓,兇手是找到了,可是,這幕後,顯然還有着指使者,若說僅僅對領導不滿,就隨便殺人,那顯然是沒有說服力的。
當然,兩人也並非是完全沒有招供相關人員,兩人除了招供了自己故意踩死四名職工之外,還招供了兩個人,他們排查出來的嫌疑人的兩個,兩人一個是生產科科長的兒子,一個是井長的兒子,他們踩死的後面兩個人,都是那兩個人放倒在地上的,兩人在擁擠之故意的撲倒了兩名職工,當時,兩兄弟剛剛的弄死了兩名職工,看着兩人被那兩個人放倒,他們卻是乾脆的一不做二不休,再次的乘勢踩死了兩人。
公安機關迅速的傳訊了那兩人,兩人並不是那種有着較強的反偵察手段的慣犯,很快的承認了故意絆倒兩人的事實,同時,他們也供出了幕後的指使者,煤礦的礦長魏廣興,魏廣興給了每個人十萬,讓他們將事情鬧大,最好是讓一兩個人受傷,卻是不想,居然鬧出了人命,兩人這一個多月,那都是膽戰心驚,只是,他們卻是哪裡知道,這背後,還有着那麼多的事情。
肖聰敏剛剛的被放出來一天,原廠長魏廣興又被公安機關逮捕,這讓煤礦的領導層,更是膽戰心驚起來,五一節的頭一天,四月三十號,柳罡卻是忽然的宣佈,煤礦改制正式啓動,煤礦全面停產,進入資產清算階段,而資產清算的工作,更加的讓那些廠領導膽戰心驚,資產清算小組的工作人員居然是由審計局副局長王洪臣負責,同時,小組,還加入了四名經偵大隊的經偵民警,這哪裡是什麼資產清算,而更像是對廠領導的清算。金嶺煤礦發生的一切,卻是讓縣委縣政府的不少人,都捏了一把汗,即使是溫向貴,也禁不住的有些擔心了起來,即使這事情是柳罡在負責,可別忘了,他纔是縣委書記,他纔是一把手,如果培縣接連出大事,他這個書記,可同樣有着責任。
““柳縣長,你有時間過來一下嗎?,…終於,溫向貴有些婁不住了,他把電話打給了柳罡。
““溫書記,現在煤礦的情況有些複雜,我恐怕走不開。,柳罡此時,還真不敢走開,這個時候,可是改制最爲關鍵的時候,他這個縣長親自負責的改制工作,他可是不允許失敗,他也不能失敗,不僅不能失敗,還必須圓滿的完成。
““柳縣長,這事情,你有幾分把握?,,溫向貴緩緩的問道,沒有了許榮發的事情,對於金嶺煤礦的改制,他也變得客觀了起來,作爲縣委書記,在沒有自己的利益的時候,他還是能夠分清該怎麼做的。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即使有什麼問題,我也能處理,倒是縣城那邊,多勞溫書記操心了。,柳罡此時,倒是表現的比較客氣,他和溫向貴雖然是天然的對手,可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他們是對手,但是不是敵人,兩人除了鬥爭,更應該有着合作,兩人都是黨政機關的領導人,培縣的發展和穩定,那都是他們必須負責的,因此,兩人的合作也是必然的。
而目前煤礦的局勢,他心底其實是有譜的,3舊事件,畢竟是四條活生生的生命,這給煤礦的職工多少也留下了一些陰影,這樣的情況下,煤礦基本上不太可能發生羣體事件,畢竟,利益和生命比起來,那還是生命更重要一些,同時,他們這一系列的行動,抓捕了幾個廠裡的主要領導,這也讓他們在煤礦得到了一些人心,現在,那些職工對於他們已經沒有了多少排斥,一些職工,甚至主動的和他們打招呼;所有的這些,都讓煤礦的那些領導想要挑起職工的情緒,變得更加的困難了起來。不過,即使如此,也難免會發生什麼意外,這煤礦阜竟一千多職工,發生任何意外,都1完全是有可能的。他必須親自坐鎮。才能放心。他在這裡。即使發生羣體事件。他也有把握處理下去。不過,他人在這裡,縣裡的情況,他卻是無法兼顧了,煤礦有着不少職工和家屬,那都住在縣裡,這方面,卻是需要縣委書記溫向貴去負責了。
““柳縣長,現在培縣不能再出事了!溫向貴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掛斷了電話,心底更是罵了一句小滑頭,現在的他,無疑是已經被柳罡強行綁架了,柳罡如果在縣城,他完全可以不在乎培縣這方發生什麼事情,這事情是柳罡在負責,折騰也是柳罡在折騰,即使出事,那自然是柳罡負主要責任,他大不了就被罵幾句,再說了,他怎麼也是市委常委,市裡的那些傢伙,也不可能不給兩分面子:可是,如今柳罡坐鎮在金嶺煤礦,那情況卻是不同了,縣城這邊的事情,柳罡卻是有了推脫的理由,別人人都不在縣城,總不能讓別人負責吧,就算負責,也頂多就是次要責任,可柳罡能夠推脫,他就不好推了,他可是縣裡的一把手,這出點小事還沒有什麼,可要是出大事,他可就麻煩了。
作爲一個培縣書記,而且是在培縣工作了大半輩子,他對於培縣的情況,不說了如指掌,那至少也是非常瞭解的,對於這些煤礦,更是非常的熟悉。這些國有煤礦,都在縣城有着家屬區,縣裡的煤礦家屬區雖然職工不多,可是人卻也不少,而且,關鍵的是,家屬區住的多是煤礦的管理人員,一般的職工,大多數要麼沒有錢買房,要麼沒有資格買房,要麼,感覺完全沒有必要買房,反正,他知道一點,那些煤礦的家屬區住的,基本上都是煤礦的管理層,而柳罡這樣折騰,其實折騰的也就是這些管理層,普通的職工,對於這些礦領導,誰不眼紅,柳罡收拾這些人,完全是迎合了這些人的心裡,他們說不定還私下慶祝呢,尤其是那些可能被這些管理者處理過的人,這個時候,他們說不定正準備着檢舉揭發誰呢,這些人對柳罡有好感,自然也就不容易鬧事了。可是,那是對於金嶺煤礦礦區所在地來說,對於金嶺煤礦所在地來說,職工是大多數,管理層是小衆,職工不鬧事,管理層能夠鬧什麼事情。
而且,這些管理者擔心自己的位置被刷掉,也不敢太出面,因此。他們能折騰不出多大的事情來?可是在縣城,在家屬區,那卻是以管理層爲主了,關鍵的還不是這些管理層的人員本身,而是他們的家屬,這些人,卻未必能那麼的安分了。然而,他卻是沒有辦法強迫柳罡回來,作爲縣長,調查組的負責人,柳罡去第一線坐鎮指揮,誰也無法說別人不對,反倒是隻會獲得一片的讚揚之聲,他更不可能強迫柳罡回縣裡,那要是自己強行要求柳罡回來,煤礦出了事情,就完全是他的責任了,儘管他也感覺着煤礦不太可能出事,可是,萬一出了事情呢?現在那些人,恐怕也是被逼紅了眼,幹出什麼事情來,也不奇怪。
這個五一節,又過不安生了,這小混蛋,幹嘛要在五一節前宣佈什麼改制,就不能等幾天再折騰想着這個長假,就這樣的泡湯了,溫向貴就是一陣的鬱悶,這個假期,他可是有着一些安排的,被柳罡這一折騰,那自然是一切都泡湯了。
““燕局長,這幾天,多注意一下金嶺煤礦家屬區的情況,有什麼事情,我唯你是問。,溫向貴沒好氣的把燕鎮宇叫了過來,柳罡折磨他,他也就只有折磨公安局這個新任的局長了,無疑的,他對於這個局長,也是有意見的,甄援朝下去,到現在也沒有合適的位置,現在不少人都盯着甄援朝的安排呢,安排的差了,他這個縣委書記都會被人笑話,可要騰出一個合適的位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好位置那都是有人的,想要動哪一個都不容易,公安局在局室裡面,那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局室了,從權利上來說,基本上就沒有局室能夠和公安局長比了,現在不少的公安局長,那可都是入了常的,即使不入常,那也是縣政府的重要成員之一,不說比公安局好的位置,和公安局差不多的位置,也沒有幾個,即使勉強能夠和公安局比的,也是很有限,那些位置,不是自己的人,也就是其他縣領導的人,甚至是一些市領導的人,他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把別人挪走吧。
““是!,,燕鎮宇除了應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本來也就是他的責任。
““武強,這幾天,多注意一下金嶺煤礦家屬區的情況,有什麼事情,我唯你是問…而出了辦公室,燕鎮宇立刻的就把電話打給了武強,他將溫向貴的話複述了一邊,改動的,也就僅僅是一個擡頭,這事情,交給治安大隊無疑是最爲合適的,當然,也可以交給派出所,不過,他還是選擇了治安大隊,武強是甄援朝的人,甄援朝是溫向貴的人,讓武強去,無疑是最合適的。
““燕局長,我們治安大隊現在人手有些緊張,,武強趕緊的叫苦,金嶺煤礦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誰去碰誰倒黴,這樣的苦差事,那是幹好了沒獎,幹差了出事,誰願意去幹那除非是傻子。
““這是命令!…燕鎮宇也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卻是根本不理會武強的解釋,人手緊張這事情,每個部門都可以這麼說。
呵呵,看來,溫書記也是一個明白人啊!溫向貴的話,卻是不僅沒有讓柳罡生氣,反而的讓柳罡放下心來。溫書記只要知道培縣不能再出事,那一切問題都簡單了,縣裡的事情,他也就徹底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