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是最近幾年才入得仕途,所以不知道這個徐連生在天竹縣積累下來的民怨,如今只是抓了起來,還沒有具體的罪名,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已經讓天竹縣的很多百姓,高興的不得了了。你啊……更是已經成爲了他們嘴裡的英雄。”
“哈哈哈……”聽着李雲飛的話,張明徹底笑了。
“英雄?”張明嘴裡玩味着。
“不過是爲了自己能在官場上繼續生存下去,纔對付的這個徐連生,結果還換來了這樣的一個名聲。”
好名聲誰不想要,既然人家給了,張明也就安心受着,只是具體這個徐連生,到底在公安局內,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對於這一點,張明還是很想好好了解一下的。
可是張明剛剛就給天竹縣的幾個相熟的公安局正副局長們,都打了電話,結果聽到的消息是,雲北市公安局已經來人,說是專門爲了調查天竹縣規劃局鬧事事件,所以的話,單獨把徐連生從天竹縣公安局給提走了,甚至還包括了那個於棒和黃毛男子,也一併帶到了雲北市公安局。
聽着這樣的消息,張明的心裡就顯得更加忐忑了。
“這不是什麼好徵兆。”張明心裡暗暗想着,同時對着身邊的李雲飛說道。
“雲飛!你連夜把這些舉報信,送到雲北市去,不管多晚,你就直接去敲那政法委書記的家門,一定要儘早把這些舉報材料交到對方的手中,說不定這些舉報材料,能幫助對方一把。”
“知道了,明哥。”看着張明臉上的表情變化,李雲飛心裡明白,張明心裡一定是顧慮到了什麼。
李雲飛對於張明的判斷,總是顯得很相信,所以問都不問着,直接就帶着桌上的這些舉報信,走出了眼前的包廂。
李雲飛走了,張明卻還留在眼前的這個包廂內,難得抽菸的張明,點了一根極品黃鶴樓,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心裡卻想着心事。
“天竹縣規劃局事件?”張明嘴裡回味着,天竹縣官方以及雲北市官方,把今天下午在天竹縣規劃局發生的事情,統一出來的口徑。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稱呼,其中的意味確實顯得深遠。
只是從這個稱呼的字面上,就能感覺到,在官方的眼裡,這件事情,算不上是件大事件,有一種極力想要壓制下去的感覺。
裡面也沒有什麼暴力抗法,以及人命傷害之類的字眼,這就更說明了,官方有意把這樣的事情,扯到一般性質的事件當中去。
“這樣的做法,爲的是什麼?普通人估計,還很難琢磨,但是深在其中的人,應該都明白,是在爲徐連生脫罪。”張明嘴裡嘀咕着。
“局勢上,可以說,徐連生身後的這股勢力,已經佔了先機,說不定還真能把徐連生從這件事件中,給抽出來,要是真的抽出來的話,那可就是麻煩了。”
想着心頭的煩心事,張明嘴裡的香菸,一時間被他猛吸了幾口,很快,這根香菸就在他的嘴裡,全部化成了濃濃的煙氣。
此時,爲着徐連生的事情,張明心頭煩憂着,不過在外面,還有人,爲着這樣的事情,更是頭痛着。
樑有道關上了自己家的窗戶,更是把自己家窗戶旁的窗簾也拉了起來,但是窗外的爆竹聲,還是此起彼伏着,不停傳入了樑有道的房間裡面。
“小樑!別關了,讓我好好聽聽這些爆竹聲。”樑有道家裡的客廳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一言不發着,
但是聽到外面的爆竹聲後,他嘴裡忽然說了一句。
“馬部!這……”樑有道對着這個中年男子,不好意思了一下,臉上也是對着這個中年男子,無比恭敬着。
“小樑啊!聽着這樣的爆竹聲,我心裡應該自責啊?”中年男子,嘴裡無奈了一句。
“這麼多年,縱容着連生,讓他在天竹縣積下了這麼多的民怨,看來報應要出現了。”說着話,那中年男子的目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張建兵。
看着這個張建兵,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嘴裡說道。
“還是老張的孩子最懂事,雖然有個權貴的父親,但是一直在官場上隱忍着做個普通人嗎,能做到這一點,可真不容易啊。”
“馬伯伯!哪有的話,徐連生也是一時疏忽,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要是小心一點的話,說不準,今天這關就過了。”張建兵面對着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也是大氣不敢喘着,對着對方說話的時候,更是滿臉笑容着。
“過了今天這關,呵呵……”中年男人嘴裡苦笑了一下,然後對着張建兵說道。
“如果真過了這一關, 他會更猖狂的,人猖狂到了極點,也就是到了自取滅亡的時刻,所以的話,在一定意義上來說,你們嘴裡說得那個張明,還是徐連生的恩人,算起來,也算是救了連生一命。”說着話,那中年男子無奈了一聲。
“哎……連生這孩子,也是被他父母給寵的,這一次在官場上,摔了個跟頭,對他說不定也是件好事,至少以後會收斂不少。”中年男子說着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房間窗戶旁,拉開了窗戶旁的窗簾和窗戶,用力聽着外面的這些爆竹聲。
聽着這樣的聲音,這個中年男子臉上展現出一幅享受的感覺。
“聽見了沒有。”中年男子,對着身邊的樑有道還有張建兵問着。
聽着中年男子的話,樑有道和張建兵一時間,臉上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想要說得具體是什麼。
“呵呵!你們沒有聽見,我卻聽見了……”中年男子笑着,看着眼前的樑有道和張建兵。
“我聽到了空歡喜一場的聲音。”
中年男子的話,才說完,樑有道眼前一亮,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張建兵則是想了好久,才隱約的感覺到了中年男子話裡的意思。
“是不是,徐連生有救了。”張建兵心裡暗暗想着。
“爸爸說得對,這個馬道勝絕對是個心機陰冷的男人,心裡的想法,他要是不說,別人很難從他言行上看出些什麼來。”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就是雲北市的組織部長馬道勝,也就是徐連生一直仰仗着的那個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