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顯示出一幅非常難過的表情,看着她對她說,哦,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歡我這也正常,反正很多人都不喜歡我,多你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雨連忙說沒有沒有,小林,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沒有不喜歡你,你加了我小姨這麼久了,我最關心的就是你。他繼續對我說,但是現在我們的關係就只能是這種關係了再發展成,其他的,他沒有辦法接受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我心裡雖然很不高興,但也強忍着沒有表現在臉上。緊接着,我靈機一動,對小姨笑了一聲,說你想什麼呢,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啊!
小姨本來滿臉不悅,聽了之後忽然一愣,一拳打在我的胸口,笑的非常開心地問我,你說的是真的?嚇我一跳!我回答她,那有什麼可怕的,就算是真的也不必這麼緊張吧。
小姨白了我一眼,你敢!隨後我們又說了一會兒話,打鬧了一會兒,洗了澡準備休息。
我還是跟小姨分開睡了,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心裡對小姨的感情有點複雜,如果她明確的表示無法接受,我就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夜深了,周圍很安靜,我本來以爲這一夜會平安度過的,但是在大概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那個時候我正好做了一個噩夢,說是那個男人被我砸死,還留着血的冤魂撲向我,問我他就找個樂子,跟我前世無怨,今生無仇,爲什麼要害他?
我被他悽慘的哀嚎嚇醒了。醒了的時候,我的頭上滿是冷汗,渾身也溼淋淋的,就像是浸泡在汗水中一樣。
同時也聽見了手機的響聲。被一連串的驚嚇搞的有些懵了,連忙接了電話,問你好,哪位?
大半夜的打電話…難道真的有什麼靈異或者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嗎?不過電話裡的聲音卻告訴我是我多想了。
聲音是一個嗓音很好聽的女人的,她問道,請問是王林王先生嗎,我那個時候因爲突然被嚇醒了,所以精神高度集中,雖然聲音有一點慵懶,但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於是我就回答他說你好,我是的,有什麼事嗎?你是誰?
他說的我們這邊是市人民醫院,晚上的時候接收到一個急診的病人,醫院這邊是預留了您的電話,個人信息作爲目擊者,希望您能提供一些詳細的資料。
我心裡很不安,甚至有點慌張了,連忙問道怎麼了?是病人出什麼事情了嗎?
這護士應該是聽出了我的緊張,就安慰我說不要緊張,病人不管出什麼事情都與我無關,您只需要提供當時的目擊狀況就可以了。
我聽了之後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可是他沒有必要刻意強調這一點。他也這麼說,我就變得更加緊張了,因爲我並不是什麼目擊者,而是直接的罪魁禍首。
於是我又一次問了這個護士,問她說病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護士終於對我說了實話,她說現在病人深度昏迷,應該是有輕微的腦震盪,腦部有微量出血。因爲情況比較嚴重,也比較緊急,所以才深夜打我這個電話,希望我能提供一些比較詳細的線索。
如果這件事是有人刻意爲之的,警方可能就需要介入了。現在患者的家人也非常着急,希望您能提供足夠多的線索,告訴我們,您看到的目擊者被犯罪嫌疑人用什麼東西擊傷的,那個人的形體特徵是什麼樣的。
因爲在樓道那邊正好是攝像頭的盲區,當時我們調了視頻,發現當時並沒有其他人,因此您也在我們懷疑的犯罪嫌疑人之內。
這護士對我說的話,讓我的心跳一直都緊繃繃的,瘋狂的跳個不停。我有些緊張,有些着急,也有點急躁和生氣,就對她喊道,你們什麼意思?我明明就是從這邊路過才發現了這樣的是你們不僅要了我的個人信息,而且還懷疑我是你們的犯罪嫌疑人,有沒有這麼做的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顫抖,如果不知道的會以爲我非常激動,但是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因爲緊張和害怕,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纔會變成這樣的。
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想要逃避吧,我也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想因爲這一件小事而釀成大錯,帶來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再說了,小姨也需要我照顧,這件事我本身就是意外爲之的,雖然我是故意砸他的,但我並沒有想要把它砸成這個樣子,當時我心裡只想着要帶走小姨。
但這些話都只是在我心裡。當然了,我沒辦法直接跟這個護士說。如果將來真的被抓起來審問,我可能會如實交代我的想法吧。到那個時候,可能警察也不會聽我這麼說的。
誰知道我真正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呢?可是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也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如果他是piaochang罪被抓起來的話,那我和小姨認識,我保護她算不算正當防衛呢?
這個時候我的心裡涌出了無數個想法,一邊想要爲自己推脫,一邊還想着千萬不要查到我的頭上,心裡還有一點心虛。因爲確實是我故意砸的,不管找什麼樣的原因,都無法脫離這個最本質的問題。
聽了我的話,電話裡的護士急忙安慰我說,先生,您真的不要着急,我們只是向您詢問一些線索而已,您只要把當時的情況簡單的描述一下就可以了。
如果您記得清,描述得越詳細越好,我們會不勝感激的。醫院這邊和警方聯手,希望能夠將造成故意傷害罪的犯罪嫌疑人抓起來,同時也是爲了我們整個社會的和諧安定,希望您能夠積極的配合我們吧。
我在心裡仔細想了想,即使小區的那個位置沒有攝像頭,沒有捕捉到這個男人是怎麼暈倒在地上的,那周圍也
有攝像頭,只要在24小時之內沒有人進出,那麼犯罪嫌疑人一定就在我,保安和小姨之間。難道會有其他人從樓棟裡出來,砸完之後又消失在樓棟中嗎。
我這麼一想,貌似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應該是我太緊張了吧。
於是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這個護士說你們是需要我現在過去嗎?還是怎麼樣,要不然大半夜的就打過來電話?
護士說現在家屬和警方都已經到了現場,急需您和那個保安的一些目擊資料。所以如果您方便,希望您能到醫院裡面來一趟。我說,當然不方便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啊,看短信人的病情控制住了不就行了嗎?我們到現場對病人急救有什麼好處嗎?如果沒有的話,這案子難道不能放在白天再審嗎?
經過我一連串的問話,這護士好像被窒了一下,電話當中大概沉默了兩秒鐘,護士接着對我說那這樣吧,我們醫院這邊派救護車到您的地方接您過來。因爲警方要求我們這樣做,我們也沒有辦法拒絕呀。希望您能配合一下。
本來我還不覺得這個護士有什麼問題,十分相信他是醫院這邊的給我打電話需要取證的人,但是他這樣一沉默沉默之後的語速又變得快樂一些,緊張一些,就讓我覺得有些懷疑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姨拉開了她臥室的門打開了房間中顏色柔和的燈光,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拖着,有些疲倦的步伐走到我這邊,我擡眼看了看小姨,她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很顯然她剛纔已經聽到了我在電話裡跟對方的對話了。
要說是目擊者,小姨纔是這個過程從頭到尾看得最詳細的目擊者。聽到護士的要求,我笑着對她說,小姐,你是瘋了吧,讓我半夜告訴你我家的地址,如果您不是醫院的醫護人員,我萬一被騙了怎麼辦?
這護士還想給我解釋什麼,於是我直接就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就算是真的醫護人員工作人員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也要考慮到我的情緒吧不過,掛完電話之後,我的心情卻沒有說的那麼輕鬆了。
我和小姨坐在沙發上,誰呀?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牆壁看着天花板上的燈光。我也沒有問小姨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小葉沒有問我跟他說的怎麼樣,到底是誰打過來的,出了什麼問題。
這樣靜坐了幾分鐘,小姨叫着我的名字,對我說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去,我就不會跟那個男人走,我也就不會想方舍法去追上她,甚至想出這樣極端的辦法要把她帶走。
我嘆了口氣,對小姨說這件事畢竟是我出手的,所以出了什麼事情我應該負責,你就不要再瞎摻和了。小姨無奈的說不行,我們就不要再逃避了吧,向他們解釋清楚,應該也沒事的。如果萬一我們被查了出來,那罪名可就比我們自首要重很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