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向秋站在門口,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呀。”
向天亮放開謝娜道:什麼看啊,你沒和我姐夫親過嘴嗎?”
這話說得向秋反倒紅起了臉,謝娜更是連耳朵都紅了,垂着頭趕緊的下了牀。
向秋咯咯的笑起來,“我可不是故意打攪你們喲,是派出所邵所長打來了電話,說縣公安局的人要提前帶六叔走,他們又吵起來了,問我們怎麼辦呢。”
“他媽的。”向天亮罵了一句,急急忙忙的穿起衣服來。
謝娜說道:“天亮,我跟你去。”
“你行不行啊?”
“試試不就知道了唄。”
向天亮擡頭看看向秋走了,壞壞的一笑道:“剛纔我是想試來着啊。”
謝娜臉又紅了,“壞蛋。”手在向天亮的背上捶了一下。
兩個人坐着謝娜開來的匆匆趕到了鎮派出所。
剛進門,就見所長邵三河和一箇中年在吵架,兩邊各有幾人圍觀,大清早的,聲音特別的響,謝娜低聲道:“他就是縣刑偵大隊的孫耀祖隊長。”
只聽邵三河高聲道:“孫耀祖,別以爲我怕你了,我邵三河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孫耀祖的嗓門也不低,“邵三河,你少拿你那點破事嚇唬我,我孫耀祖不是被嚇大的。”
邵三河冷笑道:“沒錯,大家都知道你有謝自橫撐腰,所以你狗仗人勢,告訴你,老子不怕你。”
“邵三河,你罵誰是狗?”孫耀祖暴跳如雷,衝到了邵三河的面前。
“誰是狗,我他媽的就罵誰。”
“啪。”
孫耀祖竟然動手了,一拳揮過去,邵三河頭一偏,拳頭落在了他的肩上。
邵三河也火了,捱了一拳,卻是雙掌齊出,以二還一,反而佔了便宜。
孫耀祖吃了虧,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又朝邵三河撲了過去。
幾個圍觀的手下,竟沒有一個上前勸架,所而退得遠遠的欣賞起來。
向天亮好奇心頓起和真正的打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可是稀罕事,可遇而不可求,今天可要看仔細了,謝娜要開門下車,也被他笑着攔住了。
但見雙方擺開架勢,正兒八經的幹了起來,你一掌我一腿,打得不亦樂乎。
想想也是,事關領導的面子問題,領導和領導幹架,做手下的還真不好插手,誰的人先動手,誰就失了面子,以後在就不好混了,比打架打輸了還要丟臉啊。
向天亮看得暗自吃驚,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雙方都是往對方要害處招呼,全然不顧防守,簡直是拚命的打法。
看來,雙方積怨甚深啊。
孫耀祖有市公安局長撐腰,邵三河得到縣公安局長的支持,雙方可謂旗鼓相當,難怪誰也不服對方了。
就事論事,雙方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恐怕最後還是一筆糊塗帳。
派出所管治安,刑偵隊管刑事,一個案子兩邊報案,誰主管,就要看案子的了。
因爲計劃生育,向雲平打了鎮長陳**,往重了說,構得上是刑事案件,往輕了算,可以定爲治安案件得重,肯定是刑事案件得不重,就構不上刑事案件。
現在陳**主動撤案,派出所同意銷案,那向雲平的事情,可以算作人民內部矛盾了,在這種情況下,刑偵隊應該尊重當事人的意願和派出所的意見。
這麼一分析,向天亮也明白邵三河敢於打架的原因了,佔了一個理字,派出所長沒必要對刑偵大隊長客氣。
更何況,如果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孫耀祖的隊長一職,本來應該是邵三河的,現在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轉眼之間,邵三河和孫耀祖已交手十幾個回合,開始進入搏鬥的高
謝娜看得花容失住向天亮的衣袖緊張的問:“天亮,誰會贏呀?”
“呵呵,輸贏不重要,先享受過程吧。”
“你還笑。”
向天亮樂道:“我爲什麼不能笑,我現在是老百姓,我們老百姓最喜歡看打了。”
娜被向天亮的情緒所感染,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這還不算,向天亮看着看着,一邊還胡亂的哼哼起來。
“咱們老百姓呀,今兒個真高興……咱們老百姓,真呀真高興…打百姓笑哈哈打百姓樂開花……咦……”
謝娜在,向天亮卻笑不出來了。
因爲邵三河和孫耀祖還在撕打,因爲向天亮看出,邵三河有落敗的跡象。
從兩個人的招數,完全可以窺見兩個人的高下,原來,邵三河根本沒有專門練過武術,而孫耀祖卻恰恰相反。
邵三河強在力大、身壯、經打,招法卻反來複去就那麼幾招,部隊的軍體拳,實用的擒拿術,招招致命,符合實戰,顯然沒有受過專業的長期訓練,至少對武術的套路知之甚少。
反觀孫耀祖,雖然有點急火攻心,心浮氣躁,但內行人一看就明白,他是個會家子,在武學上下過功夫,招法連綿不斷,推陳出新,令人目不暇接,雖少實戰,卻每每在危險中自保。
邵三河畢竟是軍人,打過仗殺過敵的軍人,全憑一身力氣和不怕死的勇氣,仍然和強手奮勇搏殺着。
但是,再戰下去,邵三河必敗無疑。
向天亮迅速的下車,向着兩人靠近,他決定了,要暗中幫邵三河一把。
一個擊斃過三十七名敵人的全國戰鬥英雄,打架也不能輸給別人,哪怕另一方是個
這時,邵三河一記重拳,狠狠的擊在了孫耀祖的胸脯上。
不料,這是孫耀祖在賣個破綻,腳步踉蹌中,一掌反擊,重重的印上了邵三河的右肩。
一聲悶哼,邵三河的身體晃了幾晃,腳步飄搖着後退,堪堪靠在了牆上。
孫耀祖一聲大喝,整個身體撥地而起,一對鐵掌雙方的飛向了邵三河……
掌風如刀,五米外的向天亮,也能感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令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向天亮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