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蘭一直在旁邊聽着向天亮與關老爺子的通話,待向天亮掛斷電話,她對向天亮說,“聽得出來,老爺子對你缺席這次婚禮很不高興,剛纔的談話,更象是你們祖孫倆的攤牌。”
“是攤牌嗎,如果是攤牌,那接下來就是戰鬥了吧。”向天亮笑道。
女市委書記微微一笑,“有時候,潤物細無聲,比轟轟烈烈的戰鬥更有作用,再說你面對的是大佬巨擘,你連戰鬥的資格都沒有。”
“那可不一定,小泥鰍也能掀起巨浪的。”向天亮瞅着陳美蘭的身體,壞壞地說,“比方說,市委書記夠高夠大了吧,我不是照樣在和她戰鬥嗎,我和她還在牀上戰鬥呢。”
陳美蘭俏臉一紅,“向天亮同志,我要鄭重地提醒你,大家都在爲正事忙碌,你不要老是把正事和歪事混爲一談。”
向天亮非常一本正經地問,“領導,我始終搞不明白一個問題,可否請你指教一二。”
“有問題就提出來,大家可以互相探討。”陳美蘭說。
向天亮伸手出去,“探討探討,那我就又探又討來了。”
“去,正經一點。”陳美蘭義正辭嚴,一把將向天亮的魔爪撥拉開去。
“這個問題是這樣的。”向天亮又瞄着陳美蘭身上的那對柚子,“什麼叫正事,什麼叫歪事,這個問題,自從咱們百花樓誕生以來,就一直困擾着我,麻煩你幫我解釋一下。”
陳美蘭笑着說,“這是小學三年級的問題,你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嗎。”
不等向天亮開口,坐在旁邊的黃穎就笑着接茬了,“美蘭,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陳美蘭笑着問,“黃總經理,是不是人家剛幫你幹了活,你就幫人家說話了。”
向天亮嘿嘿一笑,“還是黃穎姐好,想着我幫着我哦。”
黃穎笑道:“美蘭你也不想想,你和一個小學一年級水平的人探討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問題,這不是明顯在爲難人家嗎。”
陳美蘭笑,章含、賈惠蘭和戴文華也笑,另一邊在忙着整理資料的一堆女人,更是笑得人仰後合。
向天亮爲之氣結,白眼直翻,“都怪我啊,瞎了眼嘍,我堂堂的小學一年級水平的人,怎麼找了一幫智商近似於豬八戒的臭娘們呢。”
戴文華咯咯笑道:“這就叫現實決定理想,基礎決定高度,你一個小學一年級水平的人,也只能找我們這幫智商近似於豬八戒的臭娘們了,難道你還想找居里夫人呀。”
“姓戴的豬八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向天亮得意地笑了。
“但是。”戴文華笑道,“但是,你說的正事和歪事,我們這些豬八戒可是一清二楚。”
向天亮雙腿一收,盤腿端坐在沙發上,“你說,你說,老子洗耳恭聽了。”
戴文華說,“所謂正事,就是把來茶樓喝茶的客人的錢,賺到我的口袋裡,所謂歪事,就是本來賣十六元一杯的茶,換個名字賣到三十六元。”
向天亮樂道:“呵呵,我說戴老闆,咱們現在討論的不是生意經,而是正事和歪事,與老子有關的正事和歪事,你不要答所非問好不好啊。”
章含笑着說,“所謂正事,就是你尊稱我爲孩子的媽的媽的時候,所謂歪事,就是你不當我是你孩子的媽的媽的時候。”
賈惠蘭笑着說,“所謂正事,就是你和我那個的時候,所謂歪事,就是你沒和我那個的時候。”
黃穎笑着說,“所謂正事,就是你當我是孩子的媽的時候,所謂歪事,就是你不當我是孩子的媽的時候。”
陳美蘭笑着說,“所謂正事,就是你不幹歪事的時候,所謂歪事,就是你不幹正事的時候。”
李亞娟笑着說,“所謂正事,就是你幹正事的時候,所謂歪事,就是你幹歪事的時候。”
柳清清笑着說,“所謂正事,就是你那百分之一的時候,所謂歪事,就是你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
戴文華咯咯大笑,“照這個套路,我也會說呀,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所謂正事,就是你不在牀上的時候,所謂歪事,就是你在牀上的時候。”
“呵呵,都說得不錯,都說得不錯。”向天亮壞笑着問,“那麼請問女同志們,你們是喜歡我幹正事,還是喜歡我幹歪事啊。”
章含笑着說,“人不幹正事,這人就是歪人,這人要是隻幹正事不幹歪事,這人就是神仙,這人就該上天了。”
賈惠蘭笑着說,“人不幹正事肯定不對,但是人總幹正事就不是人了,所以歪事也是要乾的,幹了歪事再幹正事,這也是好同志嘛。”
黃穎笑着說,“正事可以歪着幹,歪事可以正着幹,有時候,歪事就是正事,正事就是歪事,只要歪事能變成正事,歪事也是可以多幹的麼。”
陳美蘭笑着說,“大家都說得不錯,天亮同志雖說基本上乾的都是歪事,但是,要是降低標準的話,他乾的正事還是不少的。”
李亞娟笑着說,“領導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了這樣一個問題,天亮同志正事要幹,歪事也要幹,而且歪事是可以多於正事的。”
柳清清笑着說,“我也同意領導說的,幹正事是對的,但只幹正事也是不對的,一個人如果只幹正事而不幹歪事,那他就是一個庸俗的人,一個低級趣味的人。”
戴文華笑着說,“領導說的我也同意,我認爲吧,所謂正事和歪事,咱們可以反過來理解,的牀上的時候是正事,在沙發上的時候是正事,在辦公桌上的時候是正事,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什麼情況,只要是辦那個事的時候,就都是正事,就都不是歪事。”
在女人們笑過之後,向天亮樂道:“領導也好,老闆也罷,你們不就是取笑我嗎,真是一羣沒良心的臭娘們,別忘了,我剛完成了一件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出生入死,入死出生啊,你們就不能說點好話慰問慰問我嗎。”
這時,埋頭忙碌的夏柳,起身對向天亮笑道:“天亮,你還別說,你這一趟冒險得到的收穫,實在是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