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人不少,兩桌呢。
寧雪虹倒是大度,沒有象別的人那樣,顯得小家子氣。
要是左安邦的話,看到有人爲顧秋餞行,又這麼熱情,他心裡肯定不爽。
在喝酒的時候,組織部長顏學全這個人挺有味的,他看着寧雪虹,“寧書記,顧市長高升了,去邊陲州當書記,你說我們是敬一杯,還是好事成雙,敬二杯呢?”
這個人狡猾,表面上,他是在開玩笑,實際上,他是看寧雪虹的臉色。
有人依然記得,當初就是他想必着寧雪虹喝杯酒,但這個陰謀沒有得逞。
後來他還因爲這事,差點得罪了方素芬,不過方素芬倒底還是給他搞定了。兩個人的事,被顧秋撞破,倒是挺尷尬的。
寧雪虹道,“高興歸高興,喝酒不要過量,適可而止。顧市長還有很多事情,你們不許借這個機會,把他灌醉了。”
顏學全笑笑,這才走向顧秋。
“顧市長,寧書記發話了,那這樣吧,我幹了,你隨意。”
顧秋則說,“也別隨意了。”他看着方素芬,“一起吧!素芬同志,我記得你應該挺能喝,我的記性可不錯的。”
這話裡,話中有話。
他在告訴兩人,我記性不錯,你們的事,我記着呢。
顏學全有些尷尬,方素芬也有些糾結,不過顧秋只是點到爲止,沒有必要得罪嘛,反正自己要走了,留個好印象。
由於這些常委級別高,葛書銘他們幾個,就坐在另一桌。
等大家敬完酒,王爲傑和葛書銘,還有馮太平纔敢過來。他們端着杯子,“顧書記,我們都是您的老部下了,今天我們三個借這杯酒,爲您餞行。祝您在邊陲州大顯身手,旗開得勝!”
顧秋微笑着,喝了這杯酒。
這時,齊雨過來,端了杯酒,“寧書記不能喝酒,我代替她敬您一杯,顧市長,這面子大吧?”
顧秋看到寧雪虹在那裡坐着,目光望着齊雨,心道,她還真人面子,看來她是有意的。果然,衆人都望過來。
寧雪虹派秘書敬酒,意義非凡。
這可是表明一種態度,聰明的人心裡都明白了。
顧秋點點頭,“替我謝謝寧書記,還有你,齊大秘書。”
齊雨一笑,端着杯子一口乾了。
她歷來是個乾淨利落的女子,在某些方面,與寧雪虹有相似之處。
今天晚上,顧秋喝了不少。
但是沒醉,再加上寧雪虹早說了,不要把顧秋灌醉了。大家敬了一圈,沒怎麼死纏着不放。
當然,顧秋有拒絕的權力,但是這樣會壞了氣氛/九點不到,飯局就結束了。
葛書銘和王爲傑,還有馮太平三個,送顧秋到家裡,坐了半小時左右,三人告辭了。
此刻,也就十點左右的模樣。
顧秋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
自己要離開了,要不要跟夏芳菲,白若蘭說一聲呢?
其實也沒必要這麼敏感,邊陲州又不是什麼遙遠的地方,那只是南陽的一個地區而已。
有機場之後,來來回回,倒也快的。只不過,航班不會太多。
只是自己和白若蘭之間,還有一樁心事未了。
這件事情,壓在心裡好久了。
白若蘭也一直忙,爲了汽車製造廠的事,她不敢大意。這畢竟是上百億的大項目,容不得半點疏忽。
萬一弄砸了,豈不是對不起大伯和家族的重託?投資雖然有盈虧,但她不想失敗,而且她也不容許自己失敗。
正在房間裡看資料的她,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白若蘭走過去打開門,發現是周琴。
周琴臉上,紅撲撲的,怪讓人懷疑。白若蘭問,“什麼事?”
周琴眼神有些閃躲,“我來看看,您這裡需不需要幫忙?”
白若蘭道,“沒什麼事了,你早點休息吧!”
周琴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近洗衣機旁邊,“那我幫你把衣服洗了吧!”
說真的,白若蘭自己沒洗過衣服,都是周琴幫忙洗的。
白若蘭也沒管她,由她去洗。
又回到電腦旁邊,周琴給她泡了杯茶過來,提了句,“聽說顧市長調到邊陲州去了。”
白若蘭剛開始沒在意,後來突然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周琴重複了一遍,“顧市長要調到邊陲州去了。”
“你聽誰說的?”
周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他的司機小江說的。”
“你剛纔跟小江在一起?”
白若蘭看到她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馬上就想到了這一點。周琴的臉,忽地又紅了。
剛纔江世恆來找她了,約她出去見面,說起了此事。江世恆突然提出來,說喜歡她。
可把周琴嚇懵了,那張臉,紅撲撲的,心也撲騰撲騰地跳。然後,然後她就掉頭跑開了。
就這樣,第一次跟人家表白,還沒有搞清楚人家的意圖,人家就跑了,搞得江世恆好鬱悶。
顧市長不是說,放他二天假嘛,他第一時間來這裡找周琴,沒想到這個新加坡妹子如此靦腆。
顧秋要調走了?
白若蘭坐在那裡,沒心思看什麼資料了。她輸入百度地圖,查看南陽省的範圍,邊陲州在哪裡?
剛開始,她在省城周邊尋找。沒有!
找了半天,找到了。
在南陽的西北角上,查閱百度,瞭解一下邊陲州的環境,白若蘭站起來,進了臥室。
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衣服了,“周琴,我出去一下。你走的時候將門鎖好。”
周琴來不及回答,她就匆匆出門。
顧秋拿起手機,“芳菲姐,公司上市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夏芳菲道,“五月一號上市,已經定下來了。”
“那恭喜!”顧秋笑着說,“五一的時候,我一定回來參加你們的慶祝活動。”
夏芳菲問,“你要去哪?”
“哦,我調到邊陲州任黨委書記了。”
“邊陲州?那不是很遠嗎?”夏芳菲驚訝的喊了句,隨後,她又問,“你跟若蘭說了沒有?”
“還沒有!”
“爲什麼不跟她說,我給她打電話吧!”夏芳菲在醫院那邊,所以不知道白若蘭已經出門了。
顧秋說,“不用了,明天我跟她說一聲就是。她估計還在生我的氣。”
夏芳菲沉默了,半晌,她才說道,“你還是跟她說一聲比較好。或許人家早就不生氣了,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
白若蘭出門的時候,打了顧秋的電話,顧秋正和夏芳菲在說這事,白若蘭打了幾次都打不通。
她就在心裡琢磨,他要調走,肯定會去寧德。這個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跟他打電話,我乾脆過去得了。
白若蘭聽夏芳菲說,顧秋爲了白氏集團的投資,自己不怕勞苦,帶着調查組在南陽一汽呆了二個多月。生生地將一個面臨倒閉的工廠扭轉過來,這段時間內,顧秋瘦了十幾斤。
晚上忙得基本上沒時間睡覺,吃飯的時候都在開會,上廁所在看方案。這些事,白若蘭都聽人說了。
在那段時間裡,她也去過南陽一汽,兩人打過照面,基本上沒有任何交談。
女人的心,總是容易感動,顧秋爲她做的這些,白若蘭當然心裡清楚,只是沒有時間和機會,面對面說一句,謝謝!
突然聽到顧秋要調離的消息,雖然是升官,當一把手,但是對於白若蘭來說,那也是一種離別。
剛纔她查過地圖,兩地相距並不近,開車的話,要六七個小時。聽說那裡有機場,但是航班很少,也不是太方便。
此刻她就坐着車子,朝寧德來了。
顧秋呢,跟夏芳菲打了電話之後,在心裡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過去跟白若蘭說一聲,於是他下了樓,開着車子直奔省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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