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送往鄉政府衛生院的農民,兩名醫生過來看了一下,有人就問,“會不會死?”
醫生說,“應該不會。但他們的傷勢很重,需要送往縣裡的大醫院治療。”
“不死就行!”
幾個人丟下傷員,開着車子離開了。
顧秋和程暮雪,還有陸一丹,吳承耀等人擠了一車,往鄉政府趕。
鄉黨委書記跟顧秋訴苦,“顧縣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上面壓下來的擔子很重。可這些農民又很狡猾,在利益驅駛下,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這拆遷工作沒法進行啊!希望上面的領導能夠理解。”
顧秋冷冷道:“你們需要的是羣衆理解,而不是領導理解。我問你,修路的目的是幹嘛?”
鄉黨委書記一愣,“這還有什麼目的,不就是能把花在路上的時間縮短嗎?大家都在修,全國都在修路啊?”
顧秋罵了一句,盲目。
他對鄉黨委書記道:“傷員的問題,要馬上解決。”
鄉黨委書記一個勁地點頭,“我已經派人送他們到衛生院去了。正在治療。”
衛生院離鄉政府不遠,就在幾百米開外,陸一丹說她認識這幾個被打的村民。
顧秋便帶着他們過去看看,鄉黨委書記攔住他們道:“現在不方便,他們正在接受治療。不如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顧秋橫着眼睛盯着他,“你想說什麼?”
鄉黨委書記道:“顧縣長,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顧秋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裡說嗎?”
對方言詞閃爍,表情怪異。
“那個,這兩位記者同志,能不能把今天拍到的刪掉,刪掉!”
顧秋斷言拒絕,這可是吳承耀兩人,用生命的代價獲取的信息,鐵證,能刪麼?
刪了,就不能證明他們的工作有多麼暴力,就無法指證這些人在執法過程中的殘忍手段。
當然,要不是礙於顧秋的面子,兩人說不定早被他們打殘了。象這麼暴力,殘忍的辦事風格,顧秋也是頭一次見到,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顧秋不理他,拂袖而去。
鄉黨委書記見狀,馬上打電話。顧秋他們來到鄉政府衛生院。
找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人。
有個值班的女的,顧秋去問,“今天鄉政府送過來的幾個傷員在哪?”
女的很警惕,“你們是幹嘛的?”
陸一丹說,“我是他們一個村的。”
女的又打量了衆人幾眼,“他們在接受治療。”
“在哪冶療?”
“這個不能告訴你們!”
顧秋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見不得人嗎?你們院長呢?叫他出來!”
女的一見顧秋髮火了,她瞪了一眼,“你是什麼人啊?在這裡發什麼火?”
顧秋怒了,“我問你,你們院長呢!”
女的白了一眼,“院長下班了。”
然後就不理他們,轉身出去。
顧秋大吼一聲,“站住!”
那女的嚇了一跳,“你兇什麼兇?再叫我叫人了!”
吳承耀走過來,“這位女同志,知道他是誰嗎?顧副縣長。副縣長來你們衛生院檢查工作,你這個態度,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這女的聽說顧秋是副縣長,卻有些不信,這麼年輕的副縣長,騙鬼去吧!
陸一丹說,“我知道他們在哪,走,我帶你們去!”
顧秋等人跟着陸一丹穿過第一棟,來到第二棟二層的樓房前面,“他們應該就在這裡。”
陸一丹走在前面,推開病房的門。
有四個村民躺在牀上,渾身髒兮兮的,一個勁地哎喲哎喲在叫喚,也沒有人管,吳承耀又拿着照相機,拍下這一幕。
顧秋很生氣,回頭看着那名護士,“這就是你們說的治療?”
女的滿不在乎道:“在等他們家屬送錢過來。”
砰——!
顧秋一拳打在衛生院病房的門上,三合板釘的門,被他一拳打了個洞。
“你們這些草菅人命的畜
生。”
此刻,他顧不上跟這女的廢話,反正領導都不在,問她跟問屁一樣。
一個電話打到縣中心醫院,“我是縣政府顧秋,這裡有四名重傷人員,請馬上派急救車過來。”
院長正要下班,聽到辦公室的人急匆匆來報告,“顧縣長從鄉鎮打電話過來,叫我們派急救車去救人。”
院長心裡有些不快,又是這個顧縣長。他揮了揮手,“還不快去?”
幸好這裡到縣城不遠,急救車來得很快,顧秋叫吳承耀和那同事先走,坐上急救車一起去。
吳承耀讓同事先走了,讓他到了縣城,馬上打車回省裡。
再說,急救車上,也坐不下那麼多人。
他留下來,看到顧秋今天火氣很大,想說兩句什麼。顧秋道:“你爲什麼還不走?他們肯定要過來跟你要照片的。”
吳承耀道:“我已經讓同事帶走了,要他馬上回省城。”
果然,人還沒出來,衛生院外面,圍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
顧秋走到門口,這些人就堵在那裡。“你們想幹嘛?”
其中一人道:“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
顧秋看到這些人來勢不善,“誰叫你們來的?”
“沒有誰,是我們自己來的。”對方指着吳承耀,“你們都走吧,我只要他把東西交出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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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罵了一句,“好大的膽子!”
對方道:“這位朋友,識相點,把相機交出來吧!別想問題搞這麼僵!”
吳承耀心道,還是顧秋機靈,見識早,要不真要落在他們手裡了。
他緊緊抱着相機,做個樣子。
“想要相機,門都沒有!”
顧秋看着那人一臉戾氣,不由有些憤怒。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他覺得應該可以搏一搏。
可身後還有兩名女孩子,吳承耀也不是打架的料,怎麼辦?
這些人圍上來,準備動手搶相機。
顧秋站出來,“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連老子這個副縣長也不放在眼裡。”
有人愣了愣,剛纔那名男子道:“對不起,這位領導同志,我們並不是衝着你來的,只要你這位朋友交出相機,我們絕不爲難你。”
顧秋道:“看來你們今天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他伸手過來,“承耀,把機相給我!”
吳承耀愣了下,把相機交給顧秋。顧秋道:“現在相機在我手裡,你們讓他們走,我把相機給你們。”
這些人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吳承耀大喊,“不行,你是副縣長,怎麼可以讓你冒險,他們是衝着我來的。”他就撲過來想搶回相機。
顧秋大喊,“渾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帶着她們兩個趕快走!”
吳承耀拼命搖頭,“萬萬不可能,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他們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把相機交給他們。”
兩人搶來搶去,那些人倒是不動,站在那裡看着兩個人搶。
程暮雪走過來,一把搶過相機,高高舉起,叭地一聲,扔在地上,“一個破相機,有什麼好搶的?”
相機掉在地上,摔碎了。
機倉破裂,程暮雪一把抓起地上的相機,扯出膠捲,“既然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就是。這有什麼好爭的!”
膠捲扯出來,往那些人手裡一扔,“拿去吧!”
衆人傻在那裡,這妞好潑辣!
吳承耀衝過去,“你瘋了,這是我拼着命拍來的東西,你怎麼可以讓它們曝光!完了,完了,全完了!”
顧秋拉下臉,“你們還有完沒完?”他拿起手機,“我就不信,警察治不了你們這些混混!”
看到顧秋要報警,相機又摔壞了,膠捲曝光,有人撿起膠捲,“我們走!”
籲——!
見這羣人離開,大家都長吁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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