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兩人眼睜睜地看到,車禍就在面前發生。
重達五六十噸的貨車,生生地將小車壓在下面,黑色的本田車,成爲一個大餅。
顧秋和陳燕分明聽到那聲聲尖叫,然後嘎然而止。
大貨車裝的是一車煤,煤碳傾泄下來,轉眼間就將本田車完全埋葬。
陳燕清楚的看到,一條從本田車裡伸出來的手臂,在本田車被壓扁的時候,那隻手臂一直在抽搐。
當煤碳傾泄而下,一切都消失在眼前。
前前後後的車子,剎那間都不動了,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驚訝得傻了眼。大貨車上的司機也受了傷,卡在駕駛室裡出不來。
陳燕很緊張,雙手拉住顧秋的手臂,不住的顫抖。
顧秋拍拍她的手背,“別怕,別怕!”然後他推開門,走進雨中。
此刻很多人都下車了,站在雨裡,看着這一幕發生,卻無能爲力。只能打電話叫警察來搶救。憑着他們的力氣,救不出那司機,也推不翻那輛貨車。被埋在煤堆下的本田車上,究竟有幾個人,尚不得而知。
由於高速封道,所有的車子都擠在這裡,因此,越來越多的車子朝兩邊擠過來,警車,救護車,吊車,一輛接一輛趕過來。
消防隊員也來了,他們用氣割切開了大貨車的駕駛室,把卡在裡面的駕駛員擡上救護車。
第一輛救護車嗚啦嗚啦離開,吊車開過來,把大貨車吊了起來。車上的煤碳,又往下面滑,繼續掩埋着小轎車。
雨越下越大,周邊全部都是黑乎乎的煤碳水。
很多人冒着大雨,看着消防隊員救援。
將煤碳扒開之後,終於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豐田車。扁扁的,高度不足五六十公分。
當消防隊員把車子吊出來,車裡的兩個人已經成爲了殘肢斷臂。開車的是一名年輕男子,腦袋被壓扁了,一條金項鍊嵌在肉堆裡。那隻白嫩粗壯的手臂上,紋有一條龍。手腕上戴着一條很寬的鏈子。
旁邊一位也是名男子,二十四五,他更慘,被大貨車擠壓得更不成人形。
交警和消防隊員在處理事故中發現,他們的後備箱裡,竟然有一包包白色的粉末。旁邊一隻布袋子裡,晚然藏着一隻手槍。
警方把這些證據全部收集起來,小心翼翼地裝進袋子裡。他們將蒐集到這些證據,去證實這兩名死者。
顧秋他們的車子,終於可以通行了。
陳燕嚇得臉色蒼白,剛纔如果不是那輛黑色本田,霸道的搶在前面,出事的可能就是自己兩人。
顧秋安慰她,“生死有命,你沒看到那兩人嗎?又是毒品又是槍支,也活該他們出事。這種人橫慣了,正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所以他們出事了。”
陳燕道:“還好這次死的是兩個壞蛋,要是換了其他的人,真是一個悲劇。”
顧秋道:“老天爺有眼的,知道什麼人該收,什麼人不該收。他們這兩個傢伙,絕對是慣犯。如果他們遵守交通規則的話,也不會出事。”
陳燕對顧秋說,“不過怎麼樣,還是慢點開吧,嚇死人了。”
顧秋點頭,“看來我們必須明天才能趕到東華省了。今天晚上就在路上對付一晚吧!”
陳燕說,“那就找個服務區,在車上休息一下。”
這天的雨,也真是很奇怪,不停的下。
雨下這麼大,當然就不方便開快車,只能慢行。
好不容易又擠上高速,可以開到七八十碼。晚上七點多了,還沒有到東華省。
顧秋乾脆把車停下,進服務區吃飯。
休息半小時,繼續趕路。
又開了三個來小時,快進東華省了。進入東華省,還有六七百公里。
要命的,前面又是堵車。
很多車子停在高速路上,一道道雪白的汽車大燈,照得令人眼花繚亂。
顧秋氣得跳,本來還有三四個小時,就可以趕到家裡,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前面的燈光,都排到了幾公里之外。
都是這場大雨鬧的,車禍不斷。
雨,終於停了。陳燕放下玻璃透透氣。
顧秋說,“看樣子,得在車上過夜。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陳燕夾緊雙腿,模樣有些怪怪的。顧秋問,“你這是怎麼啦?”
陳燕說,想上廁所了。
顧秋笑了起來,“那你趁着沒人的時候,到路邊解決了吧!”
顧秋的車,停在最邊上一排。左邊排着三排車子,右邊是應急車道。
陳燕道,“這怎麼行,萬一有人來了,豈不是很丟人。”
顧秋看看背後,“要不你去後排,拿個袋子解決?”看目前的樣子,一時半會不可能疏通。
可陳燕不敢,到車裡方便,太丟人了吧。
顧秋看看前後,大家部分人都坐在車裡抽菸,也有部分人出來透氣。
陳燕要出去小解,似乎真的不方便。他就扯了個袋子,“去吧,你這樣也是不行的,萬一憋出問題可不好。”
陳燕皺起眉頭,實在不願意在車上方便。可外面有很多抽菸的人,你不在車上解決又能去哪?
看她實在憋不住了,顧秋就催她,“怕什麼,我又不是外人,去吧去吧!”
陳燕可能是真的受不住,又不能拉到褲子裡,這纔拿了個塑料袋子,爬到後排位置上去了。
顧秋關上所有的窗,玻璃都是貼膜的,也不怕有人看見。陳燕爬過後,很快就聽到拉鍊響,顧秋正要扭頭,陳燕就喊,“不許回頭。”
顧秋說,“好,我不回頭,不回頭。”
儘管這樣,他還是從後視鏡裡,看到陳燕那白嫩白嫩的屁股。在車上小解,需要十二分小心,空間小,動作起來十分不方便。
陳燕把褲子脫到膝蓋處,小心翼翼的對準了塑料袋。顧秋透過後視鏡,看着她在那裡小解。
一陣很急促的聲音,顧秋聞到一股尿騷味,他極力忍住不笑。一會兒,聽到陳燕說,“扯張紙給我。”顧秋知道她尿完,扯張紙給她遞過去。不料一下摸在她那毛聳聳的地方。
上面還有些水珠,陳燕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髒?”
顧秋真的是無意的,感覺到手背上溼了,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陳燕擦了幾下,小心翼翼提着袋子,放下玻璃窗扔了出去。
顧秋看着她趴在那裡,屁股露在外面,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陳燕立刻縮回來,伸手過來打顧秋。
顧秋道:“幹嘛呢?摸一下又沒事。”
陳燕紅着臉,“你這是存心讓我難看。”
顧秋說,“沒有,真沒有,是你的屁股太誘人了,令人難以自控。”
陳燕問,“你的手洗了沒?”
顧秋說沒有,反正是你自己身上流出來的水,又不髒。
陳燕氣死了,抓起一瓶水扔過去,“還不快洗洗?髒死了。”顧秋洗了手,打開玻璃窗。
此刻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鐘了,有些人等不住,進了車裡睡覺。
顧秋旁邊的一輛車,是一對年輕人。女的戴着太陽眼鏡,皮膚很白,看起來應該是大城裡的女孩子。
旁邊的男的,估計不到三十,兩人上車後,車子就微微動了起來。顧秋瞪着那輛車子,陳燕見了,你這是幹嘛?
顧秋小聲地說,“別鬧,看戲呢!”他指着旁邊的白色小車,正一下一下的晃動。
陳燕就臉紅了,“你這人啊,什麼時候了還不正經。”
顧秋說,“我敢保證他們在玩車震。”
車子的密封性很好的,有聲音也聽不出來。只能看到車子在晃動。陳燕別過臉去,“管人家幹嘛?”
顧秋嘿嘿地笑,摸着陳燕的大腿,“要不那啥,我們也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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