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紅旗小車開進來,宋昊天下了車,擡頭看看這黃金海岸的樓上。“麻痹的,好久沒有回京了,這地方還是那麼熱鬧非凡。”宋昊天脫了那雙雪白的手套,便朝酒吧這邊的樓上走來。
今天本來打算去天上人間的,突然接到方晉鵬的電話,也不知道這渾小子有什麼屁事找自己。對方晉鵬這號人物,宋昊天實在不怎麼放在眼裡,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成了張一凡的手下敗將。
宋昊天從來都不喜歡與失敗的人打交道,而且在京城這麼多年,他也一直是獨來獨往,與京城四少也少有交集。在他的眼裡,這些人都沒有資格與自己相提並論。
宋昊天回京了,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去湘省找李虹。
正要上樓,無意中瞥見堂弟宋少風的那輛很拉風的瑪沙拉蒂,還有堂妹宋小玉的奔馳跑車。這兩個傢伙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花天酒地,典型的紈絝子弟,他們的荒唐行徑,對宋昊天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
聽說三叔在湘省被人刷了,大敗而歸,丟盡了宋家的臉。宋昊天就暗暗決定,找個機會將三叔的面子找回來。雖然宋明朝暗地裡對宋昊天感到不滿,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們還是以家族利益爲重,同仇敵愾。
宋明朝一直被老爺子不看好的原因,其中很大部分因素,還在於他的三個子女不務正業,老大好賭,從京城到香港,從香港到澳門,從澳門到黴國拉斯維加斯,他成爲名富其實的賭鬼揮霍無度。
老二宋子風,是一個喜歡利用家族背景四處裝b的傢伙,在京城已經是臭名昭著了。他每年在京城打的架,都可以寫滿一本子。只要有一點不如他的意,他就喜歡動刀動槍的,弄得京城那般大少們對他是遠而敬之。
剩下那個女孩子宋小玉,從小嬌生慣養,一點也不學好。十六歲便打了二次胎,成爲一個實實在在的小太妹。每次0出門,動不動就是釣凱子,不是人家泡她,而且她泡人家,才十九歲的年紀,有時居然叫男服務員陪夜。
今天這事,說起來也是宋小玉玩裝b惹的事,宋昊天上了樓,這才發現酒吧的氣氛不對。陡然間,突然發現張一凡夫婦竟然與自己的堂弟堂妹發生衝突,宋昊天霎時明白了,這是方晉鵬的真正用意!
方晉鵬在黴國被人打斷雙腿,一直對張一凡恨之入骨,他想找各種辦法爲自己報仇,只可惜張一凡太強悍,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而且方家也對他下了禁令,不允許離開京城半步。
方晉鵬自然不死心,同時他也知道,憑自己的能力,恐怕是無法對付張一凡了,要想報仇,只能藉助別人的力量。他發現宋昊天與張一凡之間也有說不清的恩怨,心裡便有了計較。
“小玉,怎麼回事?”
宋昊天一過來,便喊了一句。
宋小玉聽到大哥的聲音,立刻就委屈地撲過去,“大哥,這個姓張的欺負我和二哥。”
宋昊天這纔將目光投入張一凡夫婦,“又是你,張一凡!”語言中帶着森森寒意。
張一凡坐在那裡,擡頭看了眼宋昊天,“沒錯,是我。”
不待兩人再說話,宋小玉就搶先道:“姓張的太欺負人了,還打了二哥。”
宋昊天臉色一沉,這麼丟人的事也喊出來。宋家的人什麼時候被別人欺負過?他把目光投向宋少風。在外面鬧事,打輸了還好意思回來說,豈不是丟人現眼?
自己都沒在張一凡面前討到好處,就憑這兩笨蛋,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說來也怪,宋少風平時很耀武揚威的,可是在宋昊天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宋昊天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低下了頭。
因爲宋小玉是個女孩子,宋昊天就相對溫和一些,“還愣在那裡幹嘛,嫌丟人丟得還不夠?”
宋昊天一發話,宋少風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很難看,宋小玉卻跺跺腳,“大哥,他的人打了二哥。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宋昊天把眼睛一橫,宋小玉也不敢說話了。
他心裡知道,這事情絕對不會是張一凡挑起的,這兩兄妹是什麼樣的人,宋昊天太瞭解了。他看着張一凡,“打人不打臉,張一凡,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宋家沒有長輩了嗎?”
張一凡根本沒想到連宋昊天也驚動了,這廝不是去了西部,怎麼又跑回了京城?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宋昊天被調回來的事。本來這事情應該告一段落,可是宋昊天來了,恐怕沒這麼容易打發。
張一凡嘆了口氣,緩緩道:“我跟宋省長也是同事一場,今天有人出言不遜,我替宋省長管教管教這兩個不知禮儀尊卑的晚輩,難道你認爲錯了嗎?要不我讓宋省長親自來管教管教他這兩個兒女?”
宋昊天火大,張一凡把自己和宋明朝例爲同一輩,自己豈不是低他一輩了?不過,宋明朝的確與張一凡在湘省同事一場,兩人級別一樣,說是同輩也不過份。
既然張一凡是長輩,教訓這兩個沒有長幼尊卑的晚輩,一切就理所當然了。
宋昊天本來要發作了,可張一凡身邊的兩個武警已經神色一變,隨時就要出手的樣子,令他頓感壓力大增。自己今天沒有帶保鏢,張府這幾個武警的身手,宋昊天再也清楚不過了。
鬧下去,自己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再鬧大一點,鬧到軍區,有總書記幫着張家說話,自己爺爺這樣軍委副主席只怕是要遭受萬人唾罵了。僅僅腦子裡打個轉的工夫,宋昊天就做好了決定,回頭喝叱了兩人一聲,“真不長眼的東西,滾!”
兩人雖然心裡不甘,但是看到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的大哥宋昊天,居然也不敢在張一凡面前過於放肆,兩人就低着頭悻悻地離開了。
“他們兩個不懂事,這杯酒,算我給他們賠罪!”
等兩人離開,宋昊天抓起桌上的酒瓶,要了只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
張一凡看着他,沒有任何反應。宋昊天一仰頭,將酒喝了。杯子扔在地上,叭地一聲,摔了個粉碎。
本來熱鬧非凡的酒吧,自從宋少風帶着幾個大兵衝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客人都靜靜地坐在四周的卡座裡,定定地望着這一切。
清脆的聲音,霎時打破了酒吧裡的沉默,睿君正要過去,宋昊天伸手一擋,“君少放心,今天我不是來鬧事的。我跟張省長說一句話就走。”
睿君停下來,宋昊天朝張一凡走來,兩名武警立刻上前,攔在宋昊天的前面,張一凡道:“讓他過來,”兩人這才讓出一條道,卻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戒。
宋昊天道:“有本事,不要跟他們兩個玩,沒意思。你想玩的話,我陪你!”
張一凡冷笑了一聲,“隨時奉陪,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宋昊天,知道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嗎?”
這個答案,宋昊天當然心裡明白,但他今天不想跟張一凡鬥下去。換了以前,在京城的地盤上,他要滅了張一凡的確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現在說這種話卻有些妄自尊大。張家已經今昔對比,雖然自己不致於吃虧,但是也討不到好處。這種鬥爭只是意氣用事,他要在政績上打敗張一凡。
他要討回三叔宋明朝失去的面子,要把張一凡踩在腳下,做爲自己成爲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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