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思,帶着一絲複雜的味兒。
張一凡竟然爲了人家送的一束花,準備搞人家,這說明自己在他心裡的份量。
他能緊張自己,這當然是件好事。
但是她又不希望張一凡真的去整人家,畢竟要以他堂堂一個省長之名,去整人家的話,就一個電話,甚至是一個臉色的事。
對李虹來說,只要張一凡有這份心意就行了,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大,否則傳揚出來,簡直就是笑話。當然,張一凡做爲一個省長,有千百種方法,讓人死無葬身之地。李虹卻打心底,不希望他是那種人。
她希望自己生命中的男人,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人家說不定只是一個紈絝子弟,看他的樣兒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傢伙。
犯得着跟他一般見識?
跟這種人見識,那是降低自己的身份,李虹看着張一凡,“我們走吧!”
“嗯,我叫小張送你回去。”
張一凡抹着嘴,坐在那裡點了支菸。
李虹秀眉一皺,“那我先走了。”
目送李虹離開,張一凡朝騰飛招了招手。騰飛立刻趕過來了,張一凡道:“回去後,把江淮首富周氏集團的資料整理一下,明天給我。”
騰飛立刻拿本子,很認真地記下了。
在李虹走後不遠,張一凡也回了六號別墅。
凌薇薇做爲省長的保姆,一直坐在家裡等待張省長回來,聽到外面的汽車聲,她立刻跑出來開門。騰飛和張雪峰便不進去了。
張一凡進了門洞,接過凌薇薇的遞過的拖鞋。
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便拿了衣服去洗澡。
門鈴響起,凌薇薇拉開門跑出去,發現鐵門外面站着兩名男子。凌薇薇愣了一下,“你們找誰?”
對方立刻做了自我介紹,“您好,請問張省長在家嗎?我是周氏集團周世榮。”
“周……周大少……”凌薇薇聽到對方自報家門,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只要在江淮城裡的人,無人不知道周世榮的大名。他在江淮的名氣,跟香港一個姓陳的哥們差不了多少。凌薇薇當然也聽說過江淮第一首富之子,周大少的名諱。
連張省長家的保姆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周世榮便心花怒放,不禁有些得意,連連點頭道:“對,就是我,就是我。我們可以進來嗎?”
凌薇薇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您們在外面稍等一下,張省長正在洗澡。等他出來,我請示過後,再叫你們好嗎?”
因爲有蘇衛民的吩咐,凌薇薇自然不敢自做主張,隨隨便便放人進來。
如果張省長怪罪,不只是凌薇薇,就連自己這個辦公廳主任,只怕也要受到牽連。周世榮嘴裡說着好,心裡卻是一肚子的氣。
“麻痹的,自家老爺子還是省委書記家裡的坐上賓,就算是自己去陸書記家裡玩,他見了自己也客氣幾句,這個新來的省長,這麼牛*幹嘛?”
周世榮看了眼身後那個司機手裡的禮品,這可是他剛剛花了五千塊錢賣的貴重物品。他不知道新省長有什麼愛好,就要了兩條煙,還有兩瓶高檔酒。
東西不多,卻貴得扎手,周世榮在心裡想,只要他接了,他這面子可就算是掙回來了。也省得陸天曠這小子罵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周世榮今天在自家海鮮樓裡做的那事,他哪裡會想到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竟然是新來的省長?費了好大的勁,才弄清楚了真相,這不馬上就提了禮品來賠罪?
新省長在洗澡,他只能在外面耗着。
他倒不怕張一凡不見自己,因爲在江淮省,他們周家還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老頭子周祖旺還是人大代表,本來他有從政的想法,可是五十多見了,再上去也沒多大的發展。
但是他們周家,在整個江淮省的人脈,絕對是無人能及,因此,周世榮很有信心,新來的省長,應該不至於讓自己吃閉門羹。
凌薇薇在客廳裡,等到張一凡洗了澡出來,她便迎上去。“張省長,周氏集團的周大少在外面求見。”
張一凡心裡冷笑了聲,這人的動作倒挺快,他對凌薇薇道:“告訴他,我睡了。”
說完,張一凡便上了樓。
凌薇薇在客廳裡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看到張省長上了樓之後,她才跑出來開門。隔着院子的鐵門道:“不好意思,張省長今天太累,已經睡下了。”
周世榮臉上一寒,將菸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去。
這個姓張的,居然這麼不給面子,行,那我就不求他了。難道他堂堂一省之長,還會爲了這點小事,跟自己翻臉不成?
周世榮寒着臉,“那就算了吧!打擾了。”
凌薇薇也沒跟他多話,雖然周世榮這人的面子大,但是這傢伙名聲不怎麼好。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大少,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死在他手裡。
凌薇薇是不敢接觸這種人,在貓眼裡看到兩人離開,她才輕輕地關了燈,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周世榮在回家的路上,窩着一肚子的氣。
他打了個電話給陸少,“太牛*了,人家根本就不甩我!”
“草,人家不甩你就對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越混越回去了。這種事情最好是在沒有太多人知道的時候悄悄擺平。否則你就是想息事寧人都來不及了。我先不管那女的跟他有什麼關係,假若是你,有人當着你的面,無視你的存在,給你的女人送花,你會怎麼樣?”
“剁了他!”
“有種!”陸少罵了句,“狗日的,人家堂堂的省長,難道不如你?以他的能力和權力,是不是該剁了你全家?”
周世榮渾身一顫,想想的確如此,自己一個紈絝子弟都能這樣,人家堂堂一個省長,能嚥下這口氣?
想到這裡,他不由泄氣道:“那怎麼辦?”
陸少道:“暫時這樣吧,等有機會,找個人和解一下,一定要當面道歉。”
周世榮嗯了幾聲,就聽到陸少道:“狗日的,你可以想清楚,我可是在幫你。人家連李宗漢,方晉鵬這樣的人物都敢捏死,不在乎多你一個?”
周世榮哪裡還敢回嘴?只是一個勁地道:“我知道,我知道。”
就在這時,陸少的另一個電話響了,他叫周世榮不要掛機,便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聽完對方的話,他當時就有些抓狂了。周世榮聽到他的聲音不對,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陸少開口就罵道:“我說你小子他MD怎麼不去買六合彩?你知道那女的是誰不?”
周世榮哪知道,李虹是新來的,沒多少人見過她的樣子,陸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剛剛纔打聽到的消息。他定定地道:“狗日的,你聽着,今天你送花的那女子,就是江淮省新來的紀委書記李虹!”
“紀……紀……紀委書記?”周世榮一聽,頭就大了。
一個省長,一個紀委書記,自己還真是找死,泡妞泡到紀委書記的頭上去了。
只是他又有些不太相信,“她纔多大?”
陸少吼了一句,“狗日的,老子還能騙你不成?她可是總書記的親侄女,在湘省就和張省長一道的年輕領導,從湘省過來,只是平調,他們兩人是老交情了,所以今天碰在一起吃飯,沒想到你小子賊性不改,居然撞到他們的槍口上。人家只要隨便找個理由,你就死翹翹的。”
“那你幫我想想辦法啊?”周世榮這會嚇得臉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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