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峰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些情況,而象山公安系統這次拉網行動,卻沒有找到劉統一。因此有人懷疑劉統一事先得到通知逃亡了。
可這個行動知道的人極少,而且又是臨時通知,到底是什麼人給他通風報的信?
代局長髮布的全城追捕令,照樣找不到劉統一的蹤跡。
張雪峰在張一凡耳邊嘀咕了幾句,“要不要我們的人出馬,將這個他繩之以法。”
張一凡搖搖頭,“回江淮!”
吳應雄和政法委書記聽說張省長要連夜回去,不由有些擔心,政法書記立刻派八名幹警,三輛警車相隨,一路護送張省長回江淮。
本來他也要親自相送,張一凡道:“不必了,等你們抓到了象山最大的高利貸先生,再來省政府找我!”
政法書記和吳應雄心裡一驚,張省長居然知道有這麼回事?象山最大的高代貸債主。看來張省長是有備而來,兩人因此在心裡墜墜不安。
等張省長一走,象山市委書記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把政法一線和負責政法工作的政府主要領導人都召集過來。針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簡短的討論。
關於張省長私訪象山的事情,很多人還矇在鼓裡。
聽到這個消息,市長和市政府幾位領導人一個個在心裡暗自埋怨,張省長在的時候他們都不通個氣,現在張省長走了,需要大家賣命的時候,他們又將責任分攤到位,人人有份,對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大家在心裡有數,卻不說出來。
市長更是清楚,如果這案子破不了,首當其衝恐怕就是吳應雄,但以吳應雄的爲人,他恐怕會將責任推到自己頭上。
會議的結果,當然是大家齊心協力,將劉統一抓拿歸案。
象山市,正進行着一場打黑掃黃的行動,其真正目的只是爲了抓拿劉統一。很多人因此莫名其妙跟着倒了黴。而劉統一在這個時候,已經逃出象山五百里之外,他另買了一張卡打電話給刑偵大隊長。
打電話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
劉統一道:“我現在真的是死不瞑目,到底是哪件事壞了?搞得滿城風雨。”
刑偵隊長罵道:“狗日的,你知道自己捅的是多大的簍子不?你身上背的這些案子,如果查實,判你個死刑也不爲過,”
劉統一道:“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到底壞在誰手裡了。”
刑偵隊長罵道:“你捅了天,知道不?在風聲沒過之前,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劉統一沒有想明白,對方說的捅破了天是什麼意思。可刑偵大隊長也不說明,直接掛了電話。劉統一就試探着換了一張新卡,給一個親信打過去。
誰知道連打了幾個號碼,對方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劉統一感到大勢不妙,難道他們都落網了。
壯着膽子給他那個情人撥了個電話,那小情人緊張兮兮地道:“劉哥,你在哪?現在大街上很多警察,聽說到處在追捕你!”
“我沒事,放心!阿彪他們呢?”
“他們都被抓了,一個也沒跑出來。”
“那你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情人道:“聽說省裡來了大人物,對象山的治安不滿意,所以連夜搞了個拉網行動。’“不可能。肯定出什麼事了。”
劉統一掛了電話,心裡琢磨着肯定不是這麼回事,省裡來的大人物,幹嘛指明要抓自己?劉統一琢磨着只有兩件事,一件就是有人把自己告了,驚動了省裡。另一件事,就是今天那個村姑,還有幾個年輕人,這些人是什麼來路?難道所謂的大人物,與這個村姑有什麼關係不成?
劉統一能想到的就這麼多了。
張一凡回到江淮六號別墅,柳紅還沒睡,看到張一凡回來,她也覺得很不好意思的,本來今天可以痛痛快快玩一回,沒想到碰上這種事。柳紅把事情的起因,都推到自己身上。
要是不去買什麼太陽帽,就不會碰到這樣的事,掃了大家的興不說,還給張一凡添了不少麻煩。做爲一個體貼的女人,不應該給男人添麻煩,而且應該儘自己的能力,給他需要的幫助。
所以柳紅一直在心裡有些歉意,張一凡剛剛進屋,手機響起。
是騰飛打來的電話,說象山的吳書記和政法委書記要給張省長電話彙報工作。
接到這個電話,騰飛在心裡有點耐悶,他知道張雪峰和老闆去象山了,而且是帶着小苗苗去玩的。至於在象山發生的事,騰飛並不知道。
他把電話轉給張一凡,張一凡道:“讓他們直接打過來!”
騰飛把張省長的話轉達了之後,立刻去問張雪峰。
張雪峰正在沙發上躺着,看着那隻紙鶴,心思涌動。
聽了騰飛的來意,張雪峰把今天的事告訴了他,騰飛氣憤了,這些王八蛋,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問張雪峰,這件事如何處理?
張雪峰搖搖頭,交給象山的吳應雄和政法委書記了,相信他們能處理好。
騰飛這才明白兩人找張省長彙報工作的原因,從張雪峰家裡回來,騰飛就在心裡暗暗不爽,一定要爲張省長出口氣。
張一凡在別墅裡,聽到兩人的彙報,他一聲不吭。政法委書記道:“我們已經掃蕩了三十幾家娛樂場所,逮捕涉黑人士三百多名……”
今天晚上的戰績可謂不少,可是張省長在電話裡沒有吭聲,似乎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所以政法委書馬上補充道:“以劉統一爲首的團伙除了劉統一本人以外,其他人全部落網,我們將立刻展開審訊,將劉統一捉拿歸案。”
“三天之內主犯不能伏法,你這個政法委書記也可以退休了。”
政法委書記一臉惶恐,“請省長放心,我們政法公安一線的同志,保證完成上級指示。三天之內如果主犯不到位,我願意引咎辭職!”
張一凡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柳紅靦腆地走過來,“一凡,算了吧?”
“算了?這事怎麼能算了?”他看着柳紅,“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一定讓這些人爲今天的狂妄付出代價!”
柳紅道:“我總覺得這樣不妥。如果別人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對你影響不好!官場之中是是非非太多。難免有小人。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哼,我從柳水鎮到江淮,幾曾何時怕過小人?”
張一凡望着柳紅,柳紅已經換了平時的裝扮,不再穿着那村姑裝了,剛纔她還在心裡自怨自艾,說自己發神經,沒事穿什麼村姑裝,惹得別人看自己不順眼,這才引發了這場戰火。因此她回來的時候,馬上就將衣服換了。
張一凡道:“今天要不是你和苗苗,我也不知道在共產黨的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象這些黑惡份子,除惡務盡。絕對不能心慈手軟。象山的今天能打掉這幫黑惡份子,你和苗苗都是功臣。只是委屈了你和苗苗。”
柳紅心裡一暖,張一凡居然變着法子來安慰自己,她咬咬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感謝張一凡。
張一凡此刻才記起苗苗,他問柳紅,“苗苗呢?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去看醫生?”
柳紅是農村裡長大的孩子,見慣了傷風感冒的,有些小孩子在外面玩耍,不小心摔得頭破血流的事也常有,流血了也不會去看醫生,更何況苗苗今天只是被人推了一下,並無大礙,但是這種關心體貼的話從張一凡口中說出來,柳紅格外感動。
她說苗苗沒事,張一凡還是決定上樓去看看她。
柳紅的臥室裡,小苗苗抱着一隻大熊貓,睡得正香,張一凡看着她那可愛的模樣,給她拉了拉被角。
柳紅一臉溫存,感激地看着張一凡,不由自主地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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