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凡發動了閃電小組,全隊進入沙漠搜救張一凡和夏微兒。
如此震撼的消息,還是在組織內部傳開。
京城震動了,張家急成了一窩粥。
張敬軒坐不住了,直接找到總書記,要求西域自治區省軍區無條件地支持搜救組的行動。總書記親自給宋老爺子打了電話。“不惜一切力量,尋找張一凡同志的下落!!”
因爲西域自治區駐軍,一向爲宋系的人掌管,總書記這纔跟委軍副主席宋老爺子打電話。
宋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當時也感到十分震驚。
問過了遠在西域自治區當書記的兒子後,他基本上了解到了大概的情況。責備道:“爲什麼如此遲緩?”
宋昊天突然去西域自治區了,宋老爺子這才明白,這一切恐怕都是有預謀的。做爲一個重要領導人,他很快就明白了宋昊天的意圖。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肯定是這小子從中做了手腳。
宋老爺子罵了幾句,然後下達了指令,“全力支援,不惜一切代價配合他們的工作。”
宋書記聽出來了,是配合,而不是主動參與。他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看來自己和宋昊天這步棋,應該是走對了。老爺子也不希望張家鋒芒太旺,幾大家族到了這種境界,有些東西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此漲彼消,雖然某些時候看起來一團和氣,其實每個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張一凡無疑是張系第三代中的驕驕者,如果他在沙漠中出事,等於斷了張系一臂。在短短几年甚至十幾年之內,再想培養一個這樣的人才,只怕很難。
宋書記心裡有底了,有老爺子撐腰,還有什麼顧忌的?
宋老爺子掛了電話,他琢磨着自己該做一些善後的工作了。照目前的情況分析,張一凡十有八九,已經有去無回,張家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自己得把工作做在前面,不留人以話柄。
宋老爺子叫了警衛,朝張家大院而去。
由於中央發佈的命令,閃電小組從省軍區又調來了好幾架軍用飛機,二十幾架直升機,在沙漠的上空徘徊,反反覆覆,進行地毯式搜索。
地面部隊也日以繼夜,毫不鬆懈進行搜救工作。
董小凡和何蕭蕭從香港乘專機趕來,在指揮所裡呆着。
張震南也從自己的領地,趕到西域自治區。
他一聽說弟弟是因爲救被綁架的夏微兒,而被迫逃亡進了沙漠,一怒之下,跟西域省軍區的人吵了起來,他要借兵,掃平這些黑惡勢力。
省軍區司令拗不過他,把張震南的要求,上報到了中央軍委。宋老爺子傳達了話,同意他的請求。
張震南從西域自治區軍區借調了二個連,對沙漠一帶的社會黑惡勢力,進行拉網式剿滅。一場打黑除惡的軍事行動,正式拉開帷幕。
張震南的重點目標,就是所謂的大漠黑鷹,據當地公安和民衆提供的線索,這個夥團有好幾十人,因爲每次出動,他們人騎一黑馬而得名。
這些人無惡不作,綁架勒索,強J,搶劫……
大漠黑鷹在這裡的名聲很臭,但他們消失有些時候了,此次突然出現,沒有人知道他們爲了什麼?真是衝着夏微兒而來嗎?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僅僅是爲了綁架夏微兒?
那麼他們綁架夏微兒的用意何在?
張震南做了一個短暫的分析,兩個連隊立刻展開了雷霆般的出擊,在西域自治區南疆,展開了轟轟烈烈的重大軍事行動。
張震南道:“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些人找出來,一個個活剝了他們。”
張家的人豈是如此容易被欺負的?堂堂一個正省級幹部,居然被這羣人*得走投無路。張震南徹底憤怒了!
現在整個南疆,都陷入這種緊張的氣氛中。
除了張震南指揮的軍事打擊,閃電小組成員,也在沙漠進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地毯式搜索。但他們在沙漠中,一無所獲,隨着時間的推移,每個人心裡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睿君和廊虎等人做出分析,張一凡要麼被綁匪劫走,要麼被沙漠掩埋。生還的希望,如同風雨中搖曳的燭光。董小凡和何蕭蕭等人,心都碎了。
這兩天裡,兩人不止一次登上直升飛機,從空中,地面,尋找張一凡的下落。
張一凡和夏微兒,到底在哪裡?
沙漠中的地宮裡,兩人再次從沉睡是甦醒過來,在這地宮的日日夜夜,兩人完全不知時日。不光是夏微兒,連張一凡也感覺到體力在極度消耗,夏微兒更是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了。
兩人坐在龍椅上,夏微兒微弱的聲音道:“這是第幾天了?”
“三天!”張一凡無力地回答。
夏微兒幾乎不敢相信,兩人已經在這地宮中,度過了三天。
她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聽說一個人如果不喝水,頂多能維持三天,可我們還活着,又創造了一個奇蹟。”
張一凡閃過一絲苦笑,這三天裡,夏微兒已經暈過去好幾次了,她還活着,完全是靠張一凡用自己的鮮血,在難持她的生命。
夏微兒又聞到了那股血腥的味道,這已經是她醒來之後,第三次聞到這股腥味,“你給我餵了什麼?”
張一凡沒說話,只是撫摸着她的臉,過了好久才用嘶啞的聲音道:“微兒,記住,不管有多大的危險和困難,我們都要活着。堅強地活着,活到最後一刻。”
他捧着夏微兒的臉,“聽到沒有,不許放棄!”
“我們還能出去嗎?”
“會的!”張一凡堅定地道。
夏微兒的聲音,極其微弱,“可我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
“不會的,哪怕把我的血全部放完,我也不會讓你死!”
夏微兒嬌軀一顫,極爲震驚地道:“原來,原來,你一直在用你自己的血,救我!!!”
眼裡的淚水,終於止不住流出來了。張一凡竟然一直在用自己的鮮血救活自己,夏微兒的心,在劇烈地顫抖。難怪自己每一次甦醒,都能聞到那股血腥味。
夏微兒在心裡的感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裡,只剩下一個人的影子,張一凡。
現在自己就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只可惜,她感覺到自己已經走到了生命邊緣。在沙漠的地宮裡呆了三個日日夜夜,生命正在點點滴滴的流失。
此刻,她想起一首歌,《如果有來生》。
也許是感動,也許是張一凡的行爲,激起了夏微兒求生的本能,她突然感覺到身體裡多了一種力量,於是她緊緊抱着張一凡,緊緊地抱着。
哽咽道:“一凡,我該怎麼去謝你?”
張一凡摸着她的秀髮,在地宮這段日子裡,夏微兒的頭髮,已經沒有了光澤,灰塵很多,臉上也是髒兮兮的。他只是淡淡地道:“在這種地方,我們除了相依爲命,還能有什麼比這重要?說什麼謝謝?”
夏微兒卻在此刻,被這個用生命來悍衛自己的男人,徹底地震撼了。
微微啓動乾涸的嘴脣,她喃喃地道:“你相信有來生嗎?”
張一凡道:“只要心裡有着堅定不變的信念,來生就在我們的心裡。不要說話了,保持體力,我們一定會活着離開這裡。”
夏微兒搖搖頭,不管是活着離開,還是死在這裡,只要能跟張一凡在一起,一切足夠。夏微兒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伸手抱着張一凡的頭,努力的,努力地,一點點地將嘴脣湊過來。
終於吻到了一起,觸及兩人乾涸的脣,夏微兒將舌頭,努力伸進張一凡的嘴裡。
張一凡抱着她,心裡一陣嘆息,這會是死亡之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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