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秘書的這句話提醒了張一凡,看來今天晚上舒秘書請自己吃飯,絕對不這麼簡單,恐怕除了這頓飯和今晚的消費,還得意思點什麼才行。
原以爲舒秘書長是個古熱心腸之人,沒想到他是用有意的。張一凡當初還以爲天下掉下來個餡餅,偏偏就砸到了自己頭上。
今天他出面給自己撥了八十萬,張一凡就估摸着要送他多少回扣纔夠意思?送少了,就不懂規矩,送多了,自己又不想。
舒秘書長的權力令張一凡也有些自嘆弗如,人家不經過馮書記,一個電話,大筆一揮就能搞定百萬以下的批條,而自己這個正兒八經的縣長,居然不能調動財政大權。
正想着,點的菜上來了,張一凡就站起來問道:“秘書長,五糧液還是茅臺?”
“來一件茅臺吧!53度5oom1裝的飛天茅臺。”舒秘書長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一件53度5oom1裝的飛天茅臺是六瓶裝,六七百塊錢一瓶,一件就是近四千塊。張一凡不是心痛這錢,只是舒秘書長給他的那種感覺有點不爽。
看來這個舒秘書長有點奢侈,生活作風好象不怎麼樣,張一凡就暗暗在心裡衡量,自己在以後的作風上,要多注意點。
不過陪領導喝酒不能太小器,以前張一凡請客的時候,花了一二萬也有。那是同胡雷那幾個混球,胡吃海喝。
舒秘書長幫了自己的忙,張一凡自然不能計較這些小錢,他朝服務員點點頭,“快去吧!”
沒幾分鐘,服務員就搬來了一件六瓶裝的飛天茅臺酒,然後拉上門退出去。有兩個陪酒小姐,自然就不需要她在這裡面礙事了,服務員也很識相。
舒秘書看來是這裡的常客,兩個陪酒小姐居然跟他很熟似的,坐在舒秘書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的腿上,撒着嬌道:“舒總,你都好久沒有叫我們姐妹陪酒了吧?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靚女?把我們忘記了?”
舒秘書長攬着她的腰,“今天不是來了嗎?你說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哪有時間出來喝酒。今天要不是一凡老弟過來了,我還真沒時間。”舒秘書長說着,用力拍拍那小姐的屁股,“快去倒酒。”
那小姐麻利地站起,打開了酒瓶,開始倒酒。
“一凡老弟,怎麼你是吃素的?小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坐在你身邊,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難道嫌人家小莉不夠漂亮?”舒秘書指着張一凡身邊的女孩子笑道。
“沒有啊?我又不是出家人,哪能吃素。這位小姐叫小莉是吧!”張一凡打量了小莉一眼,長得倒還可以,細胳膊長腿的,只是臉上的胭脂氣味很重,嘴巴擦的口紅太多,雖然還過得去,卻不是張一凡喜歡的那種。
不過,出來喝花酒,逢場作戲,那是不用談感情的。只是爲了陪舒秘書而已,用不着當真。張一凡也就將手搭過去,落在小莉的裸露的肩上。
兩人進來的時候,本來都穿着披風,只是包廂裡的空調開得很熱,兩名小姐都脫下了外套,只穿了緊身的衣物。
披衣之下,居然是性感的絲襪和長靴,身上的衣服也很少,雪嫩的胳膊都露在外面。舒秘書是個情場老手,一手挽着那小姐的腰,一手按在人家的大腿上。
張一凡端起杯子,“來!秘書長,爲了感謝您的支持和關照,我請您一杯!”
舒秘書長端起杯子,“自己人就不要這麼客氣,大家心裡明白就行了。一凡老弟,我看好你的,你這人有意思,明白事理,我喜歡。”
喝完這杯酒後,舒秘:“今天晚上不許回去啊!否則就是不給我面子,我們喝完酒,等下去洗桑拿。”然後他就朝小莉喊道:“小莉,今天他就是你的情郎,交給你了,要是侍候不好,我唯你是問。”
那個叫小莉的女孩子立刻笑嘻嘻地站起來,用不是太豐滿的胸部蹭着張一凡的胳膊,“帥哥,聽到了沒有?你可不要讓我爲難哦?”
然後她就端起杯子,很燦爛地笑道:“看來今天晚上我要虧本了,這麼帥的靚仔,我給你打個八折怎麼樣?”
張一凡指着那些酒,“只要你們把秘書長侍候好了,不要說打八折,我給你們雙倍。”
兩位小姐就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會騙人的吧?真的雙倍?”
“那當然,問題是要看我們的秘書長高不高興。”
“好,豁出去了。”兩名小姐在張一凡的嗦使下,紛紛端起杯子,朝舒秘書走過去。“舒總,我們陪你喝酒!”
舒秘書一左一右,有點忙不過來了。喝了兩口,他就指着張一凡大喊,“你們不要被他騙了,小莉,你的目標是他!”
對於兩人來說,無論哪條槍使進去都一樣,只要有錢就行。兩人輪翻着灌了舒秘書一通酒,小莉就回到張一凡身邊,挽着他的胳膊道:“我們喝一杯吧!”
這頓酒大約喝了二個多小時,舒秘書至少幹掉了一斤半左右,張一凡也喝了個七八兩。兩名小姐的酒量也不錯,足足喝了六七兩一個。
喝完酒的時候,舒秘書乘着酒興,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明顯,有時候還直接把手壓在人家小姐的胸部。這小姐也不在意,跟他嘻嘻哈哈的,玩得好不盡興。
酒喝完了,舒秘書還要去洗桑拿,張一凡也沒辦法,誰叫自己欠他一個人情呢?既然來了,就得讓他玩個盡興,否則這不上不下的,反而惹他不高興。
洗桑拿當然是這兩位小姐作陪,今天晚上她們被包夜了。看到秘書長帶着那女的進了貴賓間,張一凡朝也走了進去。
小莉轉過身,將自己脫得乾乾淨淨的,露出那對有點下垂的。胸不是很大,而且還很軟,走路的時候晃來晃去的。
張一凡只是隨意打量了一下她,現小莉的身材也挺一般的,屁股甚至有點扁。脫光了衣服之後,站在那裡的時候,兩腿間的空縫隙足足能塞進去一隻拳頭。
看到這裡,張一凡就索然無味了。
小莉走過來,“我來幫你脫衣服吧!”
張一凡搖搖頭,直接躺在牀上,拿出支菸。正準備點上的時候,小莉麻利地搶過打火機,給他點上了。“不洗澡就直接做嗎?”
小莉站在地板上,兩腿間那團濃密的毛格外惹眼。張一凡搖搖頭,“你先去洗吧!我休息一會。”
沒見過這樣的客人,自己都脫光了,居然讓她一個人洗。看來他是看不上自己,小莉暗自罵了句,裝什麼正經!
然後她就把池子裡放好水,再走進小木屋,舀了瓢水澆在火紅的石頭上,一股濃烈的白霧立刻騰了上來,充斥着整個屋子。
因爲這是貴賓間,消費很高,因此每個房間裡都有一套洗浴的設施。張一凡抽完了煙,跳到水裡泡了一會,這時,小莉已經出來了。從背後用手給她輕輕地揉着肩膀。
張一凡看到她有下水的意思,就擺了擺手,“別動,這樣最好。”
小莉無奈,只好站在池子外面給他按摩。
小莉不是專業的浴場妹,她只是陪酒的,但是陪的人多了,自然也學到了一二手。張一凡給她按得挺舒服的,他就躺在水裡不想動。
小莉很奇怪地打量着這位濃眉大眼的客人,搞不懂他在想什麼。要是換了別人,早讓自己跳進去跟他洗鴛鴦浴去了。
都脫這麼幹淨了,張一凡卻對她視爲無物,小莉多少有點挫敗感。她倒是和剛纔那個姐妹,一起侍候過舒秘書長,也玩過雙飛。
眼前這個客人,是她唯一看不懂的人。
給張一凡按摩了十來分鐘,張一凡就從池子裡出來,一個人走進了小木屋。小莉跟了進去,又舀了瓢水澆在火紅的石頭上,一股股濃霧升起。
小莉就挨着張一凡身邊坐下,用自己敏感的地方去接觸張一凡。都脫這麼幹淨了,對方居然無動無衷,她就忍不住想伸手去摸張一凡大腿中間。
沒想到被張一凡一手抓住,“你先出去吧!”
小莉愣了一下,很不心甘地道:“我不要錢還不行嗎?倒貼你也不用我碰你?”
做爲一個靠賣肉的小姐,她這樣已經很大方了,之所以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是心中不服氣,張一凡居然對她視而不見,完全當自己空氣。
這對於一個娛樂中心的高級小姐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打擊。客人的無視是對她們姿色的否定,也就是意味着,她下次絕對會失去這個客人。
人家看都不看你,你還能指望什麼?
看到張一凡沒有反應,小莉悻悻地退出了小木屋,出來的時候,嘴巴還翹起老高,哼!假正經!
小木屋裡的空氣很熱,張一凡很快就出了一身汗。他舀了一瓢水澆上去,用溼巾矇住了頭。張一凡正在想一個問題,聽舒秘書的口氣,自己至少還得給他點現金,纔算夠意思。
丫的,不就撥了八十萬嘛,今天晚上這一頓消費,估計也要去掉好幾千塊,還要送現金做爲回扣,舒秘書這人真貪大了。
張一凡就在心裡暗暗決定,儘量與他這種人走遠點。舒秘書不是個好貨色,這種人遲早出事,自己還是遠而敬之而妙!
只不過,爲了百畝鄉中學的事,自己既然出了這個頭,就得把事情了結,否則真有點對不起那兩眼巴巴的蔣光磊似的。
沒有財政大權的縣長真不爽,張一凡決定努力改變這個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