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了幾個兄弟,主要是護送那批失蹤少女回江淮。
二十一名女孩子,重歸故土,當她們與親人見面的剎那,淚流滿面,悔恨交替。
一個一個出國的夢想,如七彩的肥皂泡一樣,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砰地破滅了。
爲了出國,她們東拼西湊,把借來的錢,都給了那些犯罪分子,最終落個被拐騙的下場。
要不是閃電小組出現得及時,她們的命運將會如何?
在那種被黑幫*迫日子裡,不堪回首。
報導這件事情的記者楚若水,曾經孤身犯險,主動與犯罪分子聯繫,試圖揭穿這黑幕,要不是被廊虎和閃電小組成員救出火海,她恐怕也完了。
這次又是她在現場,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次被拐騙的真相。零距離地跟犯罪分子打交道,這讓她更加深刻,更加清楚每一個環節。
晚上,張一凡在五味樓設宴款待睿君等人,與之一起的,還有唐武,張雪峰。
睿君帶來了一個陌生人,給三人做了介紹,丁海波,漢族人氏。祖籍山東青島,現在是海外華人。常年在東南亞一帶奔波,此次營救這些失蹤少女,丁海波出力不少。
他在馬來西亞有幾家自己的娛樂場所,最大的娛樂場所黃金海岸也是他的產業,丁海波是一個交友甚廣,正義卻又低調的愛國華人。儘管他的生意在馬來西亞做得不錯,卻少爲人知。
睿君介紹他的時候,他立刻站起來,端着杯子給大家敬酒。“這次能遇上睿君兄弟,是我丁某的福氣,是你們讓我看到了一箇中國人的氣節,一羣中國人的魅力。縱橫海外,深入虎穴,爲常人之所不敢爲,急常人之所不敢急。拯救失蹤少女於火海,衝着這份熱情,我丁海波也必須義不容辭是不?”
看到丁海波這麼豪爽,幾個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張一凡也點了點頭,這人不錯,很豁達。大家喝了杯酒後,他纔給張一凡敬酒,“張書記,我早就聽說你的英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來,我敬您一杯!不,您一杯,我三杯,以示誠意!”
唐武罵了句,“扯蛋吧你!”
丁海波不解,望着唐武,睿君介紹道:“這位是唐武哥,江淮省公安廳廳長。”
丁海波馬上道:“原來是唐廳長,久聞大名!”
唐武把杯子一放,“我問你啊,你在馬來西亞那地方,張哥的名氣你聽說我也估且信了,我這小小的兵嘍嘍,何來久聞?不許胡扯,來虛的罰酒!”
丁海波道:“酒隨便罰,容我先和張書記幹了這三杯。”
大家也不攔他,這傢伙果然豪爽,張一凡喝了一杯,他連喝三杯。
喝完了酒,他就對唐武道:“唐廳長,你以爲我在吹牛?那好,我們兩個賭一把。”
唐武也是個好勝之人,“怎麼賭?”
丁海波道:“你說我拍馬屁,胡扯,如果我說出你的一切情況,算不算對你很瞭解?算不算如雷貫耳?”
唐武有些愕然,不過還是馬上應承下來,“算!”
他倒要看看,一個常年生活在海外的華人,如何知道自己的名聲?
丁海波道:“好,如果我說對了,你罰三杯,如果我說錯了,自罰六杯!”
唐武道:“我也不佔你的便宜,同樣三杯好了!”
丁海波就看着睿君笑,睿君道:“還是不要賭了,唐哥。”
唐武來了酒興,“我還真不相信。讓他試試看,不就三杯酒嘛。”
丁海波這纔看着張一凡道:“張書記,我跟唐廳長賭一把,沒事吧?”
張一凡當然不會阻止,而且他也想試探一下這個丁海波。即然他與睿君熟,組織的事情,他倒底又瞭解多少?
得到張一凡的許可,丁海波就道:“唐武,漢族,1964年生,湘省通城縣人氏。……年,任柳水鎮派出所所長,……年,任通城公安局副局長……去年十一月底,調入江淮政法系統,任省公安廳廳長。”
聽到丁海波娓娓道來,唐武愣是傻眼了。這丫的是幹嘛的,對自己的履歷如此清楚?
張一凡也有些奇怪,這個丁海波,怕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吧?
一般的人哪會去關注這些?他不由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睿君也奇了,“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丁海波道:“唐廳長的威名,如雷貫耳,馬來西亞很多人都知道。”
“扯蛋吧你!”唐武說了一句,端起杯子,“爲了咱們的如雷貫耳,這三杯酒,我認了!”
還真就連灌三杯,丁海波衝着唐武豎起大拇指,“果然是條漢子,唐廳長,這個兄弟我認了!”
唐武道:“認兄弟也行,不過你得知道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如果不老實交來,等下送你去解剖室!”
丁海波笑道:“開玩笑,開玩笑。我只不過是比較留意政府網站,多熟悉了一眼政府官員的履歷。做生意嘛,與政府部門的關係尤爲重要,因此我養成了一個習慣,不管去哪裡,在去之前首先把當地一些重要的官員履歷調出來。象我們這種開娛樂場所的,最關注的當然是政法系統一線的幹部。而你偏偏又是江淮最高指揮官,因此我留意了下。其實我最大的愛好,還是美食和美景。讓大家見笑了,見笑了!”
這麼說來,唐武還真有些相信。
但他還是扯了一句,“不是女人?”
大家就哈哈地笑了,丁海波擺擺手,“這個問題,拒絕回答!”
睿君舉起杯子,“來,喝酒,張哥,感謝您的盛情款待,兄弟們受之有愧啊!”
張一凡淡淡一笑,“英雄歸來,略備一份薄酒,理所當然。大家隨意,隨意就好。”
又喝了一輪,丁海波看着唐武,“唐廳長,今天與幾位相識一場,也挺投機的。不如我們高攀一下,請張書記做個見證,結拜爲兄弟如何?”
唐武盯着他道:“行!睿君呢?你什麼態度!”
睿君不說話。
唐武說捅了他一下,“丫的痛快一點,行還是不行?”
睿君嘆了口氣,“這擺明了就是佔我的便宜。我還能說什麼?”
廊虎一看也對,幾個人中間,張一凡肯定是不跟他們摻和的,張雪峰是張一凡的貼身保鏢,也不會湊這個熱鬧,看來就數睿君最小。他看着睿君,“我表示同情你!”
一個唐武,一個丁海波,一個廊虎,一個睿君。張一凡一直在留意着這個丁海波,這廝倒也爲人豁達,豪爽,再加上睿君說,他爲閃電小組出力不少,因此張一凡對他心存好感。
象他這種人,在海外在一定的實力和基礎,如果能通過考驗,吸納入閃電組織,這也未嘗不可。所以他就在心裡琢磨,要是這個丁海波沒問題的話,打算拉他入夥。
所以他說了一句,“這事我不反對!”
睿君就道:“那好吧!今天我們就讓張哥當見證,四個結爲兄弟!”
四人中,丁海波最大,年長45歲。唐武不信,“你丫的騙人是吧?”拿了丁海波的身份證看了眼,這才相信他的年齡。
可他還是懷疑道:“你四十五了?”
廊虎說,“保養得好吧!搞娛樂休閒業的,每天生活在花叢中,不年輕都難啊!”他也鬱悶了,自己三十九歲,居然排在第三名。所以,他非常同情睿君,這丫的三十出頭,成了墊底。
唐武四十出頭,排在第二位!
這下他也不服氣了,“來,兄弟們,仨人給大哥敬酒!”
“大哥在上,受小弟三杯薄酒!以示尊敬!”
日,三個人,一人三日薄酒,丁海波懵了,“不帶這樣欺負新人的嘛!”
這晚上,丁海波被搞得爛醉如泥。
睿君隨張一凡走進另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