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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規則,有規則就有底線。
秦瑞生在等,他需要知道李虹的底線。
對於趙本意因爲生活作風引起的案子,秦瑞生開始抱着觀望的態度。但是他突然發現,李虹似乎並不想就此罷手。而張一凡的態度比較曖昧,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是秦瑞生感覺到,自己的的確確被人擺了一道。尤其是李虹在昨天的會議上說,趙本意的案子已經有了結論,她們準備回京。
沒想到她出其不意殺了個回馬槍,令人措手不及。
他之所以毫不懷疑李虹的原因,主要是李虹的身份,還有大書記與秦首長之間的關係。
從這一點上,秦瑞生認爲,兩人應該是同一條戰線上的盟友。正因爲如此,他纔對李虹十二分的信任。誰知道李虹居然虛晃一槍,突出奇招,將趙本意迅速摧毀。
這還不算,現在連賴正義居然也被控制起來,他開始有些不太明白,李虹想幹什麼?
賴正義被控制,李虹是否真要觸及這根底線,秦瑞生還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如果賴正義真查出問題,週一來在江淮的聯盟將傾刻土崩瓦解。
秦首長唯一的制衡點將被破壞,秦瑞生當然知道李虹繼續查下去的後果,因此,他要跟週一來見一面。
他要知道,週一來還有多少底牌,在這次較量中,有多少勝算?
有些事情,他必須向上面彙報。
晚上,秦瑞生依然與週一來在茶樓相會。
依舊是那座茶樓,依舊是同樣的兩個人,心境截然不同。
週一來試探着問秦瑞生,“賴正義怎麼也被拿下了?”
到目前爲止,調查組也沒有傳出任何消息,賴正義到底招還是沒招,這一點兩人心裡都沒有數。從自身的利益考慮,週一來的擔心更多一些。
秦瑞生雖然是組織部長,但因爲張一凡事先有話,除了紀委配合調查小組的工作之外,其他人一律不許插手,包括打探,甚至干涉這次調查。
而張一凡自己同樣表態,由省紀委全權配合,希望李虹同志一查到底,絕不手軟。
李虹當然不會手軟,否則怎麼可能在短短二三天之內,查到這麼多的證據?
秦瑞生盯着週一來,“賴正義在江淮名氣不小啊!”
他的意思是說,賴正義這人又不是普通百姓,你週一來會不知道?到底他有什麼事情出格了,你應該比我清楚,現在問我豈不是太假了?
週一來聽出了他話裡的弦外之音,承認道:“他的確比較活躍,不過龍騰村的崛起,還真離不開他,秦部長,你看該如何是好?”
有時活躍也代表高調,賴正義因爲龍騰村的崛起而出名,高調一點在所難免。週一來心裡清楚,象他這樣的人要是沒有問題,那麼天下人都沒問題了。
做爲一個時代的代表人物,龍騰崛起之初,以及他接手後的龍騰,在很多方面都得到了政策上的傾斜。當然,要得到這些,必須先付出。
龍騰村的確搞得十分出色,但宣傳的力度也不少。光是每年的旅遊,也給他們帶來不少的利潤。
賴正義的付出,週一來等人最爲清楚。
的確,象上次在麻將桌上,三吃一啊。賴正義前前後後,輸了近二十萬。這種用重金堆積起來的關係和人脈,豈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
秦瑞生喝着茶水,“李虹同志以前在江淮任職,她這次的手段,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週一來道:“秦部長有所不知,李虹書記當初和張一凡同志,兩人一起從湘省調過來。一個任省長,一個任紀委書記,工作也是非常默契的。我聽說,他們在湘省的時候,關係就挺不錯。”
秦瑞生看了週一來一眼,心裡罵道:這種事情可不能捕風捉影,對方畢竟是李虹,大書記的侄女。以李虹的傲氣,想必也不會跟一個有婦之夫。
週一來解釋道:“我聽說,當初在湘省之時,李天柱書記很爲看重二人,京城可能是考慮到這方面的因素,這才讓他們來江淮搭班子的。”
秦瑞生道:“還有二天就要過年了,看來江淮是無法清靜了。一來同志,你認爲賴正義同志,經得起這次考驗嗎?”
週一來心裡哪有底?雖然對賴正義還算了解,但是他私下裡幹了什麼事情,他又怎麼知道?象那天晚上,賴正義和趙本意兩人去摳女,這才犯下大錯,而自己就矇在鼓裡。
不過秦瑞生的話裡,還有另一層意思,賴正義能不能經得起這次考驗,就要看你週一來有多少本事,能不能把他安然無恙撈出來了。
週一來只有苦笑,如果李虹真這樣查下去,不要說是賴正義,就連他週一來只怕也難逃一劫。
看到週一來的表情,秦瑞生明白了。
但他什麼也不說,只是漫不經心喝着茶,到九點一刻的時候,他說要走了。
週一來點點頭,看着他走到門邊,又叫了一句,“秦部長,首長在京城過年嗎?”
秦瑞生看了眼周一來,很久才應道:“嗯!”
走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我大年三十下午的航班。”
週一來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朝秦瑞生握了握手,“大恩不言謝!”
秦瑞生擺擺手,“現在說謝,言之過早!”說完,他便離開了茶樓。
週一來在心裡琢磨着,這個笑面佛的這句話,現在說謝,言之過早?
看來情況有些不妙,不行,我得提前動身,去京城一趟才行了。
九點半了,張一凡坐在家裡看電視。
唐武匆匆而來,看到柳紅不在,不由開起了玩笑,“這大冷天的,連個暖腳的都沒有?”
張一凡扔了支菸給他,“坐吧!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
唐武嘆了口氣,“領導知道就好,我們哪怕是再辛苦也值了。怕就怕,挨餓受凍的,沒有個人理解。”張一凡看了他一眼,“有什麼進展?”
唐武抽着煙,“這案子發的還真是時候,搞到過年這節骨眼上。”說着,又吧嘎吧嘎抽了起來,“根據我們這麼長時間的暗訪,賴正義這傢伙還是蠻有手段的。趙本意就不說了,週一來只怕也問題不小。韋書記最近跟他們走得近,我看有必要敲打敲打一番。”
張一凡道:“韋書記還有幾個月退休了,不容易。”
聽張一凡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象韋書記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太大的錯誤,就讓人家平平安安退下去吧,趕盡殺絕未必是件好事。
唐武便不再提這個問題,他當然聽從張一凡的意見。
“李虹書記那邊,暫時沒有撬開賴正義的嘴,而賴正義估計在等上面的消息。如果李虹書記能快刀斬亂麻,將案子辦成鐵案,上面就算是大書記親臨,恐怕也無濟於事了。要是再拖下去,這事有些懸,到時李虹書記難免陷入兩難之境。”
“那邊的事情,我們就不插手了,關鍵要保證江淮的穩定,春節期間不能出任何問題,尤其是你們公安政法部門,得加強防範。”
唐武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被人渾水摸魚,攪亂視線,搞出一點幹什麼事情來,江淮就要被人看笑話了。春節,是一個很敏感的時期。
第二天,也就是最後一天上班。
張一凡讓騰飛把韋書記找來,他想跟韋書記好好談談。
自從唐武進入江淮,韋書記很少主動彙報工作,很多時候,他都選擇迴避。
聽到張一凡突然傳喚自己,韋書記心裡也沒底。
PS:下一章更新時間,十一點整,老時間,老地方,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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