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總讓陸雅晴覺得怪怪的。
她越想越覺得剛纔那個聲音可疑,怎麼就這般耳熟?好象在哪裡聽過?
幸好自己剛纔沒有說話,否則!
真要丟死人了!
陸雅晴捂着臉,心裡悶得慌。
張一凡問她怎麼啦?
陸雅晴捂着臉,“我不敢見人了!”
張一凡抱着她,“到底怎麼啦?”
看陸雅晴還捂着臉,挺不好意思的模樣,張一凡就扳開了她的雙手,陸雅晴道,“剛纔那個打電話的人,那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估計是碰到熟人了!”
“胡說,這裡能有什麼熟人?”
張一凡沒聽到剛纔人家說的那句話,但他已經明白了,肯定是陸雅晴的叫聲,驚動了隔壁的人。而對方很有可能是一個人。而且可以肯定,這人心情不好。否則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會生氣到打電話過來提醒。
陸雅晴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了,火辣辣的燙。她閉着雙眼,“不要啦。丟死人了!”
張一凡關了燈問她,“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啦,是男的我就跳樓了。”
張一凡想了下,“不管她。我們去吃飯吧!”
陸雅晴想到萬一出門碰上那熟人怎麼辦?於是她連連搖頭,“不,不,你叫外買吧!我不出去了。”
張一凡琢磨了下,“換地方吧,我跟你說了,住這裡不方便的。”
陸雅晴咬着脣,“那好吧!你先下樓,到停車場外面的路口等我,我去退房了。”
兩人下了牀,待陸雅晴將行李收拾好,張一凡便先離開。
陸雅晴還是有些害怕,她自己倒沒什麼事,要是毀了張一凡的名聲,這可不好。
拖了行李箱走進電梯,發現走廊裡沒人,這才鬆了口氣。
由於剛纔的緊張和劇烈運動,那張俏臉到現在還紅撲撲的。伸手在高聳的胸口拍拍,又扶了扶墨鏡。電梯到了,陸雅晴拉着行李箱出來。
總檯的對面沙發上,坐着一名同樣戴墨鏡看報紙的女子,有意無意朝總檯方向看了看。陸雅晴退了房,拉着行李箱朝賓館大門口出去了。
坐在沙發上的女子這才放下報紙站起,走到總檯的時候,她問了句,“剛纔那客人住哪房間?”
總檯的服務員打量着對方,搖頭道:“我們有規定,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刷——對方隨手甩出幾張紅票子,“告訴我她住哪房間?”
服務員猶豫了下,小聲道:“8166!”
對方扔下錢,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樓層的服務員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房間,黑衣女子走過來,“服務員,麻煩你給我開下門,我房卡忘帶了。”
服務員看了她一眼,好象有些印象。果斷將門打開,黑衣女子說了聲謝謝,便閃進去。
一點都沒錯,房間裡有住過人的痕跡。
牀上的被子還很亂,她走過去,掀開一看。
雪白的牀單上,有兩根彎彎曲曲毛狀的東西。看到這玩藝,她不由皺了皺眉。
來到窗口,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觀察着樓下的情況。
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又匆匆出門,迅速走進電梯裡。
按了負1樓,電梯進入地下停車場,她摸出手機,稍作猶豫後,撥了一個號碼。
張一凡正在地下停車場等陸雅晴,手機響起,他還以爲是陸雅晴,開口就問,“你在哪?”
沒想到對方說了句,“張書記,還記得我這個老朋友嗎?”
張一凡愣了下,拿起手機重新看了眼。剛纔在開車沒怎麼注意,而且自己這手機又只有幾個親密的人知道。沒想到是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他回味了一陣才意識到是黑衣女子。
雖然兩人沒什麼深交,張一凡對她的聲音還是記憶猶深。他哦了一聲,“是你?”
對方笑笑,“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很榮幸。”
“你怎麼知道我這號碼?”張一凡奇怪地問起。這號碼是西部省新換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就算是徐前進他們這樣的人要找張一凡,都要通過騰飛。這黑衣女子也太神秘了,幾天的時間,就把號碼給打聽出來。
對方也只有跟張一凡說話的時候,纔沒有那種冷冰冰,命令似的口吻,只聽到她道:“別忘了我的身份。”潛臺詞是,我是國安局的,要查一個人的電話還不容易?
張一凡坐在車上,“好吧,你說找我有什麼事?”
對方顯得特別有耐心,“我想跟你見個面,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其實此刻,她就站在地下停車場電梯旁邊,注視着車裡的張一凡。
張一凡琢磨着她話裡的意思,“看看吧!如果你有空就到省委來,我等你!”
對方幽幽道:“今天晚上不行嗎?”
張一凡看着手錶,都快八點了,還沒吃飯,“今晚沒空了,改天吧!”剛纔急着跟陸雅晴幹那事,沒吃飯不說,好事幹到一半就被人打攪了,真不爽。當然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來陪這個冷漠得象冰塊似的女子談事。
對方嗯了一聲,搶先掛了電話。
張一凡發動車子,陸雅晴的電話又打進來了,“你在幹嘛,電話半天打不進?”
張一凡說,你等一下,馬上就來了。
當他把車開出去的時候,陸雅晴已經在酒店前面的路口等老半天了。她跳上來就問,“是不是看上哪個酒店美眉,把我涼這裡老半天,你就不擔心被人拐走?”
張一凡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下,“胡說什麼,走,吃飯去。”
陸雅晴撇了撇嘴,吃什麼飯啊?我還沒飽呢!
黑衣女子回到樓上,目睹着張一凡的車子離開,她才放下窗簾。想起剛纔聽到的叫聲,還有牀上那幾根彎彎曲曲的毛狀物,儘管她十分冷漠的性格,也不禁有些俏臉微紅。
要命的是,雖然她以前就知道陸雅晴與張一凡之間的曖昧,但今天親耳聽到,和親眼看到這些東西,腦海裡便浮現一種羞於見人的畫面。
女人,終究是女人,雖然不是親身經歷,卻已經跟親身體會沒什麼兩樣了,憑她的聰明,完全可以想象出來,剛纔兩人在房間裡幹了什麼?
想到這些事,她的臉越來越紅,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她不明白自己剛纔爲什麼,要如此不顧一切去證實這種本來已經心知肚明的東西,甚至她在打電話的時候,都已經猶豫了一下,可她還是打了這個電話。
而且也看到了張一凡在車裡接電話,當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這種事情有必要去證實嗎?人的些時候的確是一種很矛盾的動物。
她知道陸雅晴與張一凡之間的曖昧,拿着這些證據完全可以讓張一凡身敗名裂,可她從來沒有動過這念頭。或許,她認爲秦瑞生說得對,張一凡是個不錯的將才,這樣的人如果善加利用,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她心裡更清楚,要搞垮一個人容易,培養一個人很難,或許,正因爲諸多原因,才讓她一直沒有針對張一凡做出過份之舉。
甚至在那一次,她不惜用自己的身體,爲張一凡擋住那兩顆子彈。
那種衝動,很多人無法理解。
這樣付出的代價太大,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值得麼?
西部的夜幕,沉悶地籠罩在城市的上空,黑衣女子頭一次解除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武裝,換了一套休閒的衣服,秀髮垂肩而下,靜靜站立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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