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一個驚天內幕,被揭開了。
在三輛推土機和挖掘機的聯合作業下,一片廢墟被推開。
爆炸是從地下室裡傳來的,在學校的教學校下,以前肯定是沒有地下室的,這個地下室應該是事後新挖出來的空間。
在這個地下室裡,除了銷煙瀰漫,還有一股不太協調的味道。
臭味!
一股強烈,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
如果不是被挖掘機挖出來,估計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埋藏在地下的秘密。
在這間密室裡,挖出了十幾具屍體。除了屍體,還有幾付骨架。
這些屍體大部分都高度腐爛,還有一二具保持得很好。應該是剛剛纔埋下去不久。
從屍體情況來看,有一個共同特點。
就是這些屍體,都被人爲的破壞掉了他們的面目,讓人看不出生前的容顏。據技術人員檢查得出來的結論,這些人在死後,被人爲的潑上硫酸,爲的就是不要讓人認出他們原來的身份。
數數這些屍體和骨架,居然有十三具之多。
又一個驚天內幕,被暴光了。
警方將現場拉起繩子,阻止所有人入場。
柳海看到這一幕,當時就給石標打了電話。石標一聽,馬上就嚇得臉色大變,十三具屍體和骨架,這意味着什麼?殺人窟窿啊!
到底是什麼人制造了這起慘案?被害人又是些什麼人?
石標也親自趕到現場,看到眼前這一幕,石標黑着臉吼道:“柳海,你給我過來!”
柳海趕過來,石標就急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柳海心裡鬱悶,這不剛剛纔有眉目,自己哪知道結果?看來石標是因爲眼前這事情,壓力大增,情緒失控了。看這些骨架和屍體,說明了一個問題。這些人是陸陸繼繼遇害的,這個時間段持續可能有一二年了。在此之前,柳海和張一凡都沒有來到西部,案情顯然已經發生。
石標擔心的是,這件案子,會不會涉及到自己。這種事情該怎麼看?怎麼說?不是他石標說了算。他問柳海,當然是心裡已經感覺到事態不對了。
爲什麼案子發生這麼久,偏偏在柳海手中才被發現?
柳海道:“石廳長,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吧!現在下定論實在太早。”
石標想想也只有如此,但是他還是的些擔心,又鄭重地吩咐了一句,“千萬不能讓媒體過度暴光這件事情。”
柳海說,這件事情封不封不住的,必須有一個交代。我們只能儘快破案,通過媒體找線索。
石標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這件事情被媒體有效放大,他這個廳長恐怕是頂不住的。
柳海看到他如此着急,便有些不屑。
做爲一個廳長,在這個時候只考慮到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未免有些過份。
做爲一個合格的警察,應該把破案放在第一位。在這個方面,石標顯然做得不夠好。
挖掘工作還在進行,在現場中發現了大量的可疑物品,因爲這場大爆炸,很多東西已經不再完整,警方也需要時間來整理。
現場的三棟樓裡,都發現有地下室的存在,而且每個地下室,都只有一扇門相通。在地下室裡,除了發現有槍械和彈藥的痕跡,還有毒品的存在。警方的技術人員分析,這裡可能存在着某種大規模的犯罪活動。或者說,他們這些人在這裡搞秘密的犯罪活動。
這一點,與張一凡和蕭豔兒看到的情況類似,兩人親眼見到了這一幕,只是當時相隔太遠,看不清楚具體的內容。
石標在現場打了個電話,然後叫上柳海,“走,咱們去張書記那裡彙報工作。”
柳海安排了現場的工作任務,和石標一起來到省委。
張一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完全震驚了。
他的腦海裡馬上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他看着兩人,鄭重地問道:“據你們分析,這些被害者都是些什麼人?”
石標是廳長,自然首先發言。石標說,“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有可能是他們綁架的人質,因爲這十三名死者當中,有十一名男性,二名女性。我看還是先從失蹤人口查起,看看有沒有跟這些人匹配的。”
他看着柳海,“柳海同志,你也補充一下。”
柳海說,“根據法醫的分析結果來看,這些死者的年齡都不是太大,在二十到四十之間。而且男女比例相差懸殊,我看未必是因爲綁架引起的殺人案。”
石標一聽,柳海這分析,完全推翻了自己的結果,他就看着柳海,“不是綁架,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柳海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還是等法醫的全部結果出來,我們再具體分析。不過有一點很可疑,如果是綁架案,他們根本用不着毀容。光從這一點上分析,這些人的動機十分可疑。”
石標一聽,對啊!
如果真是綁架殺人,他們毀容幹嘛?難道是欲蓋彌彰?
張一凡聽兩人說完,這才道:“我覺得你們不防可以這樣分析一下。這些人都隸屬於某個組織,他們在受訓過程中,或者執行任務中死亡,這個組織爲了防止某方面的信息暴光,故此將他們毀容,徹底斷了所有線索?”
柳海聽了這話,陷入了深思,他只是很奇怪,張一凡好象知道的比他們警方還多。不過,張一凡的提議並不是沒有道理,這些屍體很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而被毀容。
黑蝠社???
很多疑點又指向了黑蝠社,蕭豔兒提供的情況中,就是以黑蝠社爲中心。目前發生的種種,都與黑蝠社有着緊密的聯繫。這個黑蝠社,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如果張一凡的分析沒有錯,那麼這些失去的人應該就是他們的朋友,同志,可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居然將自己的朋友和同志,埋在這樣的地方,並且殘酷毀容。
現在應該全力以赴,對抗這些黑蝠社的人了。
可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大,三人心裡都沒底。現在手中的資料並不多,而黑蝠社就象一個虛擬世界的組織,讓人摸不到頭腦。
張一凡指示,“你們可以膽子再大一點,不要拘束於某些方面的壓力!”
這句話給予了兩人無限的動力和信心,張書記的話說得很明顯,不要怕壓力,只要把案子破了,可黑蝠社滅了,你們就是功臣,至於壓力,我會出面解決。
從省委離開,石標道:“柳海同志,回去之後,由你親自把關,一定要從這些人身上打開缺口。我就不相信他們沒有破綻。爭取早日破案,也好給社會一個交代。需要人手支援的話,隨時跟我說一聲。”
柳海點點頭,“放心吧,需要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張一凡坐在辦公室,他琢磨了一會,拿起電話給蕭豔兒播過去。
蕭豔兒正在開會,看到張一凡的電話,若無其事的放在那裡不管。
想想那天晚上兩人之間的那件事,事後她打電話給張一凡,張一凡居然不接,她就心裡有氣。自己雖然有時放縱了一點,可對張一凡的感情,卻是真實的。你就是不喜歡自己,敷衍一下也好。可張一凡連句敷衍的話都沒有。
人家一個女孩子,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怎麼樣?
蕭豔兒頭一次在張一凡面前生氣,就是不接他的電話。張一凡已經料到了她的想法,打了一次,他就掛了。看來蕭豔兒還在生氣,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張一凡也有些尷尬!
他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於是他嘆了口氣,既然蕭豔兒不接電話,那就算了!
其實,蕭豔兒一直在心裡暗暗較勁,再打,再打一次我就當你是給我道歉了!
可惜張一凡誤解了她的意思,見她不接,便掛了電話。蕭豔兒好生失落,這個會議也是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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