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姐開的悅賓樓裡,張一凡和唐武坐在包廂裡。胡雷這小子遲遲沒有出現,他就問了句,“他人呢?”
“不知道,這小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幹嘛。”唐武應了聲,就開門叫人把音姐喊來。“凡哥來了,你上來一下。”
音姐很快就上樓來了,很長一段時間不見,音姐已經換上了夏裝,漂亮的旗袍緊緊包裹着妖嬈的身段。成熟的女人,越來越性感,看到哪裡哪裡舒服。
“凡哥,您來了。”音姐臉上揚起開心的笑,看來這段時間被唐武滋潤得還不錯,臉上的笑就象花兒一樣。
張一凡點點頭說你這生意還不錯嘛!再接再厲,在沙縣打出點名氣來。
音姐就笑呵呵地道:“謝謝凡哥關照了。今天喝什麼酒?”
音姐也聽說了董小凡的事,因此今天也不敢太放蕩。
張一凡說隨便吧!音姐就道,那我去準備。
這時,胡雷推門進來,看到兩人後,就笑嘻嘻地道:“凡哥來了。”他見音姐正常要出去,就說了句,“酒我這裡有,別去拿了。”
看到胡雷手裡的兩瓶酒,又是上次那種瓦罐裝的,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只知道這酒很香,很醇,後勁也很大。
唐武問了他幾次,胡雷總是笑笑着不肯說。只是壞笑道:你問音姐,有沒有效果。
唐武就知道了,這酒裡放了增強某些功能的藥物,肯定是自制的秘方,不外傳。難怪自己這陣子喝了這種酒後,那天晚上就要了三四回。搞得音姐還問他是不是第二春到了。
不過,這事他沒有同張一凡說。
“凡哥,今天我給你介紹個人。”胡雷將兩瓶酒放在桌上,對張一凡道。
見張一凡也沒反對,他就朝門外叫句,“進來吧!”
外面走進來一個小*平頭,張一凡看得眼熟,卻一時想不想來,這人是誰?平頭進來就叫了句,“張縣長好!”
張一凡打量着來人,二十一二歲年紀,一米六八左右,微胖,面相好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唐武估計認出了些人,卻不作聲,胡雷就笑道:“不用猜了,這小子是李慶鬆的兒子李智,記不起來了吧!”
提到李慶鬆,張一凡自然就想起來了,自己剛來沙縣的時候,不正是這小子想找事?叫了一大幫混混,結果被柳海和唐武幾個,全乾得趴下了。
只是當初的李智留着長髮,還染了幾絲紅毛,那樣子流裡流氣的。今天一見,頭髮也剃了,衣服穿得很正統,完全就象變了個人似的,也難怪張一凡認不出來。
張一凡打量了李智一眼,李智馬上就把頭低下。幾個月不見,居然變得這麼乖了,連張一凡都不肯相信。胡雷拍着李智的肩膀道:“這小子打算改邪歸正,我們兩合作做生意了。”
聽了胡雷的話,張一凡基本上猜到了幾分。胡雷肯定是想利用李智在沙縣的各種關係,進行一番密謀。
黎明輝在沙縣混得有頭有臉,要接近他,陌生有倒是有些難度,或許這個李智真幫得上忙。猜透了胡雷的心思,張一凡也不說什麼,只是對唐武說了句,“把柳海叫來吧!今天大家聚聚。”
唐武立刻就摸出手機,打了柳海的傳呼。
等人齊了,大家喝酒的時候,李智很識趣地端起杯子,“張縣長,以前我不懂事,冒犯了您,今天這杯酒算是我給您賠罪的,我幹了,你隨意。”說完,李智就把酒一口乾了。
張一凡看着他,微笑了一下,也把酒喝了大半杯,李智就激動得有點哆嗦。
這喝酒有很大的學問,如果張一凡對他不理不睬,估計這事就黃了,根本沒有願諒他的意思。如果喝一小口,只能說明他是看在人家的面子上,而對你這個人卻沒什麼感覺。你道不道歉就變得沒有什麼意思了。
而張一凡喝了一大半,就這證明張一凡基本上原諒了他的過錯,剩下的就看他的表現。這層意思,李智自然明白。
張一凡最近在沙縣搞了這麼多大動作,李智再傻也看得出來。他自己以前就是混這一行的,沒事放放高利,玩玩小姐,吸吸粉。好幾個地下賭場,也有他的份。
如果張一凡在這個問題上,隨便找他一點小毛病,他老爸就完完了。尤其是軍隊的出動,將清水堂一夜之間剷除,把當時的李智嚇了個半死。
權力再大,你人再牛B,也沒有人敢在軍隊面前調皮,自從那次後,李智就知道沙縣的水越來越深了,他也學着慢慢的收斂。
李智喝了兩圈酒,知道自己還不屬於這個圈子,就主動告辭了。
快九點鐘的時候,大家喝得都差不多了,胡雷就建議,前幾天新開業了一家叫在水一方的洗浴中心,我們去洗洗吧!
唐武當然不會反對他的建議,這小子也有這方面的愛好,巴不得去那裡玩玩。於是,兩人就將目光落在張一凡。
張一凡正抽着煙,最近二個月來,基本上是上班,食堂,出租房三點一線,也沒出來怎麼瀟灑過。而且最近很累,膀子都有些發酸,聽了胡雷的建議,他就點頭同意了,去按一下摩也好。
柳海自然跟着領導走,因爲他的任務,不僅僅是司機,還有保鏢的職責。張一凡也沒有當他是司機,而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
柳海在心裡挺感激張一凡的,再加上柳紅的影響,他就更加對張一凡忠心耿耿。四個人來到沙縣新開的在水一方。
看來胡雷這小子早就來過了,在這裡顯得很熟的樣子。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四人訂了一個貴賓區。
其實這貴賓區也就是一間大一點的房子,裡面的設施具齊,可以容納四五個人同時泡浴。這種設計,主要是針對家庭,或者單位的幾個自己人方便,可以一邊泡澡,一邊聊聊天,而又不要擔心被別人打擾。
看來在水一方的老闆品味不錯,他把這裡裝修成它將沐浴後的娛樂、保健、健身、自助餐飲、足浴、室內高爾夫、網吧、書吧、雪茄吧、電視廳等休閒功能融爲一體大型休閒場所。
而且在這裡洗澡的人,可以呆整個夜上都不會回去。每個人洗完澡後,可能在大廳的沙發上舒舒服服地躺着。
需要的話,還可以叫個人來按按摩,敲敲背,修修腳趾甲什麼的。當然,這些都是正規的項目,也有些隱形的,比喻在貴賓區的包廂裡,也可找個小姐做點什麼。
因爲在水一方的鴛鴦浴也是一種特色,這裡的小姐個個都是精挑細選,身材極好。尤其是他們手上和牀上的功夫,絕對是一流。
在沙縣,也只有二個地方可以達到這個檔次,一般的洗浴中心,小姐幾乎都沒有正規培訓過,在水一方算是個特例。
幾個人在泡澡的時候,胡雷就問,要不要叫幾個小姐來敲敲背?張一凡就道:“還是先泡泡吧!自己人說說話。
老大有吩咐,四個人就脫了衣服泡在池子裡。
唐武道:“凡哥,國土局那個廖局找過我好多次了,八成是想投靠你。”
在沙縣,每個人都知道唐武是張一凡的人,因爲很多人爲了接近張一凡,就想方設法通過其他的途徑。
因此,唐武經常無緣無故有人送煙,送酒,還有人請吃飯。那些人大都是爲了想讓唐武推薦一下,能夠讓領導知道他們的存有,有什麼好事的時候,不要忘記了他們。
這一切,還是從張震南到來之後,派軍隊一舉端掉了清水堂,向張一凡靠擾的人就越來越多了。以前的時候,就象過年那會,都沒什麼人給張一凡拜年什麼的。
張一凡就笑了笑,也沒說話。
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礦區的事。胡雷說了句,李智那小子跟黎明輝很熟,也許派得上用場。
李智以前是沙縣太子黨的老大,很多人都聽他的,但是黎明輝這人很吊,一般的人哪裡找得上他?黎明輝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長得有幾分匪氣。
在沒有搞錫礦之前,一直是個小混混,二流子那種。後來他接手了人家的錫礦,慢慢地就幹大了,一口一口地將其他的小礦人吞併掉。
在李智說來,黎明輝這傢伙,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打架,殺人,強J無惡不作,而且現在手裡有了幾個錢,就更加不得了了。
沙縣最好的奔馳車,就是他的。除了奔馳外,他還有一輛瑪沙拉蒂的跑車,他這個人牛B得很,儼然就是南雲山一霸了。
南雲山還有一個私營大礦,礦主是本地以前的村長,叫孫江海,當過兵後回來混了個村長。後面村長不幹了,他就拉了幫人,在南雲山搞了個錫礦,二個煤礦,現在也是南雲山一帶的大款。
據說孫江海在農村裡建了一棟別墅,花了一千多萬。從前院到的後院,他也是開汽車,從來不走路。聽人家說,他那房子,至少佔了八十畝地,選了一個依山靠水的環境,過着神仙般的日子。
在南雲山一帶,還有很多象孫江海,黎明輝那樣的人,但是他們沒這麼囂張,這些人也都是些小礦主。
這些不礦主與孫江海和黎明輝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一般的人,有個百來萬身份,就是個了不起的富翁,但是在南雲山這帶,沒有上千萬的人根本不敢出來炫耀。
這些消息,都自從李智那裡瞭解到的。因爲以前黎明輝也約過他,一起去再弄一家礦,但是李智沒那個興趣,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
從胡雷那裡瞭解到這些情況後,張一凡也沒有什麼心思再去按摩,洗完了澡就直接回去了。
還沒到家,張一凡就接到老媽打來的電話,“老三,你怎麼搞的,把小凡氣到黴國去了?我告訴你啊,媽就認小凡這媳婦,換了誰我都不要。別的女孩子也別想進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