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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柳海的質問,所長大氣都不敢出。
柳海道:“好了,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叫你們局長馬上過來見我!”
三個人擠在副所辦公室,一個個低着頭。柳海坐在沙發上,看他胸膛起伏得十分厲害,顯然是氣壞了。他身邊的刑警站在門邊,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所長擡了擡頭,“那我給局長打個電話?”
布吉市的局長姓江,所長試探着給他打了個電話。
此刻,布吉市公安局正在開會,江局長道:“我們要加強法制建設,維護社會治安,堅定不移的執行黨的方針政策,打造和諧西部,和諧社會。我們在法制建設上,力爭做到不偏不倚,秉公執法,爲社會,爲人民,創造一個安定團結的生活環境。我們……”
這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江局看了眼衆人,“等一下!”
拿起手機一看,是派出所坐機電話,他沒有接,按了一下放在旁邊。繼續開會。
“我們……”
“鈴!”
電話又響了,他不由有些惱火,這誰真他孃的扯蛋,報告正做得過癮,多次被打斷。他拿起電話,很有氣派地質問,“什麼事?”
“江局,是我!”
聽到這句話,江局無由地一陣惱火,開會的時候被人打擾,尤其是他做報告,江局有個習慣,非常討厭自己在做報告的時候被人打擾。因爲做報告一般只有領導纔有這個資格,普通人只有聽別人做報告的份。你還別說,真有很多領導喜歡自己在臺上做報告的樣子,那樣叫意氣風發。
聽到對方的話,他就罵了句,“有病!”
真有什麼事,幹嘛不親自到辦公室來請示?打個電話就想說什麼?真當自己是領導?扯*蛋。
罵完就掛了電話,派出所所長在那邊聽到電話忙音,心都涼了。剛纔他也知道對方正在開會,江局又有喜歡做報告的愛好,看來自己壞了他的興致。
這邊柳廳長坐在那裡,怒意橫生,恨不得燒了這辦公室。他只得苦着臉,繼續給公安局的其他人打電話,告訴他,公安廳柳廳長到了,要他們馬上過來,馬上!
這會跟上次不同了,一個人輕輕走進會議室,在江局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江局剛做完報告在喝水,他感覺到自己今天的報告非常不錯,很有煸動的味道。
沒想到這人剛說了句柳廳長來了,在派出所等,叫他馬上過去時,他立馬一口噴了出來。
噗——政委在做報告,被江局一噴,他馬上就停下了。
眼神挺不滿的瞟過來,再怎麼樣,這是起碼的尊重,一把手難道就可以不尊重人?這噴出來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恥笑自己。
江局也知道自己失態,但他顧不上哆嗦什麼,站起來宣佈,“今天這會暫時到這裡,散會。”
柳廳長到派出所了,他問接電話的,到底是什麼事?
接電話的說,那邊什麼也沒說,只是叫你馬上過去,這是命令。
江局匆匆趕到派出所,這才感覺到氣氛很不尋常。
他跟柳海倒是見得多,知道柳海疾惡如仇的性格,再加上這次他悄悄過來,在派出所出現,江局心裡已經猜測到了七八分,肯定是派出所這邊出了什麼事,讓柳海抓到了把柄。
所長和副所,還有一箇中隊長怵在那裡,大氣不出。江局就敬上一支菸,柳海理都沒理。
“柳廳,這……”
柳海說話了,“你自己看!”
他把受害人的申訴書和派出所的卷宗扔過去,江局馬上接在手裡,膽顫心驚地看着。
看完之後,他心裡徹底涼透了。
這案子肯定有內幕,但這件事情他真不知情。
柳海則已經是完完全全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說了句,“把你們局裡接待受害者一家人的刑警叫過來。”
當初這案子,受害者一家去刑偵大隊的時候,不是有一個人接待了他們嗎?這人正是刑偵大隊長皮宗海。江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得按柳海的吩咐,把皮宗海叫過來。
皮宗海正在辦公室裡吹牛,聽到局長的召喚,屁巔屁巔地趕過來了。
他這個隊長有些權力,又跟江局關係不錯,在布吉市黑白兩道都有些面子。到了派出所,他這才發現今天氣氛不對。人還沒進去,江局就吼了起來,“大膽皮宗海,你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江局這是唬給柳海看的,他必須趕在柳海下結論之前,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皮宗海身上。人家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他們不是夫妻,是上下級關係。
有難了,自然先想到怎麼找個替死鬼。
皮宗海還沒緩過神來,柳海掃了一眼,“你就是皮宗海?”
對方點點頭,“對,我就是。”
柳海突然發難,“好你個皮宗海!善惡不分,是非不明。你是怎麼當這個刑偵大隊長的?”
皮宗海還沒反應過來,柳海喝道:“章小林的案子,是不是你接待的?”
皮宗海道:“哪個章小林?我真不知道?”
砰——柳海拍着桌子,把卷宗一扔,“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是不是你經手的?”
看過卷宗,又看過受害人的申訴信,他完全明白了。只不過他心裡頭一個念頭就是,糟了,這事終於東窗事發了。
皮宗海點點頭,“我是接待過他們,但這案子具體的處理,是由派出所經手的。我還叫人給他們買了乾糧。”
柳海冷笑,“你所謂的乾糧,就是兩筒餅乾,一瓶水?”
皮宗海的背心都涼透了,連這種細節柳海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他只得點頭應道,“這事我只是過問,沒有具體插手。”
柳海憤怒了,“我看你這個刑偵大隊長不用幹了,這麼明顯的案子居然撒手不管!”他指着門外,“出去!”
這個皮宗海是完了,自從走出這個門,他就成了一名普通的平民百姓。
柳海就是要他嚐嚐當老百姓的滋味,讓他嚐嚐那種受到不平待遇之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受。皮宗海一走,柳海說,“這個皮宗海開除公職,永不錄用!”
象這樣的人,完人不老百姓的事當事,明明案情顯著,他們視而不見。當然,柳海知道肯定有人打了招呼。
白所和米隊長就慘了,兩人見到皮宗海被開除,那麼他們兩個豈不是更慘?
柳海今天怒意正濃,喊了句,“將他們兩人拿下!”
江局揮了揮胖胖的手,“拿下!”
兩人大喊冤枉,柳海罵道:“當初章小林一家喊冤枉的時候,你們的良心哪裡去了?帶下去!”
江局馬上討好似地問,“柳廳,接下來怎麼辦?”
柳海瞪了他一眼,“該怎麼辦,需要我來教嗎?”
江局抹着汗,“是,是。來人,馬上傳訊犯罪嫌疑人。”
這個命令是在派出所發出來的,公安局刑偵大隊接到通知,馬上傳訊了犯罪嫌疑人。
對方是三名二十到三十歲不等的年輕人,其中一名是當地富商之子,另一名是當地某局領導的兒子,還有一位是他們的朋友,聽說是省城的。刑偵大隊只傳訊到二名嫌疑人,據二人招待,他們是在爲省城的朋友接風洗塵,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準備回酒店的途中,剛好碰了晚自習回家的章小林,見章小林長相不錯,於是他們就將章小林強行帶到酒店。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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