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倒是真沒想到李華山會拜見自己,李華山來到西部後,入住酒店。跟政府官員們打完了交道,便來見張一凡。
騰飛跟李華山不熟,對方自稱是華山集團董事長,求見張書記。
騰飛說張書記恐怕最近沒空,李華山道:“別急,晚上吧,你跟他說一聲,他會抽出時間見我的。”看他這麼自信,騰飛也不知道他與張一凡的關係如何。反正這麼多年,他沒見過張一凡與李華山有什麼來往。
李華山是親自前來,張一凡並不知道。騰飛點點頭,“好的,我一定跟他說。”
李華山顯得極有紳士風範,看着騰飛笑了笑,這才離去。
張一凡聽到這事,“你給他打個電話,說今天晚上我請客,看他有沒有時間?”
騰飛撥通了他的電話,李華山道:“來了,來了,我馬上就到你們樓下。我要親自過來請張書記。”
騰飛說:“張書記準備好酒宴,晚上請李董事長一起吃飯。”
李華山說:“到了再說,到了再說。”
很快,他就來到了張一凡辦公室。
此刻已經接近下班時間,李華山是算計好的。在辦公室裡,李華山熱情的伸手過來,“張書記,久違了。”
李華山也快六十歲了,留着寸發,很精神。
張一凡跟他握着手,“李先生,歡迎歡迎。”
李華山道:“非常感謝!”
張一凡請李華山入座,騰飛給倒了茶水,張一凡道:“聽說李先生想在西部投資?這可是我們西部的福氣。”
李華山道:“張書記,這事不忙着說,我今天晚上可是過來請你去吃飯的。”
張一凡就問騰飛,“怎麼回事?不是叫你訂餐了嗎?”
騰飛還沒說話,李華山道:“不怪他,不怪他,是我的主意,今天是我請客。張書記真要請的話,下次吧!”
張一凡也不客氣,“那就走吧!”
李華山吃飯的地方訂在碧海雲天。
碧海雲天的口味,還沒有蕭豔兒的天池大飯店好,李華山是看中了這名字,才奔往這裡的。
在包廂裡,李華山道:“我可是來西部有幾天了,西部同志們很熱情啊。”
張一凡道:“那是應該的,其實我一直想請李先生吃頓飯,沒想到李先生倒是先上門了。”
李華山道:“都一樣,都一樣。你請我請,有什麼區別?”
騰飛見了,心道這個李華山與張書記什麼關係?聽起來蠻那個的,難道他們——可這麼多年,也不見張書記提及他,兩人沒什麼往來。
李華山說,“西部的發展前景不錯,我有一個製造廠想搬遷。”西部工人工資低,不如沿海發達城市,再加上政府上的傾斜,很多沿海大企業就在內地搞了加工廠。
如果只是小企業,就沒這個必要了,但是大企業不一樣,加工的東西多了,積累起來的成本很高,象這種人工密切的勞動型企業,當然是搬過來比較划算。
當然,這樣的話,運輸成本會增加,但是經過仔細覈算,還是後者更佔優勢。
張一凡可是聽說李華山要發展房地產,可他跟自己說卻是搬工廠。
張一凡也不吱聲,說我們會給予最優惠的政策。
李華山說,這個倒是無防,政策大家都是一樣的,不過我還有個想法。
張一凡看着李華山,“李先生請說。”
李華山道:“聽說黑龍罐頭廠那塊地要處理,我想拿下來。”
張一凡就笑了起來,“怎麼?以李先生的實力,還怕拿不下來?”
李華山道:“那倒不是。”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張一凡便道:“這樣吧,我們邊說邊談。”
飯菜上來了,李華山叫服務員拿酒。
張一凡說來了西部,應該嚐嚐西部特產,就拿馬奶酒怎麼樣?
本來李華山要拿茅臺的,看到張一凡這麼說,他意味深長的笑了。“聽說西部在抓廉政建設?張書記可是幹部中的典範。”
馬奶酒和茅臺相比,價格上自然相差很多。不過真正的馬奶酒是不錯的,張一凡只能說李先生消息靈通。他就故意嘆了口氣,“你說得對,的確如此。最近茅臺,五糧液這種酒在西部都銷不動了。”
李華山說,這是生生地剝奪人家享受美味的權力。
張一凡端起杯子,“非常感謝李先生對西部經濟建設的關懷,這杯酒我敬您。”
說起來,李華山還是長輩,屬於李家第二代領軍人物,他曾經爲李家打下了雄厚的經濟基礎。讓李家在經濟上沒有後顧之憂。有人說他是個商業奇才,但這個神話被董小凡和何蕭蕭聯手打破了,以致讓他們華山集團到現在也屈居他人之下。
但李華山在商業上的傳奇,的確令人不敢輕視。
李華山今天倒是很客氣,說非常感謝西部班子對華山集團的熱情款待。張一凡就說,這就對了,這麼說來今天晚上這飯,必須我請。
李華山擺擺手,“我這個人很有原則,一是一,二是二,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今天晚上這飯,你就不要跟我爭了。”
張一凡沒折,只能由了他。
然後,李華山道:“張書記真要是願意幫我,黑龍罐頭廠的事情,你給我發句話。”
張一凡道:“你可真給我出難題了,我打個電話叫哈迪爾同志過來一趟,行嗎?”
省委雖然不管這些事,但是張一凡說句話,絕對有權威,誰不給他這個面子?但這話能說嘛?再說,張一凡也不相信,李華山真要拿下那地,還需要自己發話。
李華山忙擺手道:“那就算了。等競標的結果看看。”
其實,以李華山的實力,根本不要競,拿錢就可以直接拍死。政府會給他這個面子,張一凡心想,李華山執意讓自己說句話,卻不知道爲什麼。
吃了飯回去,剛好柳紅來了。看到柳紅最近在忙,張一凡便問了句她最近忙什麼?
柳紅說,蕭豔兒看中了黑龍罐頭上那塊地,正忙於這事。手續上有些麻煩。
張一凡當時就愣了,怎麼蕭豔兒也看中了這地?
這下他明白了,難怪李華山要他表個態,原來是這麼回事。
政府那邊肯定有些棘手,因爲蕭豔兒是現成的西部投資者,而李華山是新引進來的投資者,如果能把這地給李華山,那麼李氏集團對西部的支援力度肯定會更大一些。
給蕭豔兒的話,似乎有些多餘,到底給還是不給?這是個問題。
柳紅看到張一凡在想什麼,便走過來問道:“怎麼啦?”
張一凡說,“你跟蕭豔兒說一聲,這地不要了。”
柳紅也不問爲什麼,只是說好的,我明天跟她說吧!
張一凡道:“不要做得太明顯,知道嗎?”
柳紅點點頭,知道該怎麼做。
表面上還是極力競爭,暗底裡卻不使勁。可她不明白張一凡爲什麼突然提這要求,既然張一凡說了,柳紅是不會拒絕的。這包括張一凡向她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一樣,柳紅都會極力滿足。
秦瑞生晚上拜訪了李華山,李華山對這位副書記表示很歡迎,兩人去了茶樓。現在的秦瑞生已經沒什麼愛好,這茶是他唯一消遣時間的一種方式。
秦瑞生也不跟李華山交談什麼,不過李華山卻暗示,張一凡應該在西部呆不了多久,秦瑞生就是以後西部的老大。秦瑞生當然知道李華山的背景,這也是他今天過來拜訪的目的。
聽說李華山需要那塊錢,秦瑞生說,“放心,這塊地肯定是你的,跑不掉!”
李華山問他爲什麼,他卻不說,笑得很神秘。
PS:鮮花長得很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