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裡呆了幾天,省紀委的工作沒什麼異常,一天夜裡,李虹突然想起去江邊走走。
秘書姚靜馬上準備了一下,通知上官飛。
廣省省城是一個非常發達的城市,在全國來說,它的發展速度可以說名列前茅。要不是後來被江淮奪了風頭,廣省依然在全國閃耀着光輝。
張一凡曾經對她說過,廣省經濟發展不錯,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治安不行。
尤其是火車站這地方,每天來來往往的人數以萬計,這些人魚龍混雜,想要保證它完全不出事,的確難度很大。不過廣省其他城市和地區,情況也有些不太樂觀。
李虹晚上出行,就是想看看省城夜晚的風采。
當然,絕對沒有人敢對李虹不利,因爲李虹的身後跟着上官飛和兩名警衛,只要有人試圖靠近,馬上就會被他們攔住。
姚靜說,李虹對自己亦師亦友,雖然李虹平時工作當中,冰冷冷的,私下裡交流的時候,她還是有其另一面。紀委工作,註定了李虹的性格,也註定了沒有太多的人緣。
這一點,很多紀委的同志深有感慨。
由於工作性質的原因,你不能跟人家太親近。人就是這樣,一旦別人知道你在紀委工作,要麼保持距離,要麼跟你套近乎。那些保持距離的人還好,跟你套近乎的人,你就要注意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人家不會無緣無故找你,也不會無緣無故投資,花時間在你身上。一旦他們找上你,都是有問題有原因的。李虹之所以象現在這樣,保持着一種與別人不親近的關係,當然也有她的原因。
姚靜跟李虹在一起之後,感覺自己漸漸變了。
甚至連自己的老公,她都要保持一種距離,這讓她新婚不久的老公大爲苦惱。
兩人走在省城的大街上,看着形色各千的人羣,廣省是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其夜生活也異常豐富。一些年輕的女孩子們,穿着打扮異常露骨,性感妖嬈。
很多人爲了錢,已經淪落爲某種危險職業的賺錢工具。也有一些男人,騎着摩托車,進行瘋狂搶奪。因此,廣省爲了解決社會治安問題,在省城市區禁止了摩托車這類容易被成爲作案工具的東西。
李虹走在大街上,突然,前面傳來一聲嗚嗚嗚的發動機聲音,一輛摩托車加大了油門,風馳電掣般朝這邊衝了過來。
一道強光射來,照在李虹和姚靜身上。摩托車上一名戴着頭盔的男子信手一揮,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迎而砸了過來。
後面的上官飛見勢不妙,一個箭步衝上來擋在兩人前面。
“有炸彈——”
對方臨走之前,喊了一句。
上官飛伸手一抄,將黑色的物體接在手裡,聽說有炸彈,他反手一甩,黑色物體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一棵樹叉上。
後面兩名警衛伸手撥出槍就準備射擊,李虹揮手一攔,對方趁勢加大油門,一溜煙消失在街頭。
驚魂的剎那,讓五人頓時緊張起來,上官飛護着李虹二人,對兩警衛喊道:“小心樹上!”
兩人持槍而立,見樹上半天沒有動靜,上官飛就知道估計有詐。他還是叫李虹和姚靜退後幾步,叫兩名警衛將黑色物體砸下來。
當黑乎乎的東西掉下來之後,兩名警衛確定應該不是炸藥包。於是兩人小心翼翼打開包裹,發現裡面裝着不少資料。
確定安全之後,兩人把信封裡的資料取出來,交給姚靜。
姚靜藉着燈光一看,臉色大變,“首長,是舉報信。”
舉報信?
對方竟然用這種方式送舉報信?
李虹的目光落在姚靜手裡一塊帶血的紅布上,對方遞交的材料全部用這帶血的布包上。布上鮮血淋淋,中間有一個洞。
上官飛看後道:“應該是子彈打穿的洞。”
李虹說,“回賓館。”
五人匆匆而回,李虹將那塊鮮血淋漓的布鋪在桌上,這應該是一件T恤之類的衣服上扯下來的,血洞的位置離心臟很近。李虹望着這血洞,眼前閃現剛纔那騎摩托車的人。
要不是自己阻止,這人已經死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兩名警衛的槍法,百步穿楊。
姚靜在看舉報信的內容,看完之後,姚靜也是神色凝重,“首長,這是舉報五湖市竇家走私血案的材料。”
五湖市!
又是五湖市,李虹此次前來,正是因爲五湖市一些事情,有人已經捅到中央了,中紀委對此產定明查暗訪,李虹主動承擔了這個重任。
內容上說,五湖市竇家涉及走私,引發了一系例的血案,而他們又打通了黑白兩道諸多關係,因此五湖市因爲走私引起的血案,被上面壓下來。這件帶血的T恤,就是當年槍殺現場最直接的證據。
舉報信裡,中間夾雜着一些照片,就是竇家當年槍殺證人的現場照片。
李虹看到這裡,隨手把照片交給姚靜,“讓他們分析一下,這些照片的可靠性。”
現在的科技發達,很多照片都是合成的。再看照片上如此慘烈,李虹有些懷疑這照片的來源。照片鑑定工作,由上官飛搞定。
李虹坐在那裡,沉聲問姚靜,“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姚靜說,“目前尚難定性,需要做進一步的技術鑑定。”
“那就把這些的證拿去做鑑定。”
姚靜點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李虹見天色已經晚,省公安廳那邊也應該下班了,她便擺擺手,“還是明天吧!明天一早去。”
姚靜將東西收好,裝在一個袋子裡。
李虹睡不着了,她在分析這個五湖市竇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居然也驚動了中央。當初的檢舉信裡,主要是檢舉五湖市市長的,但是信中提到了竇家。
姚靜給她泡了杯咖啡,李虹端着咖啡,一臉沉思。
“首長,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李虹緩緩道:“我們應該去一趟五湖市。”
姚靜站起來,“那我去準備一下。明天把物證轉交到公安廳就動身嗎?”
“嗯!”
姚靜拿起檢舉信和物證,離開了房間。
李虹就端着咖啡,慢慢喝。
剛纔那名騎摩托車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爲何要用這種極爲冒險的方式來送這信?
李虹在想,剛纔那人分明是有點過激了,那一聲有炸藥,無非是想引起上官飛他們的分神,因爲上官飛他們聽到有炸藥,首先想到的肯定是保護自己,他纔好趁機逃脫。
可惜,就憑他剛纔的舉動,自己的警衛完全可以擊斃他。
如果不是自己心存善念,現在地上已經多了一具死屍。
五湖市竇家!
李虹已經決定,明天立刻動身,趕往五湖市,她倒要看看這個竇家到底是什麼模樣。
第二天一早,姚靜慌慌張張而來,“首長,首長……”
李虹正在洗臉,聽到姚靜的呼喊,擡頭問了一句,“怎麼啦?”
姚靜顯得十分不安,一臉通紅,“東西,東西不見了。”
“什麼東西?”李虹放下毛巾,姚靜道:“昨天晚上那些材料,我分明放在櫃子裡的,一早起來,東西不見了。”
“走,去看看!”
李虹一聽事情不對勁了,匆匆來到姚靜的房間。
姚靜指着牀頭櫃道,“爲了安全起見,我就把東西放在這裡,今天早上起來一看,什麼都沒有了。房門還好好的,根本就沒有動過。”
李虹打量着這房間,越來越有意思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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