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十一號晚上十一點二十三分,後勤處長開着採購員的車子回來,當時採購員同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是後勤處長開的車。當時他跟我說,採購員同志醉得很厲害,要馬上送回家打針,我們值班室同志給予立刻放行。”
張一凡道:“你親眼所見?”
警衛道:“是,除了我,還有另一名值班同志。他可以做證。”
張一凡揮揮手,“你下去吧!”
警衛員離開後,張一凡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對方依然不服氣,“光憑他一面之詞,就能定一個人的罪?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就算是我帶他進來,也不能說明什麼,那天他的確喝醉了,我送他回來也沒錯。這是人之常情。”
張一凡盯着他,“既然如此,監控錄相里的記錄爲什麼被刪除?除了你,還有誰能接觸監控室大權?”
“這……”
杜明輝一聽,臉色拉了下來,“事到如今,還敢抵賴。你們破壞大使館安全,居心何在?”
後勤處長看了他一眼,“杜明輝,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藉機打壓是不是?”
杜明輝氣壞了,指勤處長吼道:“首長,這樣的人還留着幹嘛?拉出去斃了!”
張一凡搖搖頭,“他還有同夥!”
“啊?”
這句話如驚天霹靂,他居然還有同夥?
杜明輝道:“不是三名破壞分子都已經被抓起來了嗎?居然還有同黨?”
張一凡冷靜道:“那三人只是隨着受難華人混進來的破壞分子,真正的同黨並不是他們。”杜明輝驚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張一凡朝張雪峰幾人喊了句,“帶下去!”
後勤處長被帶下去之後,張一凡回到樓上,杜明輝走過來請示,“首長,天都亮了,去休息一下吧!”
張一凡擡頭看了看窗外,果然天都快亮了。他嗯了一聲。“叫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杜明輝走到門口,“首長,那後勤處長怎麼處理?”
“先關起來吧!”張一凡坐下來,躺在沙發上。杜明輝這才把門輕輕帶上。
張雪峰看看錶,撥了小四的電話。“小四,情況怎麼樣了?”
小四說,“那個死喇叭已經跑了,來了洛桑。md,好大的狐臭,薰死人了!真懷疑這畜生是狐狸精變的。”
“兄弟們怎麼樣?”
“都還好。累了一晚上,剛休息。”
張雪峰點點頭,“好吧,大家保重。”
廊虎也剛剛和睿君聯繫了,在廊虎看來,這裡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要想真正打擊喇叭集團,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如果速戰速決,天竺方面是一個很大的障礙。這該死的天竺,廊虎在心裡罵道。但是天竺國的立場,素來與我國不和,要說明他們還真有些難度。
怎麼辦呢?廊虎琢磨着這事,如果不發生新的變化,這事就成僵局了。明天首長與天竺方面交涉的結果不會太好。因爲天竺沒有什麼把柄和要害在我們手中,人家與你沒有太多的利益衝突,又不要求你,當然不會理會你們的抗議了。
除了這些,天竺與我國在政治立場上,是完全不同的,他們親黴,對西方國家惟命是從,而我國則堅決反對他們進行覈實驗,在聯合國上,有着極爲重要的一票。在五個常任理事國中,如果我國和俄羅斯都反對,他們將寸步難行。
再加上天竺正在全力打造航母,試圖與我國抗衡,這種明爭暗鬥中,他們自然巴不得我國內部動盪不安,他們藉機發展。
如果這次搞不定喇叭集團,再讓他們把大使館給炸了,那纔是天大的笑話。象昨天晚上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別人不會同情,不會憐憫,只會興災樂禍。
當然,我們不需要別人同情與憐憫,更不能讓人家有機會興災樂禍,在他們最興奮的時候,讓他們哭,讓他們哭不出來的那種絕望。
廊虎昨天晚上還跟兄弟們說,這是一個只相信拳頭的世界,你不給人家吃拳頭,人家就讓你吃拳頭。
的確如此,天竺方便此番裝聾作啞,簡直是太可份了。
如果沒有張一凡和閃電小組出來,大使館可能早已經完了。
廊虎站起來,拿着電話喊道:“老子要請求千里追殺!幹掉這王八蛋!”
天,黑沉沉的,這是黎明前最後一絲黑暗。
有人說,此時是最黑暗的時候。
也是最壓抑的時候。
張一凡一夜沒睡,他在等一個時機。
後勤處長被帶下去關起來,張一凡猜測到他一定有同黨,而且這個同黨就在眼前。大使館只有這麼多人,這個人不會潛伏得太久。
張一凡原以爲喇叭會被抓住,誰知道他還是逃走了。
在新德里這個地方,想抓住喇叭實在太難了。如果真這麼容易的話,喇叭早死了幾百年了。
張一凡決定賭一把,賭這個人會出現。
時間,就一點一點流過,張一凡點了支菸,看着這黑夜之下的最後一絲黑暗。壓抑,最終被驅散,張一凡在心裡想,黎明還會來嗎?
廊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有些激動起來,奇襲,對,就是奇襲。
想到這個事的時候,他的心突然激勵地跳動起來。
遙想當年衛青縱橫千里,橫掃沙漠,殲敵於大漠深處。看來自己也必須效仿,再建奇功。廊虎突然拿起衣服大喊,“兄弟們,起牀了!出發!”
閃電小組的兄弟們立刻從牀上彈起來,一個個精神抖擻。
隊伍在黎明前最後一絲黑暗中結集,出發。
張一凡看看錶,搖了搖頭。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狡猾,潛伏得這麼深,張一凡冷笑了聲,好吧!那我就陪你繼續玩玩。
天,還是亮了。
天邊那一片魚肚白格外惹眼,騰飛進來的時候,首長正在窗前背手而立。
騰飛把早茶放下,“首長,你又一夜沒睡?”
張一凡轉過身來,“騰飛啊!我們失策了。”
騰飛知道,首長昨天晚上苦等的內奸沒有出現,他安慰道:“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這隻狐狸太狡猾了,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深。”
張一凡端起茶杯,張雪峰迴來沒有?
騰飛說還沒有。
張一凡看看錶,應該差不多了。老狐狸是不會再出來了,走吧!
正準備下樓,一名警衛急急來報,“首長,首長,出事了?”
張一凡聽了,大喊一聲,“快走!”
騰飛緊緊跟在後面,幾個人快步趕到關押後勤處長的地方,發現後勤處長正捂着肚子,口肚白沫,整個人象一隻燙熟了的蝦米一樣倦在那裡。
張一凡搖了搖頭,真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後勤處長望着張一凡,露出一絲悽笑。“你這輩子也別幻想找出野狗!”
張一凡冷冷道,“我會讓你死不瞑目。”
後勤處長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爲了聖戰,我雖死猶榮!”
張一凡蹲下來,盯着他的臉道,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你——”
後勤處長瞪了瞪雙眼,那瀕臨絕望的眼神慢慢消散。那雙眼珠子一鼓,人慢慢倒了下去。張一凡說對了,要讓他死不瞑目。
後勤處長倒在地上不動了,臨死前的模樣,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裡。
騰飛和警衛站在後面,看到張一凡緩緩站起,然後就聽到首長說,“把他送醫院!”
醫院?
死人還送醫院?
幾個人馬上會意過來,擡起後勤處長的屍體一邊跑一邊喊,“快讓開,快讓開!”
大使館裡又炸開了窩,一個個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他們眼睜睜地看着幾名警衛擡着後勤處長直奔大門口,很快就上了車。
這又是怎麼啦?
一些人依然在心裡墜墜不安,內奸的事情一日不查出來,大家都有嫌疑,這個嫌疑不消除,誰都別想輕鬆。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要剿滅喇叭集團,只是將他們徹底摧毀,這纔是取得根本性的勝利。
衆人看到杜明輝出來,張一凡對他道:“你來得正好,走吧!”
ps:祝大家十一愉快!
這幾天在外地有事,更新會很慢,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