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你們要去哪?”
兩人走出大廳,還沒上車,就看到秋飛雪匆匆忙忙跑過來。
“秋飛雪同志,你這是怎麼啦?”
在雙江的日子,一直是這個小姑娘給自己洗衣送飯,因此張一凡也對她特別親和。看她心急火燎的樣子,便問了句。
秋飛雪跑得很急,一臉通紅,喃喃地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遲到的。張書記,我去給你們打飯吧?”
“算了,我們去外面吃。”張一凡坐進車裡,溫雅也彎腰進了副駕駛室。
秋飛雪站在那裡,眼眶裡竟然多了圈淚水,“張書記,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諒我一次吧,下回再也不敢了。”
“你怎麼啦?我又沒怪你。”張一凡明白小丫頭的心思,在這裡上班規矩挺嚴的。要是讓賓館的經理知道了這事,肯定又要罰她的錢。嚴重的話,說不定還直接開除了。
“沒事,沒事,我們正好準備出去吃飯。”張一凡安慰了句,可秋飛雪站在那裡,一個勁地掉眼淚。那模樣,令張一凡看得都有些憐惜不已。
賓館的經理從大廳裡出來,“秋飛雪,你站在那裡幹嘛?又惹張書記生氣了?”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國字臉,五官分明,模樣周正。平時對張一凡總是客客氣氣,一付惟命是從的模樣。
經理走過來,“張書記,小秋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張一凡看着他,“沒事,你去忙吧!我跟小秋同志說幾句話。”
經理點點頭,餘光瞟過副駕駛室裡的美女,就立刻回大廳裡去了。
張一凡對秋飛雪道:“上車吧!一起去吃飯。”
溫雅眼裡閃過一絲古怪,朝站在旁邊的秋飛雪喊道:“小雪,上車吧!今天我們痛宰他一頓。”秋飛雪抹了把眼淚,咬着嘴脣鑽進了車裡。
“擦把眼淚吧!”溫雅從車裡扯過一張紙巾。
“謝謝溫雅姐姐!”溫雅在這裡住了十多天,兩人也算是比較熟悉了,秋飛雪接過紙巾,擦着臉上的淚水。然後坐在後面,一聲不吭。
溫雅道:“去哪裡吃飯?”
“呵呵……”張一凡將車子開出了雙江賓館慢慢前行。“吃飯這個東西我還真不在行。秋飛雪同志,你說哪裡比較好一點。”
“雙江食府吧!”
聽名字,這地方應該不錯!好歹也是個食府的招牌,張一凡就問溫雅,“要不就聽秋飛雪同志的?”
溫雅打量着雙江的夜景,心情大好,“隨你啦!只要不是路邊小吃就行。”
張一凡就聽了秋飛雪的,把車子開到了那個叫雙江食府的地方。遠遠望去,一個老大的牌子。歡迎光臨雙江食府——快餐店!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盒飯,快餐,小炒,夜宵。
“這就是雙江食府?%……%”張一凡無語地望着溫雅,引起溫雅一陣格格地嬌笑。
秋飛雪看到兩人神色不對,便小聲地嘀咕着,“怎麼啦?這裡很好的。以前我過生日的時候來過。”
“還有好一點的地方嗎?”張一凡不想再去北海漁村那種地方,一個張揚,二個惹眼。可是秋飛雪就只來過這裡,對其他高檔的地方,她也說不出個所然來。
沒想到溫雅道:“快餐也挺好的,平時我上班的時候,就是吃工作餐,經常叫盒飯。看看吧,如果還乾淨的就,就將就了。”
“隨你吧!”張一凡也不客氣,三人下了車,便進了快餐店。
這快餐店裡,沒有包廂,就象學校裡的食堂那裡,一排一排的桌凳。看看還行,三人就覓了個位置坐下。
溫雅道:“自己去叫菜,這裡又不是大飯店,沒服務員的。”
張一凡倒是好多年沒有進快餐店了,搞不懂這裡的規矩,聽溫雅這麼說,自己這個大男人只好承擔起這個責任。
秋飛雪站起來,“張書記,我跟你去吧!”
三個人,要了七個菜,一個湯,張一凡端着盤子過來的時候,看着旁邊那些吃飯的人,不由感嘆道:“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啊!看來我應該多下來體驗一下。”
溫雅端起了碗,拿着湯匙笑道:“嗯,如果每個當官的都象你這麼想,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日子就舒服了。”
“你還老百姓?”張一凡看着溫雅,“整一個資本家!自己做老闆。哎,什麼時候回去?”兩人邊吃邊聊,秋飛雪也不搭話,只是偶爾偷看一眼兩人。
心道,張書記女朋友挺漂亮的,“可能明天吧!”溫雅喝着湯水。
“明天就走?”張一凡心裡突然有種惋惜的感覺,只是又不好說什麼。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好奇怪,隱隱有點不捨的味道。張一凡就在想,我到底是捨不得什麼呢?
正想着,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服務員來搞衛生,也許是覺得這幾個客人的氣質跟其他人不一樣,便搭了句話,“這位先生,你們要酒嗎?我們這裡有啤酒,勁酒,二鍋頭……”
“喝點嗎?”張一凡和溫雅同時擡起頭問對方。突然,兩人爲這份默契又笑了起來,“還是算了!謝謝!”
服務員看了三人幾眼,便興起了八卦的心理,“哎,你們兩個這麼年輕,女兒都這麼大了。真是好福氣!”
“女兒?”張一凡愣了愣,看到溫雅臉上升起一片嫣紅,突然來了興趣,“小雪,快叫媽媽!”
“要死啊!你——”溫雅柳眉豎起,揮起拳頭捶了他一下。
看到兩人打情罵俏,秋飛雪哪裡敢說話,恨不得把頭埋進碗裡,一個勁地低着頭吃飯。
溫雅在桌子下面,踢了張一凡一腳,眼神一瞟,白了眼張一凡。溫雅此時的模樣,完全一付小女人姿態,令張一凡心裡又升起了股異樣。
這時,門外走進來五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幾個人大大咧咧地走進來,坐在張一凡在人的旁邊。
這五人剛坐下之後,有人立刻把煙拿出來,把腳搭在凳子上,朝着服務員喊道:“老闆,點菜!”
旁邊有人看了這五人一眼,嘀咕道:裝什麼B啊!這裡是快餐店,又不是大飯店,還點菜呢!
一箇中年漢子,穿着白大褂跑出來,馬上給五人敬上煙,“幾位今天吃什麼?”
“你這個破地方,還能吃什麼?自己看着辦,不要藏着掩着。”
穿白大褂的老闆立刻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去炒,你們稍等一會。”
看到老闆炒菜去了,幾個人就坐在那裡,肆無忌憚地說笑起來,“今天這個傻B真有味,輸了三萬多!”
“昨天那個輸了十六萬。”
“不過我跟你們說啊,志哥這人真不仗義,我們給他拉這麼多黑豬,每個人就分這麼一點,還要我們幫他免費討帳。”
“有什麼辦法,除非我們搞幾個人湊個幾十萬,自己開一家。”
“我看算了,你們還是別七想八想,現在這樣總比以前舒服。隨便戴幾個籠子,拉幾頭黑豬,夠自己花個十天半個月的。自己去找錢,我看還不如把秋文章那個王八蛋找出來,他欠了志哥二十幾萬,跑得連人都不見了。”
“那我們去找他老婆啊?”
“找他老婆有屁用,他家裡那個*,去年就跟人家跑了。志哥要我們別去找她,現在她跟了華龍集團的盧總,盧總和剛哥的關係不錯。咱惹不起!”
“那我們今天晚上到他家裡再去看看,秋文章不是還有老爹老媽,把那兩個老東西拖出來關幾天,看他出不出來?!”
“呸——”有人吐了口檳榔渣子,“說你是屬豬的還不信,兩個老傢伙有什麼用?萬一搞死了,公安局查起來也不好交待。什麼人都可以碰,那些七老八十的你就得小心一點。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秋文章不是有個女兒嗎?聽說十九歲了,我倒是聽志哥說了,要不把她搞到志哥店子裡做雞。二十幾萬,賣個幾年就回來了!”
“嗯,志哥說了,如果把這事情搞定了,每個人至少八千一萬的少不了。”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聊着,簡直把旁邊的人當空氣了。張一凡放下筷子,正要站起來,溫雅踢了他一下。
秋飛雪聽到這些人在議論自己的老爸,還說要把自己抓起來去洗頭房做雞,立刻就緊張起來。
女孩子膽小,看到對方有五個年青人,要是真打起來,張書記一個人怎麼對付得了?她一緊張,不小心就把手裡的碗打翻在地上。
砰——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快餐店裡那些人紛紛朝這邊望過來,這時,旁邊一個小混混喊道:“她就是秋文章的女兒,抓住她!”
秋飛雪嚇傻了,拉着張一凡,“張書記,快跑!”
張一凡站起來,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才一會工夫,幾個人就把三人團團圍住。
“你們想幹嘛?”張一凡沉聲道。
幾個打量了張一凡和溫雅幾眼,其中一人將手按在張一凡肩上,“坐下!”
那語氣,挺不善的。好象張一凡要是不聽招呼的話,就要捱揍了。
張一凡指着對方搭在肩膀上的手,“拿開你的髒手!”
“喲——好大的口氣!你小子皮癢了吧!”那人勒起衣袖,全然一付我是混混我怕誰的熊樣。一個吃快餐的,能有什麼勢力?這些人自然狗眼看人低。
有人指着張一凡笑了,“小子,吃個盒飯也想學人家玩雙飛!一大一小,有情調嘛。不過,今天不跟你計較,識相點,我們只帶她走!”
“想帶她走,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張一凡拿出包裡的手機,正要撥電話。被旁邊一個混混一把搶了過去。“麻痹的,還想報警?”
“罵誰呢?”張一凡站起來,一腳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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