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海的房子裡,白緊從浴室裡洗了澡出來。柳海正坐在沙發上抽菸,見白緊裹着睡衣,一付無限溫存的模樣,柳海站起來張開了雙手。
白緊撲過來,兩人吻了一下,柳海便抱着白緊在沙發上坐下。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柳海神秘兮兮地道。
“哦?什麼事?”白緊理了一下溫漉漉的頭髮,認真地看着柳海。柳海是一個極爲嚴肅的人,平時很少開玩笑,看來今天興致不錯,有點眉飛色舞的味道。
“十?一我帶你去黴國玩怎麼樣?”柳海饒有興致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白緊欣喜地道:“真的?你確定不會騙我?”
柳海摸了摸腦袋,靦腆地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倒是大實話,就連兩人同居,也是白緊自願的。柳海這人挺正直,規矩,既使兩人親親我我,他也不太過份。即使兩人躺在牀上,他也不越雷池一步。現在這樣的男人少了,柳海算是特殊的一個。
因爲柳海說過,兩人的愛情來之不易,他不想白緊後悔,一定要她心甘情願,因此,這事還是白緊主動一些,兩人才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
去黴國,那是很多有錢人最浪漫的夢想,據說那是有錢人的天堂。什麼賭城拉斯維加斯,舊金山的唐人街,洛杉磯,紐約的自由女神像,芝加哥,費拉德爾菲亞,。
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往往都有中國人的足跡。
柳海突然提起此事,白緊便有些懷疑。他平時是個工作狂,怎麼就想着去旅遊?
她定定地望着柳海,“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想什麼?我這不是看到十?一長期,剛好你公司也不忙,帶你去玩玩。”柳海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心虛。
白緊跟他認識不是一二天了,對柳海的瞭解可以說十分徹底。他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自己會看不出來?
換句粗魯一點的話說,你小JJ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你還想騙我?小樣!
她站起來去倒了杯水,“你別騙我了,柳海。一個從來不說假話的人,突然就起假話,會讓人覺得很彆扭。”
白緊是大學生,心思慎密,而且又是身手不錯的武林高手,她跟柳海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可惜,柳海這人一向堂堂正正,疾惡如仇,而且不怎麼會拐彎。他是屬於那種直爽的性子。
被白緊揭穿了自己的心思,柳海不好意思嘿嘿地笑道:“其實也沒什麼,胡雷哥不是在黴國就醫嘛,我想順便去看看。”
白緊笑了起來,“因爲你不懂英語,所以才拉上我。對吧!”白緊說罷眉頭一揚,頗有些得意。
柳海只能如實坦白,“一點都沒錯,唉!我投降了,什麼都瞞不過你。”
白緊伸出一根蘭花指,在柳海臉上挑了一下,“就你這點心思,傻瓜也纔看得出來,何況我這麼聰明。”
她將喝過的水杯遞給柳海,柳海接過喝了一口,白緊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去?”
柳海搖搖頭,“不知道,我沒有跟別人說過。”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又有些不太自然。白緊挺氣人的,揪着他的耳朵,“我發現你越來越不老實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說謊,還在刻意去裝。”
柳海老臉一紅,暗罵了句,MD,我真笨,怎麼臉皮這麼薄,一說假話就臉紅。
在白緊的*供下,柳海不得不從實招來,“張書記夫婦準備去黴國,”
柳海話還沒有說完,白緊道:“怕有人暗中傷害他們,所以你不放心。也許你本來沒有考慮到叫上我的,對不對?只是自己不懂英語,你又不想讓這消息讓別人知道,你就拉我下水了。”
柳海象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言不發。
白緊嘆了口氣,“你這人啊,什麼時候能幫自己想想?”
柳海擡起頭,“你去不去?”
“既然你都跟我坦白了,我能拒絕你嗎?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估計你幾天睡不覺。而且你這傢伙犟死了,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
“你是答應了?”柳海有些小小的興奮,“謝謝老婆。”
“哎,我現在還不是你老婆。別這樣叫!”白緊脫了身上的浴巾,進去換了一緊身的睡衣再次出來。
“來!陪我練練,好久沒有熱身了。”她朝柳海招招手,柳海便站起來,“打傷了你怎麼辦?”
白緊做了幾個熱身的動作,跳起來的時候,沒有穿內衣的胸部也隨着象彈簧一樣不斷地上下襬動,她招了招手,“打傷我那是你的本事,來吧!”
柳海也不廢話,抓起一個靠枕直接扔了過去。單手撐在沙發上,借力用力整個人便象蓄勢待發的利箭,破風而去。
兩個人玩的都是真功夫,不是那種親親我我的曖昧,白緊抽身一閃,剛剛避過柳海扔來的枕頭,沒想到柳海的拳頭象刷地一下出現在面前。
風緊,人快,宛若閃電,勢若奔雷。
白緊發現的時候,拳頭距自己的胸部只有幾公分的距差,白緊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身子移開了一點點。側身一閃,雙手抓向柳海的手臂。
然後一個轉身,來了個背摔。柳海微微一笑,借力用力,鬆巧地從她的後背翻騰過去。
客廳裡,一時刀光劍影,兩個人真刀真槍地幹了起來。
只聽到一陣嘿嘿哈哈的之聲,白緊也不示弱,奮力相逢。
當然,與白緊過招,重在訓練她的身手,因爲白緊比柳海,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以前他們兄弟妹倆一起上,頂多能與柳海打個平手。
但是在女孩子中,白緊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這段時間,在柳海的訓練下,白緊進步很快。白青松這個哥哥恐怕已經不再是妹妹的對手。
所以白緊纏柳海纏得緊,因爲她有對武學比較癡迷。
練武也講究天賦的,白緊的天賦歷來比哥哥高,只是他們沒有再遇到名師,因此在這方面的進展有限。如今天柳海的點撥之下,她也是一日千里。
兩人對練了個把小時,柳海一個彈跳,回到沙發上坐下,“不來了,不來了。”
白緊正在興頭上,撲過來拉着柳海起來,“人家還沒有盡興,不許停下。”
柳海有些爲難,“你已經進步這麼快了,再練下去,以後我這個老公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不能這麼自私的,還有什麼絕招,都給我使出來。”剛纔打了這麼久,兩人臉上一片通紅,白緊身上也滲出了汗水。
柳海就用力一拉,將她拖入自己懷裡,“練武要循序漸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急不來的,你已經很不錯了,休息一下。否則樓下又要上來拜訪了。”
兩人住十六樓,屋子裡經常發生打鬥時的聲響,樓上樓下一些好心人,便經常上門來勸架,小兩口不要打架嘛,有事好商量。
白緊吐吐舌頭,這才放過他,安靜地依偎在他懷裡。
“我們幾時動身?”
“簽證已經辦下來,我想走在張書記之前。”
白緊嘆了口氣,摸着柳海俊朗的臉,“你真是個忠誠的人,難怪張書記當你是兄弟。他倒是真懂得收賣人心。”
柳海搖搖頭,“你不瞭解他,他並不是收賣人心,他對任何一個兄弟,也是真心付出的。我跟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令我如此佩服過。”
“也是,不過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白緊喃喃道,“他這個人,我也曾經接觸過,的確挺懂得感染人的。”
“一個人只要用心在做事,自然就能感染人,他爲官這幾年,的確爲老百姓做了不少。至少他沒有挖空心思去害人。憑着這一點,在如今這種社會,已經很少見了。”
“好象你很瞭解他似的。”白緊笑了笑,笑得挺曖昧的。
柳海不解,你笑什麼?
白緊不說話,她在想張一凡初到學校的時候,把寢室裡的四個女孩子都打動了,每次想到此事,她就感到好笑。他是個好官,可也是個很容易招惹女孩子的主。
要不是遇上柳海,白緊在想,說不定自己也會迷戀他。
柳海點了支菸,“張書記的事蹟,如果你知道的話,肯定會感動。”於是他給白緊說了張一凡在柳水鎮那會的事,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卻聽柳紅和胡雷說起過。
尤其是張一凡身先士卒,帶着趕死隊下礦井救人,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做得出來的。也許那一次要不是張一凡這麼勇敢一次,這十幾個人便死在裡面了。
白緊聽了,變得有些沉默。她擡起頭,注視着柳海,“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吧!”
“如果我和張書記同時有難,你該救誰?”
“救他!”柳海毫不猶豫地道。
白緊氣死了,狠狠地擂了他一拳,“你就不能猶豫一下再回答?哪怕你說句假話也行,氣死我了,哼!今天晚上不要碰我。”
說完,白緊就要起來。柳海拉住她,“既然你明知道我不會騙人,你爲什麼要問我呢?你有武功,可以自保,他一介書生。”
“少來了,你又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白緊翹起嘴巴,很不服氣。
“不是,我從來沒有這種觀念。只不過,你是我永不褪色的一件衣服。一穿就是一輩子。”柳海笑了,這是他唯一一次說這種肉麻的話。
白緊推開他,“我去沖涼!”
方晉鵬這些天哪兒都沒去,躺在賓館的牀上,漫不經心抽着煙。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走進來,“老闆,打聽到了。張一凡夫婦三十號下午飛黴國。目標紐約。”
“嗯!”方晉鵬揮了揮手,那人立刻畢恭畢敬地走出去。
方晉鵬臉上突然泛起了笑容,“張一凡,老子這次一定叫你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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