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在離城十里之外的水庫釣魚,周斌看着他的釣杆半天沒動,只有自己釣了幾條。但是張一凡坐在那裡,就象一個入定的老僧一樣。
周斌就笑了,“張書記,看到您這模樣,讓我想起了一個古人。您這神情頗有當年姜太公渭水垂釣的風範。不釣水中魚,只釣岸上王候。”
張一凡看着周斌,“你今天就別指望我釣到魚了,晚上拿你的魚去煮湯喝。”
周斌連說好,那我加油,努力多釣幾條。
張一凡沒有接話,而是一臉沉思,目光直直地落在水面上。騰飛陪在他身邊,看到張書記出神的樣子,他就悄悄地問了句,“張書記,您又走神了,這魚兒都跑了好幾回?”
張一凡這才微微一擺,很快就有一條半斤大的鯽魚躍出水面,被張一凡拉了上來,騰飛立刻跑過去,將魚嘴裡的鉤子取下。
“張書記終於釣到一條魚了。”騰飛興奮地喊道。
張一凡上了魚餌,再次甩下鉤子,說再釣一條就可以走了。
下了鉤子,他就嘆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很多領導喜歡釣魚了。平生縱橫官場,勾心鬥角,也許只有在這種寧靜的鄉間環境下,才能洗滌他們的心靈。或許,他們必須靠釣魚這種活動,來陶冶自己的情*。尤其是年紀越大的人,越喜歡釣魚。”
周斌道:“我看張書記已經不需要這種陶冶了,您的心境早已超越了他們那幫俗人。其實有人釣的不是魚,而且他們的人生。”
張一凡笑道:“周主任開始講禪了。”正說着,浮子猛地往下一沉,張一凡急叫了一聲,“哎喲,看來今天可以早點回去了。這回應該是條大魚。”
然後他猛地用力一拉,釣杆非但沒有被拉起,反而往下一沉。
只覺得一股好大的力道,從水下傳來。
張一凡雙手握緊了魚杆,只見一股水流快速向遠方竄去。漁杆上的魚線正飛速地被拉向遠方。張一凡試圖着用力往回拉,周斌扔了釣杆跑過來,“不要拉,不要拉,肯定是大傢伙。”
等周斌趕過來的時候,從水下傳來的力道已經消失了。張一凡正準備收線,水裡突然騰出一個旋渦。浮子又急促地往下沉,周斌馬上拉住張一凡手裡的漁杆,兩個人齊齊出手。周斌道:“騰飛,快拿漁網來,肯定是大傢伙。”
話剛說完,只聽到叭地一聲,漁杆斷了。
幾個人只看到浮子一路飛竄,連同那半根斷漁杆在水裡越竄越遠。周斌罵了句,“草,什麼質量。這漁杆真垃圾。”
張一凡這時才緩過神來,他只覺得那股來自水裡的力量很大,如果自己硬扛着,說不定還拉不過它。剛纔到底是什麼樣的魚?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太不可思議了。
周斌嘆息道:“肯定是水庫最那種幾十斤的大青魚,黑乎乎的,力氣大得嚇人。一個人往往拉不住,而且釣到手裡,也弄不上岸。”
他看着那根斷了的漁杆,猜測道。
“以前有個老頭子,在這裡釣魚,據說被魚拉下水了。幸好有人搶救及時,他才倖免於難。”
騰飛吐吐舌頭,“真有這麼大的魚?”
“那當然,這裡的水庫,常年不幹,上百斤的魚都有。這種魚是釣不上來的,就算是它咬了鉤子,你也休想捉住了。張書記剛纔釣的,估計就是這種大魚。”
張一凡道:“漁杆也斷了,不如走吧!回城去。”
幾個人這才收拾起漁具,回到車上。
四人出來釣魚,只開了周斌的那輛桑塔納,張一凡的車子停在城區。周斌和騰飛把東西扔在後備箱,老陳開着車子,周斌就和張書記坐在後面。
周斌道:“剛纔這魚,也夠我們晚上喝一壺的,水庫裡的新鮮魚,味道好。張書記,晚上這個菜,我親自去燒。”
張一凡哈哈笑道:“沒想到周主任還能燒菜?不簡單。”
周斌得意地點點頭,“那是,我這手藝,說不定酒店的廚子也未必比得上,只不過我會的菜式不多,他們全面一些罷了。”
張一凡掏出支菸,周斌立刻給他點了火,張一凡道:“算了,等下我們四個一起,要兩副撲克,湊一桌三打哈吧!”
“也行!這主意不錯。”周斌立刻贊同。
騰飛在心裡嘀咕,周斌在琢磨領導心思這方面,我萬萬不如。看來官場這門學問,深如瀚海,我得好好跟周斌學習學習。
四人趕回縣城,天色已晚,周斌問領導,“這裡就兩家好一點的賓館,張書記你決定住哪家?”
張一凡道:“你決定好了。”這個地方,就周斌比較熟悉一些,騰飛雖然是道安縣人,卻對這裡十分陌生。周斌說我們去東華賓館吧!
道安縣只有兩家大點的賓館,道安和東華,道安賓館以前是縣屬單位,現在已經改革成了私營賓館,掛着三星級的牌子,其實沒有達標。通常情況下,被政府徵用,用來招待客人,或者開會的時候大都選擇在此。
另一家東華賓館,條件與道安賓館並不多,周斌本來想去道安賓館,但是考慮到今天黃子祺老爸今天的八十大壽,肯定在賓館裡定了不少房間,爲了大家碰面的尷尬,他就建議去東華賓館。
車子路過道安賓館的時候,張一凡還透着窗口看了眼。
劉曉軒今天到底回去了沒有?
礙於車上人多,他沒有打電話給劉曉軒。
而劉曉軒這個時候,正爲黃子祺老爸八十大壽,主持着晚晏。
晚晏結束,劉曉軒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琢磨着給張一凡打個電話,試問問他在幹嘛。如果方便的話,她決定今晚趕回永林,去張一凡私會去。
沒想到打電話的時候,張一凡手機佔線。劉曉軒就拿着包裡的幾張照片在欣賞。這些照片,正是她與張一凡在香港拍的親密照中的一部分,兩個人抱得很緊,很甜密。劉曉軒沒事的時候,總喜歡拿出來欣賞。
而左青林唱了一下午的歌,懷裡抱着那小姐,總覺得沒勁。這些小姐,缺少一點什麼吧!剛剛在夜晏上,又看到是曉軒那阿娜多姿的身段,他越發想着,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搞到手。
劉曉軒的裙子有些緊,把腰肢和臀部的曲動,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她的胸線也很美,配着黑色的內衣,緊緊託着那對飽滿,胸前的V字領口,那麼深深的溝壑,強烈地刺激着這些男人們的眼球。
她是湘省頭號金牌主持人,也是很多男人私下裡幻想的對象,因此,大多數人看到她這麼完美的身材,忍不住在心裡意*一番。
酒會散了之後,左青林藉口說喝高了,一個人回到房間裡,腦海裡反反覆覆,總是徘徊着劉曉軒美麗的倩影。再想到她中午的時候,駁了自己的面子,左青林心裡就不痛快。
後來又想到自己被張一凡和歐陽幕架空,進修完了之後,連個去處都沒有,心裡就一陣抓狂,鬱悶。
在房間裡呆了一陣,他把手裡的菸蒂狠狠掐熄在面前的菸灰缸裡。來到劉曉軒的房間門前,他就去敲門。
左青林他們住的這個樓層,是賓館的頂樓,也是裝修最豪華的樓層。除了他們幾個和劉曉軒,也沒有其他人上來。
劉曉軒正看着照片,聽到有人敲門,她就把照片放牀上,拉起被子蓋上。
“誰?”
“隔壁房間沒有熱水,開關在你這邊,我過來看一下。”左青林臉不改色,心不跳地撒着謊。
劉曉軒哪裡知道這是陰謀?還以爲是酒店的服務員,她看也沒看,拉開門轉身就走。
左青林進來了,砰地將把關上。劉曉軒這才嚇了跳,轉身一看才知道是左青林,她當時就慌了,“你要幹嘛?”
左青林看着她道:“劉大美女這麼高傲,我來討個面子。”
然後他就朝劉曉軒走過來,劉曉軒看看到他神色不對,嚇得一陣恐慌。“你不要過來,我會喊人的。”
左青林盯着他,陰陰地笑了,“你喊吧,看看有沒有人會上來。”
劉曉軒一急,急忙跑回牀邊,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左青林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兩步跑了過來,從後面抱住劉曉軒的腰,用力一甩。劉曉軒就被他扔在牀上。
他搶過劉曉軒的手機,隨手卸掉了電池。劉曉軒就怕了,這個瘋子想幹嘛?
“你不要亂來,如果你敢動我,你這個局長就別想當了。”劉曉軒壯起膽子,退到了牀角上。
左青林嘿嘿的一陣獰笑,“老子今天只是要回自己的面子,你不是高傲啊?MD!等下看你還怎麼跟老子玩高傲。如果你要叫,儘管叫,你一個公衆人物都不怕,我怕個球。這種事暴光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左青林算準了,劉曉軒就是吃了暗虧,估計也不敢報警,更加不會對其他人說起。他就是捏準了這心事,纔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闖進來。
“你想怎麼樣?”劉曉軒顯然有些害怕,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大意了。她沒有想到,在黃子祺的地盤上,居然也有人敢揹着他亂來。這個時候就算是自己叫,恐怕也沒有人相信了。反而壞了自己的名聲。
左青林從劉曉軒的眼中,看出了一些顧慮,他伸手扯掉了被子,就要朝牀角的劉曉軒撲過去。幾張照片出現在眼前,左青林愣了一下,拿起一張照片,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照片上,劉曉軒與張一凡兩個人緊緊相依,那親密的勁兒,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左青林揚了揚這照片,又看了看劉曉軒,臉有喜色。
左青林那意外的表情,就象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看到路邊電線杆上的廣告後,抱着電線杆昂天大喊,老子有救了似的這麼興奮。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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