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徹夜不停的奔波,黃子祺終於進入了滇省境內。本來想取道廣省,去海南的,沒想到被人家半路殺出,黃子祺已經是驚弓之鳥,他只得臨時改變計劃,進入了滇省。
以前在道安當書記的時候,他沒少來滇省。
當然以前是旅遊,現在是逃命。他不敢呼朋喚友,只能偷偷摸摸。在城裡找了一家象樣的賓館,用假身份證做了登記。
進入房間之後,他馬上取出電腦,查收看看有沒有左青林的郵件。
通過郵箱,給左青林發了個封郵件,大意是自己和他一樣,選擇了同一條道路。他當然是希望與左青林取得聯繫,獲取出國的幫助。
沒想到左青林剛好在線,馬上就回了郵件過來。告訴了黃子祺一個新聯繫電話。黃子祺這回心細了,在網上查了一下這號碼,發現對方果然在加拿大。
一個電話打過去,左青林就把雙腿架在茶几上,“子祺兄弟,失手啦?”
“真見鬼,張一凡好象預料到我會派人去劉曉軒那裡似的,那兩個辦事的傢伙剛一進門,就被制住了。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那邊有沒有熟人,幫我搞個護照。”
“你不是有香港護照嗎?先到香港再想辦法,畢竟從香港出國容易一些。”左青林建議道。
“香港那邊的路走不通了,估計他們早在那裡等我,我不能自投網羅。”黃子祺的確不敢走香港。現在他想通過滇省進入越南,從越南去新加坡。
聽到黃子祺失手的消息,左青林明顯很失望。他又不希望黃子祺跑到加拿大來,萬一政府通過外交手段,將兩人一網打盡,這就悲劇了。
因此,在與黃子祺的談話中,他很不爽快。黃子祺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掛了電話之後,便有些生氣。
現在沒落了,這畜生翻臉不認人,看來還得靠自己另想辦法。
如果出國無望,就只能在國內找個地方潛伏下來,等到風聲一過,再想其他的辦法。打定主意,黃子祺開始琢磨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胡雷一大早也到了滇省,他打了個電話人胡科,通過網絡把黃子祺的照片發給了他們。很巧的是,胡科正和黃子祺在同一個城市。
他與堂哥取得聯繫之後,大大咧咧地道:“柳海不是在後面跟上來了嗎?急什麼,跑不了他。今天晚上跟他玩一場好戲。”
胡科通過道上的朋友,再從黃子祺逃跑的路線打探,現在唯一的線索,只能是黃子祺開的那輛奧迪車了。
不用說,黃子祺肯定用假身份證登記住宿,這是必然的。胡科道上的朋友,倒也賣力。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城裡一家不是太起眼的賓館裡,查到了黃子祺的那輛車。
得知這個消息,胡科很燦爛地笑了,然後和幾個兄弟商量一下,幾個人也住進了這家賓館。
昨天晚上跑了一夜,黃子祺實在很困,睡了整整一上午,打算隨便叫點吃的,填飽肚子,然後晚上再跑路。
服務員倒是很熱情,同意將午餐送進客房裡。黃子祺便點了幾樣菜,一個湯。
大概半小時左右,服務員就過來敲門了。黃子祺從貓眼裡看到一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女孩子,端着一個盤子站在門口,這纔打開門。
服務員進門之後,他馬上就將門關上。拿了錢塞在對方手裡,要服務員等自己吃了飯之後再走。
服務員態度挺好的,黃子祺在吃飯的時候,她就很安靜地陪在邊上。既然多話,也不冷場。黃子祺對她的感覺不錯,說晚上的飯,還希望她給自己端上來。到時再多給她一點小費。
女孩很欣喜地同意了,等黃子祺吃了飯,她就收拾起盤子離開。黃子祺一直在貓眼裡看着她走進電梯裡,這才鬆了口氣。
誰知道才過了一會,剛纔出去的那個女孩子,轉到樓下又從樓梯口上來,進了隔壁的房間裡。胡雷和幾個兄弟正在打牌,看到女孩子進來之後,便問了句,“小娟,是不是他?”
小娟對着電腦裡的照片看了眼,“沒錯,就是他。”
“剛纔進去的時候,他有沒有說什麼?”
小娟將情況如實道來,並把自己剛纔看到的情況,一一告訴了胡科。
胡科給了小娟二百塊錢,“行了,晚上繼續給他送飯吧!”
等小娟走後,胡科叫了兩個兄弟,在耳邊嘀咕了幾句,兩人就出了房間,去了樓下的停車場。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黃子祺在房間裡呆了整整一天沒有出門,晚上依然是打電話叫小娟送飯。黃子祺本來想吃了這頓飯,馬上上路,可是沒想到中午還溫溫柔柔的小娟,端着盤子進門之後,突然發神經似的大叫起來,“救命啊,強*奸——”
黃子祺嚇壞了,沒等他反應過來,從隔壁的兩個房間裡,衝出五六個年輕人。
“怎麼啦,怎麼啦?”
小娟將盤子打翻在地上,捂着臉蹲在地上哭泣。“他,他想強*奸我!”
“草,兄弟們,上,揍死這狗日的。敢強*奸我妹妹。”胡科喊了一聲,幾個兄弟就撲上去,七手八腳地將黃子祺按倒在地毯上。
然後幾個人做死的打,你一拳我一腳,胡科則叨着支菸,抱着雙手坐在沙發上。兩個保安聽到叫喊,從電梯裡走了出來,被胡科的兩個兄弟攔下。有人遞了支菸過去,“沒你們什麼事,回去吧!”
兩名保安看到對方人多,識趣地離開了。
修理了黃子祺一頓,胡科看看差不多了,喊了一聲住手。黃子祺臉青鼻腫的,坐在地上喘着大氣,“你們是什麼人?”
胡科不鳥他,只是道:“說,你企圖強*奸我妹妹,這筆帳怎麼算?”
黃子祺在官場混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如此窩囊過,聽胡科的口氣,他就明白了。MD跟老子玩仙人跳!可是這仙人跳也玩得太過份了,自己這會哪有玩女人的心思,逃命都來不及,就這樣不明不白被人揍了一頓,實在是慪氣。
再看那個服務員,哭了大半天,也沒有一滴眼淚,黃子祺就氣乎乎地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胡科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看來你還是不懂規矩,兄弟們,讓他長長記性!”
胡科手一揮,幾個人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黃子祺四十多歲了,白白嫩嫩的,倒也不是很胖,可他這種長年養尊處優的幹部,哪裡吃過這種苦。
平時在辦公室裡意指氣使的,都是他對人家指手劃腳,今天憑白無故被人打了一頓。而且這些人毫不講理,往死裡打,下手很重,黃子祺痛得一陣哭爹喊娘,趴在地上一個勁地求饒。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給錢,給錢還不行嗎?”
胡科哼了一聲,“早說不就完了嗎?”幾個兄弟退下去,黃子祺就坐在地上,一臉沮喪。“你們說吧,要多少錢,我給。”
胡科冷笑了一聲,“你有多少?”
黃子祺坐起來,“我把身上的錢,全部給你們行了吧!”
黃子祺的衣服裡有個錢包,包裡裝了大概有五千來塊。他把這些錢掏出來,放在胡科面前。胡科不屑地看了眼,“打發叫花子?我妹妹才十八歲,還沒嫁人,黃花大閨女呢?你叫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黃子祺看着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但他肯定這些人不是滇省本地的,估摸着是一些專門搞仙人跳的犯罪團伙。
換了平時,自己倒也不怕,但是目下就算是有警察經過,他也不敢報警啊。
就算報了警,人家頂多坐幾年牽,自己可是坐一輩子。
但他畢竟是混過官場的人,聽了胡科的話,他只能壯起膽子道:“你們不要太過份了,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如果你們再*人太甚,大不了報警。”
“哈哈……”胡科突然大笑起來,指着房間裡的電話機道:“電話就在那裡,你報警啊!告訴你,老子在這個地方混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你是強*奸犯,好象告你個強*奸未遂,並不過份吧!”
黃子祺見嚇不倒這些人,便在心裡打鼓。報警的事,萬萬不可,儘管他在這個城市裡有熟人,而且是司法局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哪裡敢跟人家通氣?
一個落魄的逃犯,別說人家不會收留自己,就算是人家肯,自己也未必敢上門。偏偏這個時候,胡科的一個兄弟,在房間的牀頭櫃裡,找到了黃子祺那個包。
“老大,好傢伙。”他扯開包一看,天啦!這裡至少有二三十萬現金。看到這些錢,幾個人就哈哈大笑起來,發財了!今天殺了頭黑豬。
黃子祺急了,“喂——不要動我的包!”
話完還說完,結果被人一腳踢倒在地上。
“去你的!”
有人把包搶過來,將包裡的證件和衣服扔得七零八落的,交到胡科眼前,老大!胡科看了眼,滿意地笑了笑,“走吧!”
今天收穫不錯,足足二三十萬。
黃子祺氣得渾身發抖,眼睜睜地看着這些人將包提走,頭一次有種欲哭無淚絕望。“MD,這羣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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