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從李慧華母女的房間裡出來,歐陽媛媛擔心地問了句,“我媽怎麼樣了?”
“讓你媽安靜一會,媛媛。她想你爸了。”
媛媛懂事地點點頭,“謝謝一凡哥哥。”
回到家裡,張一凡腦海裡總是浮現李慧華那憂鬱的眼神,對於一箇中年喪夫的女人來說,那種打擊,的確很難令人承受。
有人說女人的三大不幸:少年喪母,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李慧華的人生中,已經遭遇了前兩次變故,她的生母早逝,沒想到剛入中年,又碰上這種事情,也難怪她如此悲傷。
這都是人生之大不幸啊!張一凡嘆了口氣。
董小凡端着泡好的參茶交到他手裡,“又在想什麼?”
“李慧華的事情。”張一凡喝了口參茶,目光落在親愛的小富婆身上,看着重越發珠圓玉潤身子,張一凡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纔是最幸福的,很多的時候,人往往是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自己絕對不允許這種悲劇發生。
象李慧華這樣的悲劇,對於死者來說,他已經解脫,對於生者,卻是一輩子的打擊。但願李慧華能解開這個心結,撐過去就好了。
董小凡靠過來,“聽說李老先生贊助了六千萬給永林市政府?要不我們手上的錢,也出點吧,反正是爲你出政績。”
張一凡苦笑道:“我這是拿自己的面子,給永林市做貢獻,以後這個人情,還得我來還。你那裡就算了,我讓蕭蕭的公司裡捐點吧!就算不爲自己,也爲永林那些窮苦的孩子做點實事。”
張一凡這建議,得到了董小凡的擁護,現在凡凡基金,好歹也是百億公司。捐點錢實在算不了什麼,因此張一凡拿出電話遞給小富婆,“還是你打吧!”
董小凡看了他一眼,接過電話撥了過去。何蕭蕭剛剛回到省城,最近她非常忙,在香港,黴國,歐洲這些地方飛來飛去,張一凡知道,她準備做更大的發展。
對於何蕭蕭如此執着的追求,張一凡一點也不擔心,而且時時給她動力。接到妹妹的電話,何蕭蕭歡快地道:“小凡,聽說你去永林了?妹夫子怎麼樣了?”
董小凡看了張一凡一眼,“他啊,還不是每天很忙,永林這地方跟別的地方不一樣,特困地區嘛,什麼?幸福?你過來試試就知道了,他現在忙得象個毛線一樣,團團轉。倒是我的日子就跟有些人說的那樣,上半夜守寡,下半夜守屍。應酬太多!我來在省城,他就跑永林,我來永林,他就跑省城。故意跟我做對似的。我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
“什麼?你又跟男朋友分手了?姐,你這是怎麼回事?柳姨怎麼說?”董小凡跟何蕭蕭聊得蠻起勁的,張一凡喝着參茶,也不插嘴,只聽到董小凡道:“你的要求也太高了,要不我把他送給你得了,反正他也是裝裝樣子,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沒多少。”
“得了,他還有話跟你說,你跟他談吧!”董小凡這才把電話交到張一凡手裡。
張一凡道:“蕭蕭,你好!”
何蕭蕭在電話裡聽到這句問好,心裡一陣竊笑,這個妹夫子裝得挺象那麼回事。於是她也就一本正經道:“你有什麼吩咐?”
張一凡將自己的想法,跟何蕭蕭聊了一下,何蕭蕭根本就沒猶豫,“行啊,你是老闆,要多少?”
“在不影響公司正常營運的情況下,你看着給吧,反正是扶貧。能盡一份力就多盡一份力。”
“二千萬怎麼樣?”何蕭蕭琢磨着道。
“先這樣吧!”張一凡答應下來。“到時你叫柳紅,把錢打到永林這個扶貧的帳戶上面。”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也沒有深聊。
等張一凡掛了電話,董小凡就靠地來,“姐也太要求高了,剛找的男朋友又分了手,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難道真一輩子不準備結婚了?”
張一凡很隨意地問了句,“她都說什麼了?”
“她說非得找一個象你這樣的,不在官場就得在商場有一番做爲,或者比得上她自己,太平庸的她看不上,太*的她也不要。她還說現在的富二代,官二代,這些有錢人心態不好,那些沒錢的能力不行,機關的都是混日子,沒什麼偉大理想,唉!在她看來,這世上的好男人還真少。到時柳姨又要氣死了。”
“所以你就把我出賣了?”張一凡放下茶杯,“象蕭蕭這樣有能力的女孩子,當然得找一個配得起自己的。你也不想想,她是吃過苦的人。找一個長得帥的?養小白臉啊?這有意思嗎?現在的富二代,官二代大都心態不好,這是普遍現象,不過,感情這東西,得看緣分的,隨她去吧!萬一*她找個自己不喜歡的,以後離婚也是麻煩。”
“唉,我在懷疑,她是不是喜歡你啊?”董小凡推了一把。
張一凡看着電視,沒有半點反應。董小凡翹起嘴巴,“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
“啊?”張一凡緩過神來,“別鬧,這新聞我看看。”電視里正播放着今天的新聞,說的正是李老先生永林之行的這些事。尤其是記者發佈會上,李老先生與記者們的對話。
省電視臺的播放,明顯地則重傾向李省長的講話,而市電視臺則做了一期專名的節目,把李省長的講話,和李老先生的講話,都很詳細地播放了出來。
省市對這件事情,只做了不到五分鐘的報道,市電視臺整整半小時還多。張一凡認爲,省裡的報道力度不夠大,他就打了個電話給郭部長,郭部長很爲難,“張書記,這五分鐘我都是很努力爭取了,沒辦法,他們不給這個面子。”
張一凡心裡很清楚,這肯定是郭部長沒有打點好,想到這種潛規則的黑洞,張一凡非常的無奈。永林地區在省裡的暴光率一向不是很高,這是宣傳部的問題,張一凡就在想,什麼時候找省宣傳部的同志,好好吃頓飯,走動一下關係。
快十點鐘的時候,李省長的秘書打來電話,說李省長要見他。
張一凡只得朝小富婆苦笑着出門去了。
在飯店裡,李省長揹着雙手,不停地走來走去,顯然有等張一凡等得不耐煩了。看到張一凡匆匆而來,他也顧不上批評,叫秘書關上門。
秘書自然明白,悄悄地退了出來,李天柱道:“上次長白山製藥廠事件,你查得怎麼樣了?”
張一凡很奇怪,李天柱爲什麼很在意這件事?他在心裡暗暗留意了下。
“李省長,再給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後肯定給您答覆。”
李天柱皺起了眉頭,“三天,頂多三天。一件陳年舊帳,查了這麼久還查不出來,你們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
張一凡在心裡暗暗叫苦,這件事情的直接經手人黃子祺已經在車禍中死了。所有的線索都隨着他的死去嘎然而止。
離開永林大飯店,張一凡在回去的路上,一個勁地暗思。難道李天柱有什麼計劃?
他又想起了上次在省城的那個夜晚,李天柱似乎和沈宏國達成協議,但是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自己根本不知情。
或者,他們兩個想聯手動誰了?這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張一凡立刻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爲了儘快破解這個謎團,張一凡親自打了電話給歐陽幕,要他連夜再次提審彭長征和厲商長,儘快查清楚當年那二百萬的去向。
歐陽幕接到通知,將飯店的警戒工作,交給了柳海,自己匆匆趕回了公安局,決定用疲勞戰術,再次突審兩人。
與此同時,張一凡打了電話給李虹,試圖從她口中得知一些什麼風聲。但是李虹這丫頭口風緊,聽到張一凡跟自己聊起省城的局勢,她就一本正經道:“你跟我現在的任務,就是迎接好李老先生,爭取拿到一二個項目。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瞎猜什麼呢?”
張一凡道:“李虹,你可太不夠義氣了。算我欠你個人情,行嗎?”
李虹笑道:“欠我的人情,一般人還不起,我看你還是不要欠了。”停了一下,李虹道:“有機會,請我去溫泉山莊享受一下,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
張一凡暈倒,李天柱只給自己三天時間,李虹不肯說的話,自己也沒辦法。正要掛電話的時候,李虹說了句,“我倒是勸勸你,多提防一下宋昊天那個無聊的傢伙,小心他拆你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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