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照片上的人正是姚木林。
這是張一凡始料未及的事,姚木林怎麼跟姚慕晴年扯上了關係?能夠在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這關係已經表明得很清楚。
想起今天上午那件事,張一凡依然覺得很生氣。這個姚木林簡直是扯蛋!
正看着照片,姚慕晴從洗手間裡出來,頭髮重新紮了一下,疏得整整齊齊。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粉紅色的睡裙,吊帶的,露出兩隻雪白如霜的胳膊。
剛纔她轉身的時候,張一凡發現她背上的皮扶很好,只是經過剛纔的急病發作,臉色蒼白。姚慕晴倒了杯水過來,彎腰放在張一凡面前的茶几上。
那一瞬間,睡衣下面驚現一件黑色的蕾絲邊胸*罩。黑白相間的搭配之下,胸前那條乳*溝特別明顯。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
張一凡絕對沒有偷窺姚慕晴的意思,只是女孩子都如此,彎腰的時候,胸前總是春光一片,不知不覺中暴露出來。那些熟練的老手,多半會藉着這個機會,努力尋找一絲契機,欣賞這來之不易的美景。
張一凡現在已經煩透了,自己家裡的女人,環肥燕瘦式樣齊全。尤其是最近情商較低,對女人沒有太多的幻想,甚至連劉曉軒,柳紅她們的電話都懶得打。
姚慕晴無意中暴露的一幕,只當是路邊的風景,過眼即逝。
“喝口水吧!”姚慕晴提起睡裙,在張一凡對面坐下。一對雪嫩的胳膊和白晰的小腿,在燈光下格外惹眼。張一凡瞟了一眼,也不得不承認姚慕晴的確長得不錯,至少她現在露出來的地方,找不到任何一絲暇疵。
張一凡接過杯子,看着姚慕晴蒼白的臉,“你這病多久了?怎麼不去醫院檢查?”
姚慕晴臉色黯然,“天生的,沒辦法痊癒,除非人死了,它就完全好了。”今天姚慕晴的情緒很低彌,再加上這病剛剛發作,的確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相反之下,總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柔弱,她是一個弱女子,很需要人的保護。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這模樣,都會忍不住挺身而出,願意用自己的肩膀做她一輩子的依靠。
“不要悲觀,你可以去黴國,香港這些發達國家和地區去試試,也許有用。”
姚慕晴一絲苦笑,“沒用的,我已經去過香港。不管它了,反正死不掉。只是不小心就會發作,發作的時候太難受。”她看着張一凡,努力笑了笑,“謝謝你,張書記。”
張一凡有些不好意思了,這算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姚慕晴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就想到了你的電話號碼,稀裡糊塗地就撥過去了,真的很不好意思,讓你這麼晚跑過來。”
張一凡淡淡一笑,“別客氣了,我們也不是一二次打交道,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了吧?再說你有病在身上,我能眼睜睜地看着視而不見嗎?我雖然是一個市委書記,也是一個良好市民。你能打電話給我,證明你心裡有我這個朋友,衝着這一點,我更應該義不容辭。”
“好一個義不容辭,如果能喝酒的話,我一定好好敬你一杯。”姚慕晴休息了會,臉上慢慢恢復了些紅暈。她站起來倒了杯水,再次在張一凡對面坐下,“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感謝你救命之恩,下回你有空了,我們再繼續喝酒。”
姚慕晴沒事了,張一凡也鬆了口氣,與她碰了下,喝了口水。放下杯子,他看着姚慕晴慢慢恢復的臉色道:“你沒有其他的朋友嗎?象你這種情況,萬一發病很危險的。”
姚慕晴苦笑道:“不是我這人天生悲觀,有句話說得好,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真正能成爲朋友的,能有幾人?勢利的酒肉朋友倒是不少,但是象張書記你這樣的朋友,我的確沒有幾個。而且我也不想驚擾他們,只是神使鬼差之中,撥了你的號碼。真的不好意思!無心之過。讓你陪我受苦了。”
“你沒事就好,不要想那麼多,就是換了別人,真找到我,我同樣也會幫忙的。”張一凡站起來,“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姚慕晴感激地點點頭,“我送你!”
誰知道她剛剛站起來,只覺得一陣頭昏眼花的,突然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了。張一凡慌忙伸手扶住了她。
抱着姚慕晴軟綿綿的身子,感覺就象沒有骨頭似的往下滑,張一凡只得用力抱住她的腰,姚慕晴身子下滑的時候,張一凡的手自然地滑到了她胸部之下。
一對不算太大,也不是太小的胸部,剛剛卡在張一凡的手臂處。張一凡觸摸到了那件質地柔和的胸*罩。
將姚慕晴扶起來,放倒在沙發上。姚慕晴象做了場夢一般,晃了晃腦袋,微微睜開雙眼看着張一凡,“我怎麼啦?”
“你的身子好象很虛,暈倒了!”張一凡暗道,看來自己一下子走不成了,難道要在這裡過夜不成?過夜是絕對不行,萬一被人傳出去,對自己和姚慕晴的名聲都不好。
如果離開的話,姚慕晴這身子骨恐怕是有些問題,張一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打電話到醫院。“我送你去醫院吧!這樣子不行?!”
“不!我躺一會就好了。”姚慕晴很犟,拼命地搖頭。
張一凡只得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陪着她。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二點,姚慕晴虛弱的聲音勉強地笑了,“今天晚上我賺大了,居然讓一個市委書記來陪我。”
她看着張一凡,“你陪過女孩子單獨相處過嗎?”
張一凡正要回答,她又道:“我說的是你老婆除外的女孩子。”
“有!”
“誰?”
“我姐!”
姚慕晴勉強擠出一絲笑,“一點都不好笑。張書記,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我躺會就行了。”
張一凡道:“算了,我還是在這裡坐會吧1萬一出什麼事情,第二天傳出去,說我見死不救,沒有人道主義精神。”
“那我們聊聊天吧!”姚慕晴道。
“你說吧,我聽。”
“就不能說說你嗎?我可聽說你是一個傳奇人物,二十五歲當鎮長,三十歲當市委書記,湘省最年輕有能幹的廳級幹部。說說你的事蹟吧,讓我敬仰一下,我可是還從來沒有敬仰過別人,尤其是象你這麼年輕的領導。”
張一凡道:“我有什麼好說的,他們在報紙上連老底都揭出來了,還是說說你吧,我聽說你當年奪了永林杯的冠軍,怎麼後來就急流勇退,銷聲匿跡了呢?”
姚慕晴努力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這種小人物,也能入你的法眼。既然你想聽,我就坦白了吧!”
姚慕晴努力坐正了身子,剛纔張一凡抱她的時候,睡裙滑到了大腿上。一雙修長的美腿呈現出來,連底褲也隱隱可見。張一凡只得移開了目光,儘量看着她的眼睛說話。
“其實我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神秘,也不是消失,而是去治病。我去了香港,日本,新加坡整整三年,都沒有把病治好。醫生說我這病就是樣兒,好不了。只要不發作跟正常人一樣沒事,發作的時候,就難說了。所以我一切都看開了,什麼永林杯,什麼冠軍,一切都是浮雲。在這幾年裡,我把爸媽,還有弟弟他們車禍補償過來的錢,都花光了,但是病情依然如此,沒什麼起色。於是我決定,這輩子不結婚,不找男朋友。要是我哪天死了,世界上就少了一個悲傷的人。”
張一凡在心裡道:“原來她是去治病了,看她現在的樣子,不象在說謊。”聽到姚慕晴說完,張一凡開了句玩笑,“說不定不是少了一個悲傷的人,而且多了一批悲傷的人,如果這樣的話,你真是罪莫大矣!”
姚慕晴再次苦笑,笑着笑着,就一陣急勵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張一凡端了杯水給她,她喝了兩杯,才緩過氣來。“張書記,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不用說,肯定是爲姚木林求情的事,張一凡在心裡暗暗衡量,嘴上還是問了句,“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都可以考慮。”
姚慕晴嘆了口氣,“可能真要違揹你的原則了。”
張一凡心裡一凜,果然要爲姚木林求情了。看在姚慕晴的份上,答應還是不答應好?
姚慕晴幽幽地道:“我沒什麼真正的朋友,但慕晴已經視張書記爲知己,如果張書記視慕晴爲朋友的話,慕晴希望張書記有空的時候,來看看慕晴。就象今晚,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慕晴就掛了。”
姚慕晴最近身體很差,她又不想驚動別人,說完這話,她就定定地望着張一凡,一臉期待。張一凡注視着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永林第一美女,在心裡嘆了口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姚慕晴臉上蕩起一股微笑,“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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