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天笑聲動天,他的笑聲,卻令財字號裡的人感到一陣無由的膽顫。宋昊天絕對是名滿京城的人物,可以說他在這些太子黨的人物裡,絕對是說一不二。
想當初,李宗輝兄弟是何等的威風?在太子黨這個圈子裡,跺一腳京城都要顫一顫的人物。還有方家的方晉鵬,象這樣的人物,在宋昊天眼裡都不足爲奇。
論身份和家世,還是自身的成就,他們都無法與宋昊天相提並論。張家是唯一一個沒有在太子黨裡現身的家族。張家的門風很嚴謹,不允許這種人物的存在。
張家大部分的晚輩,都有一個固定的生活軌道,他們不可能象李宗輝,方晉鵬他們一樣,縱橫京城,無人管束。
今天宋昊天如此高調地宣佈,要跟張一凡賭一把,很多人就在心裡耐悶了。張一凡雖然在政壇上名氣顯赫,那也僅僅是在湘省罷了。京城這些大少眼中,一個廳官對他們來說,也不足爲奇。
他們羨慕的永遠只是金錢,美女,名車,這種奢華的物質享受。
當官,每個人都可以,如果他們願意,到下面混一個職位不難。只是很多人在心裡暗道:張一凡到底在什麼地方,與宋昊天結下了樑子。
這中間的由來,連沈繼文都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君少不知從哪裡趕過來,看到現場這一幕,就知道今天要犯事了。
“宋哥,有什麼話好好說!”
宋昊天擺擺手,“君少,你叫大家都出去,我們兩個的事自己了結,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君少有些爲難,但是那些人聽到宋昊天的話,自動地退了出去。君少無奈地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道宋昊天與張一凡到底是爲了什麼,非得借這個機會把事情了結。
對於君少來說,每一個來這裡的人,都是自己的客人。他很快就在心裡衡量着得失,怏怏地叫人退下。
整個財字號的三樓裡,只留下一位賭場的服務員,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來爲兩人主持公正。
其他人通通退到二樓,沈繼文走近張一凡,張一凡朝他點點頭,“放心吧,沒事。”沈繼文這才離開了三樓會所。
君少是最後一個退出來的,沈繼文看得出來,他頗有些不悅,但是偏偏對宋昊天無可奈何。
這些人都退到了二樓,居然再也沒有了玩樂的興趣,而且很好奇地在等待兩人賭局的結果。更多的人,則在心裡猜測,兩人會賭什麼?
宋昊天是這裡的常客,他每次在賭字號,逢賭必贏。張一凡這次絕對是輸定了。
跟宋昊天賭的,下場只有一個,除了輸還是輸。
這麼大的一個賭場,佔據了整棟樓的第三層,宋昊天大大咧咧往桌上一坐,對張一凡道:“本來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可惜你太不肯合作了。”
宋昊天拿了支菸點上,看着張一凡幽幽地道。
張一凡看着他,“宋昊天,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沒太多的時間。”
宋昊天拿起一付牌,“我今天想借這付牌,決定我們兩個人的命運,你敢不敢?”
“我早說了,怕你輸不起!”
“那就開始吧!”
“你想賭什麼?”
“賭李虹!”
張一凡搖了搖頭,“看來你不只是狂妄,而且還很無知。李虹永遠不可能成爲別人的賭局,你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別人。所以,你註定得不到李虹。”
宋昊天有些惱怒,“少逞口舌之利,開始吧!”
張一凡盯着他,發現這小子十分張狂,在這種地方玩這種遊戲,實在沒有這個必要。可是他哪裡知道,宋昊天自從在墓地裡看到他和李虹之間的曖昧後,恨不得殺了張一凡。
李虹那個吻,他想瘋了,一直沒能如償,沒想到張一凡輕而易舉得到了。
那一刻,他真的想殺人。
於是就有了,他迫不及待跟到李虹的家裡,發生了強行索吻的一幕。
張一凡坐下來,看着宋昊天,“你想賭什麼?賭身份?賭家世?還是賭你現在的地位?”
宋昊天狂妄地道:“跟你賭身份,賭地位,賭家世,等下人家說我欺負你。我們今天就賭誰輸了,誰就從這裡爬出去。從此之後,遠離李虹。”
張一凡也有些動怒了,“宋昊天,如果你是個男人,以後不要老拿着李虹做文章。她不是任務人的賭注。”
宋昊天切了一聲,“少哆嗦,開始吧誰輸了,誰就從這裡爬出去!”
樓下都是一些京城名流,輸了的話,從這裡爬出去,這面子誰都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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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從這裡爬出去,那豈不是以後沒有面子在京城混了?
但是宋昊天非要弄得大家都下不了臺,張一凡只有狠下心來,“賭就賭吧!只是我們這樣賭,沒有個準則,還是讓大家進來做個見證吧!”
張一凡從來不涉賭,對賭這那一套手法,根本一無所知。宋昊天在黃金海岸俱樂部,已經是出了名的賭神,逢賭必贏。因此,他料定張一凡今天必輸,而且會輸得很慘。
因此,張一凡的提議,正中下懷。
宋昊天笑了起來,“本來不想讓你這麼難看,既然你需要大家做個公證,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他衝着那賭場服務小姐點點頭,“把你們老闆叫來!”
君少來了,沈繼文也跟了進來,他知道宋昊天爲人張狂,目空一切,如果張一凡跟他賭,必輸無疑。因此,他聽說君少要進去的時候,馬上跟了進來。
宋昊天抽着煙,靠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衝着君少道:“睿君,既然你是這裡的主人,今天就讓你做個見證。我們兩個,不論是誰輸了,誰就從這裡爬出去。”
君少心裡一寒,看到宋昊天那模樣,十有八九吃定了張一凡。他剛纔聽沈繼文說起過,張一凡從來不涉賭。而宋昊天非常好這口,今天這賭局的結果,不言而寓。
宋昊天在心裡冷笑道,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於是,他伸手去摸那付牌。
沈繼文馬上制止了,“不行,這樣不公平。”
宋昊天停止了,兩眼犀利地望着沈繼文,“你什麼意思?”
沈繼文道:“誰不知道你在這裡號稱賭神,逢賭必贏。今天你這樣,分明就是想仗勢欺人!”
“那你要怎麼樣?”
“我來跟你賭!”沈繼文很仗義,挺身而出,衝着宋昊天道。
宋昊天不屑地一笑,“沈繼文,你們京城四少!”只見他晃了晃手指,淡淡地道:“不夠格!”
砰——沈繼文火了,隨手將一隻杯子打碎在地上,“宋昊天,你好囂張——”
在京城這些公子哥里,誰不知道沈繼文這脾氣,宋昊天居然如此小看他,他哪能不氣?
一怒之下,似乎就要跟宋昊天起衝突了。
“沈繼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宋昊天眉毛一豎,似乎又要發飆了。
張一凡聽到兩人的對話,就明白宋昊天打的是什麼主意。原來這小子是個賭王,有幾手。想借他這點雕蟲小技,來讓自己出醜。
於是,他淡淡一笑,“繼文,稍安勿燥!”
張一凡起身了,朗聲道:“宋昊天,少磨嘴皮子,我們開始吧!既然賭注你已經下好了,那怎麼賭,規則由我來定!一局定輸贏!”
宋昊天收起臉色,一陣大笑,“好,一局定輸贏!”
他在心裡狠狠地道:“張一凡,是你自己找的,別怪我!”
張一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張一凡轉身,從身後的一個盆景裡,抓起一把彈珠大小的鵝卵石,朝宋昊天問道:“你猜我手裡是單還是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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