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靜穿着一件風衣,長靴,讓她更發顯得高挑動人。留着短髮的女人,往往有特別的性格,張一凡在咖啡廳裡,與瞿靜相對而坐。
大街上,寒風肆虐,捲起千堆雪。
張一凡看着窗外,“是時候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瞿靜是沙縣人,大學畢業之後,沒想到她會脫離原來的生活軌跡,做了一名神秘的情報專家。人生的際遇,很奇怪的,張一凡沒有去打聽她的原因,他今天來,只是想證實一句話。
瞿靜端着咖啡,帶着一絲微笑,那種笑容,讓張一凡很快就記起了,她們在學校裡的模樣。只不過,時過境遷,瞿靜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瞿靜。
聽到張一凡說起家鄉,瞿靜就淡淡地道:“家鄉也下雪了吧?我是該回去看看了。”
她喝咖啡的樣子,十分優雅,如果不是張一凡親眼證實,別人很難想象,她竟然是傳說中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情報特工。
只不過,她不屬於國家正式特工,只是一個民間組織而已。
瞿靜在黃金海岸會所裡,擔任的角色只是計算機技術上的事情,真正執行任務的,又是另外一批人。但是張一凡聽說,瞿靜已經掌握了很高的黑客技術,就是國外一些高端機密組織,聽說也抵不過她的入侵。
這些畢竟只是風聞,沒有真憑實據。
但是張一凡相信瞿靜的能力,因爲她在學校的時候,就具備了天才的疇形。沒想到她遇上睿君之後,對這個行業的愛好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裡,就象一對老朋友,也許別人看來,更象一對戀人。張一凡看着瞿靜那白淨的臉,認真地道:“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考慮一下,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幫我?”
瞿靜很燦爛地笑了,她笑張一凡,“人就是這樣子,當你擁有的時候,不懂得去珍惜。錯過了之後又後悔,我說的不只是感情。”瞿靜笑笑,“爲什麼當初不留下我?”
張一凡訕訕地笑了,沒有說話。
瞿靜道:“沒想到,時隔多年,你的笑還是那麼迷人,很受女孩子喜歡。”
張一凡滿臉窘困,瞿靜道:“我有睿君是有約定的,雖然我們是合作關係,但是我不可以毀約。你也知道,做這個行業,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張一凡點點頭,“我理解。”
他喝了口咖啡,心裡自然有些婉惜。
窗外下雪了,飄飄灑灑,象誰在天空,撕碎了白雲,將它們灑落在人間。
風,更大了。
呼啦啦地做着響,似乎要撕裂這片天空。
張一凡看着外面的天,喃喃地自語了一句,東臨的戲也該結束了吧!
瞿靜揚起頭,短髮隨着她的頭,有力地甩動了一下。她說,“等我回沙縣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你。現在你跟睿君合作,至少京城的信息,他不會瞞你。而且他也僅限於京城,在外地他同愛幕能助。”
她說,你拉我過去,是不是有自己獨自經營的想法?如果你早說的話,也許我真可以幫你。
張一凡點點頭,“好,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了,能不能說說,你跟睿君,怎麼樣了?”
瞿靜愣了一下,很嫵媚地笑了起來,“還沒姘上!”
因爲這場雪,張一凡在京城多滯留了二天。
睿君,瞿靜,沈繼文等人給他餞行。
劉曉軒打來電話,說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順風!
收到劉大美女的祝福,張一凡輕笑起來,“謝謝,春節的時候,我又回來了!”
沒想到在機場,遇上了兩個熟人,胡科與埃瑪。
這是張一凡進了候機大廳才發現的,他這纔想起,埃瑪一直在京城,兩人居然沒有碰面,自己也沒有主動去找埃瑪,不由有些謙意。
不過,張一凡一直派人在暗中保護埃瑪,因此,埃瑪的日子也挺愜意,沒有人打擾。
胡科看到張一凡,嘿嘿地笑着,埃瑪挽着他的手,看他們甜密的程度,張一凡估計這場戲演得差不多了。
三人上了飛機,很巧,坐在同一排位置。
張一凡問埃瑪,過春節不準備回國嗎?
埃瑪搖搖頭,說要去胡科家裡過春節,黴國這個時候沒什麼好玩的。
張一凡想,胡科一個混混出身,居然泡了個洋妞回家過年,這倒也是新鮮事。恐怕他們這一路,將招惹無數的新聞媒體。
張一凡對胡科道:“凡事低調一點,埃瑪的身份不能暴光。”
胡科冷靜地點點頭,“凡哥,我想去黴國闖一闖,行嗎?”
張一凡看着他,“你想好了?喬治那個老頭子可是性格古怪。”
胡科認真地道:“我想去闖闖。順便看看埃瑪的爺爺。”
“你去玩玩我不反對,但是你要去黴國闖,我建議你不要去,那裡並不象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當你們還帶着一大幫人,拿着刀子,水管打打殺殺的時候,人家已經有手槍了。當你們擁有一兩隻手槍,人家早端着微衝在大街上橫掃,跟警察對幹。那邊甚至連一個小孩,都有可能拿出一支槍來。”
胡科慎重地點點頭,“謝謝凡哥提醒,我自有分寸。”
埃瑪從洗手間回來,兩人結束了談話。
張一凡問埃瑪,在中國的日子覺得怎麼樣?
埃瑪說,我很喜歡中國。
不過,她的眉頭,很快又擰成一團。
張一凡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埃瑪不說,他也不便開口。
果然,埃瑪沉默了一陣,瞪着藍色的眼睛道:“張,你能幫我個忙嗎?“張一凡笑了下,“說吧!能幫的,我盡力而爲。”
埃瑪帶着一絲淡淡的憂慮,:“幫我勸勸我爺爺!他不喜歡我留在中國。”
這是張一凡意料中的事,當然,這一切,都是胡科的身份造成的。人家堂堂一個世界級大黑幫領袖的孫女,豈能隨隨便便嫁給你一箇中國的窮小子。
雖然胡科不窮,但胡科這點家業,在喬治眼裡,幾乎等於負數。
而且他看不起中國那些的所謂的黑幫,他覺得中國那些組織,充其量不過混混級別而已。當他們看到香港電視局中,那些所謂的街頭惡鬥,一大幫人拿着砍刀,棍子,水管一頓亂砍的時候,他就哈哈地笑了,小兒科!你們看看,這就是他們所謂的中國式黑幫。
張一凡明白喬治的心態,他的孫女必定要嫁一個堂堂正正大富家族子弟,他怎麼可能將埃瑪嫁給胡科這樣的混混?如果胡科是大陸首富之子,倒有一絲可能。
這也是張一凡不想讓胡科去黴國的原因,他只要一踏上黴國的領土,一切就變得身不由己。
可是胡科似乎去意已決,決心在黴國闖闖,他也就不便攔阻。
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他看着埃瑪和胡科,淡笑了,“放心吧,我會跟你爺爺去說。”
張一凡只能如此安慰埃瑪,儘管埃瑪已經適應了中國的生活,她也喜歡中國的風情,還有胡科這個曾經,爲她出生入死的東方男子,但是她永遠不適合留在中國,因爲,她的根在太平洋的彼岸。
張一凡不能保證,自己可能讓喬治回心轉意,甚至他已經看到了胡科去黴國之後的遭遇,但他看到胡科那眼神後,他沒有再阻止。
只是拿出一張名片,寫了董小凡的電話,“這個你留着,必要的時候,去找她。”
胡科接在手裡,“謝謝凡哥。”
張一凡問他,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胡科道:“過了春節之後,大概在三月左右吧!”
三月,正是大選的日子,張一凡慎重地說了一句,“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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