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新到家裡拿出紅包一看,五千!那麼這樣看來書記和主任的每一個至少不會少於以一萬。書記主任可以得這錢,但是自己可不能得。自己還是個幹事,拿了錢今後別人怎麼看自己呢。
紅包就放在桌上。
水花來的時候馬立新正準備上牀睡覺。
“你還是來了呢,說明你想我呢。”
“我是學習完了,我纔不想你呢。”
“怎麼這麼多錢啊?那來的啊?”
馬立新把情況給水花說了,他想把錢退給教育站。
水花的臉上皺了皺,道:“你想過沒有,你不要錢說明你思想不錯,可是站長送的不是你一個啊,你一退了那別人呢,書記和主任因爲你也要把錢退掉嗎?”
“那是他們的事情,我是我。”
“那你還想不想進步?你這不是把他們逼到死角落嗎,我看你還是受到吧。”
“我是怕影響不好,對你我都不利那就得不嘗失了。”
“我在辦事處比你時間長,這點事情是沒有問題的。別人還怕自己撈不到錢呢,你是錢到手上怕燙手。聽我的沒有錯。事實上我知道你是有良心的人,但是在這世上恰恰有時候是良心壞了自己的大事情。”
馬立新感到空前的失落。想不到這看起來是小事情的事還這的複雜。那好吧,自己就收下,我把它捐給窮苦的學生總可以吧。
“你也不能捐多了。很多時候捐款是按照級別來的。書記主任捐款500,一般的副主任副書記辦公室主任就捐款300,辦事員就捐款200。你一個小小的幹事捐款五千,那是做什麼?是不是要讓辦事處所有的人難堪?”
“還是明天和我一起上街去買衣服吧。你就放心好了。你又不偷不搶怕什麼啊。我給你說我哥哥家裡就經常有人傻傻的送一萬,我哥哥好幾次還不知道是誰送的呢。”
“那別人不再去找你哥哥嗎?”馬立新還真有點不相信呢,會有那樣的人嗎?
“你想啊,你送一萬元錢就可以辦好事情嗎?那是不一定的。所以有的人是以爲我哥哥沒有辦成事情。如果那人去告,證據呢?”
“他真的送了錢怎麼不可以告啊?”
“沒有證據怎麼告?再說哥哥知道是誰告狀的我哥哥還在臺上一天他就先要把那人拉下來。那真是官和錢兩空。”
“好,那我們明天去買衣服。”
“對了,這纔是當官的人說的話。”
馬立新坐在牀上了,水花自己洗了也上了牀。馬立新看到她的肚子好象有點大,道:“你是不是有了?”
“我有沒有你不知道嗎?現在對我可要好點呢,我現在身上有你家裡的人呢。”
“我現在就對你好呢。”說完就把她的衣服脫了。一反身就上去了,好久沒有嘗滋味,那有放着肉不吃的。
第二天他就輕輕鬆鬆的上班。臉上好象有一股笑凝固着,見人就點頭。平時他就對人很友好。今天就更加明顯。馬立新上班沒有什麼事情,有時候就是守着電話,現在一般私人打電話都是打手機,隨時都可以接到,只有單位上纔打坐機。所以坐機電話來了一般都是單位的事情。辦公室也不是他一個人,所以連電話自己也可以不接。他隨手拿起了一張報紙,眼睛是看着上面,腦子裡卻想着昨天晚上和水花的事情。回味了一會他就想到要是自己有了小孩子也不需要自己帶,自己的爸爸媽媽還很年輕,帶孩子是沒有問題的。
不一會宣傳委員進來了,他看到這人就沒有好感。上次就是他拿主任壓自己來寫文章。難道他自己不知道寫嗎?自己是怎麼當的宣傳委員呢。
“馬乾事啊。”越是不想理他的人往往越是要煩自己。
“有什麼事情嗎?”
“這是你上次發表文章的錢,一共是三十元,請你在我們這裡籤個字。我們好報帳。”
馬立新想說你煩不煩啊,一想他這也是工作。再說拿三十元錢不也是很好的嗎?就把字簽了拿到三十元錢。旁邊的人看到馬立新拿了稿費道:“請客啊,你請我們的客啊。”
“就三十,你們要你們就拿去。”他說。
“三十少了。你發表文章主要是名譽上的,不只是錢的問題。今天中午我們不回家吃飯了啊,你請我們到什麼地方吃啊?”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着。馬立新暗想:就當自己投資吧。人緣還是要的,在政府混的人就看你怎麼混,有時候要花少錢辦大事。不要看到現在和自己說說笑笑的這些人,說不定過幾年就爬到自己的頭上去了呢。
“中午,走,去山真野味那地方,讓你們宰我一刀,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他想到這一句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