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對面。”電話裡的聲音似乎力圖想要變得平靜一些,但是卻難以壓抑背後的情意,“你的客人都走了?”
“嗯,都走了,你過來吧。”陸爲民喜出望外。
“不,你過來。”女人嬌媚的聲音充滿了期盼和誘惑。
“好。”陸爲民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哪一間?”
“319,就在你對面。”
陸爲民住的的是320,最靠頂頭的一間,沒想到對方居然也住在了自己對面。
拉開門,陸爲民瞧瞧看了看走廊裡,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陸爲民整理了一下衣着,這才悄悄出門,到對面敲了敲門。
門打開來,頂燈沒有開,只有一盞落地臺燈傳過來的昏黃燈光,江冰綾宜笑宜嗔的粉靨出現在陸爲民面前。
鎖死房門,陸爲民忍不住一把抱起江冰綾,江冰綾吃了一驚,但是很快就摟住陸爲民的頸項,雙腿也纏繞在陸爲民腰際,迎合着陸爲民火熱的嘴脣,奉獻出自己的香脣。
咿咿唔唔的鼻息聲讓兩個人的情焰高熾,陸爲民有些粗魯的掀起江冰綾的羊絨衫,空調溫度很合適,而江冰綾的羊絨衫裡也是片縷皆無,剛洗了澡的她也沒有戴xiong罩,下邊一條寬鬆的絲絨睡褲,陸爲民幾乎是幾秒鐘之內就把江冰綾剝成了一頭赤luo白羊,饒是江冰綾和陸爲民已經有過多次這種親密關係,仍然感到有些害羞,忙不迭的鑽進了被窩裡。
牀咿咿呀呀的搖晃起來,蓋在兩個人身上的棉被起伏不定,如同一層層海濤翻卷,嫋嫋散去。
江冰綾努力咬緊牙關控制着自己不叫出聲來,但是膩人的喉音還是不爭氣的呻吟出來,禁慾無論對於男性還是女性來說都是一種積蓄,就像水壩裡緩緩上升的洪水,始終需要宣泄,江冰綾不是禁慾主義者,但是在這方面卻很潔身自好,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已經離婚這麼多年了,爲什麼就沒有想過再找一個合適的婚姻對象?除了眼前這個正匍匐在自己身上孜孜不倦耕耘的男人,自己竟然就沒有第二個性生活伴侶,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是自己眼界太高了,又或者自己是真的沒有太多精力去考慮這些問題了。
一浪接一浪的情慾之潮拍打着江冰綾的心理防線,明知道這裡並不是最好的歡好所在,但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她覺得自己想象一隻依附在大樹上的蟬,伴隨着天外電閃雷鳴,風雨飄搖,但是卻始終能感受到緊緊抱住自己的這份安全。
一句“我例假剛完”讓陸爲民終於爆發了,兩具胴體死死的糾纏在一起,久久不動。
陸爲民能夠感受到身下這個女人的激情涌動,他甚至可以斷定,這個女人也許離了婚之後就再沒有其他男人,除了自己。
想要抽出身體,卻被女人扭動了一下身體,身體**處那份潮熱溼滑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意動神搖。
似乎是覺察到了男人的悸動,江冰綾有些得意的揚起紅暈撲面的粉靨,粉妝玉琢的胳膊伸出來掖了掖被角,讓自己可以更舒適的躺在對方懷中,“不準動!”
陸爲民笑笑,把身體往下滑了一滑,被子正好遮住了他的頸項下,而江冰綾的半個臉龐也掩住了。
“這會兒不動,剛纔是誰在喊快一點快一點?!”陸爲民打趣的調笑道。
江冰綾大羞,這等羞煞人的話語饒是情人間的調侃,那也讓人羞澀不堪,狠狠扭了陸爲民腰際一把,又要在陸爲民胸前咬一口,陸爲民趕緊制止對方。
“誰讓你這麼久都不回豐州?”好一陣後江冰綾才幽幽地道:“身邊沒一個看得上的男人,看得上的男人卻早已是別人的老公了,喂,你什麼時候結婚?你結了婚,我就再也不會和你做這種事情了。”
陸爲民沉默不語,結婚這個詞兒他現在真的有點敏感了,這一段時間工作太忙沖淡了這方面的考慮,但是這始終是樁事兒擺在這裡,大哥陸擁軍明年五一結婚,這事兒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一旦陸擁軍結婚,而二姐陸志華早已經說了,她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那麼也就該輪到自己了。
婚姻這玩意兒,你不想要,但是卻未必由得了你,尤其是在體制內生存,這個問題尤顯迫切。
“怎麼了,不是你真的要結婚了吧?”江冰綾支起身體,一隻手託在腮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陸爲民,“那我不是成了破壞你的家庭婚姻的罪魁禍首?”
“哼,物必先腐而後蟲生。”陸爲民淡淡的道:“真有問題,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結婚,這個詞兒真他**奢侈而又無奈。”
江冰綾有些驚訝的看着陸爲民有些迷茫無助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看見江冰綾有些困惑的表情,陸爲民忍不住捏了捏對方的嬌靨,手探下去又撫弄了一把對方那豐潤驕傲的翹乳,這才搖搖頭:“算了,不說這事兒了,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你怎麼來的?”
“蒲燕叫我過來,說明天一塊兒去泡雪地溫泉,單位上有事兒忙得晚了一些,所以我過來的時候都是九點過快十點了,誰知道蒲燕喝多了,我到她那兒才知道是你過來了,所以我就……”
“那你怎麼和蒲燕說的?”
“她喝多了,我把她弄上牀,就說我到賓館裡來睡,她以爲我不想聞她一身酒氣,所以也沒在意。”江冰綾解釋道。
“你們財政局事情這麼多,週末都還加班?”陸爲民也知道江冰綾和蒲燕兩人關係特別好,兩個都是離了婚的女人,只不過蒲燕有孩子,孩子好像是男方帶着,這關係蜜裡調油,連陸爲民都覺得這兩人是不是有點兒親密得過分了。
女人擡起美眸,瞥了一眼陸爲民,“還說關心我呢,連人家換了單位都不知道,我都不在財政局了。”
“啊?不在財政局了,調哪兒了?”陸爲民吃了一驚,頭顱一下子昂起來,沉聲問道。
“別那麼緊張,我調到地委辦了。”江冰綾嫣然一笑。
“地委辦?”陸爲民更好奇了,“怎麼突然想到調地委辦了?哪位領導把你給看上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聽得陸爲民話語裡有戲謔之意,江冰綾沒好氣的扭了一把陸爲民胳膊,疼得陸爲民呲牙咧嘴,趕緊改口道:“我只是想知道哪位領導慧眼識英才,把我們家冰綾這顆珍珠從財政局這沙堆裡給刨了出來?”
“也不是,怎麼說呢?”江冰綾嘆了一口氣,“十月份的事兒,地委王秘書長征求我意見,問我願意不願意到地委辦工作,說蕭書記在他面前誇讚過我多次,所以……”
“王自榮?蕭明瞻?”陸爲民沉吟了一下,又笑了起來,“這兩位領導都是要求頗高的人啊,那冰綾你在地委辦哪個科工作?秘書三科?”
豐州地委辦和陸爲民在當綜合科長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秘書科一分爲三,一科主要對口地委書記,二科對口分管黨羣口的副書記,三科對口分管經濟工作的副書記。
“嗯,我負責秘書三科,主要負責經濟工作這一塊。”江冰綾點點頭。
三十出頭的女人能擔任地委辦秘書三科的科長,實打實的正科級幹部了,而且地委辦地位非比尋常,從這秘書三科科長幹兩年,如果日後有機會下放,起碼也就是某局副局長或者某縣副縣長了,這對於江冰綾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那我可要真的恭喜了,秘書科的工作也很鍛鍊人,比起財政局辦公室那邊來外延內涵都要大得多,對你也是一個鍛鍊,但我相信冰綾肯定沒有問題,好好在這個位置上雕琢一下,下一步就該是上副處級幹部了。”陸爲民由衷的替江冰綾感到高興。
“嗯,我也感到壓力挺大,蕭書記工作要求細,很多文件和講話都是他自己草擬稿子,我覺得我自己都有些插不上手,另外對那些事務性的工作也抓得很嚴格,加上他又負責招商引資這一塊的工作,所以工作量也很大,比二科那邊事情多不少。”江冰綾雖然有些感慨,但是眉目間還是頗爲滿足的。
豐州那邊的格局仍然沒有太大變化,孫震和陶行駒之間的關係和其他地方一樣,既不是十分和睦,但也不是那種劍拔弩張的情形,磕磕絆絆隨時都有,但是兩方都能保持克制,也就這麼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不過孫震已經成功的駕馭住了豐州的局面,雖然陶行駒也力圖展示他的與衆不同,但是在孫震如太極推手般的以柔克剛手段下,他還是欠缺一些火候,絕大多數時候都還是隻能按照孫震確定的方向來。
“你也彆着急,都有一個適應過程,蕭明瞻性格慎密穩重,講求細節,你得切合着他的脾性來,但他也不是那種保守的人,所以在一些工作中你也可以大膽的提出一些新的想法和建議,他可是還指望着往上走的人。”陸爲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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