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這邊風景獨好 第六十九節 人選
陸爲民沒想到自己在南潭時候玩一票的事情居然地區農業局也有人知曉,看來這世界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兩年過去了,都還有人記得自己在南潭賣獼猴桃的事兒,居然還能作爲信任自己的依據。
陸爲民又問了一些技術、貸款方面的問題,粗壯漢子有些訝異,但還是一一作答。
本來以爲這年輕人是跟着彭元國來打下手的,彭元國這兩個月時間來了自己家好幾趟,是個實在人,也給自己出了不少注意,還幫忙與鄉里和村上協調承包費的事情。
他倒不是對自己有啥特別好,沙坡村三四戶有意擴大藥材種植面積的,彭元國都是不遺餘力,弄得村上都有些意見,嫌這區上幹部插手太多,不過彭元國態度挺好,和村上幹部關係也處得不錯,倒也不至於太過難看。
趁着陸爲民從院子後門去看正在打整的坡地,粗壯漢子問了彭元國這年輕人啥來頭,彭元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老實話,把個粗壯漢子驚得嘴巴里都能吞下鴨蛋來,他還沒想到這十五沒過,區委書記就親自到自己家裡田頭來看中藥材種植,看這架勢這位新書記是真的要在中藥材種植上唱一出大戲了。
陸爲民從坡地上下來時,立馬感覺到粗壯漢子態度都變了,陸爲民也不在意,只是鼓勵對方大膽生產,注意市場,並向粗壯漢子保證,今年十月份市場鐵定要開門營業,並表示近期省內外一些大藥商會到窪崮考察,到時候區裡也也要組織種植戶和藥商們對接座談,雙方也可以相互交流信息,及時掌握藥材市場行情動態。
粗壯漢子雞啄米一般猛點頭,那副模樣就差點要讓陸爲民簽字合影留念了。
“這秦老大是當兵回來的,高中生,部隊裡入了黨,可是沒能提幹,據說是最後關節被人給頂了,村裡本來想讓他幹民兵連長,可是他和村支書尿不到一個壺裡,被否決了,這人性子毛躁了一些,但是有衝勁兒,敢冒險,也容易相信人,這娶了媳婦才生了孩子,媳婦是垛子口鄉那邊的獵戶家女兒,估計這一段時間是回孃家去了。”
回到車上彭元國注意到陸爲民這個秦老大很感興趣,所以主動介紹起來。
“嗯,元國看人不錯,這種人就是我們要培養髮展的重點對象,有勇氣衝勁兒,有知識,敢冒險,還有一些市場意識,這樣的人可以起到很好的模範帶頭作用,一旦他成功了,對於帶動周邊老百姓發展中藥材種植很有示範效應,區裡要積極協調鄉上和村上以及信用社、合金會,幫他解決生產中存在的問題,這可以樹立成爲一個典型。”
隨後陸爲民又隨便點了兩家,彭元國屁顛屁顛的陪着陸爲民走東竄西。
兩家的情況和秦老大家都差不多,要麼就是在外邊打過工,要麼就是剛從學校裡出來不久,都有股子衝勁兒,想要發家致富,對外邊的美好生活充滿嚮往,初中或者高中文化,以前家裡也種有種植藥材的傳統,只是規模不大。
陸爲民對彭元國的表現很滿意,他故意丟開了靠區裡最近的沙塘村,而直接點名到最偏遠的沙坡村,這地方連陸爲民自己都只來過一回,對村書記村主任都沒有多少印象了,他一來就是要隨便點了幾家看看,就是要看看彭元國的工作作風。
沒想到彭元國和這幾家都很熟悉,甚至連對方家裡人都相當熟悉,而且還能說上話,這顯然不可能是蜻蜓點水來走一圈就能做到的,這說明彭元國這傢伙是在這方面紮紮實實做了一番工作的。
除了在經濟工作上陸爲民投注了太多精力外,陸爲民也知道這窪崮工作要拿起來,不可能靠自己一個人,好在章明泉、齊元俊這幾個重要角色都還讓陸爲民比較滿意,基本上也能合得來,但是鄉鎮上幹部懶散保守的作風已成定勢,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風氣很濃厚,要想改變非一朝一夕之功,這就需要在幹部任用上也要做一些變化。
彭元國時陸爲民看好的第一個人,第一人年輕,三十歲不到,第二有一定文化,農廣校中專畢業,這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差強人意了,第三,思路也算清晰,有一定屬於自己的看法和見解,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有一顆想要改變家鄉面貌的心。
陸爲民當初最擔心的就是彭元國會不會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長期在區委裡邊工作作風也就變得虛浮不實了,所以他纔會採取這樣的突然襲擊手段,現在看來,彭元國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
沙樑鄉和小壩鄉是日後陸爲民規劃中的依託窪崮鎮的地理位置和交通優勢重點打造全區中藥材種植基地的兩翼,沙樑鄉待開發的荒山荒坡面積幾乎佔到了全區可開發的荒山荒坡面積的一半左右,也是日後最具發展潛力的鄉鎮,所以陸爲民希望有一個能夠貫徹自己意圖把工作做實的幹部來扛起這副擔子,彭元國就是他考察的第一對象。
彭元國回到家裡,看見正在竈臺邊忙碌的妻子,心裡壓抑不住興奮和得意,躡手躡腳的走到妻子身後,一把摟住了妻子。
身材嬌小的女人正在捏面牛兒往稀飯鍋裡放,被這背後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大叫起來,差一點就把鍋都打倒了,感覺到背後熟悉的氣息,這才嬌嗔道:“死相!還吃不吃飯了?!”
“我今天不吃飯了,要吃你!”彭元國嗅着妻子頸後淡淡的洗髮水香氣,一把抱起妻子就往裡屋走。
妻子嚇了一大跳,一邊捶着丈夫胸膛,一邊嗔怪的扭動着身子表示拒絕,“你怎麼了?別發高燒了吧?這啥時候啊,你瘋了麼?”
“今兒個我就是要瘋一回,人生難得幾回瘋,今天我就要瘋個夠!”彭元國不理睬妻子的“反抗”,抱起妻子嬌小玲瓏的身體,大踏步走進裡屋,反身一腳把屋門給踹來關上,然後迫不及待的就要解妻子外套鈕釦。
女人真的嚇壞了,連忙摸自己丈夫的額頭,又仔細觀察丈夫有些發紅的面孔,丈夫莫不是真的病了發高燒?還是突然被啥事兒刺激了?
聯想到這年前年後丈夫基本上都在忙碌,女人心裡更不踏實了。
聽說區裡換了新書記,丈夫是個老實人,自己把年終學校發的三百塊錢獎金和丈夫的五百塊獎金裝在信封裡,讓丈夫去給新來的書記拜個年,可是丈夫出去了一趟又原封不動的回來了,自己怎麼問他也不願多說,只說陸書記不興這個。
“元國,元國,沒啥事兒吧?”女人驚惶起來,一邊半推半就,一邊焦急的問道。
在她印象中當官的拒絕收紅包,那也就意味着他對你很不滿意,自己家元國是個老實人,不會那些虛頭滑腦的事情,莫不是新來書記嫌自己家元國了,要把他發配下去?
彭元國此時心裡如同氣球膨脹飄飄欲仙般的興奮,連帶着身體的某一處也膨脹起來了,黨委副書記,沙樑鄉,這是真的麼?!
他現在只想好好的放縱一下子自己,而且要讓這個跟着自己的女人也一起分享自己的快樂和得意,他甚至想好了當自己正式擔任了沙樑鄉黨委副書記之後,該怎麼衣錦還鄉一回。
彭元國不是沙樑鄉人,但是岳父卻是沙樑鄉中心小學的副校長,當初也是堅決反對女兒和自己在一起,一心想要把女兒嫁給現在已經是小壩鄉副鄉長的那個老男人,而現在他將證明自己絕對不比那個傢伙差,他的女兒選擇自己絕對不會錯。
彭元國懶得和妻子多說,把女人丟在牀上三五兩下就把外套給脫了下來,一隻手把女人紫紅色的秋衣從褲腰裡使勁兒拽了出來,然後伸進去解開奶罩鎖釦,另一隻手則忙不迭的去解女人褲腰上的鈕釦。
見自家男人不回答,去只是氣息粗重紅着眼睛只顧解自己衣褲,女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下越發驚惶,但是這個時候卻拗不過已經把自己壓在牀上的男人,只得聽憑對方把自己長褲連同秋褲一下子給扯落下來。
彭元國的確是太興奮了,可以說工作這麼多年裡,只怕連和妻子第一次歡好甚至新婚那天都沒有今天興奮,所以他急切的想要把這份快樂和幸福與身下這個這麼多年來一直毫無怨言跟着自己的女人一起分享,而這樣一種方式一種氛圍下他覺得就是最好的。
尋摸着的刺入妻子的身體,妻子輕輕的叫了一聲,滿臉紅暈混合着絲絲柔情,很快就迎合着丈夫的瘋狂聳動身體搖晃起來。
一直到丈夫最後狠狠的一擊,匍匐在自己身上,女人這才替丈夫拭去額際的汗珠,溫柔的摟着丈夫的連秋衣都沒有來得及脫下的身體,丈夫在區委裡邊工作也很辛苦,看樣子多半是得罪了新來的領導,被穿了小鞋,心裡憋悶,這才變成這樣,想到這裡女人心裡越發柔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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