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楚天舒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慾望。
蘇幽雨擡起頭,給了楚天舒一個悽美的笑,說:“天舒哥,你很奇怪我爲什麼要做這樣瘋狂的決定吧,也許你會認爲我是一時衝動,或者是某種交換。不過我想讓你知道,我很清醒,我只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一個願望而已。”
楚天舒說:“小蘇,你別說了,我一直把你看做一個小妹妹,如果有機會,我會幫你的。”
“不,我要說,我知道,有些話如果我今晚上不說出來,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蘇幽雨含着熱淚,動情地說:“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有時候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句話。我承認,我的思維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對於我想得到的,我敢於去追求,甚至可以不惜代價。我不想壓抑自己,違心地扼殺自己的感情,那不是我的性格。”
楚天舒默默地遞給她幾張紙巾,他實在不忍心面對一個女孩子的眼淚。
蘇幽雨擦拭了一下眼角,繼續說:“我沒有奢求你的感情,我只是想表達我喜歡你的願望。你知道嗎,我時刻都在關心着你!你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都會讓我品味良久。天舒哥,看到你整天忙忙碌碌,疲憊不堪,我的心……真的疼過,我只恨我不能幫你做點什麼……”
蘇幽雨說着,大眼睛裡再次淚光閃閃。
楚天舒聽着蘇幽雨的大膽表白,覺得自己的拒絕也是對她的一個傷害,甚至不知道這種傷害比起身體上的傷害孰輕孰重。他不敢看蘇幽雨的眼睛,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話語去安慰她,只是夢囈般地說着:“小蘇,對不起,我不能那麼做!”
蘇幽雨的淚水就要落下來了,爲了掩飾自己的激動,她起身去了洗手間。
等她回來,楚天舒就站了起來。
蘇幽雨問:“領導,幹嗎?”
楚天舒看了一下手錶,說:“我送你回家啊。快九點了。”
在這一刻,蘇幽雨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不捨,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捨不得讓楚天舒離開,還是希望有機會讓自己的願望得以實現。
不過蘇幽雨不用再考慮過多了,因爲看樣子,楚天舒去意已決:“小蘇,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兄妹,以後你有困難,我還會幫你解決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蘇幽雨無話可說了,只好跟在楚天舒的身後走了出來。
蘇幽雨搶着要結賬。
可是,服務員笑着說,這位先生已經結過了。
蘇幽雨嘟着嘴,不高興地說:“領導,你別送了,我自己回去吧。”
“生氣了?”楚天舒笑着拍了拍她的腦袋,說:“不是說好了的嗎?你管我中午的盒飯,我管請你在外面吃飯。”
蘇幽雨笑了:“嗯,那說好了,以後我還給訂盒飯。但是,你不擔心還會有流言蜚語嗎?”
楚天舒愣了一下,而後又繼續往外走,他邊走邊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剛纔不是說過了嗎,要是魯向東和錢坤還想欺負你,我一樣會挺身而出的。你不能受欺負,其他人也不能受欺負。”
蘇幽雨抱住了楚天舒的胳膊,說:“領導,我聽說,你在國資委的時候,說過一句特別帥的話,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動,有這麼回事吧?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跟着你乾的人,誰也不能受欺負,對嗎?”
“呵呵,可以這麼說吧。”楚天舒也笑了,又感嘆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兩個人談笑間就走出了茶樓,這一出來才發現,不知何時,天空中飄起了細密的雨絲,現在已經是深冬的時節了,所以空氣中充滿了寒意。
剛從溫暖的屋子出來,蘇幽雨不禁打了個寒戰,緊緊靠住了楚天舒。
“快上車。”楚天舒麻利的打開了車門,啓動車子,說:“過一會兒暖風才能上來,你捂着點,彆着涼了。”
車在公路上緩緩的行駛着,雨刮慢慢的颳着玻璃,地面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亮晶晶的,愈加讓人覺得寂靜和冰冷。
面對着這樣的景緻,兩個人一時都有些沉默了。
忽然,蘇幽雨很突兀的說了一句:“領導,你說,這樣的夜晚,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怎麼辦?”
楚天舒顯然不像蘇幽雨這麼多愁善感,他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小蘇,你是不是想起了賣火柴的小女孩?”
蘇幽雨點點頭,說:“領導,你說,棚戶區和簡易宿舍的住戶們拆遷之後,他們會不會無家可歸呢。”
楚天舒心裡涌過一陣暖流,這個看似頗有心計的蘇幽雨並不是成天在爲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打算,她也在關心着弱勢羣體的冷暖。
從這一刻起,楚天舒才真正下了決心,有機會應該幫她一把,或許有了更好的空間和平臺,她也會關心百姓疾苦,爲民衆造福。
蘇幽雨說完之後,半天都沒見楚天舒說話,她側頭一望,看楚天舒正專注的開着車,落入她眼中的是一個側影,正巧一盞路燈照在他的臉上,映得他的神情堅毅而沉着。
蘇幽雨心中的強烈願望再次升騰,她伸出一條胳膊搭在了駕駛座的座椅上,臉就朝着楚天舒湊了過去,楚天舒感覺到她在靠近自己,還沒來得及轉過頭,蘇幽雨的嘴脣就貼到了他的面頰上。
這一次,楚天舒沒有躲閃。
蘇幽雨先是在他的臉上吻了吻,他沒有動,她又慢慢的把嘴巴挪到他嘴巴旁邊,在他的脣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他還是沒動,好象嘴角還微微上翹。
這給了她很大的鼓勵,可是當她的嘴脣要繼續採取行動時,楚天舒輕巧地往左一打方向盤,正好躲開了蘇幽雨的進攻。
蘇幽雨很知情地停止了進攻,她坐回到副駕駛座上,只用左手握着他的右手。
很快,蘇幽雨的家到了,看着她嬌小的背影消失在單元門裡,楚天舒不由得苦笑着輕輕搖了搖頭,暗道:有機會還是想辦法幫她調離吧,否則,不定哪一天,抵禦不了她的誘惑……
車還在返回丹桂飄香的路上,楚天舒接到了杜雨菲的電話,她問:“老楚,你在哪?”
楚天舒看了看窗外,反問道:“警官同志,想我了?”
杜雨菲啐了一口:“呸,美得你。”
楚天舒說:“嘿嘿,那你大晚上的問我在哪幹什麼?”
杜雨菲沒好氣地說:“沒工夫跟你瞎扯,我知道你還能喘氣就行了。”
楚天舒急了:“哎哎,雨菲,什麼意思啊?你跟我說清楚,要不然的話,我今夜要失眠了。”
杜雨菲說:“錢坤畏罪潛逃了。”
“怎麼回事?”楚天舒大吃一驚,忙問。
此事還得從母老虎離開指揮部說起。
母老虎從楚天舒的辦公室出來,氣呼呼地回家找錢坤算賬,可等她奔回家,卻沒見到錢坤的人影,撥打他的手機,也已經關機了。
母老虎氣昏了頭,又跑去了南湖區城建局想找潘玉琳,潘玉琳的同事說,她今天請假了。
氣急敗壞的母老虎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想了一會兒,起身去了潘玉琳的家。
逢年過節潘玉琳總要來看望錢坤和母老虎,平時與母老虎的關係搞得非常融洽,一口一個大姐喊得比親姐妹還要親熱,陪着母老虎逛街買衣服,做美容保健,把個母老虎哄得團團轉,還請母老虎去她家吃過一頓飯,硬是讓母老虎相信,她與錢坤之間純粹是領導與被領導的關係。
這個瞞天過海之計確實矇住了母老虎。要不然在清雅小區,母老虎也不會輕易相信潘玉琳與錢坤的一套鬼話,可是,她從楚天舒那裡看到錢坤瞞着她以吳麗麗的名義買了好幾套房子,出租的費用還由潘玉琳收取,這纔不得不相信,錢坤與潘玉琳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交往。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錢坤把母老虎支到指揮部去鬧事之後,想想還是不踏實,就去了潘玉琳的家,兩人商議着如何將謊言進行到底。他們根本沒想到,楚天舒手裡掌握的材料母老虎再次起了疑心,直接趕到潘玉琳的家來興師問罪了。
潘玉琳離婚之後,一個人住了一個複式樓,兩人在樓上邊纏綿邊鬼鬼祟祟商議的時候,忽然座機響了,潘玉琳下意識地拿起話筒“喂”了一聲,隨即聽到了母老虎的叫門聲。
這回,錢坤和潘玉琳慌了神,再想裝沒人在家肯定矇混不過去,母老虎發起威來,照樣可能把門踹得震天響。
潘玉琳忙穿戴整齊先下了樓。
母老虎進了屋子,掃視了一眼客廳,沒有發現異常。
潘玉琳假惺惺地喊着“姐姐”給母老虎讓座倒水。
母老虎氣沖沖地往樓上走,當她上了幾個臺階時,錢坤從上邊下來了,在樓梯上與她狹路相逢了。
錢坤很是惱怒地問:“你來幹什麼?”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母老虎已猜了個八八九九,這兩人在樓上肯定沒幹好事。
“下去,有話到下邊說去。”錢坤所問非所答地說,語氣倒是十分的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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