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彬爺您能開口請得動唐瑩,能讓六爺在您手底下服服帖帖,受傷住院的時候還驚動了市公安局局長甚至是軍方人員,也算得上雲豐市一手遮天的人物了吧?爲什麼要在招商局做一名小科員?”啞啞把她的困惑向楊彬問了出來。
“帶曾小六這幫小弟,是我的副業,招商局科員,是我的主業,明白?”楊彬白了啞啞一眼,這事兒能和她說得清嗎?
如果不是官德系統的限制,他才懶得去進體制做科員、副科、正科地一步一步往上爬,在道上當老大多爽?想要多大的頭銜自己說了算!只要賺來的,都是錢財;只要打下的,都是江山;只要收下的,都是小弟;只要日過的,都是女人。
好吧,一堆廢話。
啞啞還是不明白,不過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楊彬醉酒把吃的東西吐了個乾淨,肚子這時候卻是咕咕地叫了起來。
“彬爺餓了嗎?我們是下去餐廳裡吃還是叫些東西就在這裡吃?”啞啞聽到動靜,向楊彬請示了一下。
“叫些東西來吃吧。”楊彬向啞啞擺了擺手,他感覺頭很暈這會兒不想出門。
啞啞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不多時一輛餐車就推了進來,服務人員向房間裡二人招呼了一聲之後便退了出來。
吃過飯之後,楊彬又有些瞌睡了,主要是中午喝多了酒,後來又和啞啞玩得太嗨,太過於疲累還沒緩過來,所以需要休息一下。
啞啞也很疲累,回房脫了衣服依在楊彬的身邊,楊彬讓她唱歌給他聽,啞啞只好唱了起來,唱着唱着楊彬就睡着了,然後啞啞也不知不覺地睡去了。
……這一次,楊彬是被外面的砸門聲和吵鬧聲驚醒過來的。
很累,睡夢中突然被驚醒讓他很有些惱火,醒過來之後抓起身邊的枕頭猛地扔向了門邊,然後大罵了一聲。
啞啞也被驚醒了過來,有些驚恐地靠在了楊彬的懷裡。
“開門開門!”砸門聲和吵鬧聲也更加劇烈了,外面的人顯然已經進入了套間,正在砸踹房間的房門。
房間的房門楊彬只是順手反鎖住了,並沒有扣安全栓之類的。
“誰?特麼的不想活了!?”楊彬套起衣服,走過去想問問外面是怎麼回事,房間的門卻在一瞬間被強行踹開了,然後進來的人一記老拳向楊彬砸了過來。
楊彬剛睡醒,又喝多了酒,明顯反應不及,雖然偏了下腦袋,但額頭上仍然被打了一拳,因爲受傷不重,僅剩的一個功德點並沒有開啓金鐘罩技能,所以這一下捱得有些疼,也讓他無比的惱火。
正準備動手還擊的時候,進來的人向房間裡大聲呼喝了起來:“警察!都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
啞啞嚇得用牀單包住了身體,不知道是不是該抱着頭蹲在牀上,眼睛向楊彬看了過來。
“警察?證件呢?你說你是警察就是警察?”楊彬按捺住胸中怒火,向對方質問了起來。
“衣服就是證件!”兩名進來的男子回了楊彬一句,然後衝上來就是一頓拳腳準備把他打倒在地。
楊彬差不多已經清醒了過來,這一次當然不會再給他們機會,猛地一腳踹在了其中一名警察的小腹部,然後又是一記重拳砸在了另一名警察的面門上,頓時把他們打得唉喲喲慘叫着退了開來。
“找死!”第三名衝進來的警察抽出腰間的警棍就向楊彬衝了過來,揮舞着手中的警察猛地砸向了楊彬的腦袋。
楊彬一個側身閃開了,趁着那警察手中警棍力道用盡,伸手抓住了他的警棍並瞬間把它收到了夾層空間之中,片刻之後警棍出現在了他的另一隻手上,回手一棍砸在那警察的頭上,那警察根本措手不及,頓時被打得頭破血流慘叫了起來。
“放下警棍!否則我開槍了!”門外還有一名警察,此刻已經擡起槍口指向了楊彬。
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楊彬倒是冷靜了下來,現在他賬戶裡只有一個功德點,是擋不住子彈的。
“好,我放下。”
楊彬把警棍扔在了地上,然後冷冷地和那持槍的警察說了起來:“我也是國家公務人員,可以查看我的工作證,我想請問我犯了哪門子的法?你們雲西區局的吧?趙南山那邊的人?我和他很熟,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驗證一下我的身份?”
幾名爬起來的警察本來想過來摁住楊彬的,但聽到趙南山的名字之後不由得有些發楞,全都在原地站住了,一起看向了最後面拿槍的那位。拿槍的那位肩膀上二槓二星,顯然是一名二級警督。
這些警察過來是因爲有人打了招呼,讓他們到乾龍大酒店來抓賣~淫~嫖娼的事情,一般人在見到這種局面的時候,肯定早就老老實實抱着腦袋蹲下了。敢這樣無比囂張公然抗法、甚至反過來動手毆打警察的,多半是很有背景的人,或者世家子弟。
這些衝進來的警察剛纔沒佔到便宜,反捱了楊彬一頓狂揍,現在又聽到楊彬自曝了公務員身份,還擡出了雲西區局的趙南山,爲避免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要等帶隊的人發話了再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關趙局長什麼事?警察查房!一看你們就是賣~淫~嫖娼的!把身份證拿出來!”那名拿槍的二級警督上前了幾步,看了一眼只穿着條內~褲的楊彬,和全身似乎赤~裸着包裹在被單裡的啞啞,向房間裡厲聲斥責了幾句。
擡出趙南山又如何?不在一個局裡趙南山也管不了他們,現在這情況,肯定要先以言語震懾住對方,讓對方取出身份證來,查看了身份證之後也好大致地探明對方的身份背景,然後看人下菜。
如果沒什麼背景只是虛張聲勢的,打一頓帶走,然後坐實了他們賣~淫~嫖娼的罪行,給乾龍大酒店下個封條和一張天價罰單。但若這兩位真是惹不起的主兒,大不了說聲例行公事查錯了離開就是了。
就算真有背景的,被人象這樣抓了現行,還會四處去宣揚不成?
這名二級警督的身邊還有一名年輕的小警察,此刻在那名二級警督的暗示下,取出了一隻照相機,衝着房間裡大拍特拍起來。
“彬爺!我和他們說了,但他們還是要硬闖!攔不住啊!他們很多人!兄弟們都被控制住了!”喬安良被兩名警察攔在門外,還是不顧一切地大聲向楊彬喊了幾聲。
“彬爺!他們不是正常查房!是有人故意使壞過來掃蕩的!”餘秋風聽到喬安良的聲音之後,也遠遠地向這邊喊了一聲,他好象是被人摁在了地上。
“賣~淫嫖娼?你有種!這是你說的話,很好!老子記住了!看你以後怎麼把這句話給活吞下去!”楊彬指着那二級警督的鼻子走回了桌邊,把招商局項目科項目組專員的工作證搜出來扔了過去,然後取過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楊彬的科員工作證沒辦下來,所以還一直把項目組專員的工作證帶在身邊。
警察出來查房,大多數情況下被查的人會被嚇懵、老老實實地抱頭蹲在地上,也有一些人會很鎮定地拿出手機打電話。
然後打電話的人通常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電話那頭的人很有權勢面子,能擺平這種小事。另一種是電話那頭的人也沒什麼能量,這樣以來虛張聲勢的這位‘嫖客’就要慘了。
二級警督見楊彬扔出張工作證來,心下想着這位很可能還真有些身份地位,於是指示了一下身邊一位臉上被打出血的警員,讓他把工作證拾起交到了他面前。
二級警督一看這工作證,差點兒就發作了出來……這什麼鳥人啊?招商局項目科項目三組專員?臨時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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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臨時工不是專門用來頂罪的嗎?現在怎麼也變得這麼囂張了?
二級警督正要發火命令抓人的時候,聽到楊彬電話裡喊的那聲‘趙局長’,倒是忍了下來。
楊彬當然是把電話打給了雲西區分局的趙南山,這事兒發生在他的地頭上,想來這些人應該也都是他的人,找他最合適不過,直接去找武剛就未免就有些小題大做了。
還有,現在這情況,什麼賣淫~嫖娼的,房間裡確實有一男一女,被武剛知道了,還真有些說不清啊!
電話一打就通了,顯然現在趙南山比較空閒。先開始他沒有聽出楊彬的聲音,楊彬報了姓名之後他倒是很快就想了起來,連忙和楊彬客氣了幾句。
“是這樣的,市委市政府前兩個月有一筆十億美元的招商引資項目,一名美籍華人委託市委市政府領導幫着尋找失散多年的女兒,並以此爲條件談投資落戶雲豐市的事情。”
“我幫那商人找到了疑似他女兒的一個女人,把她約到乾龍大酒店和她約談她的身世,想要找出些蛛絲馬跡,這事兒武局長也是知道的……”楊彬和趙南山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