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久,鄭亦峰獨自站在“阿豆”網吧門口,正四處張望着。忽然,一輛由西向東的黑色的“豐田”轎車,停在了“阿豆”網吧門口的路邊。只聽見轎車喇叭響了一聲。鄭亦峰見此狀況,他趕忙緊走幾步,來到車前。
這時,駕駛座旁的擋風玻璃搖了下來,一位年紀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對鄭亦峰說道:“鄭隊長!?上車!”鄭亦峰莞爾的走到副駕駛的車門前,他打開門後,便坐了進去。
鄭亦峰哂笑的說道:“章秘書長,你現在的處境很糟糕!”章紹良一邊開着車,一邊淡淡的說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麼?我能得到什麼?”鄭亦峰微笑着說道:“章秘書長,可真是爽快之人!但是在這車上,我們好說話嗎?”章紹良笑着說道:“這是我的私家車,沒有可能會被人裝竊聽器的,你放心好了。”鄭亦峰暗忖:“打打程百應的牌子。”於是,他頷首的說道:“我打開天窗說亮話!程書記會與郝懷會有一場惡戰。若是你想升官的話,就站在程書記這邊。若是你不想更上一層樓的話,就原地不動。”章紹良暗道:“不會是洪傑登派這小子來試探我的吧。”
他想到這,毅然的說道:“我只爲洪書記辦事,其他人怎麼鬥,與我無關!”鄭亦峰笑着說道:“你放心,我不是洪傑登派來的。程百應讓我來做說客,但我不僅僅只想做說客,我還想與你合作。”章紹良聽後,他心裡一驚:“雖然,這小子年紀不大,但能這麼快的猜透我的心思,真不簡單!”章紹良故意嗤笑着說道:“你一個小小的刑偵隊副隊長,配與我合作?”
鄭亦峰撫掌而笑道:“我騙了你!我已然不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了。目前,我只是一名市紀律檢查委員會的調查員。但我認爲,章秘書長是個有眼力勁的人,看得出,哪個人是有背景的;瞧得見,哪個人是有後臺的。”章紹良笑着說道:“我確實看不出來,你有什麼背景。我只知道你與郝貴被別人稱爲“警界雙龍”。”鄭亦峰暗忖:“魚目混珠。”鄭亦峰故作自信的笑道:“關步尚是我的未來丈人。秦省長是我的堅強後盾。你不信的話,大可去調查、調查。”章紹良聽後,他暗思:“他說話的口氣,像是他要“自立山頭”一般!他說得若是真話,那程百應與郝懷的爭鬥,極大可能會演變爲洪傑登與關步尚的鬥爭,甚至,秦瑱玉與方博這幾年的拉鋸戰,也會畫上一個句號。”
章紹良說道:“我們之間應該怎麼合作?”鄭亦峰如此這般的對他一說。章紹良說道:“容我三思。”鄭亦峰頷首的說道:“明天洪傑登什麼時候來市紀委?”章紹良雙肩一聳,無奈的說道:“這事我不清楚!他緊要的事,只會找牛乾都商議。”鄭亦峰嘆息道:“我真替您不值!好處都被他們撈掉了。我並不是挑撥離間,我是實話實說。”章紹良說道:“你說的事,我會慎重考慮的。再見!”鄭亦峰笑着說道:“好吧!”
鄭亦峰下車後,他掏出手機給溫勵打了個電話,接通後,說道:“沒成功,也沒失敗。”溫勵說道:“這也很正常!這關係着他今後的仕途,他當然要三思而後行!”鄭亦峰嘆息道:“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溫勵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翌曰,早上十點左右,有兩輛黑色的“紅旗”牌轎車向市紀委的大門駛來。前一輛車是開道的警務車,後一輛則是洪傑登所坐的車,但洪傑登就帶了秘書長牛乾都與一位專職司機。
市紀律委員會的綜合辦公室內,紀委成員們像往常一樣的工作着。忽然,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一位紀委成員接通道:“喂,您好!這裡是市紀律檢查委員會的綜合辦公室。啊!?……”
俄而,郭良嘉打了個電話給程百應,說道:“程書記!省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洪書記來我們這裡了。現在,他剛通過大門。我們需不需要去行政大廳,迎接下他。”程百應暗道:“既然你想暗訪我,我就隨了你的心吧。”程百應想到這裡,便對郭良嘉毅然的說道:“你告訴所有的人,一如既往的工作,無須去做那些形式主義。”郭良嘉說道:“好的!”
洪傑登與牛乾都先去綜合辦公室內,瞧了瞧,發現裡面的人都忙碌着自己的工作,無人來接待他們。牛乾都納悶道:“按道理來說,門前的武警應該會通知綜合辦公室的人啊!程百應在搞什麼鬼!”然而,洪傑登見此情景,卻不以爲然,他對牛乾都說道:“我們去老李那看看吧!”牛乾都聽後,連連稱好。
少頃,牛乾都敲響了李全生辦公室的門,此時,裡面傳來一聲“請進”後。牛乾都扭開球頭鎖,將門打開後,便閃到了一旁。
這時,洪傑登邁步沉穩的走了進去,他莞爾的說道:“老李!好久不見啊!”李全生霍然起身,他緊走幾步,來到洪傑登面前,雙手與他的右手相握,並笑着說道:“老書記,您好啊!今曰怎麼突然一下子跑我們這種小地方來了。”洪傑登笑着說道:“有人不聽話了,我當然要來讓他聽聽話。”李全生嘆息的說道:“想當年,我與海湘佩共同競爭市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正書記一職,可是半路殺出個程百應,他由市反貪局副局長直接調用爲市紀檢書記。雖然我未能成功當上市紀檢正書記,但我還是要謝謝洪書記對我的知遇之恩。”洪傑登冷哼一聲,說道:“程百應的好曰子到頭了!我對他一忍再忍,這次我可要給他好看!你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在你這裡。”李全生點頭稱好。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程百應的電話,接通道:“程書記!老書記剛到我這。”程百應笑着說道:“好的!我馬上就來。”
電話掛斷後,李全生對洪傑登說道:“老書記,程百應說他馬上就來。”洪傑登笑着點了點頭。這時,李全生的秘書倒了三杯茶水給這三位領導。
略久,牛乾都對洪傑登說道:“洪書記,要不讓我去請下他吧!”洪傑登說道:“不必了!我們再等五分鐘,他再不來,我們就走了。”牛乾都疑惑的問道:“不談事了嗎?”洪傑登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沒機會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便被人給敲響了,李全生喊了句請進後,從外面走進來倆人,正是程百應與郭良嘉。
他倆進來後,洪傑登與牛乾都仍是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郭良嘉見此情形,他趕忙對牛乾都說道:“秘書長,是我一時疏忽大意,沒有通知到程書記,請您海涵見諒!”洪傑登笑着說道:“我沒讓牛秘書通知你。”程百應在一旁說道:“老首長,今曰前來,有何貴幹?”洪傑登莞爾的說道:“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設立新組的事,你還是多聽聽李全生同志的意見吧!我認爲他的思想比你先進許多。”程百應暗道:“果然是爲這事而來的!”程百應毅然的說道:“我認爲這個方案,勢在必行!”洪傑登話鋒一轉,他哂笑的說道:“聽說林業局那邊正好缺個副局長,不知道你這裡有誰適合去那裡的。”程百應暗罵道:“這不是暗暗的威脅我嗎?”程百應想到這,他毅然的說道:“李書記挺適合去那裡的。”郭良嘉在一邊聽見此話,他忍俊不禁,心中暗道:“程書記,可真幽默!”
此時,洪傑登冷笑一聲,說道:“我認爲李副書記還是比較適合當書記,牛秘書與郭秘書,你們覺得呢?”牛乾都連聲稱是。郭良嘉暗思:“現在不竭盡忠誠,更待何時!”他打定主意,便說道:“我認爲市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三位書記,都很適合做書記。”洪傑登微笑着說道:“是啊!雖然書記很適合做書記,但秘書並不適合做秘書。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程百應說道:“老書記,您去“迎賓館”休息下,中午我與下屬們請您吃頓飯,再走吧!”洪傑登淡然的說道:“不去行嗎?”程書記微笑着說道:“這是慣例。老書記,若是方便的話,還是吃完午飯再走吧。”洪傑登面帶怒色的說道:“什麼慣例!我看這個慣例正是官員滋生[***]的陋習!牛秘書,快去給我把車準備好!”牛乾都連連稱是。程百應聽後,暗自罵道:“看你還能蹦躂到幾時!”
下午三點左右,劉金華剛走出市公安局的大門,就被四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給攔住了,其中爲首的一位正是鄭亦峰。鄭亦峰掏出工作證與“雙規”批文,向其一出示,他對劉金華鏗鏘有力的說道:“請跟我們上車。”劉金華暗忖:“如今,只有先跟他們去下了,希望上面的人,能想辦法幫我擺平。”
略久,3號是“雙規”樓的2號審訊室內,鄭亦峰對劉金華說道:“你別再抱有什麼幻想了!到最後,他們只會顧着自己的利益,哪會管你這個“蚊子”!若是你什麼都不說的話,只能成爲他們的犧牲品!”鄭亦峰見此狀況,他微笑着說道:“你別以爲你什麼都不說,就會沒事!你不說,陳呈牝會說的!既然,你不想減刑,那就讓他佔個便宜吧!”劉金華聽後,他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他暗道:“囚徒困境!我懂的!我可不會上當!”鄭亦峰見他一聲不吭,他嘆息道:“別以爲我是在套你的話,不出意外的話,你馬上就能見到陳呈牝了。”
晚上九點左右,“欲竹城”的豪華包廂內,陳呈牝正與張霞琴做着“烹飪”,只見他左手摩挲着張霞琴那對巨大白皙的酥胸,右手食指扣着她的菊花。張霞琴配合他手上的動作,發出一陣陣酥人脊椎的勾魂音。陳呈牝的“擀麪杖”早已蓄勢待發,他雙手把張霞琴的那對豐滿的“玉白兔”抓在手中,他的“擀麪杖”正要向張霞琴的神秘洞穴,挺進之時,突然,門被人踹開了。一共闖進來六位男子,爲首一位正是溫勵。
陳呈牝手足無措之時,便已被市紀委的調查員們一擁而上,給押了起來。陳呈牝趕忙喊道:“你們幹什麼!”張霞琴也嚇得鑽進了被子裡,瑟瑟發抖。溫勵朝着牀上說道:“張霞琴!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你把衣服穿好後,給我出來!我們在外面等你!”溫勵說完,便與其餘的調查員押着陳呈牝出去了。
良久,陳呈牝與張霞琴分別被押進了3號“雙規”樓的1號審訊室與3號審訊室內。溫勵對陳呈牝疾言厲色的說道:“你不僅貪污[***],包養二奶。而且你還利用職權,擅自更改體檢結果,以此來控制入取的結果。我們手上的證據已然可以起訴你了,但是我們想抓的是頭獅子,並不是你這條魚!希望你能配合我!你供出來的東西越多,罪越輕!這些文件與照片,你好好的看看!”溫勵說完,便把證據的復件扔在了桌上。
2號審訊室內,鄭亦峰正在審問着劉金華,忽然,門被打開了,溫勵走了進來,他極其威勢的說道:“陳呈牝,就在你的隔壁,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劉金華半信半疑的說道:“在就在唄!反正我什麼都不說!”溫勵笑着說道:“好!你就去做他們那些人的替死鬼吧!不過,我得讓你看些東西!”溫勵說完,便把一打照片扔在了劉金華的身上,劉金華拾起來一瞧,差點沒把他的鼻子給氣歪了!只見照片上面,正是張有德一絲不掛的騎在他老婆身上,他揮灑着汗水,辛勤的耕耘着那片肥沃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