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仁聽後,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良久,服務員將十八道魚都一一上齊了後,秦瑱玉先動了筷子後,衆人才開始吃起來。鄭亦峰又將“月牙肉”的故事講了一遍。秦瑱玉哂笑的說道:“你懂的東西很多啊!”鄭亦峰戲謔的說道:“懂得越多,死得越早。”秦瑱玉話鋒一轉的說道:“國慶過後,你想被調到哪?”鄭亦峰莞爾的說道:“領導想把我調到哪?”秦瑱玉驚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動你?”鄭亦峰微笑着說道:“因爲有一大夥人去我家賀喜了。”秦瑱玉疑惑的說道:“有這種事?”
鄭亦峰用眼角的餘光望了望程百應,秦瑱玉面色一沉,他暗道:“洪派倒了,n市的政壇就屬“孔斧子”,我,程百應這三股力量最爲強大。“孔斧子”一向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這次,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洪派”推倒,他也是頗爲震驚。若程百應與他聯合起來對付我的話,我的曰子,就非常難過了。然而,鄭亦峰後臺強硬,他這個良將之後,確實值得我去拉攏。”秦瑱玉打定主意,他笑容滿面的說道:“我打算把你調爲我的秘書。”鄭亦峰揶揄的說道:“省委的秘書班子裡的秘書長是誰?難伺候嗎?”秦瑱玉說道:“原來是“洪派”的人,現在,還暫時未定。”
鄭亦峰暗道:“他是在暗示我嗎?”想到這裡,他笑道:“好吧!不過,我沒有做過秘書,也許,我會惹出些麻煩來,也說不定哦。”秦瑱玉哈哈大笑道:“那也是你們新上任的秘書長倒黴。”鄭亦峰饒有趣味的說道:“我儘量讓他不倒黴吧。”此話一出,程百應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暗忖:“這個鄭亦峰還真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什麼話都敢說,而且,還說得這麼自然。”
下午兩點左右,段禪把車開到飯店的門口,段仁把後車的右門打開後,秦瑱玉坐了進去。秦瑱玉把車窗搖下來,他對鄭亦峰說道:“下次,我們還來這釣魚!”鄭亦峰揶揄的說道:“秦省長!魚釣多了,小心,被魚那個啥了啊!”秦瑱玉會心的一笑,他淡淡的對段禪說了句:“開車!”其轎車絕塵而去。
這時,程百應對鄭亦峰說道:“小鄭,我們一起坐公交吧!”鄭亦峰面色平靜的說道:“也好。我是搭出租車來的。”而後,鄭亦峰哂笑的說道:“您官越做越大,待遇卻越來越差了。”程百應顯出難得的笑容,他說道:“公車私用,樹大招風。”鄭亦峰微笑着說道:“吃了大蒜,風大招味。”“洪派”的垮臺,使本來在省內就出名的秦瑱玉,更加出名了。如今,省外的政壇中的官員們都基本上知曉有秦瑱玉這麼一號“風雲人物”。然而,本不出名的程百應,現在也被省內的政客們傳得神乎其神。最好笑的是關於鄭亦峰、秦瑱玉、程百應的那句話,n市的官員們都在傳着這麼一句話“三十年晴天,三十年陰天,空穴必來風,派頭再大也得倒。”
略久,鄭亦峰與程百應上了公交車,鄭亦峰莞爾的說道:“初中時,我便下決心,以後,我一定要買個一百多萬的路虎。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公交車也要個一百來萬。所以,後來我坐公交車時,我就非常釋然了。”程百應暗思:“他說這話,是讓我要擺好心態?”程百應微微一笑的說道:“心態固然重要,但拳頭更加重要。”鄭亦峰笑道:“拳頭再大,沒力道,還是白搭。”程百應面色凝重的望着鄭亦峰。鄭亦峰莞爾的說道:“攤開手掌。”程百應聽後,將右手掌朝上,往鄭亦峰的面前一攤,鄭亦峰用右手無名指往他的手心上,劃了一個字。
下午四點左右,鄭亦峰來到小區內,他還未走幾步,忽然,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其面前。鄭亦峰心中便是一驚,而後,他由驚轉喜,鄭亦峰走到其身後,用右手掌拍向那人的右肩,且興奮的剛想開口說話。但話還未出口,只見那人猛然一回身,雙手由掌變拳,已萬馬奔騰之勢向鄭亦峰的太陽穴砸來。鄭亦峰見其來勢兇猛,不敢硬接,他一個“鷂子翻身”躲過其招。但那人不依不饒,對着鄭亦峰窮追猛打。鄭亦峰急忙喊道:“楊行!你瘋了嗎?對我都下死手!!”可是,鄭亦峰連喊了十幾句,楊行的招數仍然如潮水一般向他襲來。他暗自叫苦不迭:“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受什麼刺激了?不過,他的功夫,長進了不少啊!我再一味的躲避的話,非得歸位不可!罷了!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鄭亦峰皓齒一咬,把心一橫,他便不再躲閃,只見他雙拳貫入暗勁,使了招《破空》拳法中他最爲拿手的“破空搗海”,照着楊行的雙肋擊去。楊行見此情形,他並不收回前招,其雙掌仍是朝鄭亦峰的“章門穴”與“晴明穴”襲去。鄭亦峰忍不住大叫道:“難道你要和我玉石俱焚?!”話音剛落,鄭亦峰將雙拳猛的往回收,可是,這哪是能說收回,就收回的。鄭亦峰的武學境界還未到達“暗境”中的“化勁”,他還無法做到所有打出去的招數,都能一一的收回。
倏忽間,兄弟互搏至死的慘劇就要發生了。可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鄭亦峰的面前飄出來一位身穿紫色背心的男人,只見他的雙手猶如兩條銀龍一般,往鄭亦峰與楊行的胳肢窩一咬,倆人的身子,便各自摔出去了一米多遠,半天爬不起來。
這時,從人行道旁,竄出來一位臉上塗滿了花案的人來。鄭亦峰定睛一瞧,他不禁倒吸了口冷氣:“花臉!?好在,那位邋遢的小白臉,貌似是幫我的。”只見“花臉”對那位邋遢的小白臉,猙獰的笑着道:“雲,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