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主意,其緩緩地說道:“程書記的提議,我也贊同!遊斌的資歷老,口碑好,政績佳!他絕對有資格來掛此職位!”常務副省長兼組織部長的蕭永歲暗思:“中庭組織部之所以會調派餘正軍來擔任省長之職,目的是爲了削弱孔臨祥手中的權力。至去年開始,從b京調派到江x省的官員已有十餘名了,這些京官中最小的官,也是副廳級以上的幹部。看來中庭的官員對孔臨祥這個“土霸王”已有了忌憚之心,他們想洗一洗江x省的這塊灰布了。剛程百應這隻老狐狸的提議,明顯是站在孔臨祥的對立面。莫非他也認爲孔臨祥的官運到頭了?”
蕭永歲想到此處,他毅然的說道:“遊斌是從市刑偵支隊的一名普通刑警,一路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若是說他都達不到擔任省公安廳廳長的要求,那別的官員就更加不適合了。”
半小時後,除了孔臨祥,其餘省委常委們都已說出了對此事的提議。孔臨祥暗自嘆道:“眼下只有黃瑞安與蔡挺衷反對讓遊斌掛職,即使我堅決反對此提議,仍是做無用功。”於是,孔臨祥洪亮的說道:“遊斌的確不錯。我也認爲由他來掛職是妥當的。”他說着,便用右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茶。餘正軍趁此間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討論下市公安局局長的這個職位,該由誰來擔任吧!”此話一出口,孔臨祥的面色便是一沉,他暗忖:“你能混到眼下的這個高位,不會連“會中喝茶,將要大論!”的官場法則都不懂吧?!這分明是你故意當着衆人的面,堵我的話!!”可孔臨祥又不好直接的去指責餘正軍,他若如此做的話,便落下一個,黨口一把手與政口一把手不合的話柄。若是這話柄只落在江x省高官們的手裡,其負面影響並不大。但要是它落在中庭裡,那可將引起前所未有的調離風波。不是孔臨祥被調走,就是餘正軍被調離。可孔臨祥深知中庭會藉此機會將他調離江x省,這樣便可除去尾大不掉的問題了。
晚上十點左右,餘正軍回到家中,他見餘婉婷正撲在茶几上睡覺,他便往自己的臥房走去。忽然,餘婉婷將頭一擡,她清脆的說道:“爸,你回來了!”餘正軍面色不悅的說道:“這兩天你都跑哪去了!都不跟我打聲招呼!你每次都是這樣,任意妄爲!”餘婉婷見父親訓斥自己,她一肚子的苦水直往喉嚨上涌,她的話還未說出口,其雙眸卻流出了淚來。餘正軍見女兒如此模樣,他安慰道:“婉婷,有誰欺負了你?是徐翔壺嗎?”
餘婉婷委屈的將自己如何被綁,徐翔壺怎樣被殺,鄭亦峰又是怎麼救自己的經過,一一向餘正軍說了一通。餘正軍倒吸了口冷氣的說道:“若真是這樣,程百應的政治生涯,即將要走到頭了!你記住了歹徒的相貌嗎?”餘婉婷暗思道:“我答應了鄭亦峰,不把歹徒的樣子告訴給任何人聽得,他的表弟與好友還被那些歹徒捏在手中呢。”她想到此處,連連擺頭的說道:“他們都用米袋罩着自己的頭。”餘正軍點頭說道:“如此的話,只能從鄭亦峰與程百應這兩個人來入手了。”餘婉婷頷首道是。餘正軍焦慮的問道:“他們沒傷害你吧?”餘婉婷暗忖:“亦峰睡我的事,我絕對不能和我爸講!”她打定主意,其婉轉的說道:“就是被他們給嚇着了!”
半小時後,餘正軍撥通了鄭亦峰的電話。此時,鄭亦峰正在想明天如何與孔臨祥交談“黑盒子”的事。他掏出手機,一瞧是餘正軍打來的,他暗笑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鄭亦峰接通電話,他故作內疚的說道:“餘省長,你女兒的事,我感到萬分的抱歉!”餘正軍無奈的嘆道:“你也是受害者!我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的話,我女兒還在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們的手中!”鄭亦峰故作遺憾的說道:“可惜徐翔壺死了。”餘正軍見鄭亦峰如此的自責,他安慰道:“他父親屍骨未寒,如今,他也散手人寰。這也許就是徐家父子的命吧!”鄭亦峰故作嘆息道:“世事難料!”
餘正軍話鋒一轉的說道:“你明早來我家一趟吧!我會令遜和去接你的。七點左右吧!”鄭亦峰頷首的說道:“好!”他暗自思量道:“我與孔臨祥是中午見面,對此並沒有什麼影響。”
次曰,早上六點左右,鄭亦峰便從牀上爬起來,他洗漱完畢,又吃了幾塊麪包,且暗道:“看來餘正軍將見面時間約得這麼早,他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是與我相見。”他正在此想着,忽然,手機響了,他將其掏出一瞧,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接通道:“吳兄,好久不見!”吳遜和笑道:“我就在你家樓下!”鄭亦峰掛斷電話後,他急匆匆地往門口走去。
少頃,鄭亦峰走到樓底,忽然,右側路邊,傳來“嘀”的一聲。他尋聲望去,只見一部黑色的奧迪正停在距他右手約一百米的地方。鄭亦峰暗忖:“果然不是用餘正軍的專車來接我!”大步流星的往那輛車子旁走去。此刻,吳遜和將車門打開,他下車後,快步走到後車門旁,將靠右邊的車門打開,且用手臂護着車門的上框,並彬彬有禮的對鄭亦峰說道:“請!”
鄭亦峰莞爾的對吳遜和說道:“你這是把我放在八卦爐上烤啊!那位子可是領導們的專座!”吳遜和哂笑道:“對於我來說,你就是領導!你可是副廳級幹部!”鄭亦峰自謙的說道:“你是二號老闆!找你辦事的人,絕對比我的多!”吳遜和連連搖頭的說道:“這裡是江x省,不是b京市!”鄭亦峰饒有趣味的笑道:“那就讓這裡變成b京市吧!”他說着,便打開了副駕駛座旁的車門,且身子屈着,平行的迅速地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