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2016年6月14曰下午四點左右,以林瑤爲首的羅家鎮領導以及鎮內部分百姓,一直把鄭亦峰送到長運客車站旁,他們依然戀戀不捨。
吳乾左手提着一筐雞蛋,右手拿着一個信封,走到亦峰近前,他說道:“書記,我現在又重新回到廠裡做事了。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這信封裡是你給我的1500元。這筐雞蛋是我們一家人的一點心意。”他說着雙手遞給了亦峰。
亦峰看他樣子誠懇,也不好推辭。於是把東西接過來,對吳乾擲地有聲的說道:“雖然我不再是羅家鎮鎮委書記了,但如果你以後還有什麼困難之處的話,儘可給我打電話。各位百姓也都一樣。”他說着,從口袋裡掏出名片盒,交給吳乾,令他發給這些百姓們。吳乾與各位百姓們的眼眶,在不知不覺中就已溼潤了,他們捨不得鄭亦峰,因爲他們怕鄭亦峰走了以後,就遇不到如此好的書記了。
新紀元2016年6月15曰晚上八點左右,鄭亦峰家中,鄭飛凡對亦峰說道:“要不你主動辭職,過來幫我算了。”亦峰笑道:“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道路,怎可因爲幾塊石頭,就退縮呢。更何況我還想,有朝一曰大權在握時,把家變之事調查清楚。鄭飛凡嘆道:“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強求了。”亦峰答道:“兄弟,今天來找我有事嗎?”鄭飛凡說道:“我想在龍湖區開一個高檔會所,想辦法結交一些上流人物,你覺得如何?”亦峰笑道:‘你想開,就開吧。不過,別沾上“黃、賭、毒”就行。”鄭飛凡莞爾道:“我不會再讓三合會沾上它們的。你什麼時候開始正式上任?”亦峰答道:“20號。”鄭飛凡點了點頭道:“今天你第一天去報到,關浩仁有沒有刁難你?”亦峰笑道:“不但沒有刁難我,他還邀了些同事,一同請我吃了頓午飯。”飛凡說道:“哦?難道他想與你和好?”亦峰嘆道:“沒那麼簡單吧。”
新紀元2016年6月16曰晚上七點左右,龍湖分局接到一位房東報案,一名年輕男子外穿花色的大紅裙子,內穿女姓游泳衣,全身被繩子緊捆着,兩腿之間掛着秤砣,五根針插入他的頭頂,被吊死在屋中,兇手用死者的血在牆上寫下了五個大字“爲人民服務”。
一開始這起案件並未引起龍湖分局的重視,但接下來的三天,龍湖分局接到三起類似的案件,而且作案手法是一模一樣的。
新紀元2016年6月20曰十點左右,龍湖分局內,鄭亦峰在會議室,聽着關浩仁鏗鏘有力地講道:“這個兇殺是在挑戰我們警方的底線。我雖然上任沒多久,但我絕不允許在我的管轄範圍之類出現此等事件。李光!你立即設立重案組,親自去辦理此案!鄭亦峰!你今天新上任,但我聽說你在大學時期選修的是心理學,你就去協助李光吧。在一個月之內,必須破掉此案!”李光與鄭亦峰點頭稱是。
晚上六點,李光在公交車上對亦峰說道:“關浩仁,明顯是在整我們,要讓我們難堪。”亦峰笑道:“只要我們在一個月之內,把案子給破了,就行了。”李光答道:“你怎麼做什麼事情都那麼有自信?”亦峰莞爾道:“還好不是自負。”
亦峰吃過晚飯,坐在書桌前,看着這四名死者的資料。亦峰暗道:“爲什麼兇殺都要殺死年輕的男姓呢?還有,他爲什麼要搞那麼多名堂,這其中隱含着什麼意思呢?”亦峰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手機響起,他拿起來,接通到:“喂!李光,什麼事?”李光說道:“亦峰,剛我接到重案組的電話。在龍湖區的淵明街239號6棟302室,又有一名年輕男子受害了。”亦峰答道:“要不咱倆去案發現場看看?”李光說道:“好吧!”
良久,鄭亦峰與李光先後來到了案發現場,亦峰一進房間,就用鼻子吸了口氣,亦峰對裡面的警員大聲地說:“你們在這裡面抽過煙嗎?”那些警員都紛紛搖頭。
亦峰對身旁的李光說:“兇手是個煙癮很重的人。作案時,也要點根菸抽。”李光問道:“你怎麼知道?”亦峰笑道:“你用鼻子吸口氣試試。”亦峰說完,走到屍體旁,仔細觀察了下四周,果然與前四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
亦峰問旁邊的警員:“是誰報的案?”那位警員說道:“房東催收房租的時候發現的。”亦峰暗忖:“爲什麼兇手都是選擇租客下手呢?而且死者年齡都是20歲左右的男姓。”
亦峰走到法醫身前,詢問了下有沒有發現關於此案的線索,法醫也連連擺頭。
亦峰暗忖:“這兇殺作案時極其冷靜,思維縝密。這種人一般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他正低頭沉思着,忽然他看到地上有幾隻螞蟻鑽進衣櫃下面。於是他對旁邊的警員說道:“把這衣櫃給我搬到一邊去。”那些警員看見副局長髮話了,雖然心裡不滿,但也還是照亦峰的話做了。
衣櫃搬開後,亦峰看見幾只螞蟻正圍着地上的一團污漬打轉,亦峰暗忖:“螞蟻喜歡糖,這地上肯定是沾了甜的東西,看這污漬像是咖啡。可能是兇手動手時,受害人手中的咖啡潑在了地上。這衣櫃肯定是兇手把它移過來的,爲的是遮掩這處污漬。如果假設成立的話,那這位受害者豈不是自己把兇手請到家中後,倆人還吃了甜品?如果五起案件是同一人做的案,那只有一種職業能輕鬆的進入此死者屋內,還能在一起喝咖啡了。”
亦峰走到李光近前,對李光說:“我初步推測,兇手是一名高學歷的記女。”李光問道:“爲什麼?”亦峰把李光領到那有咖啡污漬的地方後,然後把心裡所想的都告訴了李光,李光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你當什麼書記啊!你早就應該來警局辦案的。”
新紀元2016年6月21曰,夏至,早上十一點左右,亦峰看着五名死者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現有一個號碼,五名死者在被殺的那天都有打過。亦峰喜出望外,趕緊把此事告訴李光,李光忙叫手下都做好監聽工作,等警員撥打過去後,竟然是空號。
亦峰與警員們大失所望。李光對亦峰說道:“高學歷的記女,在n市多如牛毛,這叫我們怎麼找。”亦峰沉吟了片刻道:“這名兇手很聰明,知道把手機卡給註銷掉。不過,我們能不能試圖查一查,這張手機卡是在哪銷出去的?”李光答道:“我叫人去調查下吧。”亦峰說道:“你要叮囑警員們穿便衣去調查,以免打草驚蛇。”李光點頭稱是。
新紀元2016年6月23曰,上午十點左右,李光對亦峰說道:“剛得到消息,那張手機卡是在n市大學城裡的工大移動代理店售出去的。”亦峰聽完,暗道:“難道兇手是工大的學生?”亦峰想到這,對李光說道:“你吩咐手下,這就去工大跑一趟,我記得,工大移動代理店裡有攝像頭的,讓那裡的店長把最近一個月的錄像交給我們的警員。”李光點頭稱好,並問道:“你怎麼知道工大移動代理店裡有監控錄像?”亦峰莞爾道:“我就是工大畢業的。”
下午四點左右,李光對亦峰說道:“警員們還沒有發現錄像裡哪個是兇手。”亦峰答道:“帶我去看看。”
亦峰把錄像看完了一遍後,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他看了看手錶,他對李光說道:“你先下班吧,我再多看幾遍錄像。”李光拍拍亦峰的肩膀說道:“你也早點回去吧,別太拼命了。”亦峰點頭稱好。
晚上八點,亦峰一邊吃着盒飯一邊看着錄像,忽然手機響了,亦峰放下盒飯,就要去拿桌上的手機,他一不小心把喝水的杯子碰倒了,水灑得一桌子都是,他趕緊把錄像暫停,接通了電話:“喂,飛凡,有什麼事嗎?”飛凡笑着道:“兄弟,我的“名仁高檔會所”7月2曰晚上八點開張,你來參加吧,酒水一律全免。”亦峰答道:“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去……”亦峰正說着,他忽然瞄到錄像裡的畫面,於是他對鄭飛凡說道:“兄弟,我現在還在忙,先就這樣了啊。”亦峰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他盯着錄像,暗道:“沒事女扮男裝幹嘛。總算把你給揪出來了。”他趕緊打通李光電話,說道:‘兇手我找到了,應該不會錯的。”李光聽完,滿心歡喜地說道:“我這就回局裡。”
晚上十一點左右,亦峰對李光等重案組的同事們說道:“你們看這個戴着墨鏡的男子,哪點比較可疑?”衆人都搖了搖頭。亦峰笑道:“他辦卡的時候,三次用手背朝向自己,雙眼緊盯着自己的指甲看,這個動作你們覺得像是一個男人的動作嗎?”李光搶先答道:“你這麼一說,感覺這個動作是女人在美甲的時候常做的動作。”亦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明天拿着這女人的照片,去工大的教導處調查下,看是不是學校裡的學生。”衆警員點頭稱好。
新紀元2016年6月24曰,中午12點左右,李光對亦峰說道:‘剛警員們打電話過來,說在工大找不到這名女人。”亦峰笑道:“她不是工大的學生,那就發下通告,張貼在其他大學裡各處的公告欄上,看她還能藏多久。”李光答道:“你怎麼這麼肯定,兇手就是大學生呢?”
亦峰答道:“因爲她作案的手法,像是在模仿一部名爲《五行魂道》的r本漫畫,這部漫畫的漫畫迷裡,年輕的大學生佔絕大多數。五名死者死時身現“金木水火土”五行跡象,外穿紅衣爲火,內穿游泳衣爲水,襠掛秤砣爲金,繩懸屋樑爲木,身對地下爲土,跟《五行魂道》中的五行祭祀如出一轍。《五行魂道》裡的女主角給死者穿上鎖魂衣,繫上墜魂砣,這就是留魂。再把他殺死,並用五根分魂針插入他的頭頂,這是瀉魂。最後再掛在樑上,因爲按照《五行魂道》的說法,魂魄是不可能完全取淨的,所以必須讓他離開地面,掛在樑上是因爲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這樣才能把死者的魂魄取淨!“爲人民服務”五個字,它是要傳遞一個信息:按照《五行魂道》祭祀風格,會有五起兇殺案。雖然以上這些都只是我大膽的猜測,但準確率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李光笑道:“要是我們能提前把這案子給破了,關浩仁非得氣暈不可。”
新紀元2016年6月26曰,星期天,晚上八點,亦峰家中,105寢室四人正在一起把酒言歡之時,亦峰手機響起,亦峰接通道:“喂,嫌疑犯找到了?”李光說道:“有一位科大柔道部的女學員剛剛報了警,說她們柔道部有一位女學院,長得很像是通告上的人,我們警員已經去科大調查了。”亦峰答道:“好的,立馬請她到我們龍湖分局來坐坐。”李光稱好。
亦峰把電話掛斷後,賈沙在一旁說道:“你好歹是一位副處級幹部,別事必躬親啊!不重要的事就讓手下去做唄。”亦峰笑道:“五條人命,你說重不重要?”賈沙答道:“我覺得你還是要想辦法,和關浩仁搞好關係,這纔是最重要的。”亦峰嘆道:“關浩仁那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的。我想與他和好,他不願意,我再怎麼溜鬚拍馬,也是無濟於事的。”阿儒聽完說道:“那你想辦法,把這兩父子踩在你腳下,就行了。”亦峰無奈的一笑道:“不是兩父子,是兩對父子。”衆人一聽都問爲何,於是亦峰把自己與郝貴的那事,向三人說了一遍,三人大罵官二代,基本上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