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爲這年輕軍官是一個輕薄的紈絝子弟,沒想到他竟能一眼看出這些妖孽的本體。單就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不是個普通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個修爲不弱於譚鈺的高手。
年輕軍官雖然笑着說出了那一番話,可這比板着臉還要令人膽寒。
胡二爺雖面露尷尬之色,卻還試圖辯解道:“官爺,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年輕軍官聞此,冷笑一聲道:“妖孽,你就不要在繼續演戲了。我早就一眼看穿了你,還有你身後的這十個孽障。你們若是在深山潛修,我定不會找你們麻煩,可你們入世害人,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到這裡,年輕軍官伸手便將腰間的盒子炮抽了出來,槍口直接對準了胡二爺的腦袋。
胡二爺哪裡想到剛剛離開胡家屯兒不到一日,就碰到了一個硬茬兒,而且還是個荷槍實彈的軍中人。
現在槍口都頂在腦門兒上了,他想息事寧人,怕也沒有半點餘地了。
胡二爺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最後終於露出了兇相。
“小子,你到底什麼來頭?能一眼就看穿我的本體,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
年輕軍官不屑一笑道:“孽障,你以爲你披上人皮,就能當人了嗎?我告訴你,妖就是妖,即使修成人形,也難逃妖道。今天你撞見了我,我定饒你不得,乖乖受死吧!”
話聲剛落,只聽到“砰”的一聲響,盒子炮中的子彈應聲而出,直接打進了胡二爺的腦袋裡。
胡二爺腦袋被打穿,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接着“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胡二爺成名已久,而且食人無數,普通子彈又豈能取其性命。但巧就巧在,這年輕軍官的子彈似乎經過了特殊處理一般,打在胡二爺的腦袋上竟能冒出縷縷黑煙。
胡二爺倒在地上,慘叫連連,似乎正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一般。看着他身體扭曲在一起,我和譚鈺都略感意外。
胡二爺帶來的那些狐狸精一看,哪裡還敢耽擱,趕忙出手便要施救。但就在這時,年輕軍官則是重新舉起了手中的盒子炮,“砰砰砰”就是三槍。
三槍過後,又有三個狐狸精倒在了地上,剩餘的狐狸精見此,終於不敢上前,紛紛露出畏懼之色。
年輕軍官隨即翻身下馬,然後高聲喝道:“真是一羣不知死活的孽障,再敢上前一步,定叫你們有來無回。識相的,乖乖給我滾回山野安心修煉,再敢踏足人間半步,絕不輕饒!”
剩下的七個狐狸精見此,彼此相視一眼後,終於不敢繼續久留,紛紛轉身逃離了此地。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胡二爺和他的三個隨從全部折在了這年輕軍官的手裡,直看得我和譚鈺是又驚又喜。
“來人啊,澆上汽油,把他們給我點嘍!”
年輕軍官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士兵趕忙上前,有兩個拎着汽油桶的士兵立刻將黃橙橙的汽油往胡二爺和其他三個狐狸精身上澆。
只澆了一會兒功夫,這四個狐狸精的身上便被汽油淋溼。年輕軍官看了看,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然後用一個十分精緻的銀色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香菸剛剛燃起,他便將手中的打火機拋了出去。火光一遇到胡二爺身上的汽油,立刻“呼”地一聲燒了起來。火光繼續擴散,其他三個狐狸精也無法倖免,全部燒成了火人。
胡二爺在火光之中拼命的掙扎着,嘴裡發出猶如鬼哭狼嚎般的叫聲。可縱然如此,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露出同情之色。
這胡二爺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如果今天能夠被一舉擊殺,也算是替天行道。
眼瞅着其他三個狐狸精都被燒成了焦炭,可沒想到,這胡二爺的體內竟射出了一縷綠光。
這綠光出現的太過突然,等我們發現之時,已經逃入了一旁的草叢之中。
“臭小子,老夫今日陰溝裡翻了船,被你毀了皮囊,此仇不共戴天,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年輕軍官吐出一個菸圈,然後淡淡的道:“成,我等着你。”
說完這句話,他將手裡的菸屁股扔在了地上,接着將目光落在我和譚鈺的身上。
“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會跟這羣妖孽混在一起?”
我聽此,就要回答,沒想到又被譚鈺搶了先。
“我們是過路的,偶遇這幾個狐狸精,便被要挾同往,若不是你出手除掉這些妖怪,恐怕我們到了鎮上,也沒命了!”
年輕軍官聽此,輕笑一聲道:“你以爲我會信你的鬼話嗎?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難不成是這羣狐狸精的信徒嗎?”
譚鈺一聽此言就炸了,“你少埋汰人,我們豈會跟那些狐狸精同流合污?實話已經跟你說了,你愛信不信。真是有病!”
譚鈺的嗓門很大,直說的我無地自容。這傢伙說謊話還這麼理直氣壯,真讓人佩服。
年輕軍官聞此,呵呵一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敢問怎麼稱呼?”
譚鈺輕哼一聲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爲你是誰啊?”
年輕軍官聽此一怔,接着稍顯尷尬的道:“是在下唐突了,我叫袁華!不知姑娘芳名,還請賜告!”
譚鈺撇了撇嘴道:“我跟你又不熟,憑什麼告訴你?走了,師弟,咱們繼續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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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此,輕哦了一聲,然後跟着譚鈺就要借路而過。
但就在這時,年輕軍官竟伸手攔住了我們。
“姑娘,在下誠心結交,你怎能熟視無睹呢?”
譚鈺雙手叉腰,氣哼哼的道:“怎麼着?還想動武不成?你真以爲我怕你嗎?”
年輕軍官一看譚鈺真的發火了,趕忙收回手臂道:“姑娘,你誤會了,我絕沒有輕薄之意。只是覺得和姑娘十分投緣,想結識一番罷了!”
我算是看清楚了,感情這年輕軍官是瞧上我師姐了。他姥姥的,真當我是軟柿子了,竟然敢在我面前給我裝犢子。
想想我就火大,於是有些失控的高聲道:“媳婦兒,咱們回家,別跟這臭流氓廢話。”說着,我就要去拉譚鈺的手。
可還未等我的手指碰到譚鈺,年輕軍官的槍口竟一下子頂在了我的腦門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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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也不是人吧?你這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