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一跟鄭謙聊完之後，便回去睡覺了。
而鄭謙躺在牀上，也是輾轉難眠，心裡想着節目的事兒。
如果這事兒真的能成，鄭謙完全可以以此爲基點，打造一個自己的娛樂王國啊！
想到此處，鄭謙心中也是不免開始激動了起來。
這一晚上，鄭謙也沒有怎麼睡好。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王知一又直接離開了酒店，估計是查綜藝節目的事兒了。
鄭謙也沒閒着，便去了攝影工作室，準備開工了。
之前還想拖田程一段時間，不過現在這綜藝節目，有點讓鄭謙激動了，所以纔想着儘快完成廣告的拍攝。
而林宇軒也被鄭謙拉了過來，立刻開始了廣告的拍攝。
連續三天的時間，鄭謙在京城周邊，不斷地取景拍攝，總算是把所需素材全都拍了出來，剩下的就是後期製作了。
這邊沒有了林宇軒的事兒，他便又去了陳默那邊，開始做起了EP。
不過讓鄭謙意外的是，王知一也消失了幾天的時間。
等到鄭謙這邊，已經把廣告剪的七七八八了，王知一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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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一先是看了看廣告的進度，其他的廢話也沒說，只是告訴鄭謙回酒店之後，再跟他詳談。
鄭謙知道，這是綜藝節目那邊有消息了。
所以當晚鄭謙難得地提前下班，返回酒店找到了還在睡覺的王知一。
王知一見是鄭謙，便連忙洗了把臉，清晰了之後，纔拿出了自己的一個本子。
鄭謙問道：“這是？”
王知一揉着額頭，“這幾天我去廣城了，這都是一些零碎的信息。還沒有整理出來，你先看看吧。有什麼不懂的，你在問我，我給你解答。”
鄭謙點了點頭，便開始翻看了起來。
這本子裡記憶的東西十分雜亂，亂七八糟的什麼信息都有，根本沒什麼順序可言。
從這記錄上，鄭謙就看得出來，這幾天王知一是有多忙碌了。
鄭謙反覆地看了幾遍，王知一叫的外賣也送了過來。
兩人拆開外賣，一邊吃着，一邊聊了起來。
鄭謙問道：“這家制作公司的出資比例不到三成，可是在分賬比例中，卻要了三成的紅利，這什麼意思啊？”
王知一扒着小龍蝦，說道：“因爲團隊是製作公司的，整個團隊全都拉過去了。電視臺只負責出場地和住宿，其他的東西全都是製作公司自己負責。看上去出資比例不高，但是人力成本很高。光是這羣人，人吃馬嚼的，每天都是一筆不小的投入。”
鄭謙微微點頭，“這麼算的話，那製作公司很虧啊！表面出資不多，但實際投入很高啊！這廣告分成，纔給三成是不是太少了。”
王知一笑道：“是我寫的太亂了。這個廣告分成，不光是冠名費和植入，還有播出時段的廣告收益。”
鄭謙不禁咧嘴，“這……還有這麼分成的，這怎麼分啊！”
王知一搖頭，“具體的細節查不到了，這已經是很隱秘的消息了。”
鄭謙聽到這話，已經是暗暗心驚了。
播出時段的廣告費，可以分到三成，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鄭謙也是極爲驚歎，這奇葩的協議，到底誰想到的。
這要是放在鄭謙前世，電視臺根本不可能答應的。
可是在這裡，居然真的同意了，還簽署了具體的法律協議。
鄭謙不禁暗歎，這世界的套路，還真是夠野的，爲了收視率什麼都敢拿出來搏一搏啊！
就在鄭謙暗暗心驚的時候，王知一緩緩說道：“目前這種分成協議，在國內就至此一份，屬於實驗性合作。如果成功的話，可能會推廣開。如果失敗了……”說着，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覺得失敗的可能性很低。”
鄭謙挑眉，“你確定？”
王知一笑道：“冠名費，植入廣告費，播出時段廣告費，這三項加在一起的三成，這可不是一筆小錢。我估計那製作人，會玩了命地把這節目做好。”
鄭謙則說道：“那要是沒做好呢？電視臺會不會哪麼傻叉，倒貼那麼多錢啊！”
王知一笑道：“電視臺可不傻叉！要是這節目沒火，就直接送到午夜檔去。冠名和植入的錢，雖然不能完全彌補損失，但至少損失不大。而午夜檔的廣告，基本上都屬於打包贈送的，經濟價值很低。”
鄭謙仔細地盤算了一番，“這麼說的話，電視臺就是犧牲了一個攝影棚，還有一批員工宿舍，再加上個幾千萬，這也不少了吧！”
王知一搖頭說道：“這麼看是不少，但是實際上要是他們自己做的話，虧的錢起碼要上億。而真正虧死的，其實是製作公司。整個公司的人都搭進去了，不但沒賺錢，還虧了一筆。要是公司底子不夠厚，那直接就有可能倒閉了。”
鄭謙想了想，說道：“電視臺虧得起，但是製作公司虧不起。所以他們要玩命做好節目，這樣才能活下去。頂着這麼大的壓力，做不出好節目才奇怪呢。”
王知一苦笑道：“好節目能做出來，但是能不能火，可就不一定了。現在想來，之前咱們的設想，還真是夠冒險的啊！”
鄭謙微微點頭，隨即問道：“那版權呢？怎麼分配的？”
王知一答道：“沒有具體比例，不過我打聽到了，應該是共享版權的。”
鄭謙皺了皺眉，“共享版權！這很容易有糾紛啊！”
王知一嘆道：“這一點，其實你比我看得清楚。原本我以爲版權沒大用，不過仔細調查之後，我才知道不光是電視臺和是製作公司，其實都很在意節目版權的。所以最後互相妥協，才選擇了共享版權。”
鄭謙摸着下巴，“這就不好辦了！”
王知一不禁問道：“說實話，我到現在也沒能理解，這版權就那麼重要嗎？”
鄭謙點頭，“現在相關的法律法規還不夠完善，可要是完善之後，這版權就相當重要了。舉個簡單的例子，你現在從網上下載歌曲，花錢嗎？”
王知一笑道：“那當然不花錢了，網上不都是免費的嘛！”
鄭謙也笑道：“在以後人們開始重視版權了，你下載歌曲，可就要花錢了。”
王知一不禁一愣，“啊，這……還要花錢啊！花錢的話，那誰還聽了，聽衆都沒了，這行業不就完了嗎？”
鄭謙點頭，“不，事實恰好相反，只有重視版權，才能讓這個行業良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