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誰喵,"賽格萊德放下手中的工作,漫不經心地走去接電話。當然,這是他和賽費爾的房間,他以爲打來的這個電話不是找他就是找賽費爾的。
"晚上好。"話筒那頭傳來一個優雅地女聲:"請讓我跟帕拉米迪斯先生談話。"
"好的......等等喵。"賽格萊德疑惑地一皺眉,把話筒交到他老爸手上:"好像是找你的喵。"
"找我,怎麼找我找到這種地方來了,"帕拉米迪斯心裡納悶。這種時間還打電話到酒店裡找帕拉米迪斯,除了他妻子薇薇安以外似乎也不可能有別人了。
"呃,薇薇安,"大貓一接過電話就問。
"很抱歉,我不是你妻子。"電話那頭那個優雅的女聲似乎在笑,帕拉米迪斯能隱約聽見她嗤笑時的鼻音。
"噢......是你。"大貓馬上就認出了這個聲音。是寶石女王羅塞塔女士。
"沒錯,是我。"羅塞塔那如銀鈴般的美妙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其中充滿了嫵媚:"我通過酒店的工作人員,試着把電話接到你的房間,你卻不在。所以我就試着接到你的朋友和兒子們的房間裡來,希望能找到你。帕拉米迪斯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之前說好的[那件事情]吧,"
那件事情,當然是指帕拉米迪斯和羅塞塔去約會一天的事情。以寶石[非洲之心]爲交換條件,羅塞塔提出了這種看似無理的要求,簡單地說,就是不能把那種價值連城的珍寶白送給帕拉米迪斯,寶石女王至少得佔點便宜。
帕拉米迪斯的臉上掠過一陣紅暈,他小心地別過臉去,不讓同室內那羣好事的小鬼們察覺到。然後他小心地回答道:"那件事嗎,好的,我們明天就去把它辦妥吧。"
賽格萊德歪着頭,從父親那奇怪的言行察覺到了違和感,卻又不知道其中奧妙,沒法深究下去。
帕拉米迪斯以爲這樣就能把事情敷衍過去的,然而話筒那頭卻傳來羅塞塔惡作劇般的質問:"呼呼,真的可以,你的妻子不會對此事有意見嗎,"
"不會。"帕拉米迪斯更加小心地回答道,以免在字裡行間把他的[出軌]行爲透露給在場的孩子們聽見:"此時關係到許多人的命運,我不認爲任何人會對我這樣做有意見。就按原定的計劃去辦吧。我們明天什麼時候啓程,"
"很好。"羅塞塔又輕聲哼笑了一下,似乎對帕拉米迪斯那大方得體又委婉聰明的說法深深折服了:"那麼,明天早上八點,我在開羅大酒店的一樓大堂等你,不見不散。"
"那好,不見不散。"大貓說完就匆忙掛斷了電話,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打算去幹什麼危險的事情嗎,"貝迪維爾瞪了帕拉米迪斯一眼。
"放心吧,事情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危險。"帕拉米迪斯隨口敷衍道:"那麼,我也該出發了。"
"出發......去哪裡,"
"當然是去大不列顛的戰艦。"豹人戰士狡猾地一笑:"我還得借用他們的傳送裝置回大不列顛呢。"
"你真的打算去啊,,"在場的人幾乎要和貝迪維爾一起嚷起來。
"別這樣,老爸,這是赤.果.果的作弊喵,被抓住了絕對會被取消考試資格的喵,"賽費爾擔心地勸道。
"那種事情還用怕,"大貓俯身整理了一下鞋子和褲腿:"只要不被發現就好了嘛。"
他自認爲是十分優秀的潛入者,多少龍潭虎穴也隻身闖入過,纔不會那麼容易被抓住。
"這不現實。"貝迪維爾也勸道:"即使你能找到並啓動傳送裝置,你又該如何把傳送的座標設定爲大不列顛呢,傳送裝置的控制室一定在安保設施最嚴密的區域,你就是變成了蒼蠅也飛不進去,"
"那種事情還不簡單。"帕拉米迪斯整理了一下衣領,又笑了:"他們的座標一定早就設在大不列顛,好方便相關人員在埃及和大不列顛之間來回。我只要等待時機,趁有誰剛用完傳送裝置就馬上開動裝置傳送過去,那麼我的目的地就一定會被設定在大不列顛的某處。"
"這還是......太瘋狂了喵。"賽格萊德嘀咕道。
"你們到底要不要把那些武器給我,"帕拉米迪斯伸出手來:"要給就快點,我可沒有一整晚的時間跟你們閒耗,"
"不給喵。"賽格萊德拒絕道:"老爸你在鋌而走險,太瘋狂了喵。你這樣做很可能會被抓住,然後被沒收掉身上的裝備喵。我可不能讓你帶着珍貴的月神鋼武器去冒險喵。"
"不過,"賽費爾卻眼珠子一轉,若有所思地道:"如果老爸你能調整好其中一把月神鋼武器的插件系統,並把它帶回來的話,利用那個的數據當作模板,我或許可以把別的武器也調整到最佳狀態喵。也就是說你只需要完成一把武器的調整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全部武器帶過去喵。"
"這樣也好。"帕拉米迪斯撿起他的月神鋼臂甲:"我就把自己的臂甲帶回去,讓薇薇安進行調整好了。這樣一來即使被沒收也只是我的損失,對你們沒有影響。"
"非常公平喵。"賽費爾點頭道。
"那麼,回頭見。"帕拉米迪斯裝備上兩隻月神鋼臂甲,然後扣下了封魔手鐲上的按鈕。一個傳送門隨之開啓,道路直通[進擊的帕拉米迪斯號]。
"你這是在坑老爸喵。"帕拉米迪斯走後,賽格萊德瞥了自己的哥哥一眼。
"老爸自找的,被坑也是活該喵。"賽費爾咧嘴笑道。他和帕拉米迪斯在同一個組別,以現在的趨勢一直贏下去,終究會在淘汰賽上碰面。不管是帕拉米迪斯成功調整好武器歸來,還是被大不列顛的人抓住沒收武器,都對賽費爾有利。
他自知道以自己的實力,不管如何掙扎也打不贏自己的父親。因此他在想辦法削弱帕拉米迪斯的力量。這是一種戰略,可不算卑鄙哦。
一旁的貝迪維爾看透了賽費爾在打的鬼主意,心裡對豹人青年專坑父親的行爲略有不滿。但那畢竟是別人的家事,狼人也不方便插嘴,就默不作聲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了。
大概是十分鐘以後,艾爾伯特已經換了一身筆挺帥氣的白色西服,溜到開羅大賭場裡去閒逛。
一如以往,開羅大賭場是個紙醉金迷的世界。這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營業,從不休停。不管是來吃花錢消遣的億萬富豪,還是進行最後一搏的亡命之徒,賭場都如同慈母般溫柔地接受着世人的一切,同時也像吸血鬼般把一切擁入懷中,慢慢吸乾人們的錢財。
老虎心裡清楚得很,他來這裡就是爲了輸錢。他手裡有幾個閒錢,又不知道賭博的規則,他於是跑去玩最簡單、錢財流失速度又最快的賭博遊戲------老虎機。
當然,這次他並沒有上回的好運氣,因爲這次不再有人在暗中給他輸送利益嘛。正常情況下,老虎機本來的勝率就低,即使偶爾中一個獎也不過是十塊百塊錢的小貨色,相比起不斷投入籌碼、不斷賠錢的艾爾伯特而言,根本是入不敷出。
但這正是艾爾伯特想要的效果。他知道賭場裡一定有誰在透過監視攝像頭看着老虎的行動,也知道自己這樣輸錢最終一定會引起某人的注意。最重要的是,只要他手上的錢輸光了,就有了一個口實,足以接近斯芬克斯老爹。
果不其然,當艾爾伯特把手裡最後的籌碼也輸掉以後,有誰慢慢走向了老虎。虎人青年轉頭一看,那個接近中的人正是斯芬克斯老爹的忠實部下,豹人菲萊歐斯。
"喲,小老虎,今天晚上的運氣不怎麼好嘛。"菲萊歐斯認識艾爾伯特,因此他一上來就對艾爾客套道。
"哎,別提了,越是急着籌錢,就越難搞到錢。"艾爾伯特故意裝出一副輸光錢財的悻然模樣,答道。
菲萊歐斯似乎上釣了,順着艾爾伯特安排好的節奏問道:"你急着籌錢,爲什麼,"
老虎緊張地瞄了四下一眼,壓低聲音道:"人多口雜,我們必須在這裡說事嗎,"
"到員工休息室裡來吧,"菲萊歐斯笑道:"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
跟着菲萊歐斯走進賭場的員工休息室,呷了一口又濃又黑的熱咖啡之後,艾爾伯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你知道的,"老虎開始解釋道:"大不列顛那羣吸血鬼把考生們的能力都用這隻封魔手鐲封印住了,表面上是爲了比賽的公平,實際上是爲了從考生們手裡圈錢。爲了讓接下來的比賽更容易取勝,我打算把[狂化術]解鎖,但他們那羣吸血鬼卻向我五十萬埃及幣的天價。你說這樣合理喵,"
"哦,原來是爲了考試,"菲萊歐斯眉毛一揚:"但是,你們之前不已經從賭場裡贏了一大筆錢嗎,區區五十萬應該還是能夠拿出來的吧,"
"但那是大夥的軍資金,可不能讓我一個人獨佔,"艾爾伯特故意找藉口道:"我得自己想辦法賺到錢,用自己賺回來的錢解鎖能力,"
終於說到重點了,老虎故意裝作可憐的樣子看了豹人一眼,哀求道:"話說回來,你們有賺錢的工作可以讓我幹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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