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驚的帕拉米迪斯一手抓出吹箭,迅速把它拔走!但是已經太遲了,帕拉米迪斯只感覺到天旋地轉,毒吹箭內的帶毒液體估計已經侵入至他的肝臟之中!!
豹人戰士還是依靠着自己強da 的抗毒能力和意志力,強行退開了幾十碼,暫時退到了一個較爲安全的距離上!然而他能夠感覺到那奇妙的毒液在他體內蔓延,蔓延起來甚至都不受控制 ,完全沒法依靠翠綠騎士的力量阻止,情況不妙!
"這、這是……什麼毒?!"帕拉米迪斯半跪在地上,用盡自己最後的一點力量來維持着清醒。他頗爲吃驚,因爲不管是怎樣厲害的毒素,按道理帕拉米迪斯都能夠把它們暫時封住,不讓毒素繼xu 在體內蔓延纔對!
[抗毒]是身爲翠綠騎士的帕拉米迪斯最基本的能力,這能力不僅僅是字面意義上的對毒素的抵抗能力,實際 上,大貓的身體還能夠自動識別一切對身體有害之物,在中毒的剎那就迅速阻止這些有害物質繼xu 在體內蔓延,甚至主動把這些物質排出體外!
然而這次,帕拉米迪斯中的毒素卻出乎意料地頑固,大貓不僅沒法阻止它蔓延,甚至也無從找到方法把它們排除!?
"呼呼呼呼——"倍特也躲在遠處,一邊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的肩膀包紮,另一邊優哉遊哉地等帕拉米迪斯身上的毒素蔓延:"翠綠騎士帕拉米迪斯,你是我至今爲止面多過的對手之中,最爲難纏的。你那能夠抗毒的身體,簡直就是我的剋星,不管我用上再厲害的毒素,都無法真正 讓你長時間中毒。然而——"
"哈,哈,哈……然而……?"大貓的額角冒出冷汗,臉則變得潮紅,喘着粗氣。他竭力支撐着自己,才勉強避免自己在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之中倒地。
倍特得意 地冷笑:"然而,我換位思考,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實——要是你中的並不是對身體有害的[毒],而是別的[無害的東西]呢?"
帕拉米迪斯一陣沉默,不僅僅是因爲他現在身體不適才無法回答,而是因爲他根本……聽不懂。
"翠綠騎士的身體真是有趣。"見帕拉米迪斯沒有回答,倍特反而開始在那裡侃侃而談起來:"正常而言,翠綠騎士的身體會自動地制止毒素在體內蔓延,並且在短時間內把毒液排除出體外。然而要這樣,翠綠騎士體內的免疫系統必須先確認那種物質會對身體產生危害,把那物質判定爲[毒素]。畢竟,如果連[毒素]和[營養]都無法分清,即使翠綠騎士也無法生存。"
道理帕拉米迪斯都懂,可是——
"所以,剛纔注**你身體的可不是[毒],而是別的東西啦。"倍特冷笑:"我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從那個滿嘴胡話的老頭口中打聽出這個小道消息的。"
滿嘴胡話的老頭?難道指的是保羅教授嗎?
"你酒量很差,不是嗎?"倍特指着大貓說。
帕拉米迪斯心中一驚,倍特的話可謂一針見血了——
以前的話其實還好,但自從變成了翠綠騎士以後,帕拉米迪斯的酒量似乎就變得出奇地差!到底是爲什麼,以前就連帕拉米迪斯自己都完全摸不着頭腦——酒精不也算是毒嗎?爲什麼翠綠騎士還會醉酒?
然而經倍特這麼"好心"地一分析,帕拉米迪斯大概想通了。
對於普通人而已,酒精可能是一種危害身體的毒,但是酒精或許並不會對翠綠騎士的身體造成特別大的危害!帕拉米迪斯體內的防禦系統"跳過"了酒精這一項,所以帕拉米迪斯對酒精的抵抗能力爲零!酒精侵入他的身體以後,他的身體也不懂得自動把有問題的酒精排除體外——因爲嚴格上說,這並不是毒素!
"呼呼呼……原來如此……"帕拉米迪斯搖搖晃晃地堅持站着,實際 上他能站穩已經是奇蹟了:"我也是……敗於醉酒喵……"
他就連說話都開始模糊不清了。
"你是敗於我的機智。"倍特冷笑,這個時候他纔拿出殺着——他從衣袖裡召喚出了兩條巨大的毒蛇。怪物們張牙舞爪,隨時準備 撲過去把大貓撕碎!而現在的帕拉米迪斯可說是沒有多少抵抗能力的!
千鈞一髮,萬事休矣。到底怎麼做,才能扭轉這個絕對的劣勢呢?!
與此同時,在大不列顛戰艦的艦橋上,亞瑟王也正在觀看着每位考生的比賽。貝迪維爾那邊的戰鬥還沒有打完,正處於膠着戰之中,而帕拉米迪斯這邊的戰況卻出現瞭如此巨大的轉折。
"看來帕拉米迪斯爵士也輕敵了呢。"一旁的圓桌騎士卡多爾不禁揶揄道:"竟然被那種小把戲所欺騙,是因爲他長時間變成石頭,就連戰士的直覺也變得遲鈍了嗎?"
"這不能怪帕拉米迪斯。"亞瑟王冷靜地分析道:"不是帕拉米迪斯太遲鈍,而是倍特更狡猾。戰鬥是很公平的事情,不論正邪與否,也不論是正直還是卑鄙,勝利的女神永遠只向着準備 得更充分的那方微笑。毒藥師倍特應該是用計偷走並藏起了帕拉米迪斯的神槍亙古尼爾?而且他對翠綠騎士做了充分的研究,所以纔會知道 帕拉米迪斯的[弱點]。
倍特這個人很清楚自己力量的極限,因此他不會強行去突po 自己的極限,而是依靠機智來補救自己力量上的不足。不管卑鄙與否,機智這一點都是值得稱道的。"
"這麼說來——"卡多爾看着亞瑟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陛下您很喜歡倍特這樣的戰鬥風格?"
"胡說什麼!"亞瑟王的額角卻冒出了青筋:"朕最討厭這種戰鬥了。毒藥師倍特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完全是比賽的機制使然,讓他有時間去研究對手。但在真正 的你死我活的激烈實戰中,誰又有空餘去對雖未謀面的對手做那麼多的研究,搞那麼多的小手段?!"
"的確。"亞瑟王的想法,卡多爾大概能夠理解了。
總而言之,騎士王就是不喜歡那種在後臺搞陰謀詭計的卑鄙傢伙;他反倒會對那種在戰場上即興發揮,以[臨場的機智]來取勝的戰士們,給予高度評價。
這麼說來,耍手段的倍特也該算進去"不及格"的那類人之中呢,不管毒藥師在這場戰鬥中表現得有多麼的出,這場戰鬥的"有效性"都會大打折扣。心裡如此思索着的卡多爾,開始在手中的電子記賬本內奮筆疾書。
"而且,"卡多爾在那邊記述個不停的同時,騎士王又說了一句:"毒藥師倍特對對手的研究其實一點都不透徹。"
"此話怎說,陛下?"
"他漏掉了一個最基本的事實。他以爲帕拉米迪斯醉酒之後就會無力抵抗,但實際 上剛好相反——"亞瑟王的額角冒出一滴冷汗:"帕拉米迪斯的酒品非常之差。喝醉以後反而有大鬧起來的可能。"
"什麼?"
"卡多爾,有辦法把帕拉米迪斯和倍特的對戰視頻給中斷掉嗎?"亞瑟王繼xu 問:"再這樣下去那隻大貓的醜態就要被映在半個地球的電視熒屏上了。"
"辦、辦不到的啦,全都是直播的,如果現在去收回蜂魔像的話會出大問題……"
"那麼,"騎士王伸手抹掉額角上的冷汗:"只希望帕拉米迪斯那傢伙不要出太大的醜……"
"哦哈,哦哈,哦哈哈哈哈哈——"戰場那邊,帕拉米迪斯突然就開始傻笑起來。
"大難臨頭還笑嗎。"倍特從懷裡取出毒飛刀,另外也把兩條大毒蛇釋fang 在地面上,隨時準備 讓蛇連同飛刀一起,對大貓做出最後的猛攻:"但是不要緊,我會讓你痛快地走的。"
這好像說錯了,這次比賽是不能把對手殺死的。
"呼呼呼呼呼呼"帕拉米迪斯卻怪笑着,一邊把上衣脫下:"好熱好熱……大熱天的就不要再說那種悶熱的話啊,大叔我聽着都覺得要冒汗了喵!"
"要是他開始脫褲子的話,無論如何都要把直播中斷。"在艦橋裡觀戰的亞瑟王吩咐道:"即使非洲各國的電視臺發來抗議也不要管。那種鏡頭不能讓它上電視。"
額角冒着汗的卡多爾已經把手指移動到控制 面板"中斷攝錄"的位置上了。
"你這醉貓。"毒藥師倍特的臉一變:"都醉成那個樣子了,還想抵抗嗎?"
"嘿嘿嘿嘿嘿——"帕拉米迪斯卻搖搖晃晃地走向倍特:"爲什麼不呢喵把你這種囂張的傢伙砍個半死,可是大叔我的一種嗜好啊喵"
這傢伙扭曲了。
"混賬傢伙——"毒藥師倍特也懶得再去搭理渾身酒氣醉如爛泥的帕拉米迪斯,直接驅使兩條大蛇攻上去,而他自己則在後方放毒飛刀!
"咚!"後發先至,本來應該命中的飛刀,卻被那邊的連站都站不穩的帕拉米迪斯,以詭異的姿勢格擋下來了!
那到底是什麼鬼姿勢呢,毒藥師都看傻眼了。帕拉米迪斯幾乎是把身體扭成了一個問號"?"的形狀,滿臉癡傻地笑着,用手中的武器掃開了攻擊!
緊接着,兩條大蛇也攻上去了,它們一個飛撲就像咬住帕拉米迪斯的脖子和腿!沒想到大貓卻以比大蛇們更爲柔軟的動作扭開了對手的攻擊,並用自己的雙腿夾緊一條大蛇的脖子,對準了另一條大蛇的喉嚨,一口咬下去!
咔滋滋滋滋滋滋滋!鮮血噴濺!帕拉米迪斯用嘴直接咬死了一條手臂般粗的大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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