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看今朝(有錯別字,我一會就重修)

“大概一個月前,冥冥當中,有一股意志告訴我,在這裡,會出現一位足以與我一戰的強者,於是,我便來了。”

在說出這番話語的瞬間,那名穿着黑色風衣的強壯男子驀然轉過身,目光直視着石應虎,刀劍,都不足以形容其目光的凌厲,戰意的強盛!

“你來的有些晚了……希望你,沒有白白浪費我等待的時間。”

“啊哈,不是僅僅只是要切磋一局嗎?你怎麼好像要和我玩命似的?”對方雖然氣質剛硬凌厲如刀,但剛而不邪,似乎也並不是作奸犯科之人,石應虎雖然不介意殺人,但卻也並不願意多殺好人,尤其,他知道自己在心象世界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就算打輸了也不會死掉。

然而,對方卻是未必的。

“多言無益,來交手吧!”苦等一個月,眼前這名男子的戰意鬥志似乎已然積蓄到了最頂點。

他腳步一錯,人帶着一串幻影撲殺而出。

石應虎雙眼一眯,注意到疾撲而來的對方雙手,隱隱掐成螳螂雙刀之形,掌刀劃破了空氣,發出利刃破空聲。

“冰火七重天(第二重)!”

“冰火螳螂拳!”

蓬得一聲爆響,風衣男子的雙拳臂肘之上,驀然籠罩擴散開紅藍兩色的光焰,一者高溫,一者酷寒,此時此刻居然兼容一體,威力倍增!

當年學虎鶴雙形拳時,石應虎被一位拳師的無影腳糊了一臉,後來修學天罡童子功,甚至被曹正淳親手擊斃過,整個人都被打爆了。

今日,他要修學冰火七重天,同樣也就要迎戰此派武功的頂尖高手,像不死印法那樣的絕學創造者,考較傳人政治,像擁有凌波微步的逍遙派,考較傳人易學,這其實都是非常詭異的。武道門派,正常來說當然是以戰鬥爲主,不死與凌波兩派,多多少少有那麼一些不務正業的意思。

“來得好!”

將手中的洋酒拋砸向對手,被理所當然得瞬間擊爆。

而石應虎腳步一錯,他恍若醉倒一般隨機就勢,閃擺跌撞,整個人的重心頓時詭異飄忽起來,剎那接連擋避過對手數拳連招,並且在下一剎那避實擊虛,以醉步攻其無形。

“極道醉八仙!”

腳下猛地一用力,身形突然穿出,雙手握杯狀一前一後,呈敬酒式擊向對手胸前。

冰火螳螂拳的招式雖然霸道,卻偏於依賴高寒酷熱中鍛煉出來的強橫身軀持強凌弱肉搏取勝,霸則霸矣,但卻正被醉八仙這種剛柔並濟的技巧流拳術所剋制。

氣質硬朗的男子橫肘封拳,同時身形前衝,起右腿膝蓋衝撞向石應虎的小腹,這種短距離近身搏擊,對方明顯也精湛無比。

事實上,但凡精擅橫練的高手,基本上沒有不擅長短距離貼身短打的。

男子本以爲自己這一擊勢在必得,哪想到石應虎順勢而退,雙腕一翻,跟着身子一伏,雙手交叉一扣,竟然將自己膝擊的右腿牢牢鎖釦住。跟着一甩一撞,直接讓自身失去重心,身體向後方上空跌飛出去。

“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鈞!”

人在半空,那名男子防備着石應虎順勢撲殺而上,體內冰火真氣高速運轉,隨時準備爆氣浮空,然而他沒想到,對面那名神秘男子站在原地,並且順勢撲殺上來。

這一着變化,令氣質剛硬的男子,心中暗自疑惑,隨着安全落地,體內的冰火真氣也漸緩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石應虎雖然沒開紫瞳金睛,但卻也洞悉到對方應對,因此並沒有搶攻,相比那點真氣消耗,石應虎更傾向於打壓對手心氣,讓對方摸不透自己的打法。

“……王風雷,你呢?”沉吟片刻後,王風雷緩緩伏身再一次拉開架勢,這樣言道。

“石應虎!”話音剛落,石應虎身體已然猛地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向王風雷撲去,過程中,他雙臂擺成白鶴展翅之形,虎鶴合形,得虎之剛猛,得鶴之輕靈。

極道醉八仙,隱隱剋制冰火螳螂拳,然而王風雷若是以功力硬壓,那便是承認招式上輸了一籌了,和剛剛不乘勝追擊一個道理,石應虎便是在以心戰之術壓迫對方,武道高手的心靈交戰,從來都體現在方方面面,一招一式間。

(還來,好,比醉拳是吧!)

陡然之間,王風雷的招式架子突然隱隱一變,他的重心一浮,忽地以一種與石應虎相似的姿態與其衝撞到了一起。

拳攻腳擊互撞,肌肉與筋骨碰撞之間,幾乎隱隱有金鐵之聲。

王風雷陡然打出一套醉拳與螳螂拳相結合的拳法,在雙方近身糾纏的時候,身子一側,一對螳螂手刀連環出擊,不單單力道迅猛,並且角度刁鑽,與此同時,王風雷身後的冰火螳螂虛相,也紛紛像喝醉一般,東倒西歪,然而攻擊卻更見凌厲!

醉螳螂VS極道醉八仙

石應虎在招式精巧奇詭上,剎那間從優勢落於下風。

只是,蹬蹬蹬,三步連踏,石應虎的醉八仙,拳法只是表裡,最厲害之處卻是腿功,腿功精湛,一經爆發他的速度就比王風雷快出三層,剎那盡避開螳螂擊點,石應虎橫肘砸向王風雷的後腦。

“不陪你玩了!”

低喝一聲,王風雷的身形速度驀然加快。他身形陡然低伏橫腿掃出,奇快,奇猛,並且有冰藍色的氣旋環繞他的左腿。

“冰火七重天(第四重)!”

“雷火冰風?冰風腿!”

(被識破了!?)

石應虎之所以要在開局時同王風雷拼小巧招式變化,一方面是打擊其信心鬥志,另一方面卻是暗地裡以龍遊真氣“攢豆”爲“爆種”作準備,然而,王風雷的戰鬥直覺強得駭人,石應虎身上明明還沒有氣機顯現,他就已經敏銳察覺出不對,直接提升功力,寒冰真氣下行,烈火真氣上涌。

雷火冰風,冰風腿,雷火拳,前者快而疾,冰風僵硬對手,後者重而猛,在對手被冰風腿僵硬的時候,以雷火拳一舉擊潰,雷火冰風是王風雷的自創武功,他早已融會貫通,因此實戰效果非常強悍!

察覺到冰風腿上附着的恐怖寒勁,石應虎識得厲害,他驀然爆開體內剛剛生成的些許龍遊氣勁,跳躍而起,以上擊下,增幅拳勁,伴隨着龍吟之聲,七傷拳勁層層疊疊轟殺而下與剛猛過人的雷火拳勁碰撞到一起。

“轟轟轟轟轟轟轟!”

空氣震盪爆破,拳勁如雷炸響,石應虎周身擴散着堅韌綿密的太極氣圈虛空飛退,在這種情況下是用不上首重步法的凌波微步的,然而石應虎的武當梯雲縱輕功卻也自悟到了很高的境界,只見他腳點虛空,憑空借力,衣袂飄飄,假髮飛揚,風采氣度,宛如仙人。

石應虎以龍遊真氣助益拳勁,居高臨下並佔據着主動,卻在高頻對衝當中被王風雷以雷火重拳不斷擊退,只是在這個過程中,石應虎有太極氣罩有憑空卸力之術保護,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反倒是王風雷頻繁催動雷火重拳,功力消耗與體魄負荷俱是極大,然而,這卻是他主動選擇的結果。

此時此刻,兩人卻是在摩天大樓的最頂層處交鋒,七拳硬碰間,王風雷以自身內功體能損耗爲代價,硬生生將石應虎逼到了摩天大樓的最邊緣,將他直接打飛了出去。

(到我們這個境界,雖然絕不會輕易被摔死,但只要你跌落下去,我立刻爆發全部功力,將你徹底擊敗,轟殺至渣!)王風雷如是思索,拳鋒腳下更加加勁,心中對於勝利的執念,無比熾熱。

(不錯的想法,可惜被我看穿了。)

(冰火七重天,以極寒酷熱的環境來促進內力增長,這種練法偏於邪道,內功進境雖然快,練成的冰火真氣也更加霸道,更具殺傷破壞力,但在耐久、回氣、療傷等方面就要差上許多了。原來,他剛剛並不是看穿了我的戰法,而是本身已經習慣速戰速決,不肯給對手過多的時間做糾纏。)石應虎虛空漂浮,借力而退,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瀕臨危境,或者說,是王風雷認爲中的危境。

一直以來,石應虎在王風雷面前施展梯雲縱輕功,只是向後滑翔飄移,王風雷只以爲石應虎輕功極佳,卻並沒有意識到梯雲提縱那虛空借力的可怕特性。

因此,他所認爲的陷阱,在石應虎的眼中根本就不是陷阱。

…………

“去死吧!”

驀然之間厲聲而喝,因連接高頻率施展雷火重拳,消耗不小,負荷不低的王風雷再次功力爆發,他帶着一串幻影騰身而起,一腿踢出挾帶着狂烈的寒冰颶風,橫掃向對手。

然而,王風雷這勢在必得的一擊橫掃過去,卻踢了個空,他驀然間發現眼前的對手消失了。

“真不好意思哦,哥會飛!”

“神龍擺尾!”

將這幾十招間提取起來的龍遊真氣盡數轉化入這一式降龍掌中,石應虎以第四次梯雲提縱(本身一跳,低級二跳,中級三跳,高級四跳,頂級五連跳,石應虎只自悟到高級四連跳),突然飛躍到王風雷身後處,而後一掌神龍擺尾轟擊下來。

“嗷嗚!”

雖然總有人覺得石應虎的降龍掌龍呤聲像哈士奇半夜的嚎叫,但無論聲音像什麼,降龍十八掌的威力卻是實打實的一分不減。

尤其王風雷再次爆氣的全力一擊落在空處,心意,真氣,氣勢,俱從最巔峰落於最低谷,在這一刻,他面對石應虎的“降龍十八掌之神龍擺尾”根本就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勉強以雙臂交叉封擋,護住自身胸膛要害。

“轟!”

被龍形真氣轟擊正中,王風雷在轟然的爆炸聲中如遭雷擊,整個人疾速從摩天大樓的頂層跌落而下。

若是想打贏的話,石應虎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退回到摩天大樓頂層,等王風雷再一次爬上來的時候,以其性情之高傲,不可能再有顏面繼續與自己交戰了,那麼,這次絕學任務也就順利完成,冰火七重天秘籍到手。

然而,石應虎卻也是真正意義上的武人,高手交鋒,心戰、技戰、實戰,已然打出真火,沒分出真正意義上的勝負前,怎可罷手,怎能罷手?

“王風雷,接招!”

驀然人如黑電般直撲而下,石應虎周身肌肉奮起,滿頭假髮狂亂後拂,他腳踏摩天大樓的鋼化玻璃狂暴發力,在大片大片鋼化玻璃難以承受巨力龜裂粉碎的同時,石應虎周身道道純金赤龍色的龍形真氣不斷遊走強化,並且匯聚於他高舉的雙掌之上。

此時此刻,石應虎打出的正是王風雷剛剛最爲期盼的戰術模式:自身居高臨下,爆發全力,一舉擊潰對手,勝得毫無懸念,無可置疑!

然而,這是王風雷最好的選擇,卻並不是石應虎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是石應虎最差的選擇。

冰火七重天,是至爲剛勇的武道絕學,修煉者需要不斷進取,挑戰死亡,不進則退,不進則死。

因此,剛剛石應虎一掌將王風雷轟下後,退回天台的話,他就打贏了,因爲只分勝負,不決生死,冰火七重天的威力根本就沒辦法開到最大上限,然而此時此刻,石應虎卻是一心想見識一下冰火七重天的至強威力,這種心態其實挺作死的……然而,越是強者,卻往往越是容易有這種作死的心態。

伴隨着降龍十八掌越運越強,石應虎周身的龍形真氣咆哮怒吼,那至剛至強的霸道掌力籠罩下來,真正帶給王風雷巨大的死亡陰影。

(接不下來,真的會死掉的!)這個念頭,在王風雷的腦海中閃過,也將他打法接連出錯,低落到極點的精神,重新提到了最巔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嘶吼,在死亡的威脅下,猛烈的冰火真氣沿着王風雷體內的奇經八脈瘋狂運轉起來,催伐身體算什麼?激發潛力算什麼?

若是再不催伐身體,再不激發潛力的話,下一刻就TM死這了!

“冰火七重天(第五重)!”

“冰火七重天(第六重)!”

冰火七重天第五重,就已然是先天境界了,而當王風雷將冰火七重天催動到第六重境界時,他的內功修爲已然達到了傳奇巔峰境,距離天人也僅僅只是一步之遙一線之隔。

當然,這樣的境界修爲並不是王風雷在這一戰中接連突破的,事實上他一開始就擁有冰火六重天的修爲,只不過石應虎是同一層次的高手(在王風雷眼中,內功修爲稍遜,還要弱自己一籌),已方爆氣對方也會爆氣,激發冰火六重天對於身體的負荷不小,除非極特殊情況下,或者需要速戰速決,否則正常戰鬥中,像王風雷、石應虎這樣的武者,根本不可能一上手就把自己壓箱底的武功往出砸。

你有壓箱底的武功,對方也有,你先施展出來,未必砸得死對方,還被對方窺盡虛實了。

然而,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此時此刻,卻又是不同了。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巨龍糾纏嘶吼之聲與王風雷狂烈的咆哮聲混合在一起,體內雄渾真氣爆發,在跌落到地面的前一刻,王風雷周身擴散開藍紅交雜的混合型能量,這,當然是冰火真氣的極致混合。

“轟隆!”

巨大的能量球被打入巨大誇張的龍形真氣之後,急劇膨脹,殉爆,僅僅就只是能量輻射,就已然將一側摩天大樓的建築吞沒三分之一還要多。明天,不知道有多少白領可以不用來上班,好好休息兩天了……

雖然雙方都是先天武者,功力深厚,但這一擊對轟的消耗負荷實在太大了。

人形導彈,雙方真的是一擊打出導彈的聲威與破壞!

“呼……呼呼……呼呼……”

站立在近乎隕石坑的中央處,王風雷上身的衣袍已然完全被撕裂蒸發掉了,此時此刻他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那原本堅逾精鋼的軀體在這一刻居然遍佈傷痕,尤其內傷嚴重。

此時此刻,連王風雷呼出的空氣,都帶着血腥的氣味。

被石應虎凝神,聚力,提勢,增幅至最頂點狀態的降龍十八掌,又豈是會易擋易接的?

與之相比,從摩天大樓的最高頂端跌落下來,恐怕反倒不算什麼了。

然而,即便是身受了如此沉重的,王風雷的眼神依然堅韌凌厲,恍若開鋒的鋼刀,給人一種似乎無論他的傷再怎麼重,只要人還活着,眼神就不會流露出與“弱”、“疲”、“軟”沾邊的概念一樣。

如此武者,的確是由心至身,俱強大到極點。

而與之相應的,則是站在隕石坑般深陷邊緣處的石應虎,此時此刻的他負手而立,目光沉寧平靜,淵深如海。

相比王風雷的氣質剛硬,猶如鋼刀,今時今日的石應虎,給人的感覺更像黑潮涌動的浩瀚深淵,那黑白分明的雙眼,雖未催動華貴至極的紫瞳金睛,然而,卻自有一股千里暮雲,森森然,昏昏然,似能將整個天地都裹進去的龐大氣度。

積蓄到今時今日,石應虎的氣質,已然不需要再如鋼刀般銳利了。當然,僅僅只是不需要,卻並不是做不到了。

“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當然……我還沒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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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很快就倒下。”言說着,石應虎的手掌上泛起一片凌厲的刀芒,隨着他的掌勢向王風雷攻去。

在這場絕學任務的最初,王風雷剛剛見到石應虎的時候,其實他的功力是更在石應虎之上的,然而,此時此刻,石應虎的一身功力還剩下近八成,並不是擊敗王風雷只消耗了石應虎的兩成真氣,消耗其實接近三成,但石應虎擁有自愈異能,真氣生髮速度快,太極神功又極擅回氣,因此王風雷喘的那一會功夫,他恢復了些許的真氣,石應虎這邊卻快要回滿了。

降龍十八掌實在是真氣消耗大戶,並且石應虎注入多少真氣,它威力同比提升多少,恍若沒有止境,可以無限增長一般,與王風雷這一役,若是不動用降龍十八掌的話,石應虎的真氣消耗量更低,當然,若石應虎不用降龍十八掌,兩人現在應該還糾纏着不分上下勝負呢。

“冰火七重天爆發剛猛,殺傷驚人,但在回氣方面便無法與道家玄功相媲美了,因此,一旦陷入像你這樣的劣勢,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近身糾纏,石應虎言語之間,故意漏出一個破綻讓王風雷一拳擊在左肩近胸處,然而他略一卸力繼而反推,王風雷的冰火真氣被太極氣罩消化,而他拳鋒上附着的勁力卻被石應虎匯聚的丹罡之力反推沖毀了。

“咔嚓”一聲,王風雷悶哼跌退,右手拳骨卻是已然脫臼。

石應虎籠罩周身的太極氣罩,同階高手在狀態巔峰時,只會覺得棘手難纏,頗爲麻煩,然而一旦陷入劣勢時,再面對石應虎的太極氣罩,十個人裡會有九個半人心生絕望。

真的,完全打不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兩人一旁崩塌三分之一的摩天大樓,突然向兩人的方向傾倒坍塌砸落下來,便恍若一隻巨大的手掌,拍向兩人。

面對那巨大的黑影砸落,王風雷本能得提運真氣,可是,周身經脈給自己的迴應卻是一陣劇烈的刺痛感。

(可惡,真氣消耗過巨,經脈難以負荷了!)

就在王風雷眼看着那摩天大樓砸下來時,他眼前黑影一閃,王風雷本能揮臂砸去,卻被那黑影反手擒住手肘,拖着他整個人猶如鬼魅幻影般,避實就虛,閃入砸下來的摩天大樓中。

轟隆!

轟隆!

轟隆隆!

轟!

層層拳影閃爍,石應虎一手施展七傷拳,一手拉着王風雷從摩天大樓的另一面衝了出來,這裡是心象世界,絕學任務場景,除他二人之外也沒有旁人,因此倒不用介意會不會傷心無辜。

“以你的修爲,沒有我,這種程度的砸擊也砸不死你,只不過被埋住的話實在狼狽。嗯,我不用你感謝我。”石應虎是真的不需要王風雷感謝自己,一個虛擬人物,對自己又不會有什麼幫助。

然而,對於王風雷這樣的人來說,石應虎越是這樣說,他越是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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