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映照,周天寒徹!
只是一次,卻伴隨着漫天血雨紛飛而落,水屬性域外邪神的鮮血,令四周空氣的溫度,都驟然間降低了,猛烈降低到連傳奇武者都會因此打個哆嗦的程度地步。
極度激盪的心緒,令石應虎的刀,快絕!利絕!狠絕!
那頭水屬性域外邪神認定自己只要逃回寒潭深處,就可以保平安,這個想法不能說是錯誤的,但此時此刻它與那處寒潭間的間隔,雖不遙遠,卻又遙遠得猶如天塹,咫尺天涯。
“嗷嗚!”
很快的,也意識到自己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未進入寒潭當中呢,就會被眼前這可怖的對手斬殺成漫天紛飛的碎屍與肉塊,因此這頭水屬性域外邪神周身邪能神力猛然爆發,幽藍色光輝伴隨着漫天骷髏紛飛狂舞着。
(它……與鬥戰之神、歡喜與暴食之神並不相同,它是邪神,以衆生的恐懼爲力量源泉……這就是封神寶典與鬼打邪功的不同之處嗎?)無論是鬥戰之神還是歡喜與暴食之神,神力都是浩大而溫暖的,可眼前這位卻是絕然不同。
憑藉高明的精神修爲,石應虎幾乎可以隱隱“看”到眼前這頭水屬性域外邪神以“恐懼”統治這個小型國家的慘象。
血月世界的神靈,其中有許多都是由原始部落祭祀出來的,來到地球之後,佔據一個城市,短時間內它們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缺乏真正的高瞻遠矚與雄心霸意,便比如眼前這一位,佔據着一個城市就開始作威作福。
它令信徒將許多無辜孔雀王朝平民舉家抓捕到神廟、聖地當中,將一家之主當着他們家人的面虐殺。
血,從每一個呼天搶地的男人身上噴濺出來……
淚,從每一個即將要成爲孤兒寡婦的孩童女人眼中流下……
悲痛、恐懼、絕望,從每一個待屠的人無助的悽喊中得以印證……正是藉着這些無數無辜者的血祭,這頭水屬性域外邪神的實力才能夠迅速得以恢復。
石應虎甚至“看到”一名已經死去父親,即將死去哥哥的小女孩哭喊着向邪神跪地求情,而眼前這位尊貴威嚴得神祗隨口一吐,寒流籠罩之下,那名小女孩的全身扭曲化爲粉碎,鮮血混合淚水,恐懼混合着絕望,遍灑神廟當中每一寸角落,這般情境,令人感到慘不忍睹,更令四周的信徒因恐懼而虔誠………因此,這頭域外邪神並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錯處,這本就是血月世界邪惡神靈的行爲模式。
(怎能讓這樣的傢伙,佔領我們的國度,怎能讓這樣的野蠻,摧殘我們的文明!)
(我……怎能甘心啊!)
“屍山白骨滿疆場,萬死孤城未肯降!”
原本,眼見石應虎駕馭雙刀,已經擋不住那頭域外邪神爆發神力遁逃回寒潭,都靈上人已經準備出手了,然而就在這一刻,一句炎黃古詩迴響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腦海裡,雖然字字平靜,句句安寧,然而其下就猶如滾燙岩漿沸然流淌般的恐怖感,卻自然而然的能夠被每一個人感受到。
陡然,一道深紅血色的刀氣颶風,於寒潭的上空凝聚生成,它硬生生託抵住那頭水屬性域外邪神,刀光如風,將它的身軀不斷裂解,撕碎,斬爆開來!
“啊啊……”
轟隆!
伴隨着一聲極盡淒厲的嘶吼,那頭一心想要逃回寒潭,巨大的水屬性域外邪神成功了,它巨大的頭顱砸落在寒潭之內,而其身軀卻已經寸寸骨肉,盡皆化泥,甚至於已經被絞殺成細密的血霧了。
神武系統提示:
“已發現異界神性能量……收集異界神性能量……收集中……”
“收集到異界神性能量……神武系統提前進化……神武系統5進化完成百分九十點五二,請宿主儘快收集神性能量,完成系統版本升級。殘餘異界神性能量轉化爲黃金潛能點+1,殘餘異界神性能量轉化爲黃金潛能點+1。”
神武系統提示:
“斬絕情刀法奧義:斷情絕心,契合、領悟。”
“奧義斷情絕心:將斬絕情刀法修煉至登峰造極境界的刀道宗師,在多年積累與心境契合下,領悟斬絕情刀法神髓。刀氣凝聚度提升、刀速提升,附加心魔斬殺能力,附加冰心寒鏡能力。”
“心境契合,宿主對斬絕情刀法深度領悟,頂級刀法斬絕情突破晉升至100級(登峰造極),武功等級強制提升。”
神武系統提示:
“成功領悟唯我冰心,唯我冰心特殊屬性永久性凝固,面對一切精神衝擊的抗干擾能力極大提升,新增特效凝固唯我凝神。內功真氣固化提升150%,內功真氣精純度大幅提升,凝聚度大幅提升,所有個人實際使用屬性提升30點,所有個人實際使用屬性提升50點,加成狀態封閉不可用。”
神武系統提示:
“宿主意境與所修刀法高度契合,刀法融合,自創刀法斬絕情武學等階提升一階,提升爲頂級刀法。”
“呼呼呼呼……”
雙手提着染血的雙刀,眼前接連彈出四條神武系統提示,然而,石應虎能夠清晰感受到驚喜的愉悅,卻又絲毫不爲這驚喜所影響,這,便是所謂的唯我冰心。
可以鮮明感受,甚至反覆體味,卻不受其影響。
在唯我冰心固化的一刻,石應虎便知道自己可以活很久很久,心靈永遠保持着鮮活與敏感,卻又永遠冷靜恆定,這便是道家所追求的仙心境界,無此心此境,即便修煉到肉身不死的境界,精神也會衰老死亡,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活成一個“石頭人”。
只有肉身與心靈同時進化的強者,方纔可以真正證永恆,享自在。
當然,唯我冰心也有不好的一面,美好的感覺可以反覆體味,反之,負面的痛苦也是如此,因此,古老傳說中的聖賢才會道:“雖千萬人吾往矣!”
只因像這樣的強者,時間已經再無法撫平其內心的痛楚,只能自己咀嚼,自己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