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借勢

維多利亞女王的病情牽動着整個大英帝國,自從1838年登上英國女王的寶座以來,這位極有政治天賦的女人統治了大英帝國整整五十六年之久了,人民已經習慣了在她的羽翼下看着大英帝國把領土擴張到日不洛的程度,大英帝國也漸漸成爲主宰世界的國家,在她的統治下,只要大英帝國願意,就可以讓任何國家走向任何一面——勝利或失敗。俄國人在對土耳其屢次勝利後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收穫,付出幾十萬士兵的傷亡後,仍然被死死的遏制在黑海內,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大英帝國在她的當家下,幾乎是無往而不利,面對任何對手都是如此。

如今這位歐洲的老祖母病了,在她的第一個外孫慶祝自己登基八週年的時候,在她人生的另一半,她深愛着的阿爾伯特親王在1862年離開她以後,她一直患有抑鬱症,倫敦糟糕的天氣也許也影響了她的健康,所以,在我抵達倫敦的時候,港口飄揚的大英帝國國旗下方的建築物上,除了歡迎中國皇帝陛下的標語之外,還有很多爲維多利亞女王祈福的標語。

這是一個陰霾密佈的下午,倫敦上空籠罩着令人窒息的烏雲,眼看就有一場暴雨。

前來迎接的王室成員仍就是喬治王子,而政府代表團則由1895年歐洲危機時重新出任首相的索爾茲伯裡伯爵領銜,會同外交部,海軍部以及工商部等相關政府部門的官員,以及中國駐英使節及留學文官代表等,寒暄不多時便直接送到下榻的包租旅館,隨後約定次日到白金漢宮拜謁女王,女王的抑鬱症或許還有什麼其它的遺傳病症導致她進食困難,從六月下旬以來,女王只能食用流質食品。

至於政府間的一切會商,用索爾茲伯裡伯爵的話說,由於女王的病情是目前大英帝國的頭等大事,所以一應原先安排好的政府間會談取消計劃,但索爾茲伯裡伯爵也表示,希望中國皇帝陛下可以將在倫敦呆的久一點,任何因素都不會影響到中英之間業已存在的友好關係。

這是一個令人頗費心思去猜測的態度,如果沒有最後這一句,我很容易會聯想到在德國的舉動已經使英國人心生不悅了,但是從索爾茲伯裡的表情來看,顯然他對於我的來訪還是抱持歡迎態度的。所以最後這一句話,應當從希望會見女王之後有什麼轉機的方面來理解。

維多利亞女王對於德國的態度是否是政治家層面的想法,這一點我不敢作出肯定。而且這一時期的女王與內閣之間的權力分割格局到底如何,我也沒什麼太具體的瞭解。雖然知道女王並非像是後世的伊麗莎白二世女王那樣子純屬一個擺設,但是到底權力大到什麼程度,我也沒有什麼概念。總之,一切還得明天再看。

也許,是因爲王室和政府對於德國的看法上出現了偏差的緣故,所以迎接我的規格依舊很高,但是態度卻不如德國人那樣熱切,所以,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安心的睡一覺等着明天拜謁女王吧。

在德國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圍繞着一個拋給英國人的誘餌來進行,德皇對我越親暱越友好,對我越有利,這樣才能增加中國在英國人心中的地位,如果沒有這一步,在英國的時候表現得越急切越容易讓人生疑。在英俄關係已經開始解凍的情況下,在英法傳統友誼的作用下,英國人的疑心將會是致命的。

入夜了,倫敦籠罩在一片淫雨綿綿之中。窗外的大本鐘孤獨的傲立在倫敦城中,告訴我實踐已經是夜間十一時了。

怎樣把這場戲的下半場演好,這就是我眼前最大的任務,我站在窗前,透過開着的窗戶呼吸着潮溼的空氣,偶爾臉上撞上幾絲雨絲,讓人清醒的睡意全無,好容易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了良久,這才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卻是一個晴好的天,雖然隱隱有些薄霧,但對能見度的影響極低,坐上馬車,往白金漢宮進發,沿途的戒備比起德國人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路上只有寥寥的內政部警察維持交通,並沒有像德國人那樣滿街的陸軍儀仗,此時在英國的華人也不多,就是使館組織的一些人擺成了一些迎駕的隊列,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一溜的豪華馬車加皇家衛隊仍是吸引了不知情的路人紛紛側目。到了聖詹姆士宮前,大隊的歡迎儀仗就開始出現了,從聖詹姆士宮到白金漢宮一路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身着古典制服的皇家儀仗隊奏着有些走調的《春江花月夜》,聽得我有些想笑,路上就對皇后隆裕說,回頭該好好找人譜個國歌了。

到了白金漢宮前的廣場,有王室人員出來通報,女王的身體今天似乎好了很多,取消原定直接進入的安排,女王要親自出迎。

這是超乎禮節的安排,軍樂隊更加的賣力了,將中英兩國的曲子輪番的奏了起來,不一會,在《天佑女王》的曲子中,一身盛裝的維多利亞女王步履蹣跚的走出了白金漢宮,我則挽着隆裕緩步上前,在臺階中央的平臺上,近距離見到了這個地球上權勢最大的女人。

維多利亞女王已經七十七歲了,按照中國人的算法,已經是七十八了,看上去這個老婦人的通常表情應該是一臉嚴肅,偶爾在正面看着我和隆裕的時候,會和藹的笑一笑,一笑即斂,略略介紹了王宮,表示歡迎做客之意之後,便引領着我們步入王宮。

她的身體仍不是太好,因爲離得近的關係,這個女人似乎有着輕微的顫抖,但離得遠了根本無從發覺,遠遠看去這個女人依舊保持着一種威嚴而高貴的步伐,與來自東方的貴賓一同步入白金漢宮。

“是爲了您這樣尊貴的客人——”安坐後,在我感謝她親自出迎時,她在臉上泛起一陣古怪的微笑後這樣回答道:“也是爲了大英帝國,記者們會將女王恢復健康的消息告訴我的國民們,您知道,大英帝國正處在一種迷茫之中。。。”儘管是一個病人,但是她說到這裡時,雙目突然極度的有神,盯視着我道:“爲我的身體,也爲着陛下您。”

談鋒直入正題,我心頭不禁一陣稍感輕鬆,還好,說出來總有解釋的餘地,如果僅僅是客套層面的一番招待和晤見,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纔好。

維多利亞女王繼續看着我,招呼我用茶道:“我的身體不好,不能陪您一起用茶,您儘管請便,像是在您自己的宮殿裡一樣。”轉頭對隆裕笑了笑道:“皇后殿下也是一樣,記得你們大婚的時候,我專程派人送去了禮物,如今親眼見到兩位,彷彿讓我想起了數年前的往事。”

“感謝女王陛下——”我繞開她那第一句話中的些許質疑,直接接上道:“‘日月同鳴,報十二時吉祥如意;天地合德,慶億萬年富貴安康。’,至今還記得女王陛下的良好祝願。那一年過後,中英關係便如女王的祝福一樣,走向了億萬年富貴安康。女王陛下,大英帝國的幫助,我永遠銘記在心。”

維多利亞女王由着宮廷醫生給她端來藥物和水,當着我的面吃了下去,聽完我的說話笑了笑道:“您剛剛見過我第一個外孫威廉,對他的國家,您也是這麼說的麼?”

這個老太婆幾乎不給人留一點情面,直截了當的就這麼赤裸裸的指責我在兩邊取利,幸而我早有準備,否則臉上真有點掛不住,當下臉上一笑道:“陛下知道的很清楚,不過當今世界,英國,德國,法國,這三個國家可以說是當世三強,法國人與我國有一些邊境上的糾紛,所以我只能向貴國與德國表達敬意,一個落後的國家唯有向強國多加學習,才能避免國家與民族的覆亡,希望陛下能夠理解。”

“嗯——”維多利亞揮揮手讓侍女撤走藥盤,笑了笑道:“可以理解。你,是一個有抱負的君王——”,意味深長的看着我道:“與威廉一樣。你們有理想,希望這會讓你們的國家強大起來,而不是走向反面。孩子,你很幸運,有着兩個大國的友誼,維持它,而不要摧毀它,這對你有好處。”

我點了點頭,這是當然的,明面上的意思就是我要做的,但是我知道這位女王肯定是有所不滿了,於是儘量不露痕跡的說道:“您說的對,來歐洲,正是爲了這個目的,威廉對我的國家很好,他也很熱情,熱情的有些讓人吃不消呢。不過——”我臉上轉爲憂色,湊了湊身子道:“似乎威廉對大英帝國有些誤解,這讓我很難辦。”

維多利亞當然知道她的外孫有些什麼樣的言辭,看着我笑了笑道:“年輕一輩的事情,我已經有些看倦了,世界終歸由你們掌握,將會被你們帶領,路要走向什麼樣的方向,繁華也好。。。”她臉上突然一黯,嘆息道:“荒漠也罷,都是你們的路。”

像是謂嘆自己的年華老去,也像是對我,還有威廉二世等人的警告,我有些分辨不出她真正的意圖,隨口附和道:“陛下您所說的似乎有些悲觀了,照我看,在大英帝國的照拂下,世界還是在向着繁華的方向進發着。比如我的國家,就受大英帝國的恩惠很多。”

“是嗎?”維多利亞看了看我,臉上仍舊是倦怠的表情,略一動身體道:“很抱歉,您知道,我的身體和精神都不太好,今天說話比平常要多很多,很感謝您來看我。”

這是送客的意思,我不禁有些着急,這還什麼眉目都沒談出來呢,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只好慢慢再找機會了,暗歎了一聲,看了看隆裕,隆裕會意,照着原先商定好的話說道:“那麼陛下請暫且安歇,聽說陛下身體不好,除了禮物之外,我們還給您準備了一套東方的進食方案,也許能對您的身體有些好處,希望陛下早日康復。”

我補充道:“我們東方老年人也經常有厭食的時候,其實年紀大的時候,食補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這是我的宮廷廚子們精心準備的方案,陛下儘可一試。”

維多利亞微微點頭,臉上稍稍緩和了些,擡起手臂由着侍女將自己扶起道:“多謝您的關心,您海路顛簸路途遙遠來到英國也是不容易的事,祝您在倫敦一切愉快。接下來的幾天,索爾茲伯裡侯爵將負責招待您。。。”微微笑了笑道:“我說過了,這是你們的時代了。”

言畢便留給我一個背影,蹣跚着向內走去。老態龍鍾的樣子。

怔忡之間,我仔細咀嚼着她這幾句話,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最後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似乎在提醒我她像是有些不想過問國政的態度似的。難道她將與中國的關係這一重要的外交決策權完全交給了內閣?

思來想去之間就這樣離開了白金漢宮,在馬車上,隆裕一番話把我逗樂了:“皇上,您瞧這老太太是不是看到咱們想起她年輕的時候了?打進了宮就沒什麼精氣神兒呢。”

我突然想到,也許是我與隆裕的出現,讓她想起了寄託她無限哀思的阿爾伯特親王,導致她更加的倦政,她反覆說到這是你們的時代,你們將來要如何如何,這些話語似乎是她不想再過都得考慮政務的表現,又說接下來由索爾茲伯裡侯爵來負責我的行程,一定就是恢復內閣原定的會談安排了。當然,我確認我再三重複的對大英帝國的感激也起了重要的作用,偶爾話語中表現出來的有些不怎麼睿智的言語也讓她對我的國家又恢復了一點信心,稍稍有些不放心,但也應該是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的。

當然,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女人,不管她如何的有政治天賦,她畢竟是老了,她想問題不見得就那麼正確——這很重要,特別是內閣裡肯定有不少的人這麼想着。

索爾茲伯裡侯爵證實了我的判斷,他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了,1890年前後他擔任首相時,他的世界政策允許了我與英國締結盟約,如果換作遲個一二年在自由黨內閣時,中英盟約的締結估計不會那麼順利。也正是利用與英國的友好關係,纔有了我後來的一系列進展,而我也沒讓他們失望,在遠東成功的替他們遏制了俄羅斯的步伐,而隨着英國內閣的更替,自由黨內閣一上臺以後,中英關係就受到了一些影響。幸而是去年歐洲危機時索爾茲伯裡侯爵重新上臺,中英關係才又漸漸恢復。

這也是我敢於在德國做一些刺激英國的舉動來爲自己爭取利益的原因所在。如果是自由黨內閣,他們會把這種舉動視爲背叛,而索爾茲伯裡侯爵就不會。

“女王的確是老了,德國皇帝是她的外孫,這是隔了兩代的人,她並不知道她的外孫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稚童了。”索爾茲伯裡下午就親自來見我,在他看來,我在白金漢宮是稍稍受了委屈的,所以一上來就略帶歉意地對我說道:“當然,女王的身體不是很好,大英帝國上下也很關心,所以女王能夠親自迎接您讓我們也很高興。”

“女王似乎在抱怨朕在德國表現得太過與威廉親密了?”我假作不知的問道。

索爾茲伯裡侯爵歉意地攤開了手,聳了聳肩作了個無奈的表情道:“也許是喬治王子的影響。您有您的難處,載瀅貝勒充分向我們解釋了這一點,對於德國皇帝的性格我們也有所瞭解,所以,我們充分的理解您。”

我心中暗鬆了一口氣,笑了笑道:“沒什麼,朕理解貴國的擔心。只是德皇的熱情,朕也不太好拒絕。您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國家,是沒有能力開罪德國的。”

“是的。”索爾茲伯裡侯爵鎖起了眉頭點頭道:“即使是大英帝國,也不能輕易的開罪德國,所以,我們一直在試圖與德國建立起有建設性的關係,但是很可惜,威廉陛下的性格太過於敏感和驕傲了。”

“嗯,這方面朕深有體會,希望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業已存在的友好關係。”我看着索爾茲伯裡,心裡已經把要說的話挑選好:“朕希望能夠按照約定儘快開始政府會談,這是朕來的目的之一,大英帝國與我國有着合作的傳統,希望我們能繼續在大英帝國的幫助下,達到我們共同的目的——”看着索爾茲伯裡的眼睛,我堅定地說道:“請相信,中國將是大英帝國在亞洲的利益維護者。”

索爾茲伯裡回味着我的話,安坐在椅子上道:“貴國在德國已經有了一些合作項目,我認爲貴國在引進合作項目時還是應當做一個考察,如果重複了,不僅會影響到我們英國商人的熱情,也會造成貴國的資源浪費,當然,還會有外交上的一些困擾。”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我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朕將讓人將與德國的合作項目列出一個清單知會貴國,您要知道,中國這樣一個幅員遼闊市場龐大的國家,總會有人關注的,比如說德國人。這一次朕是先到的德國,所以德皇希望德國商人們熱情一些,於是就有這樣的合作計劃了。真的,從本心上來說,朕還是希望將市場留給貴國的。”

索爾茲伯裡點頭,起身向我行禮道:“有陛下您的保證,我們就放心了。既然這樣,我會讓內閣去準備與貴國的會談,請相信我們大英帝國的商人們一點也不比德國人差。請陛下好好休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會談將在後天開始。”

我微笑着與他告別,他可以有一天時間來與王室,與議會去協調國家的立場,我今天要做的就是讓英國人相信我是無法拒絕威廉二世的熱情才與德國有合作關係的。現在看來,這個目的完成的還不錯。

當然,在臨別時,我沒有忘記對索爾茲伯里加上這樣一句讓他極爲吃驚的話:“對了,侯爵先生,有件事朕必須得告訴您。因爲貴我兩國在亞洲的定位關係與共同利益的緣故,這對貴我兩國都是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德皇告訴朕,美國人很快將對在菲律賓的西班牙人動手,所以他們想在此之前提前對西班牙人發動打擊。這也正是德國爭取‘陽光下的土地’的第一步。朕希望就此事,貴我兩國儘快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來。”

索爾茲伯裡只點了點頭,又像我鞠躬致禮,匆匆登上了馬車踏上回程。

英國議會背後的資產階級好說,他們在中國有着利益,而且只要他們願意,這種利益還將擴大。索爾茲伯裡侯爵的唯一問題在於說服維多利亞女王,而我今天上午的表現相信對於他的說服工作有一定的幫助作用。

現在又給他們加上這樣一道題,對於英國傳統思維來說,德國人在亞洲擁有一塊戰略價值突出的海外領地,這不符合大英帝國的利益。他們必然要遏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我不管索爾茲伯裡先生怎樣開始他的工作,但是我相信他能夠解決好。倒是菲律賓這個問題,如今擺在英國人面前的選擇已經不是很多了,第一,封鎖德國海軍出洋的路線,讓美國人在一段時間以後佔領菲律賓。第二,提前動手,以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對菲律賓發動攻擊。第三,權衡西班牙人可能的反應之後,採取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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