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北京和會

儘管有着自大自狂,敏感而急於證明自己等等諸多方面的缺點,但從個人魅力上來說,威廉二世仍舊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最起碼,他絕對不會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伎倆。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的確是沒有考慮過立即就與大英帝國發動全面戰爭,就這一條,已經足夠了。同時,他對參謀部的不滿似乎也埋下了基調,在他這樣的人的思想中,不會有自己的不是,有問題一定是參謀部沒有向他說明一切情況的失誤。

恐怕施利芬伯爵有麻煩了,這位徐世昌的頂頭上司也許會遭到一頓訓斥也說不定。

徐世昌也是時候調回國內了,我並不指望他能夠從德國學習到多少戰略思想,德國的思想永遠只適用於德國,他所要學習的只是機制和思維方式而已,憑着他的聰明才智,如果能夠從中汲取精華,摒棄糟粕,更添上適應中國情況的一套方法,幫我建立起一個總參謀部的機構來,那麼我就可以燒高香了。

不過在此之前,有必要把他的官階提高一點了,他去德國之前只是少將軍銜,相當於武職從二品,在中央辦事,基本等於地方的一省提督,如果將來讓他直接挑樑做一部部堂,恐怕物議又要起來,他身上又有鮮明的聶士成烙印,他我是信得過的,只怕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啊。載灃當年張口閉口不就是軍中李黨,聶黨,王黨,帝黨嘛,雖然載灃現在已經拿下,但是隻怕還有人要做文章啊。

當下想定,在車駕上就擬了大意,着楊銳記下明天擬旨明諭天下,以其殄滅民變有功,晉徐世昌三等伯爵,加軍部尚書銜,作爲他大提拔之前的信號。同批晉爵的名單也想定了,琅威利自請去帝國海軍大學奉獻餘生,自然是要加以褒獎的,中國如果能像美國那樣,對外國的人才形成規模化的吸引力,這對於帝國的成長將是極有好處的。所以,他也應該與梅巴赫一樣,作爲一個典型樹立起來,給歐洲那些人類的精英看看,中國是一個多麼胸懷博大的國家。

所以,琅威利以退役前皇家海軍參謀長的身份,晉子爵,榮譽海軍中將軍銜,並加發一枚皇家榮譽成員勳章,以代替過去的賞戴黃帶子的榮銜,避免了過去那種不便佩戴的名實不符,如今的勳章可以直接佩戴在軍服的勳略表上,金黃色的皇家團龍標誌,在左胸上分外醒目。

其餘陸軍重要將領,諸如王士珍,馮國璋,曹錕等人,以及原載灃集團的趙秉均,駐日軍界的代表段祺瑞等人,都有不同等級的封賞,以作爲對全國軍界的一個勢力重新劃配。而海軍方面,倒是由於指揮官們全部都還都在壯年,新一代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如果這十幾年內沒有大的海戰的話,一戰爆發時,將還是靠這一批人打天下。

軍隊的年輕化,而後就是行政官員階層的年輕化,張之洞都六十三了,下一任的內閣總理大臣人選我也應當着重開始培養,袁世凱是個好料子,但是他那些前科,很難讓我放手讓他去搞,而其他人,似乎現在還沒有敢冒頭的人選,過幾年又會有我頭痛的。

頭痛的事情還有很多,眼下德皇的熱乎勁雖然似乎被我說服了不少,但是誰知道他還會有什麼別出心裁的提議?

而我對能否徹底說服他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只希望他能夠直面戰爭的威脅,將他的戰爭機器稍稍降溫一些,我今晚的表態已經就差沒有直說了:如果現在就開戰,對不起了。

我的這種態度當然有助於讓他將我視爲真正的朋友,但也要他聽得進去這種勸告才行。顯然他的各方面的隊伍,已經在各個場合與英國人全面爲敵,有些地方恐怕他想收也都收不回來了,但是我可以肯定,只要他不要在英國的核心利益譬如像印度如此敏感的地方附近動手,英國也不會輕易的與他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開啓戰端。

還是那句話,互相的有限度的恐懼纔是和平的保障。如果你直接威脅到他最底線的那根利益線,無論有多恐懼,他都會跟你拼命的。

戰神的觸手,已經在緩緩的撫摸着地球,我在這一刻,卻像是和平的使者一樣,想想真是有點好笑。

頭疼的還不止這個方面,如何取信英國對我來說還有一大堆工夫要做。如果英國人再給我一個最後通牒的話,這個時候我真的沒有任何選擇,我沒有任何資本與大英帝國爲敵。唯一的掙扎,就是希望儘量避免這樣的局面出現,從而爲國家爭取更多的利益吧。

夏夜的北京,繁星滿天,涼風透過簾幕吹入,人清醒了不少,最近這一團世界亂局,由於德皇的造訪,將我的國家推到了漩渦的中心。在這樣的局面下,的確容易出現當局者迷的情況。鑾駕直入西華門,宮城那肅穆莊嚴的氣氛立時讓我精神一變。

一個想法突然在我腦中形成了。我爲什麼不能跳出這麼個格局?做一個和事佬,在北京召開一個國際和平會議,邀請重要國家的代表聚集在北京,商討如何避免世界性戰爭的出現?眼前的危機正是最好的時機。

而這也是向德皇展示坦誠,向英國展示沒有背盟,向世界宣示中國舉足輕重地位的重要機會。同時,也可以藉此機會,來讓天下臣民們最直接的瞭解當今世界的局勢,從而瞭解自我奮發的重要性,而不要再沉迷在過去的那種舊思維裡等待着我慢慢的開啓民智。這正是最好的機會啊。

唯一的壞處就在於皇權會出現某種質疑或是破壞萬世一統的皇權至高無上的傳統,民智的開放,必然會讓人民知曉在這一片天地之外,生活着許許多多體制不同的人民,君主制,立憲制,共和制等種種制度,也將在人民的眼前呈現,他們會發現,他們一項景仰尊崇的皇帝,並非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至尊,其他的藍天下,生活着許多並非王臣的子民。

因爲我的武功和聲威以及若干惠民利民的措施,也許我本身在十數年內並不會有什麼權力危機,但是如果今後我一旦稍有不慎決策錯誤,或者是國內出現了政治上的強力人物,那麼二元君憲制度將會迅速成爲社會的主流呼聲。

說到底,這是一個皇權結束,民生覺醒的年代。正如歷史上的一戰結束了許多國家的君主制度一樣,我的國家也許也將在一戰以後全面改變幾千年一貫的政體,邁進近代國家的行列。

想到這裡,不由的就輕鬆起來。那就做吧,那就讓北京第一次做一個世界關注的中心吧,今年就開他個世界和平會議,會有危及皇權的害處也管不了了。無論如何,我能逆歷史潮流而動?

讓人民做出選擇而不是野心家,這就是我的使命。

我突然發現,我這個既得利益者,並沒有爲我的最高權力失落而有所難過。想了想也就釋然,我本來就是一介平民,這個皇位本來就不是我的。正如我從來沒有爲殺那些我所謂的親戚們而皺眉一樣,我沒有任何值得有所畏懼的地方。

我這一念,怕是爲我的皇子們斷了路了,而我,恐怕還會繼續威嚴下去,由於慣性而延續下來的強勢君主的二元制,幾乎是我可以預期的。

回到宮中,趕緊抓緊時間睡覺,決定就在明天,要向世界宣佈這個邀請。這也是唯一的繼續過以前那種輕鬆的兩邊取利日子的方法,因爲這種坦誠的態度比對大英帝國說一百次無奈都有效,而且,大英帝國也不願意給我留下一個英國遏制我發展的印象,中國的崛起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的,與這樣的國家留下仇怨,是愚蠢的。誰能抵擋五億人的憤怒?

所以,我也在這一刻發現,對英國的擔心我也是有點太過了,畢竟他的重心在歐洲,真要他兩頭兼顧也是要他命的。所以,我也可以借這次大會建立起一點自信,在我以及我的政軍界官員們之間建立起符合這個龐大帝國實力的自信來。

1898年的經濟數據已經充分的表明,這已經是一個總產值超過法國,工業產值超過俄國的大國,地理位置也絕不能說不好的大國,憑什麼沒有主持一界成功的世界性的和平會議的自信?

第二天,我正式向德皇提出了我的設想,在此基礎上,我與他達成了雙方爭取十五年的和平發展時間以壯大實力的共識,而在此共識的基礎上,雙方的進一步合作纔有了共同利益作爲出發點,同時,英國也能夠增添我對於增強國力的理解,並且爲了調和英德之間的關係,全面向德國放開在中國的利益才能夠正是的提到談判桌上面去,有了這樣的基礎,中英德重新回到過去的軌道上去才成爲可能。

德皇的心情顯然也好了很多,但是他還是宣佈了一項決策,就是我見過的小毛奇,被他派到參謀部做副總參謀長。這顯然是加強對參謀部掌控的決定。趁此機會,我也向他提出了讓徐世昌回國組建中國的參謀部,並派遣新的參謀人員赴德學習的請求,德皇自然是一口應允。

需要動一番腦筋的,倒是日本方面,對日本的戰爭準備早就全面開始,後勤部的物資已經在朝鮮和東海二省進行有計劃的囤積,預定參戰部隊的適應性訓練也在袁世凱的主持下在地形比較相近的四國島西部進行,這一切,都不可能停止下來。

但是我已經決定要召開世界性的和平會議,怎能搬起自己的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極其合適的藉口。我相信我只要把這個爲難的意思稍稍向袁世凱透露一下,他一定能爲我辦好這件事的。所以,電報也在當天發給了他的總督衙門。

當天作爲一項新增的行程,我與威廉都換了一身新裝,雙方都換了一身本國最尊貴的軍服。我的軍服是完全有別與大元帥的深灰色制服樣式的朝服深藍色,斜向繡了一條明黃色彩的金龍,肩章位置更是沒有銜舌,而是以兩條小龍取代,胸前的勳略表則是以一枚巨形的團龍怒吼勳章作爲底襯,下身着一條純白的黃紅雙線褲子,頭戴有黃色飾穗及寶頂構造的軍帽,顯示出我與衆不同的身份。

而德皇的軍服亦是神采奕奕,兩人在禁衛團及近衛第三軍一部的護衛下,並騎前往城西玉淵潭南的帝國陸軍大學,在那裡,帝國陸大的年輕一代及德方的教員們,將會得到兩國皇帝的共同接見。

在解決了在英德之間爲難的輾轉及排除了心理上的障礙之後,我反而對陸軍中的親德傾向沒那麼太多的在意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將來如何,帝國的軍人及人民,自然應當有他們選擇的權利。

德意志數十年的崛起歷史,以及中國這數年間的變化,已經讓帝國的年輕一代們培養起了豪情,這種豪情在這個下午到達巔峰,熱切的眼睛迸發出狂熱的光芒,配合上德皇略顯誇張的侵略性性格,我也不由自主的情緒高漲起來,在我描繪了二五計劃及十五年長遠規劃國家將會出現的變化及工業的進步後,參與接見的三百餘名帝國未來的陸軍中堅軍官們,全部揮舞着手中黃色封皮的教化部定發的《聖訓寶錄》,將氣氛推上巔峰。

而德皇隨後的講話,則將德國發達的工業對強大武備的支撐作用,以及目前世界格局的不合理,當然還有未來中德兩國皇室聯姻的良好祝願等等內容,最後,他祝願所有的學員,爲自己的國家訓練出世界第一流的陸軍來,掌聲中,帝國陸大校長兼軍部尚書聶士成元帥也發表了他的講話。

在回顧了一生的戎馬生涯之後,他最後的總結當然是對我的大馬屁爲結尾,一切都是在我的英明指導下,親政以後的種種舉措纔有了帝國的今天,帝國陸軍的今天,所以,帝國的軍人永遠都將效忠之類的表忠心話語。

我當然有理由相信他是出自至誠,但是老聶的官運也到了盡頭了,他的能力決定了他只能做一個合格的大將,而不是一個國防部長的料子,對俄戰爭他的表現與丁汝昌並無質的差別就是明證。

他們這一代,到了告別歷史舞臺的時刻了。

離開玉淵潭,下一站就是皇宮內的私人宴請。我進一步抓緊機會向威廉二世描述了一個世界和平機制的內容,而這也是通過和平方式來操縱世界秩序的一個方式。因爲世界到了如此的格局,即便是大英帝國,也沒有能力在和平的前提下完全支配世界了,他必須得到諸如德國,中國這樣的大國的合作,纔有可能在世界事務上順利的貫徹一貫的立場。

而要合作,就必須有互相妥協。

德皇顯然同意我的觀點,但是對於目前的局勢,他最關注的還是他的巴格達鐵路,德國已經爲這條將歐亞大陸分爲兩半的大鐵路準備了很久了,完全放棄顯然是不可能。每一個國家都需要尊重一個大國的這種長期的付出,沒有充分的回報,德皇沒有任何理由放棄。

這與大英帝國的立場顯然有着巨大的分歧。

所以,這一次北京和會,我根本就不打算建立起一個有效的和平機制,當然那也不可能實現。我的目的只是拖延時間而已。在此前提下,我的立場就不會那麼的僵硬,只要能避免世界大戰的提前發生,我的立場隨時可以向英德兩方搖擺。

末了,威廉盛讚我的智慧,通過一個玩笑的話語說道:“如果您不是皇帝的話,我的參謀部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聘請您。”

我心中慚愧之餘,也充分領會到了這位皇帝陛下的自大成狂。雖然有着良好的國與國關係及私人關係作爲底子,他開這樣的玩笑可以歸結到善意的一類去。但是他顯然忘記了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地位是如何的尊崇。

當然不會計較這些,結束晚宴後,親自將他送回恭王府,就便就向載瀅佈置了新的世界性的斡旋任務,他當然不便離開。首先出國的自然是伍廷芳,新任的外交部尚書。

兩天後,袁世凱從新遷到與日本要贈送給俄羅斯的飛地,和歌山軍港隔海相望的德島縣及更名爲威瀛府的東海總督衙門發來奏請,懇請德皇在返國前,到東海作一兩天的訪問,以作爲對中國的東海政策的支持。

我猜想到這傢伙恐怕是要搞些名堂出來了。不過也許是正在佈置中的緣故,他並沒有把全盤計劃報上來。我先批覆同意的同時,也讓他把計劃儘快報給我看看再說。

德皇那邊倒是好說話,點頭應允,一兩天的時間他是可以騰挪出來的。而且在這方面對中國表示支持,是他樂意去做的。

兩天後,雙方政府間合作內容已經全部議定,此時我已經無所謂英國的反應,自然是欣然與威廉出席了兩國合作計劃的備忘錄簽字儀式。在十數份合作合同上用璽,合作文件正式生效。

內容涵蓋輕重工業,農業,礦產開採,石油,電氣,城市建設,鐵路,陸軍訓練,軍火工業,參謀體系合作等諸多方面內容的一攬子五年期的短期合作協議,有效期爲1900到1904,這個五年是最關鍵的五年,我的工業體系將在這五年內迅速的度過嬰幼兒期和童年期,進入到有一定能力的自我發展階段。到期滿的時候,最起碼的就是這個國家已經有了一個完備的,自主的工業體系。任何工業產品都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生產出來,重要產品譬如戰列艦質量方面儘管與國外有差距,但是重要的是有了。

而德皇既然提到過維多利亞公主護衛艦隊,那麼我就無需擔心這一點,德國必然會有補充協議提出,他也許會將以兩個造船廠搬到中國來。因爲在提爾皮茨伯爵的計劃裡,中國已經成了本土之外的第二個戰列艦生產基地。

十五年二十四艘,無論如何來說,都不是一個十分艱難的任務。而德國人似乎還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兵員配備及母港問題,如果說以科威特爲母港的話,離中國似乎太遠了些,更爲重要的是馬六甲海峽完全掌握在英國人手裡,他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他如果想要租借我的軍港,我是不敢借的。英國人不犯疑纔怪呢。

他們到底會怎樣解決這個問題呢?

我沒有多少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了,德皇的儀仗將很快離開北京,沿鐵路線返回天津等船,而後在皇家海軍的護送下前往威瀛府,在那裡,大清帝國東海總督袁世凱將爲他舉行盛大的歡迎式。經過這一次訪問,中國對兩個島的所有權,將得到中德兩國的聯合承認。德皇夠義氣得很。

不過看到袁世凱的計劃,我還是頗爲不好意思的,利用這麼一個夠意思的朋友,心理上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不過那也說不得了,爲了國家的利益,也只好利用一下您了,威廉陛下。

七月的夏火極是撩人,從德皇要到威瀛府的消息傳開來的時候,袁世凱就下達了總督手令,爲了全力準備迎接德皇的任務,東北亞艦隊的官兵將取消例行的夜間巡航,全力休息,力圖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出現在迎接德皇的隊列中。

薩鎮冰海軍少將和邱寶仁海軍少將屢次反對,終告無效,只得無奈的遵行憲令了。

夏夜裡,海風就這麼吹拂着海峽和軍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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