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項城落子

將戰未戰的時刻是最讓人提心吊膽的,特別是對於日本如今的軍政府而言,除了提升戰備,加強對近畿地區的防禦準備之外,也別無其他更好的辦法。

外交上的努力盡管都在走着,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膽敢在這個時刻跳出來爲日本講話,像大英帝國那種表態,已經算是最友好的了。哪怕是文件上的盟國俄羅斯和法國,也因爲各自的考慮而保持緘默,更不敢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忙舉動。

幸而北京方面傳來消息,由於正在要承辦和平會議的緣故,北京方面並不打算以軍事手段來解決在東海方向的日本軍部發動的國際挑釁事件。北京的大風向似乎是要用和平談判的手段來與日本方面解決問題。所以,內閣及外務省就談判底線問題也進行了磋商,一致認爲賠款已經不可以再接受了,至於割地方面,更加是割無可割,唯一能滿足中國人胃口的,似乎就是日本的礦山資源,以及。。。勞工資源了。只是這樣的交換條件中國人是否能滿足,還是個未知之數呢。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袁世凱這個人,此人坐鎮天海一日,大日本永無寧日,不要說反攻了,就是勉強維持都要成問題。加上北方的北海道叛國份子,這個內閣,無論誰坐莊,都沒有好日子過。

始終要找一個解決方案的。不僅僅是山縣有朋以及他的那些後繼者們,他的敵對者,他準備要下狠手的那些人,還有對政局越來越有發言權的黑龍會,社會上普普通通的日本人,都在這樣想着。當然,還有一個半人半神的怪物,也在這樣想着,他在等待着一個時機,好做出一個關鍵的,能夠拯救大日本與他自己的決策。

只是他們都已經沒有時間了。七月到八月,德國方面對日方交出的官員們進行了審訊,儘管所有的人都將事件描述成一種個人行爲,但是大面積的官員涉案,已經證明了這一事件的官方背景。儘管也有人悲憤的說出這件事情本就是無中生有,乃是中國人栽贓嫁禍之舉,但是所能得到的只是德國方面的鄙夷與不屑而已。而整個德國乃至整個歐洲都陷入了對這種罪行的嚴重憤怒之中,讓文明世界教會日本猴子如何做人的呼聲響徹整個歐洲。在這樣的狀況下,俄羅斯和法國根本沒有可能爲日本人說上哪怕一句話。

考慮到與德國的友好關係,奧匈帝國,意大利兩國也表現的義憤填膺,而正處於一派頹勢的意大利,更表示應當組成聯軍,前往東京給日本小猴子以最慘重的教訓,讓他們知道文明世界的厲害。

這也正深合威廉二世的脾性,但這位皇帝顯然還要照顧到我的面子,在我發表了願意以和平途徑解決問題的聲明後,回到德國後他也向我通報了德國興兵的願望,我當然是表示理解德國的一切行動,並且如果有任何方面的需要,都可以予以滿足。並特別表示沿海各重要軍港都可以爲遠航的艦隊提供補給。

與此同時,也公佈了天海國的請戰書。

戰事一觸即發。

日本政府方面則是擺出了一副聚重兵守衛近畿,其他地方任你打的姿態。

8月27日,德皇的第四步兵師,由保羅.馮.興登堡少將率領,一個死亡輕騎兵旅,由德黃威廉二世的副官,在此次環球航行中表現卓越的奧古斯特.馮.馬肯森直接升爲少將,並且統率着這一支輕騎兵旅,踏上了復仇的東方之旅。

考慮到日本也擁有着兩艘已經處於完工狀態的七千噸級戰列艦,所以,海軍方面派出了以兩艘普魯士級新型戰列艦爲首的艦隊,裝載着氣勢恢宏的士兵們,這支艦隊經過地中海,與意大利方面的四艘戰艦及一個步兵旅會合,直奔東方而來。

9月下旬,艦隊抵達了威瀛府軍港。這正是中國方面的一零一師及一零二師全部換裝程天海國士兵打扮並且經海路抵達函館的日子。

整個日本都在顫慄。

而在此之前的一個多月裡,東京也發生了許多事情,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黑田清隆的遇刺案,這位大日本帝國第二任首相,明治維新的元勳老臣,在東京街頭被身份不明的歹徒砍斷右手,並且被人釘上黑龍會的標誌,結果老頭因失血過多,又年紀老邁,在街頭當場身亡。

事件在日本引起軒然大波,黑龍會立即被軍部宣佈爲非法組織,厲行取締,這場大整肅也波及到了相當數量的政治人物,大隈重信,松本等人都被以黑龍會幕後指使者的罪名逮捕入獄,而黑龍會元老犬養毅等人更是難以倖免。

山縣有朋通過他血腥的手段給反對派們上了一課。儘管街頭陸續發現黑龍會印發的傳單,聲稱這場事變完全是軍部栽贓的陰謀,但面對質問的聲音,山縣只是用“這是北海道方面的謊言”就輕易的搪塞過去。

整個日本席捲在他的恐怖統治之下。如果沒有外敵的話,他的確可以做得更多。

只是十月的聯軍的秋季攻勢馬上就要到來。忍辱負重的反對派們在這一刻,是盼外敵如救星。

他們不用等太久。10月4日,德軍率先發動攻擊,東京灣的洋麪上,德軍的艦隊輕易的突破岸防火力,將自己的陸軍送上岸,同時無畏艦的炮火如同兒戲一般的將日本警備艦隊派出的兩艘相差二三十年技術的巡洋艦擊沉。日本人還是留了一手,兩艘已經完工的七千噸戰列艦清洲號與越後號已經提前避往了仙台灣,以避免更大的損失。

而陸上方面,則擺出了決一死戰的氣魄,近畿一共兩個近衛師團,屯重兵在城外,依託江戶川,隅田川等河流及丘陵等防禦帶,試圖阻止德意聯軍的進攻。

日軍兵力在五到六萬人之間,裝備以步槍爲主,配合少量炮火,有利在地形與士氣以及兵員數量方面。

而德意聯軍則是裝備精良,天上有飛艇,海面上還有戰列艦助陣,步兵以新式步槍配合一個旅的炮火,搭配一個精銳騎兵旅,加上意大利友軍,總兵員人數在三萬人左右。但是勝在兵員素質極佳,裝備精良,指揮官素質也優於日本方面。

指揮日軍作戰的是大寺安純大將,川上操六大將,這兩個帝國陸軍官階最高的大將,也是山縣能信得過的將軍中,最有資歷來指揮這場戰爭的人了。至於乃木犀典,由於他身上帶了太多的皇家色彩,除非萬不得已,山縣是不準備起用他的。

儘管在戰爭方面日本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放棄外交努力,在陸上剛剛開始接戰的時候,山縣有朋的特使也穿過戰場覲見了德軍的最高指揮官興登堡少將,向他遞上了投降書,聲言願意賠償德國人的一切損失,條件就是德軍立即撤軍。

“鐵拳揮來之前,你們在等待着什麼呢?”興登堡幾乎無需向國內請示,就拒絕了日本人的投降。對於他來說,他也需要一個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親身參與過德意志崛起的普奧戰爭,普法戰爭,又深得德意志歷史上偉大的軍事人物老毛奇賞識的他,1896年在他49歲獲授少將軍銜,這次遠東的軍事行動是他第一次獨力擔負起方面指揮的重任,他又豈能輕易放棄?德皇在他出發前向他許過願,只要能夠爲德意志洗刷恥辱,那麼第四軍指揮官的職位將爲他專門留下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除了繼續揮軍進攻,將德意志旗幟插上東京皇宮的頂端之外,他不會考慮任何其他的建議。

同樣的決心也出現在北方戰線上的幕府大將軍鬆平志男身上,在付出了絕大的承諾換取了中國皇帝借給他的兩萬多人的部隊的部分指揮權之後,他已經按捺不住想要進攻的心了。在青森縣之戰中損失了他的一萬多人精兵中的精兵之後,元氣大傷的天海國幾乎已經沒有可用之兵了。這一次有了這兩萬四千人的中國精銳步兵師,再配合上自己的六千名親兵,湊足三萬之數,對外號稱十萬大軍,隨時準備渡過津輕海峽,再開始從青森開始的上洛征服戰。

但是中國的欽命全權大臣,東海總督袁世凱,卻有另外的建議。袁世凱的意思,是趁明治政府屯重兵在東京一線的時候,避過日本政府軍兵力最集中的東京地區,也放棄貧瘠的青森地區,直接揮軍在能登半島附近登陸,南下直取岐阜,隨後西進全力進攻有一萬六千駐防軍駐守的京都,直接在京都恢復幕府大將軍統治,隨後再攻略附近的神戶大阪等地,屆時再由海軍方面配合,在兩面夾擊下,這些駐兵不到一萬人的重鎮,將很快落入京都幕府之手。

這算是爲鬆平志男鋪了一條金光大道,以他日本人的身份,也從來沒想過直接從舊都京都入手,打破現有格局新造一番局面出來,而是始終糾纏着直入東京的方案。“比日本人都要懂日本。”,這就是他對袁世凱這套方案的評價。

循着這個思路,他的號稱十萬大軍迅速沿海岸線南下,9月30日攻克防守薄弱的富山,兵峰直指岐阜最後的屏障御嶽山。全日本震動。

當然,這個震動遠遠及不上東路一場慘敗而帶來的東京大地震,9月30日當天,興登堡軍團麾下的一個炮兵旅以持續半天的炮火覆蓋掀開了大進攻的序幕,隅田川沿線防線,僅在半天的炮火打擊下死傷就達到三千人,負責此處防線的川上操六師團在密集的彈雨下根本無法瞭解到敵方的進攻方向,在炮火打擊結束後飛艇施施然的向東南方向回航的時候,防線上的日本步兵還以爲可以喘一口氣了,卻沒想到這正是死神來臨的最後訊號。

戰列艦的大口徑火炮迅速將新一輪的攻擊波拓展了過來,所有的工事在這樣的打擊下都無可倖免,原先預備用來應付德國步兵集羣衝鋒的防禦火力工事一個個被氣浪掀起,在這樣恐怖的爆炸及心理威懾作用下,任何勇氣及死命令都無法讓防線保持平靜。

無奈之下,川上操六下令後撤防線五公里,以試圖趁着飛艇不在天上監視的時機來完成撤退並布建新的防線,抵擋德軍渡河後就立即將發動的步兵攻擊。

當天的日本,的確面臨開國以來最危險的局面。再這樣打下去,東京城破是指日可待,而京都也根本無可抗拒鬆平志男的十萬大軍。

東京城中的各方勢力,都在做着最後的打算。

德國步兵的衝鋒戰術的確與日本人印象中的大兵力集羣衝鋒直撲對方防線的戰術不同,在炮火的掩護下,德意聯軍用了一個多小時完成渡河,在此期間持續進行了小股部隊的穿插進攻,並伴隨着天上飛艇的再度出現,小股步兵集羣的試探進攻更加密集起來。

這時候,川上操六突然醒悟了過來,這是大規模炮火襲擊的前兆。德國人似乎壓根都沒想玩大集羣衝鋒,而是在不停的將自己的防線佈置情況探個清楚,步兵的小規模衝鋒似乎只是爲了完善飛艇偵查的不完全部份,再這麼幾輪下去,整條防線的新的部署圖很快將出現在興登堡將軍以及岸上海上的炮兵指揮官手中,炮火將迅速將他精心佈置的防線完全擊潰。

無奈之下,他向大寺安純大將的側翼防線發出了求援指令,同時下達命令,發動聯隊規模的反衝擊,試圖沖垮剛剛建立不久的德軍渡河防線,並改變戰場態勢,使得敵軍之前的偵查結果付之東流。

果然,大寺安純師團那邊平靜的卻像什麼事都沒有,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在川上操六這一邊。隨着戰場態勢的變化,目前德意聯軍幾乎已經穿插到了兩個師團的中間。戰機在這一刻分外的有利於日方。

川上操六與大寺安純擬定合擊方案,隨即率先發動了一次聯隊級的輪番衝鋒,以吸引德意聯軍的注意力,爲大寺安純師團贏得進軍的時間和突然性的保證。

他顯然是讓這一個個聯隊送死去的。他自己也知道,德意聯軍自渡河後根本就沒有發動大規模的攻擊,全部時間都在用於構築有利的防線上,德軍出色的戰術素養讓這條臨時構築的防線並沒有什麼疏漏。況且在這樣的防線面前,聯隊級的衝鋒,規模算小了。

在曲射炮火,機槍,步槍的交叉火力之下,衝鋒者們單薄的身影迅速的一個個倒下,除了屍體之外,日本人什麼也沒有收穫到。隨即,調校了炮火參數的德國炮兵火力也迅速的將報復傾瀉到了川上操六的防線上,在炮火的攻擊下,川上操六知道,他唯一能期待的,就是大寺安純的包圍軍力了。

冒着戰列艦的海上火力,那是日本方面無可奈何的事情,但是陸上的對決,以優勢兵力下完成對德意聯軍的戰略合圍,根本就是可行的事情。此一戰後,儘管不可能爲大日本解決目前面臨的最嚴峻的困難,但是爲政府那幫蠢蛋爭取一些談判桌上的立場還是有可能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興登堡的德意聯軍突然停下了攻擊的步伐,沿隅田川一線構築工事,擺出一副不再進軍的姿態。

這可讓他犯了難,這樣一來,隅田川的河流之險,就完全交給了德意聯軍方面,而來援的大寺安純師團,反而要面臨這一條如今幾乎無法克服的防線,即便有前後夾攻之局,但德意聯軍完全可以用少量兵力來對付後面的大寺安純師團,而用大部分精力來應付自己的師團。

屆時再加上海上的戰列艦炮火,甚或還有什麼機動部隊的夾擊,那麼身臨險境的,反而是馳援而至的大寺安純師團。

這可如何是好?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從大寺安純方向傳來的消息,他的師團已經派出一個大隊的先頭部隊渡過江戶川,向己方靠攏,隨後視戰局情況,大部隊也將放棄江戶川防線,與自己合兵。

照如此看來,如今東京東南的由隅田川和江戶川交叉構成的方形平原上,已經是得意聯軍大寺安純師團共存的情況。而敵軍大部已經度過了隅田川,那塊原被德意聯軍所佔據的大片土地上,卻成了大寺安純師團的陣地。

此時,德意聯軍出現的全部都是步兵。會不會有什麼機動兵力在等待着大寺安純的援軍呢?川上操六已經無暇多想,隨即下令繼續發動衝鋒,試圖將敵軍在引入一點,給大寺安純的援軍一點緩衝空間完成渡河夾擊。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的確是好,不過興登堡的第四步兵師及意大利的一個旅始終沒有放棄防線,在日軍又撂下近千具屍體後,防線始終沒有動過。到了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川上操六終於拋開面子上的疙瘩,派遣通訊兵去找尋大寺安純的主力,通知他們前方可能有陷阱小心前進。

至於通訊兵能否找到大寺安純,那就不由他定了。

在東京東南方向鏖戰的下午,岐阜東北的御嶽山方向,也面臨着一觸即潰的危局,鬆平志男的部隊在攻陷富山後幾乎未作停留,也不理會可能從東方來援的長野方向的政府軍,大軍迅速沿山道,在白山東側的通道直接向南,撲向四百公里之外的御嶽山。

負責京都方向防衛的第五師團野津道貫上將迅速做出反應,敵軍將在三天後左右抵達御嶽山方向,而在岐阜的一個旅團也受命迅速開赴御嶽山構築防線,以保衛岐阜京都通道。而在京都的師團部也迅速移往岐阜,同時向東京的參謀本部通報情況,請求在長野方向迅速派出援軍切斷敵軍歸路,在御嶽山附近力求全殲北海道叛軍。

無論如何,明治政府軍的將軍們在面對天海國的部隊時,還是有不小的心理優勢的。特別是聽說天海國派出十萬大軍時,更是不屑一顧,以天海國的國力,支撐起十萬大軍談何容易,特別是新敗於青森之後,天海國可稱得上精兵的不會超過一萬之數,裝備更是要差,如果兵員貿然擴充到十萬,那麼兵員素質及裝備肯定比農民軍好不了多少。

野津道貫完全有信心吃掉天海國所謂的幕府軍,成就不世功業。所以,他的心比鬆平志男更爲迫切,在他的嚴令下,第五師團迅速向御嶽山方向靠攏,留下的是幾乎不設防的京都。

至此,京都至神戶大阪一線,兵力不足五千人。而且都是裝備訓練都很差的老弱殘兵。

所謂大日本帝國陸軍神勇無敵,也只是指東京的近畿師團而已。東京附近的近衛師團自然是全國精銳中的精銳,兵員人數也是達到了全國兵力的三分之一。而其他地方,照顧就沒那麼多了。

如今的局面,正是日本的精兵對上世界上最精銳的陸軍部隊,而較次的地方防衛軍,在他們看來,對上的是次的不能再次的天海軍。至於實情如何,只有一個人知道的最清楚。

如今戰局的全盤控制權,在驚心動魄的一天之後,又回到了操縱全盤大局的大清帝國日本事務全權大臣,東海總督袁世凱手中。

像是下棋一樣,他在日本這個棋盤上落了兩個子之後,整個棋盤便亂成一片。現在,又輪到他出子了。

看着地圖上與威瀛府僅幾十裡水道之隔的紀伊半島以及紀伊半島之後的大阪和神戶。他微笑着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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